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能幫忙,我們盡量。”

她微笑著……就說嘛,她一定會絕處逢生。

而且這一晚,她也得到了特許,在女兒的病房呆了一整夜,整整一夜,握著她的小手指。

……

夜。

淩陽縣始終是比不了蘭城市區,但無論怎麼說這個縣城也是蘭城排名第三的重點發展城市。

夜晚的霓虹燈正瘋狂著,路燈之下,光影仿佛都在搖擺。

男人靠在車門邊上,單手夾煙,落魄而矜貴。

他半眯著眸看著前麵半大不小的男人,聲音流暢,“你說你要辭職?”

“嗯!”羅甫務重重的點頭。

“說個理由。”他吸了一口煙,姿態慵懶,斜斜的靠著,坐落在路燈之下,說不出來的迷人。

“你不是人。”

他悶笑了下,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不是人這事兒又不是秘密,這不足以成為你辭職的理由。”

他和羅甫務的感情也有好些年頭了。

羅甫務還年輕,但也不是奶油小生,是男人的同時還帶著男孩兒的稚嫩,大概是……黑社會玩久了,就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的邪惡與黑暗,畢竟他混得黑社會,還太片麵。

“你個大男人還欺負女人,鬱姐病的那麼嚴重你讓人家去墓園,你是人嗎?現在鬱姐生活那麼困難,努力的工作,為的是什麼?出人頭地,掙錢治療自己的嗓子,你倒好!”羅甫務白了他一眼,“枉費她當初對你這麼好,人家那麼一可愛的女孩兒,又不是沒人追。”

言馳輕描淡寫,“你想追她?”

“對。啊?不是……”羅甫務承認又否認,然後又承認,“對,怎麼樣!”

“羅甫務。”言馳低低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那三個字從他的唇齒間飄過,仿佛是拳頭之風刮過臉上的汗毛,出於本能的就把皮繃緊了。

“把我撂倒,贏了我,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追她。”

“你……”他怎麼打得過,“難道說要追求鬱姐的人都要打贏你?”

“對,所以她現在還單身,是有理由的。”

呸!

“行,我不追她。但是你去幹涉人家工作就不應該了吧,她有獎金的,被你給弄沒了,沒錢她怎麼照顧寶寶?”

羅甫務那天和言馳一起出現的,隻不過他在暗處沒有在鬱清秋的麵前出來而已,也是那天讓他覺得言哥……真他媽是畜生啊。

太壞了。

“什麼寶寶?”言馳問。

……

隔天。

鬱清秋準時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她還是第一個來,現在要好好開始上班。

到辦公桌的時候,發現上麵很幹淨,桌麵上擺了陌生的盆栽,旁邊還有一個妹子的照片。

“喲,這不是我們新來的台花麼?”

有人來了。

她回頭,是辦公室的同仁,向來都不喜歡她,因為她的聲音……男不男女不女。

“怎麼回事?”她問。

“嗬嗬。”同事嘲諷,“不知道?你的工作被人頂替了啊,你以為這個助理的職位隻有你一個人行啊。”

“蠢不蠢,靠著身體拿下合同,你以為公司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的麼?被外界知道我們公司以這種方式拿下訂單,你說老板的臉上會不會蒙羞,不開除你開除誰。”

鬱清秋憋足了一口氣,直到到了雷士的辦公室才吐出來。

啪,資料甩到了他的辦公桌。

“雷總。”

“……你他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不會真以為言馳罩著你,我就要對你客氣點吧?”

“辭退我的理由呢?”

雷士冷笑,“你不尊重上司這還不夠?”

鬱清秋夠尊重他了,可她默默無聞的工作,可不是讓別人來欺負的。

“你要辭退我也可以,按照協議,公司要付我三個月的薪水。”

“可以啊。”雷士回答的非常利落,三個字的薪水……那個合同的零頭都不夠,給就給。

鬱清秋的心裏咯噔一下。

現在連這點經濟收入都沒有了……

同一時間。

醫院。

羅甫務和言馳一起到了醫院,羅甫務不停的打聽,“言哥,你來這兒幹嘛,大清早鬱姐不在醫院。”

“別囉嗦,我不找她”

“不找她你昨晚讓我查她。”羅甫務嘀咕。

言馳沉默,沒空搭理他,直接去了羅甫務提供的病房樓層。

並不是vip樓層,隻不過就是比較寬敞的單人間,環境幹淨,裝潢很平民。

他叫住了一個正路過的護士,低聲,“請問,是不是有一位叫鬱清秋的在這裏住院?”

這層樓是兒科,樓下就是產科,會在這裏住院的人,想也知道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