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太太。”薑初刻薄的嗓音滿是嘲弄,眸底噴薄出恨意,“久仰大名。”
林初雪莞爾,根本不動聲色,語句微諷,“我也久仰薑小姐的大名呢,不知道薑小姐這麼頻繁地騷擾我老公,是為了什麼?”
“你老公?”薑初的麵頰上擠出一絲滲人的猙獰,“他沒告訴你吧?我是他,曾經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一出時,驀地讓她心頭一顫。
她狠狠壓抑住心底翻湧的酸澀,眼波流轉,夾雜著一絲狡黠的美豔,“所以?你是想顯擺你這個曾經的未婚妻,很榮耀麼?”
“閉嘴!”薑初發出暴怒的吼聲,“你不過是個演戲的野雞罷了,靠著男人上位傍著之行!這種醜陋事,你怎麼做得出來呢林小姐?”
她嘴角微抽,心底反複放映那兩個字,野雞?
老娘辛辛苦苦拍了那麼多戲拿了那麼多廣告竟然被人酸成是一隻野雞。
這女人不知好歹。
“傍著之行?”她笑得輕肆無畏,加重了那四個字的語調,“明明是你的之行太寵愛我,否則,怎麼可能會娶我做厲太太呢?還有,我最低也是個國內二線女星,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波瀾不起的一句話,便讓薑初氣得渾身發顫。
看來薑初這個女人,還沒有娛樂圈那些狠角色能鬥。
“寵愛你?!就你這種沒腦子的花瓶?”薑初氣勢漸強,焰火在她的眸子裏發亮,“之行不過是打算將你玩膩後,再狠狠丟開罷了!”
“嗬。”林初雪冷嗤一聲,聲音清脆響亮,“這麼說,你這個當初沒被娶進門的未婚妻,還不如我這種沒腦子的花瓶?”
“嘶”得一聲,薑初伸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襟,手指纏繞上她的脖頸,麵帶可怖的慍色,“林初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她微歪著臉頰,桀驁張揚地啟唇,“那麻煩薑小姐告訴我,我是什麼貨色?嗯?”
驟然間,薑初的瞳孔幾乎要目眥盡裂,無盡放大的瞳仁扭曲而又猙獰,她攀上自己的脖子,耳語道,“你知道,之行為什麼會娶你麼?”
林初雪僅僅是一秒的愣然,便眯著眸子收斂笑意,“那,到底為什麼?”
“因為”薑初而聲音末梢似乎糅雜了一股滲人的寒氣,讓人不禁心頭詭異地一涼,“你是個殺、人、犯、啊”
驀地,薑初撕心裂肺的尖叫在厲氏裏毫無征兆地發出!
“啊!”
咖啡杯被粗魯地扔在地上,不止她的發絲衣裳,幾乎渾身上下全部沾滿了滾燙的咖啡。
“疼”薑初蹙著柳眉捂著手掌,被滾燙液體潑灑出來的腫塊那麼殷紅不已,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手掌。
“林初雪”蓄滿恨意的女聲那麼精準地把握語調,薑初雙眸通紅地瞪著自己,“你五年前殺過我一次!現在又想來害我嗎?!”
林初雪揚著頭顱一言不發,安靜如水的眸子從容地盯著薑初,逐漸注滿了鄙夷。
薑初這種自己給自己潑咖啡然後再汙蔑她的伎倆她不要見得太多。
隻是那句“五年前殺過我一次”是什麼意思?
她根本從來都不認識薑初。
怎麼可能殺過她一次?!
驟然間,薑初那一句柔弱的女聲滲滿了哭腔,“之行你的太太怎麼和潑婦一樣?”
林初雪愣住,感到背後有一雙冷薄的眸光朝這裏掃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