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迷失，放肆
唐明和雷鄭宇敢怒不敢言的看著我們離開，雷鄭宇當晚就要求與王至誠見麵，可是唐明壓下他的提議，不準他見。阿輝和曹文達談的生意失敗，曹文達不安分的去我的場子裏來找我麻煩。
酒吧裏人山人海的簇擁在舞池裏搖頭擺臀，誘惑、迷失、大膽、放肆……
璐璐這是第一次跟我和碧瑤來這種場合，我和阿天在吧台那兒點酒，曹文達的手下趁機走近碧瑤和璐璐的身邊調戲。阿天看到後，用肘頂了我背幾下，我回頭看去，不悅的向那些調戲碧瑤和璐璐的人走去。
我一把揪住那人的頭發，甩在沙發上後。阿天帶著幾個手下衝了上去和他們廝打起來，我本來很反對暴力的，可是看到他們調戲碧瑤我的心裏就不知怎麼的，非常的不高興。
雙方的人打在了一起，此時曹文達從洗手間回來，他喊了一聲，他的手下老實的站好，阿天也帶著我的手下站在我的身後。
曹文達走到我的麵前，拉下他的墨鏡對我說：“你是？”
我不悅道：“我是這裏的老板，你是哪位。”
“我是東龍社的話事人，我叫曹文達，幸會。”曹文達陰險的自我介紹。“為什麼搞事啊？”他接著又對身邊的小弟說。
“老大，這個人說我調戲他的馬子。”
“那你有沒有調戲人家的馬子啊。”曹文達語氣沉穩道。
“當然沒有了達哥。”
曹文達看著我說：“葉文達，這件事已經很明了了，是你的手下在搞事，不關我們的事。”
我走近曹文達，伸手指了剛才那個鬧事的小弟，眼神犀利道：“這間酒吧我歡迎任何來客，不歡迎向他這種人。”
曹文達的那個小弟想沒大沒小的動我，曹文達喊道：“住手。”那個小弟聽話的注視著我。“葉文達，我不知道我老爸為什麼要給我取這個名字，可能想我發達吧。還有算命的先生和我說，說我搬到銅鑼灣來住會發，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你住不住銅鑼灣我不管，但是這裏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妹妹，想我放過你的手下離開，恐怕很難。”我拿了隻雪茄點上，阿天轉身對身後的手下示意，兩名保鏢帶著碧瑤和璐璐離開酒吧，我坐在沙發上抽雪茄，曹文達也坐了下來喝著他的酒。我的沉穩使得曹文達心裏沒底，阿天拿來砍刀，門口的小弟拉閘閉店。昏暗的燈光照在我們坐的位置，我籠罩在煙霧中的臉顯得朦朧了起來。曹文達的那個小弟見情況不妙，想要逃走，曹文達陰狠的拿起酒瓶雜在他的頭上，血湧了出來。
我起身向酒吧門口走去，阿天帶著身後的小弟衝了上去，這晚幾乎掛掉了曹文達一行。我為什麼變的這麼可怕，為什麼我不能心平氣和的和曹文達談，我的潛意識告訴我，談判是男人怯懦的表現。街上的巡邏警見我的酒吧裏有人被打的滿身是血的跑出來，這才救下了曹文達一行。可惜的是，曹文達的那個手下被我的人剁手，為了麵子我放下往日紳士的身份。我是在來香港的時候才變狠的，我扭曲的性情使我都看不清我自己。
子萱那天沒有接聽雷鄭宇的電話，這日卻在路上不期而遇。
雷鄭宇突襲的跑到子萱的身後：“嗨。”子萱被嚇的回頭看。“嗨。這麼巧。”
“是啊，怎麼一個人嗎？”雷鄭宇小心的問道。
“我餓了。”
雷鄭宇腦筋轉的很快：“我知道前麵有家西餐不錯，一起吧。”
“好啊，不過要你請。”
雷鄭宇心悅的領路，帶子萱到了那家餐廳。
門口的侍應把門拉開，子萱前頭張望位子，雷鄭宇後頭跟從。他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服務員拿著餐牌來到他們麵前。
“請問你們要點些什麼。”服務員恭敬道。
雷鄭宇看了看子萱，子萱開口道：“你點吧，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雷鄭宇為難的看著子萱，看了看菜單用手指點，服務員記下後離開。
看著子萱臉色有些難看，便關心的問候：“我看你的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子萱抽搐著低語道：“我沒事。”
“你還說沒事，都哭了。”雷鄭宇用手握住子萱捂嘴的手臂。“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還沒有男朋友。”
雷鄭宇聽後有些心喜，他們分手了這幾年中，談過的對象都很難符合自己的心意。今日聽到子萱還沒有男朋友的消息，便知自己還有機會重新占據她的心室。
被送離酒吧的碧瑤和璐璐沒有直接回去公館，而是讓人載著自己去了遊樂場，這裏也是我的管轄範圍，看場子的阿龍知道她們來到，讓人準備了遊戲用幣和零食，服務周到的侍候她們。
“璐璐啊，今天晚上你想玩什麼，姐姐我陪你一起玩。”
璐璐看著這個自稱姐姐的碧瑤，心裏有些很難接受，因為璐璐想和碧瑤競爭我，所以就不能稱姐妹。生怕哪日翻臉，那就會很尷尬。遊樂場中的遊戲太多，看得璐璐眼花繚亂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餐廳裏子萱和雷鄭宇吃著點好的西餐，品著香醇的紅酒，浪漫的燭光送上，餐廳裏的照明燈熄滅。子萱驚愕的看著四周，回想起了曾經雷鄭宇也是這樣討好她的。
子萱的臉上沒有些許笑意，隻是冷冷的來了一句：“浪漫的燭光晚餐雖然很讓人陶醉，可是浪漫過後誰又會是誰的守護者呢？”
雷鄭宇將懷裏那枚戒指取出，戴在子萱的手上，深情道：“嫁給我好嗎？”
子萱呆呆的望向自己的右手，不敢相信的看著那枚戒指，這怎麼可能，會不會是自己在做夢啊？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喜歡嗎？”雷鄭宇笑著說。
“你這算是向我求婚嗎？”子萱右手高高的揚起，雷鄭宇認真的點了頭。
阿天把曹文達和他的手下打成重傷的躺在醫院裏，我卻安然無恙的坐在家裏陪家父下起圍棋來。這夜的葉家花園裏守衛及多，各個手背身後成跨立姿勢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王至誠站在我和家父不足2米的地方，聽著我和家父的交談。從外麵鬼混回來的阿輝摟著兩個小姐向屋內走去，安寧華司空見慣的和阿輝招呼了一聲出門去了。
威廉派人跟在後頭，直至安寧華在一間教堂前下車，我的人也跟了進去。不算華麗的教堂裏陳設舊顏，一名身著黑色教服的神父站在十字架下禱告，安寧華坐在了最前排，雙手密實的虔誠祈禱。
神父回頭看去，見是安寧華前來，走近前排，虔誠的禮數後，安寧華睜開雙眼。
“神父。”
“你的心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了，告訴我，讓我來幫助你。”
“假如我要殺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沒死，而是他身邊的人做了替死鬼，我……”
神父看著安寧華，心裏明白這不是假如，他知道安寧華嫁的是家父這個江湖大哥，所以能聯想到她說的話。前去跟蹤的手下回複我說是安寧華去了教堂，我記在心裏按兵不動的觀察著家裏每天發生的事。
安寧華在慢慢走近我的視線。
之後的半年裏，子萱和雷鄭宇找回了昔日的情愫，纏綿的糾葛在一起，上班送、下班接的雷鄭宇十足一個新好男人的樣子，把子萱的同事羨慕的都直流口水，責問自己為什麼沒有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
雷鄭宇表麵的偽裝果然讓人迷惑，其實雷鄭宇對子萱好那是因為他想利用子萱和我的關係來打擊我們葉家的生意，從而幫助東龍社的話事人曹文達入主銅鑼灣的野心。
安寧華的教堂禱告，使我對這個破舊的教堂燃起了興趣。我帶著威廉、阿天來到這間教堂前，我駐足的望著教堂上的十字架，威廉和阿天張望四周。
我用手遮在自己的額頭上說道：“這間教堂樣式不算老，不過就是有點舊。”
威廉湊了上來陪我一同看道：“是啊，我住在香港這麼久，今天還是第一次來這兒。”
我斜眼看了看威廉，對身後的阿天說：“阿天。”他湊了過來。“想做個好人嗎？”他不解的看著我。我又說：“一看你就不想，算了，還是我來好了，有句話說的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說罷便向教堂的大門前走去，威廉和阿天在後頭嗬嗬的笑著。我雙手推開大門，看見那個神父做著和那天安寧華來時的事情一樣。
神父通過神像後麵的玻璃看到我，見是生人造訪，趕忙轉身迎接。
“願主保佑你，我的好信徒。”
我一臉無奈加茫然的看著他，吞吐道：“也願主保佑你，我的神父。”我是不是學的蠻快的，其實我也隻是隨口說說。我走近神像，看著神，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迷茫的看著神像，神父走近我的右邊，伸手拍了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