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浩,突然的想你,在過去的流年裏,從未承認自己愛過你,希望一切都還不遲,希望我依然可以在遲來的幸福裏,讓你餘生不再孤單。時間突然變得遲緩,似乎我已等不及你給我的五天的期限,多想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告訴你,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伊曉瑩看著這一幕,揪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想勸阻,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旁人再怎樣苦口婆心,也不如他自己想開了有用。
“別喝了!”伊曉瑩奪過他手裏的酒瓶,“她回不來了。”
“我知道!”薑正浩沒有抬眼,繼續看著照片。他當然知道,她回不來了,可是沒有人能剝奪他想她的權力。
對,他就是想,撕碎了心的想。他習慣了這十年裏,每天有瀟汐的日子,連花園裏都到處是她的影子,突然,一個人就不在了。空曠的連空氣裏都沒了她的味道,這是多麼可怕的事。他不敢想,清醒過來的時候,隻要一想就會劇烈的疼。
“下一句,你是不是還想說,她不希望看到我這樣?你怎麼和別人一樣俗!”見伊曉瑩又想要勸說,薑正浩開口打斷。
伊曉瑩苦笑,她脫掉高跟鞋,挨著薑正浩坐下,看了看他手裏的照片,“你這張太醜了,看這張。”說著,從錢夾裏取出她們大學時候的合影。那個時候,兩個人都還稚嫩的可以滴出水來。
薑正浩看著照片,像個孩子一樣哭出聲來,他攥緊了拳頭,用力的錘著地板,“如果我陪她一起回去參加婚禮,母親就不會製造那場車禍。”
“人生沒有如果,這個你最清楚。”伊曉瑩總是在刻意的打擊薑正浩,她是好意,她不想讓他在痛苦中沉浸太久。因為她知道,悲傷是徒勞的,隻能讓生者過的比死者還疼痛。
“她這次總算是開心了,總算是能見到霍然了。”薑正浩掀翻了玻璃桌。整個家一片狼藉。
伊曉瑩心疼的看著薑正浩,她從來都是一個很好的說客,可是今天,她卻連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來了。她舉起一瓶酒,自顧的灌了起來。
“瀟汐的死是一場陰謀,如果她不懷孕,就不會令母親擔憂,也就不至於讓她喪命。”薑正浩絕望的說。
“你答應過那麼多人,說你一定會照顧好她,可是你沒有。”伊曉瑩還在用刀狠狠刺薑正浩的心,他已經在不停的懺悔了,他已經恨透了自己,他已經知道錯了。
“母親被警察帶走了,我沒有去保釋。”這樣的話聽起來多少有些心寒,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伊曉瑩一度想告訴薑正浩,樸真惠瘋了,那個看似喪心病狂的女人,其實也是無辜的,她隻是在拚盡全力的愛一個人而已,是他硬生生要把她拉進他的生活。
早就有人說過,有些東西,世上注定了是你的,縱使你去了天涯海角,都是你的,而有些東西,你拚了性命,想去得到,想要留住,若不是你的,你也終會失去。但我們,時常喜歡鍥而不舍的徒勞,不顧結果,隻知道,丟了命,也要得到它。全不知,丟了的,是比丟了生命更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