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墨醒來的時候,她躺醫院的病床上,掛著點滴。
“喬小姐,你醒了……”管家看到她醒了,關心地問。
“我怎麼在醫院?”喬羽墨問。
“你昏過去了。”管家歎氣道。
“噢!”喬羽墨顯得異常的平靜。
“喬小姐,你受委屈了。”管家老淚縱橫地說。
“不管你的事,你們給他做事,他想怎麼樣,你們也沒有辦法。”喬羽墨淡淡一笑。
蕭遠航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拖到房間施暴,管家和傭人都知道,沒有人站出來救她,她也能理解,他們都是靠蕭遠航吃飯的。
“我看見鄧小姐想推你,結果你彎腰撿什麼東西,她落了空沒站穩才滾下樓梯的。”管家小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她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咎由自取。”喬羽墨冷冷地說。
“可是我沒想到鄧小姐會冤枉你,說是你推她下去的。蕭先生因此遷怒你,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說的。”管家自責地說。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就算你說了,他也不會相信的。”喬羽墨歎氣道。
“喬小姐…………”
“不用擔心,我沒事兒,我真的沒事兒。”喬羽墨直言道。
喬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已經自身難保,還怎麼跟鄧婉如鬥?
如果顧海城心裏有她,喬家出事,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她在醫院昏迷不醒,聽護士說除了蕭家的人,並沒有人來看過她。
蕭家世代為官,到蕭遠航這一代才開始經商,主要是蕭遠航不喜歡官場的明爭暗鬥。
如果想為喬盛天平反,喬羽墨還得依附著蕭家和蕭老爺子。
這一天,是蕭遠航最焦頭爛額的一天,兩個女人,同時見紅,住在同一家醫院。
“喬小姐,你別傷心,會解釋清楚的。”管家安慰道。
“鄧婉如推我的事,不要告訴他,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我的。我在他心裏,一直就是個壞女人,不用幫我說話,也不用解釋,我不在乎。”喬羽墨說道。
“喬小姐,這樣也太委屈你了,明明是鄧小姐推你,自己沒站穩。”管家抱不平地說。
“算了,喬家出了事,我現在寄人籬下,他沒把我趕出去,讓我流落街頭,已經不錯了。我累了,你出去吧。”喬羽墨說完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管家一回頭,看見蕭遠航就站在門口,他正準備說話,蕭遠航朝他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讓他出來。
管家走出去,把病房的門帶上了。
“她怎麼樣了?”蕭遠航問。
管家回頭看了一眼,說:“喬小姐很堅強,蕭先生,今天的事我親眼看見的,是鄧小姐推喬小姐,喬小姐當時好像什麼東西掉了,她低身去撿,鄧小姐就滾下來了。”
“哦?”蕭遠航懷疑地看著管家,道:“既然如此,你早上怎麼不說?”
“你拖著喬小姐上樓的時候,我追上去說鄧小姐流產與喬小姐無關,你瞪我,讓我別管。”管家說道。
“劉管家,這話是喬羽墨教你說的吧,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幫著她說話?”蕭遠航冷冷地說。
管家看著蕭遠航,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管家這才明白,原來真如喬羽墨所說,蕭遠航不會相信她,他認定是喬羽墨推了鄧婉如。
“沒話說了?喬羽墨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我知道你可憐她無家可歸,怕我因這件事遷怒她,但是你真的沒必要撒謊騙我。”蕭遠航不高興地說。
“蕭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撒謊。”管家堅持道。
“行了,別說了,你回去吧。”
蕭遠航站在病房門口,喬羽墨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看著窗外。
這麼對喬羽墨,他本來心生愧疚,卻沒想到,她會讓管家幫她撒謊,說是鄧婉如想推她。
明明是她把鄧婉如推下樓,她現在居然反咬一口,想到這裏,蕭遠航就不想進病房看她了。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來了,說鄧婉如在病房哭的死去活來。
蕭遠航長歎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進去看喬羽墨,朝鄧婉如所在的病房而去。
鄧婉如看見他推門進來,頓時哭的梨花帶雨,撲到他懷裏。
“好了,別哭了,傷眼睛。”蕭遠航安慰道。
“遠航,你要我為作主啊,我可憐的孩子啊。”鄧婉如哭的很傷心。
鄧婉如哭的撕心裂肺,把蕭遠航的心都快哭化了,他溫柔地說:“婉如,你別哭了,看到你傷心,我比你更難過。”
“她太狠心了,這樣女人,你還留著她做什麼。遠航,你一定要把她趕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鄧婉如哭著說。
“等她出院,我就把她送走。”蕭遠航說道。
在醫院住了三天,喬羽墨便出院回到蕭家了,被蕭遠航強了,沒有流過一滴淚。
蕭遠航也沒有看過她,喬羽墨呆在房間裏,管家把飯菜送到床上。
“喬小姐,飯菜怎麼都沒有動啊?”管家過來收碗筷的時候,發現飯菜原封不動。
“我沒胃口。”喬羽墨聲音沙啞地說。
“喬小姐,你的聲音…………”
“我沒事兒。”喬羽墨淡淡一笑。
“蕭先生還在氣頭上,等過兩天,氣消了就會來看你的。”管家安慰道。
客房離主臥並不遠,也就幾步路,她能清楚地聽到鄧婉如的歡笑聲。
他陪著鄧婉如,哄著鄧婉如,卻不肯來看她一眼。
罷了,誰讓喬家敗落了呢?
連續兩天沒有吃飯,喬羽墨昏昏沉沉,喉嚨又幹又緊。
早上,她聽到管家告訴蕭遠航,她兩天沒吃東西的時候,蕭遠航說:隨她去吧。
喬羽墨冷冷一笑,果然是爸爸不在了,就沒有人管她的死活了。
晚上的時候,管家端了一碗燕窩粥上來,說:“喬小姐,鄧小姐晚上要吃燕窩粥,煮多了,她吃不了,我悄悄給你盛了一碗,你快吃吧。”
喬羽墨感激地看著管家,說:“謝謝你,我不餓,放著吧。”
“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的消。”管家心疼地說。
“我喉嚨痛,有沒有甘草片,如果沒有,給我拿個梨上來吃。”喬羽墨說道。
“好。”
過了一會兒,管家端著一碗雪梨水上樓來了,到喬羽墨房門口的時候,門外傳來鄧婉如的聲音。
“管家,遠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耶,你手裏端的是什麼東西?”鄧婉如問。
“鄧小姐,喬小姐喉嚨痛,我讓廚房給她熬了一碗雪梨水。”
“我正喉嚨不舒服,給我喝一口潤潤嗓子。”鄧婉如說道。
“鄧小姐,如果你想喝,我讓廚房重新給你做吧。”
“重新做多麻煩,我就喝一口,不會喝光。”鄧婉如端起托盤裏的雪梨水,喝了一小口,又放了回去,說:“給她送去吧。”
“鄧小姐,這…………”
“這什麼這,給她送去,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知道我喝過。”鄧婉如說完回房間休息去了。
喬羽墨聽到他們的對話,唇角微微勾起,慘然一笑。
爸爸,你看見了嗎,你的羽墨好可憐啊,喉嚨痛,連碗雪梨水都討不到。
爸爸,羽墨好想你,好想你…………
管家沒辦法,隻得下樓,讓人重新給喬羽墨煮雪梨水。
可是,等他端著煮好的雪梨水上樓的時候,喬羽墨已經昏過去了,全身發燙。
管家不敢耽擱,連忙打電話給蕭遠航,蕭遠航趕回來,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喬羽墨很是生氣。
他將喬羽墨從床上拉了起來,喬羽墨坐不穩,他扶住了她,在她耳邊說:“成了我的女人,徹底斷了你的念想,別再想顧海城。你傷心成這樣,尋死也沒有用,我還沒有折磨夠你,你休想一死了之,走,跟我去醫院。”
喬羽墨被連夜送到醫院,醫生說她傷心過度,又沒有吃東西,虛脫了。
“給她用最好的藥,一定把她救活了。”蕭遠航叮囑道。
喬羽墨聽到蕭遠航讓醫生救活她,她覺得甚是可笑,救活她,然後再折磨她,她扛不住,就送去醫院。
那一刻,喬羽墨才明白,蕭遠航不是她能夠惹的起的,現在的她,連躲都躲不起了。
夜裏,燒的迷迷糊糊的喬羽墨,嘴裏不停地喊:“遠航,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想傷害你的,你放過我吧,放過我……”
“羽墨,羽墨……”蕭遠航伸出手探了探喬羽墨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走開,走開,別碰我,別碰我…………”昏迷中的喬羽墨一直說著胡話。
快天亮的時候,喬羽墨終於退燒了,蕭遠航在病床前守了她一夜,直到她退燒了,才離開。
在醫院住了一星期,喬羽墨感覺好很多,喉嚨也不痛了,頭也不暈了。
早上,她聽到蕭遠航問醫生,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可是她不想出院,不想麵對蕭遠航,更不想看他跟鄧婉如在她麵前親親我我。
管家拎著保溫桶進來,見喬羽墨坐起來了,笑道:“喬小姐,看你氣色好多了。”
“您來了,這些天,真是辛苦您了。”喬羽墨感激地說。
“應該的,餓了吧,快吃飯,蕭先生特意叮囑廚房給你燉的滋補雞,可香了。”管家說著就把飯菜拿出來了。
“他讓廚房給我做的?”喬羽墨驚訝地問。
“可不是,鄧小姐想吃,他不給,叮囑我給你送來。可見,蕭先生心裏還是有你的。”管家說道。
喬羽墨淡淡一笑,蕭遠航是怕她死了,不好跟蕭老爺子交代,他心裏有她那才奇了怪了。
“躺了幾天,我還真餓了。”喬羽墨笑著說道。
也許是真的餓了,也許是飯菜真的很合口味,喬羽墨把飯菜吃光了,把湯也喝完了。
喬羽墨出院,一進蕭家大門,鄧婉如便給她臉色看,她並不理會,上樓休息去了。
晚上,蕭遠航一回來,直接去了喬羽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