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原芷藍死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入了夏,夜裏的氣候,恰到好處。
原南風站在宋木子的麵前,肆意又凜冽,那眸似滄桑巨變,看著她縱是不怒不笑,也有一種讓人小心翼翼的幽涼,他開口,因為喉嚨幹澀聲音有些嘶啞,“這和你知不知道她懷孕沒有關係,主在你總是找她麻煩,及孩子的死一定和你有關。”
宋木子手指扭在一起,可能覺得這個舉動暴露了她心虛吧,所以放進了外套的口袋裏。她有很久……很久都沒有穿過裙子。自直升機那一次事件後,就再沒有,也不曾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
杏眸微微的錯開了他的視線,隨後又對上去,定定的,聲音柔靜,“對不起。”
原南風沒有回應。
風吹來,額前的發絲搖晃,他的瞳孔裏那幽深的一眼望不到底。半分鍾,他掉頭離開,她的道歉他隻字未回。
宋木子其實多少有些了解他的,怕軟不怕硬。他不回應,可能是覺得原芷藍已經死了,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不願意再提,又或者不想和她和任何瓜葛。
夜色茫茫,他踽踽獨行,影子修長又孤獨,宋木子心頭莫中一疼……無論兩家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無論中間是不是夾雜著一個原芷藍,她的喜歡從沒變質。
“南風。”她喊了句,在空曠的停車場,連個回音都沒有,他更沒有回頭。
其實他一直都是絕情的,從以前到現在,無論她做什麼,他隻會逢場作戲。如果不是她為原芷藍擋了那一刀,她恐怕連站在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他拉開了車門,單腿跨了上去,腿部的肌肉有男人結實的張力。宋木子兩步跑了過去,“我們聊聊吧。”兩家都麵臨同樣的遭遇,名聲大跌,很快會家道中落。
原南風沒有說話,上車,關車門,啟動引擎。
在推擋的那一刻,車門打開,“你就不想知道你睡的那三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南風頓住,回頭,宋木子站在路虎的前麵,非常的嬌~小,可眼裏有著急切,好像急切想要和他解釋,又急切的相和他多待一會兒。
宋雙良曾經說過,那三天,他和宋木子沒有做什麼。
原南風也堅信沒有做什麼,他沒有任何感覺,而且昏睡的幾天都是吃的安眠藥,醒來後他立刻去醫院檢查,除了安眠藥沒有任何藥物成份,但那個視頻,又做如何解釋。
“上車。”
……
還是那家酒店,離醫院隻有兩條街的距離,還是上次那間酒店,一進屋就有香味飄來,應該是酒店點了熏香。
原南風坐在沙發,長腿肆意,下巴有淺淺的胡渣,發微亂卻又有序,五官棱角分明,那一股頹廢的致命吸引力,讓宋木子不得不看著他。
他一扭頭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眉間一擰,有些不耐,她慌忙錯開視線。
“說。”原南風一個單音節,空氣裏很香,讓屋子都變得有一股悶熱感,他扒了扒衣領,正要開口說讓宋木子把它拿去扔了,宋木子開口,“我去一躺洗手間,可以嗎?”
原南風點頭,這一~夜有的是時間讓她說。
宋木子起身,去洗手間,推開門時,眸瞥向了床頭的香爐……
……
莫名的很熱,這股熱更加讓人煩躁,原南風站起來到陽台。
半夜,蘭城裏還是萬家燈火。明天應該是個晴天,天空繁星點點。
過去一個月了,好像有半個世紀那麼久,她死了一個月。
不,應該是沒有死的,隻是在哪兒藏了起來。或許她是用死來逼著他去指證他的父親和宋雙良,他做到了。
百裏那邊也有一個月沒有出部隊,也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一年,一年的時間發生了好多事,言馳成植物人,原繼中戀童,還有後來的一係列事情。
原南風口幹舌燥,很想開支煙,一模口袋隻有一個手機。
他閉上了眼睛,立刻感覺到了火辣的酸澀感。十分鍾後,進去,宋木子還沒出來。
他又坐上了沙發……兩分鍾後,他忽然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
屋子的氣味不對,他的體溫不對,心率也不對。
那個香……
他扭頭,看過去,香爐有青煙冒出來,正值濃烈時。
這裏麵有催情的成分,他眉色一狠,想要起身,又跌到了回去,渾身無力。
宋木子!
睡著前腦子裏劃過這名字,那重感,似要把她拆成碎末。
………
淩亂的房間,淩亂的大床,呼吸交織,就連嬰寧和喘息都那麼的有節奏,纏綿悱惻。
“原南風。”
“嗯。”他唔了一聲,在她的脖子啃下一個有一個濕糯的痕跡。
她咬著紅唇,全身都泛起了曖昧的粉紅色,眼角有一圈難耐的濕潤,呼吸很亂,胸口起伏。
抓著他的胸膛,又覺得不對,放下。
“抱著我。”他暗啞著嗓音,她著迷的抬手抱著他的脖子……
二十分鍾後,她延綿的身軀帶著哭腔的說她不行了。
他也到了。
“寶寶。”當炫白在身體裏劃過時,他喊著她,附身吻住了她的唇。
事後。
她慵懶的趴在床上,可他休息了五分鍾後,還沒有盡興。
掀開被子,細細碎碎的吻從她的脖落下,她不滿的咕嚕,“走開。”
“我還要。”他厚著臉皮把她翻過來,這張臉在後越發的勾人,睫毛又黑又濃,連它都泛著動情的旖旎,原南風愛死了她這個模樣,低頭又去吻。
“不要臉。”她罵了句。
“嗯,我不要臉。”他隨身附合,隻要她乖巧,她罵什麼都行。
“你輕點,疼。”
“你勾著我,就不會疼。”
她瞪了他一眼,嗖地一下翻過身去,也不給親,也不給碰,給了他一個後腦勺,不理他。原南風一下壓了上去,很重,她被壓了氣都喘不過來,哪兒哪兒都動不了,“你不知道你重。”
原南風咬著她的耳朵,一口芝蘭之氣吐了過去,她縮縮脖子,耳根子一下紅了。他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了,小東西真是誘死人了。
對著她的耳朵,色晴的道,“我讓你勾著我是因為……”
她聽後耳根子更紅,可嘴硬,“呸,你怎麼不把退打開點。”
“我可以的,那你賣力。”
“滾。”
聽到她說滾,他嘖了一聲,抬起上身硬是把她翻過來,懲罰性的去咬她的臉頰,手也作亂,她一會兒就不行了,哼哼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