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迷失,放肆(2 / 3)

我側頭道:“什麼?”

神父笑道:“先生似乎有什麼心事,若是信得過我,不妨說出來,讓主來幫你分憂。”

我看著他的眼神,似乎被他催眠一般,我竟然把我心底的那個故事說過他聽。雪珺的事情讓我心傷太深,因為我沒有什麼朋友,隻有兄弟。即使我說給他們聽,他們也未必會懂,甚至有時他們還說我傻。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這個問題我也有問過自己,可是我始終放不下心裏的這個包袱。在我和神父的交談中,我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成為我朋友的人。那天我說了很多關於雪珺的事,在他問我雪珺為什麼離開我的時候,我卻在躲閃言詞不願坦誠相告。

威廉見我和神父聊的很起勁,便拉著阿天退到教堂外等候,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差不多3個多小時的時間,我才和神父說了再見。下午沒什麼陽光,可我卻像如沐春風般一樣。威廉和阿天看我的臉色似乎放開了許多,威廉便試探著和我開著玩笑。

“達哥,你吃蜜糖了嗎?怎麼滿臉喜悅的樣子。”

我看了看威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覺得自己有笑啊,不過心裏的暢快感是我這麼久以來從未擁有過的。

子萱和雷鄭宇的戀愛是警局中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花心的雷鄭宇死性不改,染指那些風塵女子。還記得那個被他一夜。情的女子嗎?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那名女子懷下了雷鄭宇的孩子,大肚子的她,不能工作,但眼見手裏的積蓄要花光了,自己又不能不吃,為難的去找雷鄭宇。剛巧那天子萱提早下班去了警局門口,見到那個女的和雷鄭宇糾纏。便上前了解情況,但見雷鄭宇對那名女子的態度,子萱的心冷了。雷鄭宇凶狠的一腳把那名女子踢倒,兩腿間的血流了下來。那名女子哭著坐到地上,雷鄭宇還不時的放著狠話。

子萱上前救下那名女子,攔了計程車扶她就走。雷鄭宇不知道子萱也在場,敢忙要去解釋,可是計程車已經發動。雷鄭宇追了幾步,滿嘴的髒話的對著子萱的計程車說。

子萱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裏看清楚了雷鄭宇的嘴臉,計程車上,子萱看著那名受傷的女子。眼裏同情的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醫院門口子萱把那名女子送入手術室,護士拿來入院的賬單要子萱簽。子萱翻看了自己的錢包,錢不夠的為難道:“護士小姐,等我給家裏人打個電話。”

護士理解的等候在一邊,子萱的家人除了她那個死了很久的姐姐,在就沒有什麼親人,那又何來家人一說。思索間,她想起了我。

電話撥號的瞬間子萱哭了,電話那頭的我還在和威廉、容叔等人在開會。我一聽是她的聲音,二話不說的離開會議室,眾人不解的看著我的離開,阿龍追了出來。

“達哥,去哪?”

我回頭看了阿龍,急切道:“去醫院。”

阿龍動作迅速的隨我來到停車場,發動了車子,飛快的奔往醫院的路上。

醫院門口我看到子萱在哭,還不等阿龍車子停穩,我擔心的跑下車。子萱見是我來,一把擁向我的懷裏,阿龍熄火抬頭,又低下了頭。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讓我來幫你分擔。”

子萱哭著說:“借我你的肩膀靠一下,我想安靜的哭一會兒。”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子萱在自己的懷裏哭,我心裏糾結的心疼難以言語。我沒有打擾她的哭泣,用手輕撫著她的發絲。不知不覺間,我仿佛、仿佛……

“達哥,我好了。”子萱看著我異樣的眼神,似乎要親吻她的樣子,她的叫喚把我從夢境裏喚醒。我不自然的躲閃眼神,子萱也羞紅著臉,低著頭。

醫院裏的護士走了出來,拿來賬單給子萱簽。我湊上前去,看了看賬單,以為是子萱的,吃驚的瞪大雙眼。子萱解釋道:“這個病例不是我的,是我剛才救下的那名小姐的。”

我這顆懸在半空的心放了下來,我問了一句:“那這個賬單為什麼要你來付呢?”

子萱慚愧的說:“那個女孩懷了雷鄭宇的孩子,反被他無情的傷害……”

我不等子萱說完,從衣兜裏取出一張金卡遞給子萱。“這張卡你拿著,如果不夠在來找我拿。”

子萱點了點頭和那名護士一起去前台結了那名女子的住院費,手術後的她,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沒有了,整日哭啊哭的,腦子開始有些不清楚,子萱辭掉了她心愛的工作,專心一意的照顧她。可是在有力的監護,也還是讓她在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跑掉,子萱問著護士她的去向,毫無頭緒的瞎找。

那個女的邊走邊哭的向警局的方向走去,警局門口她看到雷鄭宇和其他女孩談的火熱,他身邊還有兩名警員護佑,一時接受不了失去腹中孩子的她,衝上去和他哭訴,可他……

那名女子來到雷鄭宇麵前,見他與那個女人要走,並攔住了他去路。

那個女的哭著說:“我有話和你說。”

雷鄭宇不耐煩道:“有什麼話你快說,說完快滾,我趕時間。”

那個女的哭了,用手拭去眼角的淚水,語沉著口氣說:“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雷鄭宇上前又是一腳,狠狠的斥責那個女的道:“你腦子有毛病啊!你的孩子沒有了關我屁事。還有這裏是警察局門口,我以後不希望在這兒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雷鄭宇收起了霸氣和身邊的那個女同事柔聲說:“親愛的,我們走。”

雷鄭宇冷酷的眼眸裏散發出的殺氣直逼那女人的心脾,孤寂無援的她,癱坐在地上。

雷鄭宇身邊的那個女孩還傻傻呼呼的替雷鄭宇說話:“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老纏著我男朋友幹什麼,想要錢嗎!我有,這些夠不夠。”那個女孩從皮夾子裏拿出兩千塊丟在地上。

那個女的氣憤的說:“誰要你臭錢……我隻是來告訴他,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一抹眼角的淚花,溫熱的淚變得冰涼,心也隨之僵死,無情無愛的走在回往波蘭街的路上。子萱焦急的找在醫院的各條路上,那個女的則是待在練歌房喝酒、唱歌,她的一個損友拿來迷幻藥下在她的酒裏,迷失心死的她哪還會顧及其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下這帶迷幻藥的酒。

子萱在苦苦的追尋之下,實在是找不到這個人,這才罷手。這日家族例會,社團裏的所有堂主齊聚葉家花園,容叔主持大局。

家父居正席,我和阿輝在小弟的位置坐下,容叔和其他堂主們一起坐在會議桌前議事。按照江湖規矩我和阿輝都是未上位的大哥,所以沒有地盤隻能陪席。

安寧華在每次的社團例會都會出現,這次居然沒有到場,我說過我在留意她,我在等她露出破綻。容叔看了看手表,小聲的請示家父:“葉公,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開會吧?”

“好。”

容叔給身後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小弟拿出了數十張雷鄭宇的照片,我和阿輝坐在陪席上,那人沒有發給我們,可我還是透過家父的手,看到了照片上的雷鄭宇。

容叔看著大家細心的打量這個人,簡單的介紹道:“大家可能有些疑問,我今天為什麼會讓人把他的照片給大家看,那是因為我們在波蘭街的場子在這個月裏平均每天被他掃8到10次。”

一個堂主憤怒道:“那咱們有沒有給過他好處啊,他掃這麼頻是不是想升職啊!”

容叔樂道:“他?我曾經叫人給他好處,他卻不收,他可是十足的好警察。我看我們得另想辦法了。”

我坐在陪席上冷冷的笑道:“容叔,請允許我打斷你一下。據我所知這個叫雷鄭宇的人並非我們表麵所看的那麼幹淨。”

家父一聽,側頭看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走近桌前,拿起桌上他的照片,邊看邊說道:“他不是不愛錢,因為他本身就是和我們對立的人。”

容叔不解的問道:“他是雙重身份?”

“沒錯,為什麼波蘭街那名多盤口,他隻掃我們,問題不是他不愛錢,因為他本身就是東龍社的人。”

“東龍社!”

在場的所有堂主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家父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開口問我:“這件事你有什麼對策。”

我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我收回眼光對家父道:“我沒有什麼對策,我隻是知道他會在下個月升職,2個月後和一個叫小清的人結婚,不用我說,相信大家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