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聖誕禮物對於鬱清秋來說,是沒有什麼可比的,還是疼,但不會打滾,不會讓她控製不住的嘶喊,隻是打好了之後,依舊有一天的時間不能走路,臥床或者隻能被人抱著,肌肉僵硬的很,比以前要好了很多,經過言馳晚上兩個小時的按摩,第二天就能下樓陪著女兒走走。
但兩個男人,時不時的一起出來,看起來關係很不錯的樣子,終歸是讓她有些不適。長期的打針吃藥讓她的頭發掉得越來越多,發質也不算好,於是又戴起了帽子,好久她都沒有照過鏡子,想必這臉色也是很難看,若隻是蒼白也還好點,若是臘黃就醜了。
言馳和女兒幾乎是沒有離開過病房,除了她掛水的時候,羅甫務會把孩子抱走。這麼一晃又過去了大半個月,還有十來天就是新年了,這個年怕是要在醫院裏過了。
下了雪,滿城斑白,她抱著女兒站在窗台上,和她一起賞雪,言馳不在,可能是回酒店做飯去了,這些日子以來她基本沒有吃過外麵的食物,沙發上放著一本食譜,已經被翻過無數次。
“媽媽。”言小妍奶奶的喊著。
“嗯。”
喊了半天也沒有說話,鬱清秋禁不住問,“怎麼了?”
“媽媽、媽媽……”她在一直喊,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喊。鬱清秋看著她像極言馳的臉,不由得想起那些個情竇初開的日子,她也曾在心裏一遍遍的喊著他的名字,隻覺那個名字劃過心房的時候,就已經嚐到了甜。
一下子她也想通了,無論這些藥打完後會不會活,她也想在活的時候好好陪陪她,不再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門開了,羅甫務跑進來,“鬱姐。”
她回頭,羅甫務拉著一個女孩兒進來,似熟悉又陌生。
“姐!”鬱安衝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言小妍在後麵看到,扒著鬱安的手,那個表情超凶的:“不可以抱,不許抱我媽咪!”
鬱安鬆開鬱清秋,抱起言小妍轉了兩個圈,“不許我抱你媽,小樣兒,你小時候我不知道抱了多少次,又把你姨忘了。”
言小妍確實是不太記得她,畢竟小時候的記憶力有些差,但是轉圈圈好好玩,“還轉。”奶奶的下令。
鬱安又抱著死命的轉圈。
鬱清秋笑笑,走到羅甫務身邊,“怎麼來的?”
“看你啊,聽說你活過來,又在這邊,死命要吵著過來,畢竟你妹妹嘛。”
鬱清秋對這個妹妹的記憶少得可憐,隻在生孩子的時候寫下了這兩個字,後來見了兩次,最後一次是在那個小院子裏,在她病入膏肓的時候。但鬱安來,她還是很高興。
她給她講了爺爺奶奶以及家裏的其它親戚,說兩年前爺爺要她回去過年,這麼久不回去,是不是不想認他們,說今年一定要帶她回鬱家過年。
鬱清秋都忘了爺爺奶奶長什麼樣子,爸爸在死之前,曾經偷偷的帶她回去過幾次,但那個時候還小。左彥如是個很奇特的人,常人不懂她,她不允許鬱清秋去串親戚,誰都不行,所以鬱、左兩邊的親人她都不大認識。
但這個年,她回不去,下個年……但願她能活到下個年。
……
吃飯,言馳做好以後拿過來,黎卓又是一起,看那樣子,這頓午餐是兩個人一起完成的。
羅甫務小聲咕嚕,“咋滴,這是兩個人要平分一個女人?一三五你,二四六他?”
“你說什麼?”言馳一個眼神掃過來,羅甫務趕緊閉嘴。鬱清秋現在能自己吃飯,或許是習慣吧,當言馳喂上來一塊肉的時候,她還是本能的張嘴,吞下去方才覺得不妥,很多人。黎卓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隻是神態有微微的異樣。
“抱歉,忘了。”言馳道,這話是對黎卓說的,畢竟有黎卓在場,他盡量不對鬱清秋做過份親密的事情。
黎卓看了他一眼,沒作聲,這一聲抱歉明顯就是故意的,你悄悄的做了就行了,說出來幹嘛。
言寶寶嘿嘿的笑起來,爬到言馳的腿上,非要爸爸喂,而且不僅如此,要喂她一口,喂媽媽一口。言馳低頭,很是平靜的親了她一口,鬱清秋抿著唇不說話,所有人都知道鬱清秋不會拒絕女兒的一切要求。
三個人的地盤,你一口我一口,哪有其它人的容身之所。
飯後,鬱安把羅甫務拉到外麵,“我問你,那人是誰?”
“誰?”
“就是那個坐我旁邊,飯沒吃上幾口,就盯著言哥和我姐的那男的。”鬱安雙手抱胸,表情已經在遐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那個銀蕩樣子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羅甫務翻了一個白眼,“關你什麼事兒,小屁孩子別瞎問。”
“怎麼不關我事,我一看就知道他喜歡我姐,我得幫我姐忙啊。”
“你怎麼幫?”
鬱安把外套的拉鏈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頸項和……兩尺深的溝來,羅甫務別過了臉,臉部一陣的燥熱。
“我打算去勾引他。”鬱安的腦子裏浮現出無數的少兒不宜的畫麵,男人嘛,又沒什麼智商,有姿色有胸就行了,剛好這兩樣她都有。那種坐在餐桌前,一絲不苟的吃著飯的金貴少爺樣兒,渾身上下就寫了兩個字:欠幹。
羅甫務把她的衣服拉上來,“你給我省省,他喜歡的是鬱姐。”
鬱安緋色的舌從唇中掠過,幾分俏皮幾分性感,“那你叫我鬱姐。”
“我告訴你,不行!你要是敢用下三濫的伎倆去色誘他,老子跟你沒完。”
鬱安瞥著他,“咋滴,你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