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喬羽墨驚訝地看著王母。
“謙兒我會照顧,這裏不需要你了,你請回吧。”王母不等喬羽墨反應過來,直接下逐客令。
“媽咪,你不要這麼對羽墨,你這麼說會嚇著她的。再說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她,她現在一個人出去豈不是很危險。”王子謙不高興地說。
“你想怎麼樣,找人保護她的安全,我請人跟你陪讀,是保護你的安全,別人怎麼樣,我可管不著。”王母也生氣了。
喬羽墨雖然不知道王子謙的父母什麼身份,但是上大學還請人陪讀,保護他的安全,看來他們不是一般的人家。
“學長,我沒事兒,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來看你。”說完她走到王母麵前,深深鞠躬,道:“叔叔阿姨,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害學長受傷,是我的錯,請原諒。”
“罷了,罷了,都怪那幾個不中用的東西,到底是年輕,遇到這種突發事件原應不過來,怎麼也不知道拉住謙兒。”王母說道。
“你少說兩句。”王父斥責道。
“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見。”喬羽墨退出病房,看到經常圍在王子謙身邊的幾個男孩站在門口,一個人都低著頭。
“你們幾個,給我進來。”屋裏傳來王父的聲音。
喬羽墨抱歉地看他們一眼,因為她,王子謙受了傷,他們幾個保護不周,也受到了牽連。
“你們幾個是幹什麼吃的,讓你們保護他,他那麼危險,你們……”
屋裏傳來王母的訓罵聲,喬羽墨不想再聽下去了,快步離開了醫院。
有人想要她的命,來首都,她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如果有人要她的命,那個人一定是顧海城的爺爺。
喬羽墨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敏的電話,她是在蕭遠航的手機裏看到顧敏的號碼,悄悄存了下來。
“你好,哪位?”電話那端傳來顧敏溫婉的聲音。
“你好,我叫喬羽墨,上次在美容院,我們見過的。”喬羽墨直接開門見山。
電話那端有了片刻的沉默,喬羽墨又說:“我們可以見一麵嗎?”
“你找我有事嗎?”顧敏問。
“很重要的事,有關蕭遠航的。”喬羽墨說。
“我跟他已經結束了,我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你介意這個,大可以放心,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顧敏直言道。
“我一定要見你,電話裏說不清楚,我現在協和醫院,你能過來接我一下嗎?”喬羽墨問。
顧敏猶豫了一下,爽快地答應了,說:“好,我一會兒過去。”
二十分鍾後,顧敏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她下車四周看了看,喬羽墨一眼認出了她,連忙跑了過去。
“上車吧。”顧敏衝她微微一笑。
“好。”喬羽墨也不客氣,打開副駕駛的門,坐到了她身邊。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咖啡,慢慢聊吧。”顧敏提議道。
喬羽墨搖搖頭,道:“你方便請我到你家坐客嗎,實際上,我想見你爺爺。”
“見我爺爺?”顧敏驚訝地看著她。
“是,他想要我的命,我想問問他,我到底哪裏得罪他了。”喬羽墨認真地說。
“隻要爺爺認為對的事就一定會去做,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不管什麼理由,誰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顧敏眼裏閃過一絲憂傷。
“那是你沒有堅持,如果你堅持,也許你跟蕭遠航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喬羽墨直言道。
“你都知道了,蕭遠航告訴你的?”顧敏驚訝地看著她。
“你能帶我去見你爺爺嗎,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說我是你在美容院認識的朋友。”喬羽墨說道。
顧敏不解地看著喬羽墨,道:“你想做什麼?”
“既然他想要我的命,我當然得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再連累我身邊的人,已經有人因為我受傷進了醫院。”喬羽墨說道。
“好吧。”顧敏開車回了家。
這是喬羽墨第一次來到顧家,她去過顧海城的別墅,沒想到,顧家別墅更加奢侈和富麗堂皇。
“爺爺,我回來了。”顧敏一進門就高聲喊道。
“劉行長今天來過,想約你晚上一起吃飯。”顧恒淵說道。
喬羽墨沒有看見人,卻聽到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覺得顧海城的爺爺一定是位很威嚴的人。
“爺爺,你在哪兒?”顧敏也在找,不知道顧恒淵在哪兒。
顧恒淵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唐裝,手裏拿著一個小嘴壺。
他將壺嘴送到嘴邊,喝了一口茶,看著站在顧敏身邊的喬羽墨,沒有說話。
“爺爺,這是我在美容院認識的朋友,叫喬羽墨,今天晚上我和她約好一起吃飯了,劉行長那邊,您就替我辭了吧。”顧敏笑道。
“喬小姐,歡迎你到家裏來做客。”顧恒淵笑著說,他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喬羽墨怎麼也沒沒辦法把他想象成要殺她的人。
“請恕我冒昧,突然就這麼來了,也沒提前打聲招呼。”喬羽墨客氣地說。
“爺爺,我上樓換衣服,羽墨,你隨便坐,我一會兒就下來。”顧敏說完就往樓上跑。
顧敏走後,喬羽墨看著顧恒淵不說話,他倒是先開口了,笑道:“喬小姐,請坐,你想喝什麼,咖啡還是奶茶。”
“我想喝人參茶續命,不知道顧老先生肯不肯給我一杯。”喬羽墨直言道,她毫無畏懼地直視顧恒淵。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也不是短壽的命啊。”顧恒淵笑望著她。
“有您這句話,我寬心多了。他很幸福,您這麼愛他。我不想也不會傷害他,所以,我會成全您,請您給我一點兒時間,不要傷害到我的朋友。”喬羽墨請求道。
“喬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有事要出門,就不陪你了。”顧恒淵說完朝大門走去,他走的很灑脫。
顧敏一直躲在樓上偷聽,看見顧恒淵出去了,這才從樓上下來。
“我爺爺走了?”顧敏問。
“嗯,謝謝你帶我過來。”喬羽墨笑著說。
“危險過去了?”顧敏試探性地問。
“過去了,他放過我了。隻要你堅持,就能爭取到你想要的。”喬羽墨微微一笑。
顧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堅持,如果她當初能夠堅持,不跟蕭遠航分開,他們的孩子就不會變成弱智兒。
她真後悔,沒有跟蕭遠航私奔,以至於現在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你好勇敢,我怕我爺爺,從小就很怕他。”顧敏小聲說道。
喬羽墨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笑道:“我該回去了,改天有機會,再一起喝茶吧。”
“好,我送你吧。”顧敏說。
“不用了,我自己走。”喬羽墨堅持道。
“你就是海城在雲南邂逅的那個女孩兒?”顧敏忍不住問。
“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他忘了,我也記不清了。”喬羽墨輕笑。
顧敏點點頭,似是明白了。
喬羽墨從顧家出來,感覺壓抑的情況頓時輕鬆了許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直接跑來見顧海城的爺爺。
但是見到以後,卻覺得,顧海城的爺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喬羽墨慢慢朝山下走,走了沒多遠,見到了顧恒淵,他走的很慢,像是在散步,又像是在等人。
“你來了,我等你好半天了。”顧恒淵笑道。
“您在等我?”喬羽墨吃驚地看著他。
“難怪海城會喜歡你,我也開始喜歡你了,你很勇敢,你明知道是我指使人做的,你居然敢直接來找我,還沒有人敢這麼做。”顧恒淵笑望著她。
“是嗎?我隻是想爭取活命的機會。”喬羽墨坦言道。
“你可以選擇報警或者讓蕭家保護你,何必冒險來找我?”顧恒淵故意說道。
喬羽墨沒有出聲,她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她又怕激怒了顧恒淵,她想知道父親的死是不是顧恒淵做的,想知道母親到底做錯了什麼得罪了顧家?
見她不出聲,顧恒淵歎氣道:“我很欣賞你,所以,我不想看見你英年早逝。如果你不是米白的女兒,也許我會同意你跟顧海城交往,隻是有些事,既然結局已經注定,就不要讓彼此傷的更深。”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喬羽墨說。
“嗯,那我就不送你了。”顧恒淵陪著喬羽墨走了一段,該說的話也都說了。
“顧爺爺,您多保重,再見!”喬羽墨微微行禮。
顧恒淵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希望不會再見到喬羽墨,起碼不想見到她跟顧海城在一起,或者出現在顧家。
蕭遠航找到顧海城,將喬羽墨出車禍的事告訴了顧海城,然後去醫院接喬羽墨的時候,卻意外看到喬羽墨上了顧敏的車。
他不知道喬羽墨跟顧敏見麵是為了什麼事,便開著跟蹤她們,誰知竟來到顧家。
“顧海城,你馬上回家一趟,羽墨去你家了,可能找你爺爺去了,你快點回來,晚了怕她有危險。”蕭遠航守在顧家不遠處,焦急地等待著。
他相信有顧敏在,喬羽墨不會有事,可還是擔心,希望顧海城能早點回來。
遠遠看見喬羽墨從山上走下來,蕭遠航連忙開著車迎了上去。
“羽墨……”蕭遠航喊了一聲。
“蕭遠航,你怎麼在這裏?”喬羽墨驚訝地看著他。
“上車吧。”蕭遠航沒有回答。
“嗯。”喬羽墨乖乖上了車。
顧海城輸液一半,聽說喬羽墨去了他家,趕緊拔了針頭,就往家趕。
等他趕回來的時候,看見顧恒淵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報。
“羽墨呢?”顧海城問。
“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回家,連爺爺都不叫,大呼小叫幹什麼?”顧恒淵責備道。
“爺爺,你把羽墨怎麼了,她在哪裏?”顧海城緊張地問。
“她走了。”
就在這時,顧海城的手機響了,是蕭遠航打來了,告訴他,他已經把喬羽墨送回去了。
“爺爺,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發生,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