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死了,我怎麼辦(1 / 3)

言馳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身邊熟悉的沙啞聲音,“噓,別吵,他在睡覺。”

“姐姐,你嗓子怎麼啦?”

“別說話!”她隱忍的低低的叫了句,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言馳薄唇勾起,伸手去抱她,卻抱了一個空,睜眼……太陽太過刺眼,他捂了下眼睛,半起身,身上披著他的衣服,這件衣服原本是她穿著的。

“你醒啦?”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那張漂亮柔媚的臉蛋,再往下她就一件薄薄的病人服,趕緊把衣服拿下來給她穿上,這傻子,還怕他凍著了?

“我睡了多久?”

她側頭想了下,“半小時吧。”末了鼻子一皺,“一定是那些臭小孩說話把你吵醒了。”

言馳露齒,波光在他的眼睛裏蕩漾旖旎,一扯,把她扯在腿上來坐著,摸摸她的手很涼,臉也涼。

秋天,氣溫稍低,她身體本就不好,還把衣服給他。

“怎麼不叫我?”

“我想讓你多睡會兒啊。”

他抱緊了她……其實她和那年談戀愛的時候一樣,無論何時何地都在為他著想。

獎勵的親她一口,“這半個小時,你都在這兒守著,哪兒也沒去?”

她眼神一躲,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去哪兒了?”他問,他就知道她不會這麼乖。

她把手攤開,裏麵躺著一塊糖,聲音弱弱,“去買了這個。”

嘖。

“那你沒吃?”

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讓我吃……”

所以就沒吃。

“真乖。”他曲起一條腿來,陽光灑落照在他的臉上,那陽剛裏又有柔情的詩情畫意。慢著,不許她吃糖,好像是他昨天說的,她今天都不知道他是誰,怎麼還記得住這句話?

“你確定這話是我說的嗎?”

啊,她做了一個無聲的疑問,“不是你說的嗎?”

記憶這麼混亂的嗎?不過無所謂,隻要現在她還好好的,一切都無所謂。

“真想吃?”

她點頭。

這女人可以啊,他睡了這麼久,她就去買了一顆糖,半個小時足夠她把這糖毀屍滅跡,卻一直握在手裏,讓他同意她才吃。這做法大大的取悅了他。

“讓你吃。”

她眼晴一亮。

“和我一起跑步,跑夠二十分鍾,就讓你吃。”

啊?她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他笑著去摸她的臉,她躲避,他追逐,他再伸手,她再躲,而她卻又一直沒有從他腿上下來。

金燦燦的陽光像是一個巨大的幕布,一灑而下。醫院的草坪上樹影婆娑,人影晃動,或病者或陪同,或哭或鬧,各自忙碌著,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對年輕人這膩歪的打鬧,因為這在小情侶身上再正常不過。

隻是這些情景,直至以後的許多個鬱清秋不在的日子,便日日夜夜的纏著他,終不能寐不能忘,也一遍遍的啃噬著他。他更不會知道,現在對他足夠依賴、神智不清的姑娘會騙他,她做的又豈止是去買了顆糖。

……

鬧夠了,言馳帶她去跑步,那顆糖就是誘餌。

樓上的陽台,他們的一切都盡數落入她的眼中。她包得嚴嚴實實的右手,總覺得比她的腰包得還要粗上幾分,小巧玲瓏的依靠的護欄上.頭發隨意的紮起,那張臉很秀氣,初看不驚豔,多看幾眼便覺那無關組合的恰到好處。

長相也可以說是不俗,隻是少了幾分靈氣,便顯得陰沉了些。

她看著,不動也不說話,很安靜,甚至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許久她才抬頭,這個病房啥好沒有陽光,被對麵的高樓給擋住,她的眼神漆黑,直勾勾的盯著某一處。

她恨麼?恨,可她的眼睛裏什麼都沒有,隻有平靜,過份的平靜。

有電話打來,她才抬起僵硬的腿去裏麵,陌生號碼。

“什麼事兒?”聲音冷睿。

“我得躲多久啊,我有點害怕。”

“那你就出來吧,隻要你能保證你不被恐嚇出來,也能保證你能從言馳的手裏活著出來。”

“你……這,我怎麼辦?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電話都是借別人的打,而且我也很快沒錢了。”

嚴思文靠在床上,開口,“等你能出來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那就去一個不需要錢的地方。”

“哪兒?”

“從哪兒出來的就回哪兒去。”

嚴思文目前居住的言馳的那棟別墅?那裏沒有傭人,言馳不會回去,在外邊看守的人也撤了,這倒是個好主意。

“這事兒總會有結果的,我……”

“你是我媽,我不會真的不管你。你放心,隻要你聽我的,你就能沒什麼大事。”

掛電話,她靠著,閉眼,在想後續的策略。她大學還沒畢業就負責的是言馳的病床,後來就一直照顧他。

她的喜歡是深藏在心裏難以忘懷又難以啟齒的羞澀,他娶了她,卻又不理她。

她的目的從頭到尾都很簡單,他還有他身後的一切。

………

鬱清秋今天格外的聽話,雖然也會有一些自己的小情緒,但是對比前幾天要好很多。

比如說,跑到臉蛋飛紅,他說繼續,她依然在跑。

二十分鍾她實在是不行,十五分鍾也可以,走上二十來分鍾也可以的。

“累不累?”

她點頭,臉頰兩邊都是汗,膚色白裏透紅的。

“再走一會兒,堅持住。”

她點頭,走完,休息。她休息,言馳沒有。他需要有一個強魄的體質來麵對她的病狀複發,原地訓練,隨後做一組平板支撐。

他身體好,有肌肉有力量,一般來說十來分鍾沒有問題,年輕的時候和原南風比賽,最多時堅持了二十多分鍾。

隻是兩分鍾過後,背上一重,他的身體本能的一趴,緊接著肌肉一緊實,又恢複原位,身體呈一條直線的匍匐在地上。

背上軟綿香甜,他扭頭,她大概是看不到他的臉吧,就在他的背上往上拱。

不管她在怎麼瘦,也有八十斤,做平板支撐時負重也沒有這麼重。

“幹什麼呢?”

她爬過來,美美的五官和他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乖,都是汗,很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