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葭琪的唇角漸漸勾起一抹語笑嫣然的美麗,聲音也更加柔美,“夜哥哥,你與我上官家有著深厚的淵源,你的母親真正的姓氏應為上官,是我養父上官鵬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上官葭琪緊緊地凝視著南宮夜的眼睛,以期得到他的回應,但南宮夜卻是麵無絲毫表情,甚至還迸射出了幾分殺機,“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剛才說的話,有一個字是假的,你的眉心就會開出一朵美麗的紅花?”
上官葭琪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不敢說一個假字,我此次來,也是奉了父親之命,前來認親的,父親希望你能夠去奧都見他一麵。”
南宮夜冷冷地笑了,“你們當我南宮夜是什麼人,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要信任你,還跑去奧都見上官鵬?嗬嗬,是你們智商低,還是認為我智商低?”
上官葭琪不慌不忙,從包裏拿出一枚精製的方木盒,推到了南宮夜的麵前,“我來認親,當然不會隻憑幾句話,這裏有一枚信物。”
南宮夜冷冷地看了一眼方木盒,並沒有動,他不是不想看,而是他本能抗拒與上官家產生任何關係。
見南宮夜不動,上官葭琪笑了一下,主動打開了木盒,一枚墨綠色澤的翡翠玉鐲便呈現在了南宮夜的麵前。
看到這枚玉鐲,南宮夜的臉色突然大變,這枚玉鐲他當然認得,這是他母親的遺物,當年她最喜歡這件首飾。
母親去世時,這枚玉鐲是陪著她下葬了的,而今怎麼會在上官家的手裏?
南宮夜感覺突然有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迎麵襲來,他的呼吸都有些艱難,他伸手拿起玉鐲,仔細觀看,再三確認,的確是母親的遺物無疑,於是,他的表情變得激動起來,“上官葭琪,我母親的遺物為何會在你的手上?”
他當然不相信,上官家有本事跑到南宮島去盜墓,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與他過往的認知大相徑庭的秘密。
見南宮夜終於有了冷漠之外的表情,上官葭琪微微地笑了,“不,夜哥哥,這不是姑媽的遺物,而是她一直佩戴的東西。”
南宮夜倏然抬眸,緊緊鎖著上官葭琪的臉,“你什麼意思?”
上官葭琪溫柔地回視著南宮夜,“因為姑媽還活著,這些年就生活在上官家,我小的時候,長年與她相伴。”
“你說什麼?!”南宮夜激動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上官葭琪,“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錯一個字,我立刻要你的命!”
他的母親怎麼可能還活著,他當年親眼看她在病痛的折磨下閉上了眼睛,他還伏在她的床邊哭了很久,南宮老宅搭設靈堂,祭奠三天,三天後,南宮峻依照南宮家的規定,將母親的遺體空運去了南宮島下葬。
當然,他那時還小,不被南宮峻允許跟去南宮島,的確沒有親眼看到母親下葬,但母親去世後的那三天,她安靜地躺在棺木裏,他時刻都守在棺木邊,她去世一事可是千真萬確的。
上官葭琪勇敢地迎著南宮夜利劍一般的眸光,緩緩地站了起來,“夜哥哥,你別激動,你想想,倘若我說了謊,這枚玉鐲不是姑媽親手交給我的,我上官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跑到南宮島去盜墓啊。”
南宮夜狠狠地咬著牙,說不出一個字,因為上官葭琪說的有道理。
上官葭琪繼續說,“當年姑媽去世,不過是南宮峻導的一場戲,目的就是想先害死姑媽,然後再害死你,以讓他的私生子正是成為南宮家的繼承人。”
說當年的南宮峻想暗害他的母親,南宮夜倒是有幾分相信,因為那時的南宮峻,的確覺得他母親很礙眼,倘若不是有老太爺的遺命在,南宮峻可能都會明目張膽地害死他母親。而說南宮峻亦想害死親生兒子,南宮夜也是相信的,因為他們父子從來都不親,當年在海底石室就是最好的鑒證。
上官葭琪又從包裏翻出幾張照片,“夜哥哥,你看,這是姑媽近日拍的照片。”
南宮夜顫抖著雙手,接過照片仔細辨認,最終終於確認。是的,那的確是他的母親,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容貌有所變化,但那是他的母親,哪怕她老得滿臉皺紋,或是白發蒼蒼,他也能一眼就認得出她。
他的母親居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