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害她,我發誓!”樸真惠站起來,抓住薑正浩的手,她希望這個男人願意相信她。
薑正浩冷冰冰的甩開,她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卻又很快的爬起來,並不放棄的再次抓住薑正浩的手,“你相信我!”
“我發誓”,“你相信我”類似這樣的話,薑正浩一點都聽不進去了,“放開我。”他冷漠的讓樸真惠害怕,就像如果她再不放手,他就會把自己生吞了,活剝了一樣,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離開薑正浩,她為他做了那麼多,處心積慮的做了那麼多,她絕不甘心就這樣輕易的放棄。
“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恨瀟汐嗎?因為每個男人都那麼愛她了!你不覺得這一幕太熟悉了嗎?曾經那個叫蘇姬的女人,也是這樣懷著淩菲雨的孩子,然後硬生生的被——”
“你功課做的夠足。”薑正浩靠近樸真惠的臉,打斷了她的話。隻為了對付瀟汐,她竟然連蘇姬都打聽到了。真是連死了的人都不能放過。
“孩子需要爸爸!”樸真惠央求著,她依然在做戲。
“你還年輕,別把自己的一輩子賣給我,賣給我了就注定是一場輸局。”
薑正浩重心不穩的走出家門,他幾天未進食,身體狀況糟糕的厲害,恐怕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
“就算我錯了,能不能別離開我。”即便真的是一場沒有勝算的賭局,樸真惠也不舍得放棄。愛一個人就是,就算他不愛你,你也依然不會改變心意。
他不會再接受任何一個女人!
“薑正浩!是我去找金夫人了,是我希望她能幫我趕走瀟汐,我隻想相安無事的做你太太,我真的沒想過讓她死。我希望她能回去,別再回來。如果是你,你會願意看到你的妻子,每天和別的男人曖昧嗎?”樸真惠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隱忍了這麼久,她終於可以爆發自己的情緒。
“可是你忘了,我要了你的那天,和你說過,我隻要你肚子裏的孩子,之後你會得到一筆錢。但最後我決定娶你,是因為瀟汐告訴我,一個男人有他應該負起的責任。”
“瀟汐!瀟汐!又是瀟汐!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裏就隻有這麼一個人,連含辛茹苦撫養你的母親,都不如一個瀟汐對你重要。我該說你癡情,還是冷血。”樸真惠咆哮。
“不是母親沒有瀟汐重要,而是瀟汐永遠不會想著怎麼去害母親,而母親卻殺了瀟汐。”薑正浩無力的說,每每提到這個現實,他都有被出賣的厭惡感。在他的印象裏,母親沒有過慈愛,從小都是嚴厲的要求他按照她定下的規矩去做。即便他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可是他依舊愛母親,可今天,母親成了可怕的殺手,就算她今天害死的不是瀟汐,薑正浩也同樣不會原諒她。
“哈哈哈哈!”樸真惠瘋了一樣大聲冷笑,她的眼角滲出眼淚,她精神失常的摔碎了房間裏一切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薑正浩!這就是你的命!其實我沒有懷孕,醫生說了,我這輩子都不能做母親了,可是我必須得到你!我猜,如果金夫人知道,她真正親手殺了她唯一的孫子,那麼她會比我痛不欲生。”
“樸真惠!”薑正浩恨的咬牙切齒,他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將她五馬分屍。但她那句,這是命,卻一點都沒有錯。命運就是同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一切終成了背道而馳的事實。
瀟汐的死,對樸真惠也一樣是個打擊,雖然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但事實,她真沒有想過要瀟汐死,她真的隻希望,她再也不要到韓國就好。可是,有一種無力的解釋叫百口莫辯。
屋子裏滿滿充斥著酒氣,薑正浩手裏捧著瀟汐的照片,對著照片上的人不停的自言自語,有時還有說有笑。
瀟汐說,記憶裏,我的人生放肆過三次,愛上沈梓霖,並為他生下孩子,那算是第一次,在我還正值青春的時候,以為一切都是可以被放縱的。心想,愛情是貴重的,難得我會這樣撕心裂肺的愛一個人,然後便願意為他付出所有的青春年華。即便最終的絕望讓我大徹大悟,但那青春裏,我沒有過後悔。遇見霍然,帶著沈梓霖的孩子嫁給他,那算是第二次,把一切的流言蜚語和冷嘲熱諷都拋在腦後,挺著大肚子穿上他為我改了不計其數次的婚紗。驕傲的嫁給了讓自己一輩子都感覺幸福的男人。同薑正浩的一夜縱情是第三次的放肆,嘲笑自己的離譜,既不再是年幼無知,青春無忌,亦不是殘花敗柳任人所有。卻鬼使神差的在這樣尷尬年紀裏,又這樣的愛了一次。並決定自私的奪他回來,並不去在意,對樸真惠是否公平,因為我深知,若對她公平,便又傷害了自己。我沒有愛惜過自己,現在,卻那麼急切的想愛一次。兩個意外走進我生活的生命,我都沒有想過放棄,念愛沒有,現在的孩子亦沒有。我要讓他的出生光明正大,然後學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對麵可以是他親生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