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否認的又快又急!但耳根子卻紅透了。鬱安湊近看了又看,越看羅甫務的臉就越是紅。
“我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情啊,你喜歡我幹嘛。能不能別紅啊,我是要色誘黎先生,又不是色誘你,你別搞得像我要強暴你一樣。”喜歡她幹嘛啊,她可是不婚族。
羅甫務的臉皮隻有在對著言馳的時候才最厚,對別人很薄,尤其是女生,羞憤,“臉紅我能控製嗎!啊!你這混蛋女人,你敢色誘別人!”
鬱安一聳肩,誰怕誰啊。有色才敢誘呢,誰讓她漂亮呢,不用可惜了,幫姐姐一個大忙,鏟除這一‘大患’。
…………
日子一天天的過,鬱清秋的心好像和這日子一樣,都在渾渾噩噩裏,她快要理不清自己了。
夜,沉長而壓抑。
睡不著便起來,因為是今天掛的水,所以大腿僵硬的大腦已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兩條腿也不能自由的彎曲,所以行走的很緩慢。
一步一挪,一步一挪……生怕吵醒了睡在床上的女兒,還有睡在沙發上的他。
慢吞吞的走到窗戶邊上,外麵還在下雪,湊近了看,依稀能夠看到雪花分明的花瓣,伴著冷風滾滾而來。
她喜歡雪,喜歡這種極盡的又安靜的美,外麵冰寒地凍,屋裏溫暖如春。
回頭,女兒翻了一個身,緊接著又踢了被子,那小腿很瘦,但給她這個母親都有一種萌萌的感覺。
屋子裏很暖和,倒也不怕她凍到,在側眸沙發上躺著………腳掛在外麵的男人,這個沙發還沒有他長,所以是不夠他睡的,但是他也睡了一個多月,從未有怨言。
白天做飯,陪她,哄女兒……
往近走,他的臉龐在模模糊糊裏就如同是一幅畫,綿延絕筆。
她就那麼看著,眼睛都沒有眨,她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他,不知道該不該放下過去的一切,和他一起好好的陪女兒,去嗬護她,去養育她。
可,她過了這麼多生不如死的日子,也都是因為他。
回眸,看著外麵那一片的蒼茫,微弱的光升起來落在她的眼睛裏,迷霧重重。
她的身軀過於單薄,總感覺風一吹就會倒。不多時,薄薄的被子罩在了她的身上,連帶著還有他的味道,而她連同被子一起被抱在懷裏。
“不難受嗎?起來幹什麼?”他溫熱的嗓音就在耳測,那個距離,好像隻要她動一下,他就能咬住她的耳垂。
鬱清秋動也沒動,“女兒踢被子了,你去給她蓋一下。”
“不用,凍不壞。”他抱的更緊了些,“睡不著的話,我們來聊聊天?”
和言馳好像有很多話要講,又覺得沒有多少話,一切起於心,止於口。
“不聊。”
他彎下腰來,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裏,“我想聊啊。”抱著她的身軀搖晃了兩下,這種舉動,像在討好。
鬱清秋低頭,夜色遮蓋住了她所有的神色,聲音很低很低,“別這樣。”
“不聊也行,我就抱你一會兒。”
“言馳。”
“嗯?”
她歎口氣,抬頭,神色裏多了幾分坦然,“你是覺得有愧?”
他沒有說話。
“你不需要這樣……”他的手指伸過來摁住了她的嘴,頭也朝前,那菲薄的唇離她不過就是幾公分的距離,下意識的就讓她以為,他要吻了。
鬱清秋把唇一抿,他忽然笑了,碎碎點點的光點在他的深湖裏。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一定會說,你不用這樣,沒人要你這樣,孩子是我們共同的,我會照顧……這種話,你說很多遍了,我不想聽。”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眼睛燦亮的仿佛會說話,那是一個有魔力的漩渦,帶動著她的思緒。
“你就保持這樣,我抱著你的時候,你別動,我就願意肝腦塗地。如果你還能回抱我,我死都行。”他到底還是湊過去,親了一下,啵,聲音很響。
鬱清秋心裏一麻,指尖燃起了一股燥熱,“那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更努力一點。”他笑著,那個模樣好像很期待她也跟著笑,但是失望了。
她並沒有。
他站直身體,把她板過來,臉頰貼著他的胸膛,他的聲音帶動著胸腔的共鳴,顯得低沉而富有安撫力,“我奢望你跟我在一起,但是比起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你能好好的,孩子是我們的,是我的,也是你的。等你好了,出院了,你的生活就可以正式開始了,如果你要和黎卓在一起,我絕不幹涉。”
鬱清秋聽他這話……掙脫了他。
抬頭,聲音沙沙的,“這麼說,我是應該覺得你深明大義,還是覺得你蓄意破壞?”
“什麼?”
“不幹涉我,那你碰我幹什麼,打斷黎卓的求婚幹什麼,你現在出現在我的麵前,天天呆在這個病房把黎卓趕出去又是幹什麼?”
言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沒辦法,他不是原南風,對於女人的心思,他揣摩不到。
“我……把黎卓叫來?”
鬱清秋看了他兩眼,推了他一把,他下意識去抱,她一個眼神掃過來……莫名的,他又沒動。
鬱清秋摸到床上,躺著,給女兒蓋好被子,擁著她。
女兒在睡夢裏感覺到了,有人在抱她,於是習慣性的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脖子,囈語,“爸爸……”
鬱清秋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氣,在她的屁股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別叫爸爸!”聲音隱忍的極小,語氣卻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