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南宮夜冷漠的態度,上官葭琪並不介意,依然帶著幾分笑意與柔和,“不,南宮先生,我並不是代表國際刑警組織與您聯絡,而是私人聯絡。”
南宮夜冷笑,“對不起,上官小姐,我並不覺得我們有私人聯絡的必要,以後都不希望再接到你的電話,再見!”說著,南宮夜就要掛了電話,因為在南洋的時候,上官葭琪屢次冒犯冷若冰,他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
“南宮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上官葭琪急切地喊話,生怕南宮夜掛掉她的電話。
南宮夜冷冽不言,但也沒有掛掉電話,他倒想聽聽上官葭琪有什麼重要事情與他說。
沒有聽到掛電話的聲音,上官葭琪鬆了口氣,“南宮先生,我在鬆島咖啡樓208包間,您能來見我一下嗎,我有重要事情與您麵談。”
南宮夜再次冷笑,“上官小姐,你難道忘了,我是個結了婚的人,奈何家妻管得嚴,不允許單獨外出見異性,所以,有話就在電話裏說,否則別再浪費時間。”
南宮夜的話雖然聲音不高,聽似漫不經心,卻冰冷刺骨,極具穿透力,讓一向見慣了各種場麵,曆經過無數生死決戰的上官葭琪,也不禁窘迫得厲害。
所以,上官葭琪的聲音開始有一點顫抖,“南宮先生,我要與你說的,是你與上官家的淵源,不方便在電話裏說的。”
南宮夜不屑的挑了挑唇角,“我與上官家的淵源?嗬,真是抱歉,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南宮先生!”上官葭琪再次急切地喊住南宮夜,生怕他掛電話,“關於你的身世,以及你母親的事,你也不想聽嗎?”
他的母親?
倘若問這世間,誰最能牽動他的懷念,那莫過於他的母親,幼時失去最親的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關於母親的任何事,他都想知道。
所以,本來對上官葭琪十分抗拒的南宮夜,突然沉默了,半分鍾後,他輕啟薄唇,“我半小時後到。”
南宮夜將工作交待給管宇,便拿起車鑰匙下了樓,獨自乘車去了鬆島咖啡樓,這是龍城非常知名的一座休閑咖啡樓,常有顯貴人物前來聊天喝咖啡,有貴賓通道,**性非常好。
南宮夜到了鬆島咖啡樓,直接走了貴賓通道,由侍者引著來到了208包間。
看到南宮夜進來,上官葭琪迅速起身,眸子裏閃動著明亮的光,既有幾分激動,也有幾分緊張,“南宮先生。”
今日的上官葭琪,退去了那一身國際刑警標誌的絨裝,少了幾分寒芒,她身穿一件寬鬆休閑的長衫,下配一條藍色牛仔褲,頭發利落地束在腦後,被梳得一絲不苟,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曠野裏盛開的百合,雖然有幾分柔美,但也展露著狂野。
一個曾經與獸同行的女人,怎樣扮柔美,也減不去骨子裏的野性。
南宮夜沒有說話,但表情凝重,他可從不輕易見不想見的人,如果上官葭琪敢撒謊,他一定立刻要她的命,沒有人可以拿他母親的事誆他。
待付者退出將門關好,南宮夜如帝王一般,一步一步走到咖啡桌邊,徑自坐下,眼角眉梢染著一絲不容忽視的狂狷之氣,“說吧。”
上官葭琪重新坐好,親自拿起咖啡壺,為南宮夜倒了一杯新煮的咖啡,“南宮先生喜歡加奶,還是加糖?”
南宮夜淡淡地瞥了一眼咖啡杯,眸底鋪著淡淡的寒涼,“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上官葭琪尷尬地收回欲拿糖匙的手,臉色有些訕訕,“南宮先生就這麼討厭我嗎?”
南宮夜的耐心有限,他凝眉冷睨,冰冷吐字,“我再說一遍,別浪費我的時間,如果你在電話裏說的是謊話,那麼你該料得到接下來,你是什麼下場。”
南宮夜漫不經心地將腰間的手槍,拔出來,放在了咖啡桌上,唇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但眸底卻始終鋪著薄薄的碎冰。
上官葭琪有些失落,她以為她這樣美麗的女人,南宮夜就算不能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但至少也會憐香惜玉一點,然而,他從始至終都是不屑,對她說出的每一個字,也從來沒有一星一點的尊重。
可是,她還是不可救藥地迷戀上了他,“好,我開門見山。”深吸一口氣,明眸懶抬,溫柔地鎖住南宮夜的眼睛,“論關係,我該叫你一聲表哥。”
表哥?
南宮夜俊眉冷蹙,想起了那天冷若冰說,論關係該叫他一聲表哥,嗬,想不到,今天麵對上官葭琪,她居然也要喊他一聲表哥,他什麼時候這麼容易有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