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淵臉色一沉,喝斥道:“否則如何?”
“我……總之,任何人都不準害羽墨。我知道她是米白的女兒,她媽媽已經死了,她爸爸和姐姐也不在了,求您放過她吧。”顧海城請求道。
顧恒淵冷冷地看著顧海城,說:“接下來的幾天,你哪兒也不準去,乖乖訂婚,明年三月份就把婚事辦了。”
“爺爺……”
“管家,帶少爺上樓休息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去。”顧恒淵下令道。
“是。”
管家走到顧海城麵前,和氣地說:“少爺,您臉色不好,上樓休息一會兒吧。”
“爺爺,如果您真的愛我,就不要傷害我喜歡的女人。我眼睜睜看著病魔奪去她的生命,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好心痛,希望您不要讓我再體驗一回。”顧海城說完,乖乖上樓了。
顧恒淵到現在都還記得顧海城那痛不欲生的模樣,他堅持要去雲南,看一米陽光,那是她生前的唯一願望。
他從雲南回來以後,整個人都變得陽光了,後來,才知道,顧海城在雲南遇上了一個女孩,他愛上了她。
顧恒淵馬上命人查喬羽墨的家庭背景,顧海城難得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子,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唯一寶貝孫子能幸福。
卻意外找到失蹤多年的米白,而喬羽墨竟是米白的女兒,顧恒淵馬上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林子,讓林子想辦法阻止顧海城和喬羽墨在一起。
“老爺,您真的要阻止他們的嗎?如果蕭遠航真的跟米白女兒結婚,大小姐會傷心的,她和羽墨怎麼辦?”管家發愁地說。
“你是在怪我嗎?”顧恒淵歎氣道。
“如果當年,您同意子含和米白在一起,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管家的話裏的確有責備的意思。
米白是上海人,來首都上大學,認識了顧子含,兩人很快墜入愛河。
可是顧恒淵嫌米白家世不好,硬是棒打鴛鴦拆散了他們,逼著顧子含娶了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就是顧敏和顧海城的媽媽。
米白離開顧子含的時候,已身懷有孕,顧恒淵怕孩子成為後患,逼著她打掉孩子。
漆黑潮濕的出租屋裏,懷孕五個月的米白被幾個男人抓住,強行送進一間診所,被迫做了引產手術,顧恒淵就坐在診所外的車裏。
米白也因此怨恨顧恒淵的冷血,責怪顧子含的懦弱,從而報複顧家。
“我從來都不後悔我當年的決定,子含太癡情,米白心計又太深,他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顧恒淵說完,轉身進了書房。
打開抽屜,拿出顧子含的照片,顧恒淵老淚縱橫,說:“子含,爸爸對不起你,但是爸爸是為你好啊。”
…………
回到公寓,一進門,喬羽墨便撲進了蕭遠航的懷裏,緊緊抱著他。
“沒事兒了,沒事兒,別怕。”蕭遠航輕拍她的背,安慰道。
“我答應顧海城的爺爺,會離開顧海城,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而受傷。”喬羽墨哭的很傷心。
蕭遠航這才反應過來,喬羽墨哭,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徹底失去顧海城了,她自己放棄的。
喬羽墨鼓勵顧敏爭取的時候,自己卻放棄了顧海城。
“羽墨,我很高興,你清楚的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麼,也很欣慰,你沒有做傻事。”蕭遠航冷靜地說。
“可是我心裏很難過。”喬羽墨委屈地說,一把鼻泣一把淚,全擦在蕭遠航名貴的襯衣上了。
“我明白,委屈你了。”蕭遠航心疼地說。
喬羽墨愛顧海城,他一直都知道,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要跟顧海城在一起,她也從來沒說過要放棄顧海城。
這一次,她是真的放手了嗎?
蕭遠航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顧老爺子肯放過喬羽墨,那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晚上,蕭遠航親自下廚,做了很多喬羽墨愛吃的菜。
喬羽墨喝的大醉,勾住蕭遠航的脖子說:“蕭遠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蕭遠航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喬羽墨以說:“我知道,你不會愛上我的,我身材不好。話說,胸大爽的又不是自己,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是,你驕傲,可是你也沒省布料,你的三圍好像長了不少。”蕭遠航笑道。
“有嗎?嗬嗬,首都的水土養人啊。”喬羽墨提著酒瓶子樂嗬嗬地笑。
“羽墨,你喝醉了,我扶你進房睡吧。”蕭遠航皺眉道。
喬羽墨歪著頭看蕭遠航,說:“有問題,有問題,每個灌女人喝XO的男人,都想跟女人XXOO,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喬羽墨,你越說越過分了,你喝的是啤酒,不是XO。除你願意,否則我絕對不會碰你。你喝醉了,我扶你進房休息。”蕭遠航懶得跟她講道理,跟醉鬼講道理,講到明天,也講不明白。
“不對,你肯定想跟我上床,要不,你為什麼盯著我的胸看?”喬羽墨問。
“你真要我說嗎?”蕭遠航尷尬地說,心想,她怎麼知道他在看她的胸。
“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喬羽墨打了個酒嗝,差點沒把蕭遠航給熏暈過去。
“你的胸衣太小,小白兔跳出來了。”蕭遠航說的很委婉,喬羽墨壓根沒聽明白。
胸衣?小白兔?
喬羽墨低頭,朝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然後直接拉開衣領,往裏麵看了一眼,臉一下子紅了。
“喬羽墨,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所以你最好不要引人犯罪。話說回來,身為女人,連自己的咪咪都照顧不好,你真丟臉。”蕭遠航這回說的很直白。
喬羽墨氣憤地瞪著他,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懂不懂啊。我頭暈,我回房睡覺。”
她連忙跑回房間,關上房門,躲進了被窩。
蕭遠航笑了笑,開始打掃現場,將客廳和廚房收拾幹淨以後,便出去了。
喬羽墨聽到關門的聲音,知道他走了,這才從房間溜出來,進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才發現,自己忘記拿睡衣,睡衣還掛陽台呢。
她裹著浴巾,跑到陽台去收衣服,一回頭,看見蕭遠航站在客廳,嚇的她尖叫一聲,睡衣掉在了地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嚇我一跳。”喬羽墨埋怨道,然後低頭去撿睡衣,待她拿起睡衣直起身子的時候,裹在身上的浴巾悄然落地。
蕭遠航眼睛都看直了,喬羽墨大叫一聲,嚇的蹲在地上不敢動。
他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將浴巾撿起來,披在她身上,然後轉過身去了。
喬羽墨緩緩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看到你的胸的發育了,豐滿了很多,身材很好,曲線更玲瓏了。
蕭遠航心裏這麼想的,但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對了,我給你買了新的紋胸,你以前那些扔了吧。”
“知道了,你不準回頭。”喬羽墨拿著睡衣,衝進房間,關上房門,然後反鎖。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衣服了,剛才的突發事件,兩個人都沒有再提。
“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蕭遠航說,他真的不能再留了,腦海裏全是喬羽墨美麗的嬌軀,他有股衝上去將她撲倒的衝動。
而且這種欲望越來越強烈,真的是一分鍾也不能多待了,他得趕緊離開。
“好,你開車小心點兒。”喬羽墨說。
剛才的事,喬羽墨也感覺很尷尬,他走了也好。
喬羽墨將蕭遠航送到門口,朝他揮揮手,正想說再見,他突然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他吻的很用力,很熱烈,用力吸吮她的唇,恨不得將她吞下去。
喬羽墨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整個人癱倒在他懷裏,他果斷的放開了她,看著她迷離的眼睛,說:“晚安。”
蕭遠航頭也不回的走了,喬羽墨倚著大門,回味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她被他吻了。
該死,怎麼搞的,被人強吻,不知道反抗了嗎?
蕭遠航,你再敢動手動腳,你就死定了~!
喬羽墨氣衝衝地關上大門,進了房間,躲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想起剛才那個纏綿的吻,他嘴裏有股清新的香甜,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排斥他的味道。
“哦,要瘋了,丟死人了。”喬羽墨嘟噥道。
蕭遠航回到車上,看著下身的腫脹,笑了,他真的很想將喬羽墨扛到房間去,可是怕嚇壞了她。
他有信心,小丫頭一定會愛上他,然後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也許那個過程很漫長,可是他願意去等。
接下來的幾天,蕭遠航都沒有出現,也沒有打電話給喬羽墨,她總感覺怪怪的。
林子過來,把顧海城的東西拿走了,喬羽墨對麵成了沒人住的空房。
周五一大早,喬羽墨就聽到對門有動靜,她探出頭看了看,有人搬家。
“你好,請問這裏要住人了嗎?”喬羽墨問。
“是。”回答她的是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他戴著金邊眼睛,細長的眼睛,長著一張妖孽的臉。
喬羽墨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就是新鄰居?
她真的懷疑自己最近在走桃花運,走了一個顧海城,又來一個妖孽男,這個男人長得怎麼那麼像日本漫畫裏的人物啊。
“喬小姐是吧,我是蕭總的助理,我叫蒼井櫻野。”他輕笑。
蒼井櫻野?日本人?
“啊,是,我是喬羽墨,你剛才說什麼?”喬羽墨問。
“我叫蒼井櫻野,你叫我櫻野就可以,蕭總搬到你對麵住了。”蒼井櫻野重複道。
這一回,喬羽墨總算聽明白了,這個日本妖孽男是蕭遠航的助理,她對麵的空房被蕭遠航租下來了,也就是說,新鄰居是蕭遠航?
“喬小姐,你是要出門嗎?”蒼井櫻野好心地提醒道。
“啊,是,我快遲到了,再見。”喬羽墨抱著書,慌慌張張朝電梯跑去。
喬羽墨趕到學校的時候,看見王子謙也來了,他坐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