姚鈞寧剛問出口,那邊兩個人同時投來了目光。
“嗬嗬,又猜上了,夠機靈,老夫正是聽君閣閣主,人稱一聲祖爺。”
“好……好吧,還真是,久仰大名。”
姚鈞寧站起身來,十分有禮貌地鞠了一躬。
“你聽過老夫的名諱?卻不知老夫樣貌,老夫倒是意外。”
“我對江湖的事不太了解,失禮了,祖爺。”
姚鈞寧正經了些,主要是……這人跟南宮司若是真有關係,她不能留下壞印象啊。
“不知道祖爺今日叫小女來到底為何,是真的因為小女在這打探消息冒犯了您和聽君閣嗎?”
絕不是吧,為了點消息絕不會一門之主出麵,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人見她極有可能是因為南宮司了。
“是什麼你不用知道,今日我就是來看看你這冒失的丫頭,順便想……教訓你一頓。”
祖爺笑眯眯地開口,姚鈞寧聽著笑容可是僵硬了。
“那您盡管教訓,小女聽著便是。”
“怎麼突然又改性了,方才的氣勢呢?”祖爺問來,姚鈞寧努努嘴。
“方才小女不識好歹,祖爺莫怪。”
姚鈞寧再度退讓著,祖爺放下茶杯,笑容也收了。
“若是老夫方才說的話是真的,你又當如何?”
“什麼?”姚鈞寧遲疑了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以死謝罪啊。”
“是小女哪兒讓你如此不高興,非要置我於死地嗎?”姚鈞寧正兒八經地問,祖爺瞥了她兩眼。
“你有點兒多事。”
“多什麼事能否告知?”姚鈞寧再問。
“目前為止,老夫還沒有跟人解釋的習慣。”
“那您這樣置我於死地想過後果嗎?”
姚鈞寧輕聲問,房間的氣氛有不對勁了。
“什麼後果?”祖爺眼中沒了溫度,姚鈞寧從口袋裏拿出了個令牌。
“這個你認識嗎?”
令牌一放,祖爺站起了身。
“你怎麼會有這令牌?那南宮老狗他給你的?”祖爺罵出聲,姚鈞寧心一沉。
這祖爺跟南宮家有仇?敵視朝廷?
我去,這事有點兒出乎她意料之外啊,南宮司跟聽君閣交情匪淺,可聽君閣閣主跟朝廷勢不兩立,這是什麼情況?
“嗯哼,其實他就是給我辦案用的,您別激動,我不代表他,小女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我好歹是個三王妃,這萬一要是出個事,京都那邊必定會有人來,到時候不是給您聽君閣挺麻煩嗎。”
“嗬,你以為老夫怕麻煩。”
祖爺一開口,姚鈞寧頭皮發麻,她完全失策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拿出這種東西來,適得其反了。
“那您到底想怎樣,您要是想殺我,我一進門就可以殺了,跟我說這麼多,又想幹什麼呢?”
姚鈞寧破罐子破摔了。
“一開始老夫確實已經沒有殺你的念頭,可是你如此囂張,我看你還是留不得。”
祖爺聲一冷,那大叔抬頭看來,姚鈞寧臉色都黑了。
“我家夫君跟你們聽君閣有幾分緣分吧,一定要這麼絕?”姚鈞寧立馬說來。
大叔頓住的腳步,祖爺看著她冷笑兩聲。
“你認為自己對他很重要?”
“自然是。”姚鈞寧肯定著,祖爺笑聲放大。
“那他為何不來救你,他不就在隔壁的小樓裏等你嗎?他不笨,但卻沒有出現,丫頭,你還是自信過頭了,你在這,在他那什麼都算不上。”
諷刺的聲音讓姚鈞寧抿著唇。
“我與你聽君閣而言是螻蟻,你隨便定義都無所謂,不過我與他,用不著老前輩您來評定,他哪怕不過來,他也是夫君,在我心裏麵,眾人說一萬句他心中無我都無意義,因為我知道他關心我,愛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