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羽墨睡著了,他坐在床邊,看了她很久,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喬羽墨猛然驚醒。
看到蕭遠航坐在她的床邊,想起被他施暴的情景,她眼裏滿是驚慌。
“羽墨,你好些了嗎?”蕭遠航問。
“你……你想幹什麼?”喬羽墨像隻刺蝟,豎起全身的刺,警惕地看著他。
蕭遠航回答道:“我剛到家,來看看你。”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出去。”喬羽墨指著門口,冷冷地說。
“羽墨…………”
“出去,我叫你出去…………”喬羽墨失去理智地吼道。
“好,我走,我走,你好好休息。”蕭遠航連忙起身,朝門口走去。
蕭遠航從喬羽墨房間出來,見鄧婉如一臉狐疑地打量著他。
“你怎麼從她房間裏出來的?”鄧婉如問。
“我看看她怎麼樣了。”蕭遠航簡短地答。
回房以後,鄧婉如並不死心,追問道:“喬羽墨為什麼會住院?”
“我不是說了嗎,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蕭遠航搪塞道。
鄧婉如一臉的不相信,蕭遠航脫了衣服,就進浴室洗澡去了。
鄧婉如追了進去,說:“可是我聽下人們說,你拖她進房間,很久才出來。那天,你們在房間做什麼,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我洗澡呢,把門關上。”蕭遠航冷冷地說,鄧婉如見他生氣了,乖乖退了出去。
蕭遠航從浴室出來,鄧婉如便粘了上去,被蕭遠航一把推開了。
“遠航…………”
“我去書房,有些工作要處理,你早點睡吧。”蕭遠航說完走出房間,去書房了。
這天晚上,蕭遠航沒有回房睡,他直接歇在書房了。
大清早,蕭遠航前腳剛走,鄧婉如後腳就衝進了喬羽墨的房間,將熟睡中的她揪了起來。
“你幹什麼,瘋了吧你?”喬羽墨冷冷地說。
“你這個小狐狸精,真是臭不要臉,遠航都不喜歡你,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麼?”鄧婉如罵道。
喬羽墨輕蔑地看著她,道:“我是蕭遠航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是什麼人,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的?”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遠航?”鄧婉如問。
喬羽墨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鄧婉如,如果離開蕭家,她該怎麼辦,去哪裏,怎麼生活?
可是,如果留下來,蕭遠航不會放過她,他把她綁在床頭,用臭襪子堵她的嘴,對她瘋狂蹂躪,她險些死在床上,這樣的情景,想想都可怕。
喬羽墨沒有辦法繼續裝清高,她想離開蕭遠航,可是沒有錢,她哪兒也去不了。
“給我一百萬,我馬上消失。”喬羽墨緩緩說道。
“真的嗎?”鄧婉如欣喜地看著喬羽墨。
“嗯。”喬羽墨點點頭。
“好,你去哪裏,我幫你訂機票?”鄧婉如問。
“不用了,我想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喬羽墨淡淡地說。
“明白。”
喬羽墨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便出門了。
管家連忙追了出去,問:“喬小姐,你去哪裏啊?”
“出去轉轉。”喬羽墨回答道。
“是不是因為鄧小姐,一大早就聽到她鬧了。”管家問。
喬羽墨微微一笑,說:“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要打電話給蕭遠航,求您了。”
管家一驚,問:“喬小姐,你要離開蕭家嗎?”
喬羽墨沒有說話,隻是笑笑,說:“有人給錢讓我走,我求之不得,您放心吧。”
管家頓時明白過來,說:“你是要去機場嗎?我讓司機送你。”
“好,謝謝您。”喬羽墨感激地說。
喬羽墨趕到機場,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她的銀行帳戶轉入一百萬,鄧婉如果然說話算話。
到機場以後,喬羽墨卻不知道該去哪裏,走到售票窗口,買了一張到首都的機票。
到首都以後,她並沒有去找蕭老爺子,而是直接去了首都火車站,買票的時候,才知道火車票實名製。
她買機票去首都,就是想讓蕭遠航誤以為她在首都,然後買火車票離開,結果火車票也實名製了。
火車站有很多票販子在賣火車票,也不管他們手裏的票是真是假,喬羽墨從票販子手裏弄了一張首都到昆明的火車票。
進站的時候,隻查驗火車票,並沒查身份證,她順利上車,火車緩緩啟動,終於離開首都了。
一路的折騰,喬羽墨到昆明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
她跌跌撞撞找到一家旅館,住了一晚上,然後買了長途汽車票到麗江。
到麗江以後,她的身體徹底吃不消了,找到一家診所,醫生給她開了消炎藥,還開了參麥補充體力。
吊完針,她來到街上,吃了一大碗的過橋米線,然後就回旅館睡覺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醒過來,聽到外麵很熱鬧,喬羽墨起身來到窗邊,向外望去,看到有人穿著聖誕老人的衣服,在街上發禮物,她這才知道,原來聖誕節到了。
喬羽墨穿上外套,便下樓了,落寞的她來到最熱鬧的大街上去感受節日的氣氛。
往年過聖誕節,爸爸,姐姐還有林涵哥哥,都會給她準備禮物。
這是她有生以來,過的最淒慘的一個聖誕節了。
“發禮物了,發禮物了。”一位打扮成聖誕老人的男人大聲喊道。
小孩子們一窩蜂湧了過去,喬羽墨站在那裏,看著孩子們歡天喜地的領禮物,眼淚就那麼不處由主地落了下來。
“美麗的天使,這是聖誕老人給你的禮物。”
喬羽墨一愣,這男人的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那男人見她沒反應,直接將禮物塞到了她手裏。
她愣愣地看著手裏的禮物,剛才的聖誕老人已經跑到別的地方發禮物去了,喬羽墨拿著禮物,去了那家名叫“一米陽光”的酒吧。
幾個月前,在這間酒吧,她遇到了顧海城,他在這裏向她求婚。
幾個月後,還是這間酒吧,隻是不見了他,而她,也不再是那時的她。
昏暗的燈光,悠揚的音樂,酒吧總是給人一種瘋狂或憂鬱的感覺,在你感覺到傷心難過的時候,去酒吧宣泄自己的情緒很不錯。
喬羽墨找了個角落坐下,可能是過節的原因,酒吧一片歡騰。
“小姐要喝點什麼?”服務生很熱情的走了過來。
“科羅娜。”喬羽墨輕聲說道。
酒吧的人越來越多,男人們的眼光有意無意的朝喬羽墨這邊看過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人,所以沒有靠近。
迷離的燈光,還有酒味,煙香,曖昧的氣息,一切的一切,讓喬羽墨眩暈。
喬羽墨在充滿聽著歡快的音樂,卻感覺不到節日的快樂,她感覺自己變得更加脆弱和感性。
夜越來越深了,幾口酒喝下去,她的胃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雨來,雨水順著玻璃往下流,窗外的景色也漸漸迷離起來。
認識顧海城的時候就是在這間酒吧,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麗江,來這裏幹什麼呢?
“打擾一下,小姐我可以坐這裏嗎?”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喬羽墨的思緒。
她回過頭,看著說話的男人,他很年輕,長得不算難看,卻一臉不懷好意地笑。
“如果你想看雨景,你就坐吧。”喬羽墨懶懶地說道。
“你的朋友沒有來嗎?我注意你很久了。”他笑道。
喬羽墨衝他笑了笑,道:“我在等一個可以和我一起欣賞雨景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喬羽墨一眼,道:“我很喜歡下雨的天氣,有種憂鬱的美。”
喬羽墨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他見喬羽墨身邊的位子空著,便坐到了喬羽墨身邊。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搭在了喬羽墨的肩上,喬羽墨回過頭,笑望著他。
“你的眼睛很美。”他說道,說完便低頭想吻她,喬羽墨連忙躲過,他強摟著她不放,她害怕的掙紮。
“放開她。”顧海城突然出現在喬羽墨麵前。
林子連忙跟了過去,看見喬羽墨的時候,他吃了一驚,但是很快鎮定下來,並沒有跟喬羽墨打招呼。
也不知道林子對那個男人說了什麼,那男人連忙起身,向顧海城行禮,然後逃也似的溜了。
喬羽墨看著顧海城,眼淚在眼眶打轉,滿懷委屈和深情。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喬羽墨說。
“你認識我?”顧海城驚訝地問。
“什麼意思?”喬羽墨愣愣地看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剛才那個男人隻想睡你,這邊很多這樣的人,你要小心一點!”顧海城道。
喬羽墨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那你呢,你又比剛才那個男人高尚多少?”
顧海城從頭到腳,打量了喬羽墨一遍,笑道:“身材平平,我對你沒興趣。”
喬羽墨生氣地瞪著他,說:“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顧少,我們走吧,跟這種女人廢話什麼。”林子勸說道。
“我剛才在街上給小孩子們發禮物,看你很失落。現在又看見那個男人對你動手動腳,看不過眼才幫你。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想你上床,自己保重吧。”顧海城說完轉身出了酒吧。
喬羽墨氣的說不出話來,看他出去了,她追了上去,顧海城已經上車了,她大叫:“顧海城,你給我站住。”
雨下的很大,雨聲將喬羽墨的聲音淹沒了,顧海城從倒車鏡裏看到了站在酒吧門口大喊大叫的喬羽墨,問了一句:“林子,我認識她嗎?”
“你剛才在大街上發禮物的時候,見過她。”林子答。
“我是說以前,我以前認識她嗎?”顧海城問。
“不認識,你身邊的女人,我都見過。況且,這種發育不良的小妹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林子打趣道。
“是嗎?為什麼她見到我會哭,那眼神,似乎認識我。”顧海城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