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點點頭,說:“我想是的,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肯定會氣死的。”
“神經病啊,那麼漂亮的別墅不住,幹嘛非擠到這裏來,告訴他,讓他馬上搬走,我不想看見他。”喬羽墨說完,氣衝衝的進屋,用力關上了大門。
林子無語,馬上打電話給顧海城。
“林子,怎麼樣,房子收拾好了嗎?”顧海城問。
“收拾好了,按你的要求,房子裏原來那些東西都扔到樓下了,一會兒我就讓撿破爛的拉走。對了,你知道你對麵住的是誰嗎?”林子問。
“誰啊?”顧海城明知故問。
“蕭遠航的未婚妻。”林子故意說道。
“哦,這麼巧。”顧海城輕笑。
“顧少,你是不是耍我玩呢,你想追求的女學生就是喬羽墨吧。”林子直言道。
顧海城在電話那端哈哈大笑,聽聲音,心情甚好。
林子欲哭無淚,如果讓顧老爺子知道,是他幫顧海城找的房子,而且還是跟喬羽墨住對門,會剝了他的皮。
顧海城騙他說看上一個女大學生,讓他在這個小區找套房子。
林子完全按照顧海城的要求找的房子,樓層太矮會太吵,樓層太高萬一著火,消防的的水槍噴不了那麼高。
當時顧海城指著喬羽墨住的那棟樓說:“這棟樓離門口近,進出方便,就這棟樓,從1-10,你覺得哪個數字吉利。”
“當然是8。”林子答。
顧海城當即決定租套8樓的房子,讓林子去辦。
林子上樓以後,發現8樓住著三戶人家,有一戶沒住人。他到中介打聽,房主出國了,房子沒裝修,不能住。
另外兩戶都住著人,就偏偏那麼巧,中介一家人就住在喬羽墨對麵,聽說他想租房子,就讓給他了,他向征性地給了人家一萬塊錢搬家費。
林子想到這裏,才明白過來,原來顧海城早就給他下好了套,顧海城一早就想跟喬羽墨做鄰居。
顧海城也沒想到,林子辦事這麼給力,居然把他弄到喬羽墨對麵去了。
當天晚上,顧海城便名正言順地住進了他的新居,在屋裏轉了一圈,指著那麵牆說:“明天喬羽墨去上課了,你就讓人在牆上給我鑿個小孔,裝個針紮攝像頭。”
“顧少,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別玩了。”林子笑嘻嘻地說。
“誰在玩,我是認真的,我要保護她的安全。爺爺派人抓她,你肯定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今天險些出事。”顧海城一臉的責備。
“老爺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非跟他對著幹,隻會讓他更討厭喬羽墨。你真想保護她,就離她遠點兒,越遠越好。”林子奉勸道。
“廢話什麼,滾,別打擾爺的好事。”顧海城一腳把林子踹出去了,林子沒辦法,隻好離開。
喬羽墨出門買菜回來,在電梯口碰到了林子。
“你告訴他沒有,讓他別在我麵前晃。”喬羽墨說道。
“他已經住進去了。”林子答。
“什麼?我這就去把他趕走。”喬羽墨提著一個大魚頭,氣勢洶洶趕到顧海城家門口,用力拍門。
新鮮的魚頭裝在塑料袋裏,她拍一下,魚頭就撞一下門,血全沾在了門上。
終於,門開了,顧海城捧著一大束玫瑰笑望著喬羽墨,說:“羽墨寶貝,送給你的。”
“你馬上給我搬走。”喬羽墨河東獅吼地大叫。
林子一聽,頭都大了,連忙躲進了電梯,開溜了。
“羽墨寶貝,你就是這樣歡迎新鄰居的嗎?”顧海城並不生氣,看她氣成那樣,他一臉得意。
“你……好,算你狠,哼……”喬羽墨冷哼一聲,轉身來到自己家門口,打開門進去了。
顧海城連忙跟了上去,剛準備跟著她進屋,門“嘣”的一聲關上了,他慘叫一聲:“啊,我的鼻子。”
喬羽墨得意一笑,說了句“活該”便進廚房去了。
她將魚頭拿進了廚房,清洗幹淨以後,用鹽一醃,然後將洗淨切好的蔥薑蒜放在了盤子底下。
將醃好的魚頭往盤子裏一放,蒸鍋放水,剛開火,就聽到顧海城在拍門。
“喬羽墨,你給我出來,你看你把我家大門弄的。”顧海城在門外指控的大叫。
喬羽墨打開門,看了一眼,看到門上血淋淋一片,可能是自己剛才提著魚頭拍門弄上去的。
“擦一下就行了,大驚小怪叫什麼,你再不搬走,我明天就往你門上貼用過的衛生巾。”喬羽墨恐嚇地說。
“你……”
“啊,我的剁椒魚頭忘記放進去了。”聽到身後蒸鍋傳來水的沸騰聲,喬羽墨想起自己做剁椒魚頭,魚頭沒放進蒸鍋裏去。
她慌慌張張跑進廚房,將裝魚頭盤子放進蒸鍋,然後將調好的料淋在魚身上,準備蓋上蓋子。
“這是剁椒魚頭嗎,剁椒在哪裏?”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海城進了屋,站在了喬羽墨身後。
“啊,你嚇死我了,什麼時候進來的。這是我家,出去,滾出去。”喬羽墨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羽墨寶貝,你是不是應該放剁椒上去,再不放,魚該熟了。”顧海城好心地提醒道。
“不用你管,就怪你,如果不是你,我能這麼手忙腳亂的嗎?”喬羽墨不好高興地說。
拿起剁椒瓶子,擰了半天擰不開,回頭看顧海城一眼,說:“快給我打開。”
“非常願意效勞,不過,魚頭要算我一份。”顧海城厚臉皮地說。
“沒帶你的份。”喬羽墨一口回絕,接過顧海城手裏的打開的瓶子,用勺子舀了好些剁椒,將魚頭都鋪滿了。
顧海城一臉的笑意,完全不在乎她的話,自顧自在桌前坐下,等著開飯。
喬羽墨將蔥白和蒜剁碎,然後關小火用虛火繼續蒸,將鍋放到灶上開水,倒油,油燒開以後,將蒸鍋的火關掉了。
“我來幫你。”顧海城連忙走了過去。
“不用。”喬羽墨將剁好的蔥蒜扔到魚身上,然後將燒開的油倒了上去。
“哇,好香。”顧海城饞的流口水。
“沒你的份,出去,這是我家,我要吃飯了。”喬羽墨凶巴巴地說。
“我肚子餓了,看在我也有幫忙做飯的份上,留我吃飯吧。”顧海城厚臉皮地說。
喬羽墨打量著他,問:“你有幫忙做飯嗎?”
“有啊,剁椒的瓶蓋是我打開的。”顧海城理直氣壯地說。
喬羽墨瞪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也算是幫忙啊。
“好,你留下一起吃吧,不過,你負責收拾洗碗收拾廚房。”喬羽墨終於鬆了口。
顧海城心中一喜,屁顛屁顛進廚房拿碗筷開飯了。
“這個不準吃,你剛才幫我打開剁椒瓶子,所以,剁椒有你的份,魚沒你的份。”喬羽墨冷冷地說。
“不是吧,你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大一個魚頭,不如,我幫你。”顧海城嘻皮笑臉地說,說完就要伸筷子,喬羽墨一筷子敲在他的手上。
“想吃,你下樓去飯店吃好的去,在我這裏吃,就這待遇,愛吃不吃。”喬羽墨還是一副凶巴巴的嘴臉。
顧海城可憐巴巴地望著喬羽墨,她完全無視他,自己一個人享用美味的魚頭。可憐的顧少,隻能用盤子裏的湯汁和剁椒拌飯吃。
別看喬羽墨瘦,可是卻很會吃,一個大魚頭,被她吃了精光,盤子就剩下幾根墊盤底的蔥段和幾片薑。
“我吃飽了,你吃完,把桌子擦幹淨,洗了碗,收拾完廚房才可以走,走的時候,記得把垃圾帶出去。”喬羽墨說完去陽台收衣服去了。
顧海城憤憤不平地盯著喬羽墨,那模樣,恨不得把碗給咬碎了。
這是顧海城有生以來,吃得最淒慘的一頓飯,居然是就著辣椒拌飯吃的。
也隻有喬羽墨敢這麼對他,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對喬羽墨,更加感興趣了。
喬羽墨將衣服掛到衣櫃,聽到廚房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她連忙趕到廚房。
剛才吃飯用的盤子和碗全摔碎了,顧海城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我不是故意的,碗太滑,沒拿住。”
“你肯定是故意的,馬上給我清理幹淨。”喬羽墨冷冷下令。
顧海城拿著掃把,掃啊掃啊,將碎片掃的滿廚房都是,就是掃不進垃圾鏟裏去。
“你是豬腦子嗎,掃地都不會?”喬羽墨氣的想一掌將他拍死在牆上。
她一把奪過他手裏掃把和鏟子,認真的收拾廚房,而顧海城則一臉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喝茶,她忙碌的樣子,真可愛。
喬羽墨說的沒錯,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摔她的碗和盤子,故意將碎片掃的廚房滿地都是,誰讓她虐待他。
收拾完,喬羽墨叫顧海城下樓扔垃圾,顧海城拎著兩大袋垃圾開開心心下樓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怎麼敲門,都沒用,喬羽墨就是不開門。
顧海城鬱悶地回到自己的房子,然後走到陽台,想往喬羽墨那邊看,什麼都沒有。
今晚,注定是個不寧靜地夜晚,還有一個鬱悶的人,就是喬羽墨,顧海城住到她對麵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既然要跟別的女人訂婚了,還纏著她做什麼,而且,他壓根就不記得她是誰。
在喬羽墨心裏,她愛的是那個在她傷心,對愛情絕望時,向她求婚的顧海城。
那個車著夜車,帶她爬上玉龍雪山,看一米陽光的顧海城。
那個領著她,吃過橋米線,遊麗江古城,吃糍粑的顧海城。
那個在她生病時,將她送去醫院,陪著做手術的顧海城。
現在這個顧海城,不是喬羽墨心裏愛的那個顧海城。
考慮再三,喬羽墨決定打電話給蕭遠航,她可不想跟顧海城做鄰居。
電話打通了,接電話的卻不是蕭遠航,而是鄧婉如。
“喂,誰啊?”鄧婉如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我找蕭遠航。”喬羽墨冷冷地說。
喬羽墨?鄧婉如馬上反應過來,然後故意說:“他在我床上睡著了,你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喬羽墨尷尬地放下電話。
蕭遠航,你這個種馬,不跟鄧婉如鬼混,你能死啊。
蕭遠航從洗手間出來,問:“剛才我電話是不是響了?”
“沒有啊,沒有。”鄧婉如皮笑肉不笑地說,動作迅速地刪除通話記錄,不讓他知道喬羽墨找過他。
“擦不掉,算了,我送去幹洗。你的腳沒事兒,那我先走了。”蕭遠航說完走到沙發邊,準備拿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