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有點驚,大概是看到了他這麼俊美的容貌吧,所以沒有那麼快的回答,兩秒後,她張口……
“小明。”有人叫她,她回頭,看到了護士長龔為默,“去18號床,把藥給換了。”
護士哦了一聲,趕緊過去,龔為默過來,客氣的看著他,“先生,我是這裏的護士長,有什麼事和我說。”
“我叫言馳。”他自報家門,“來找鬱清秋。”
“她現在不在,上班去了。”
那一瞬間言馳盯著護士長,有長達五秒中的怔愣……這可是兒科,大人在這兒自然是陪著孩童。
羅甫務也驚了下,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鬱姐真的有個寶寶?誰、誰的?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言馳。
“先生找她有什麼事兒嗎?她可能晚上會過來,白天基本上不來,要上班。”
言馳這時候才開口,聲音顯然沙了幾分:“她……她的孩子?”
龔為默一笑:“先生您到底是誰啊,朋友?若是朋友的話,怎麼會連她沒有男朋友都不知道,沒有男朋友怎麼會有孩子。”
她咽了下口水,潤潤嗓子:“不好意思,恕我不能多說,保護病人的隱私是我們的職責,告辭。”
護士點點頭,離開。
走了兩步,男人忽然如同一陣風一樣的衝過來,一堵肉牆攔在她的麵前,麵色凝重,再次強調:“孩子在哪兒?她和孩子是什麼關係?”
龔為默皺皺眉頭,唇起,又未說出來,欲言又止……
……
工作想來是保不住了,鬱清秋和雷示吵了一架後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回到了出租房。在這麼多煩心事裏,唯一讓她不用煩惱的是:房租還有三個月到期。
房子不大,五十平米,她一個住也足夠了。找了衣服到洗手間,水下來的時候,後腦勺磁的一下,巨痛。
她猛然反應過來,那裏的傷還沒有好。連忙用浴巾把頭發包起來,隻洗澡。出來小心翼翼的把弄濕的頭發給擦幹,自己摸索著上點藥,然後吃藥。
她不敢病,哪怕是小小的感冒,都不敢,病不起。
臥室裏放著一個搖籃車,新的,邊緣部分還有包裝的說塑料膜沒有拆,裏麵放了很多的小衣服,還有奶粉,奶瓶,以及小玩具。
她坐在床邊,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擺放在床上,直到把床上擺滿……忽然發現,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了,模模糊糊。
一摸,滿臉的淚水。
哭了啊,怪不得、怪不得……感覺到這麼窒息。
緩口氣,又把衣服之類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收拾好,放在櫃子裏,免得落入了灰塵。孩子還那麼小,都沒長什麼體重,這些衣服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穿。
收拾好屋子後,她隨便化了一點妝,至少看起來不是那麼沒有精神,換身衣服去菜市場。以前她討厭逛菜市場,總覺得浪費時間,更不喜歡看到為了幾分幾毛一兩聲和攤販講價還價,現在卻極是喜歡。
社會的冷暖與殘酷,低層人士的艱辛與不易,都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展露得徹徹底底。走了一圈後,心裏的壓抑也好了一些。
與幾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聊了聊天,買了兩把小青菜,花了五塊錢,回錢做頓飯,便去醫院。
一碗白米飯,一盤青菜,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來了短信。
【他來醫院了,問你,問孩子。】
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她的臉色便已經變了,撥腿就跑。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拿起車鑰匙。
……
有十來天都沒有開過這車,放在停車場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她都顧不得去撣去塵土,趕去醫院。
去的時候,剛好護士長有空。
“他呢,走了嗎?什麼時候來的,問了什麼?”鬱清秋急急的問。
龔為默笑了下,“已經走了。”
她把鬱清秋摁著坐下來,“你不要這麼著急,相信我的辦事能力。我就是如實相告,按照昨天你跟我說的。”
鬱清秋鬆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
昨天在拿了一萬塊錢後,她說請她們幫她一個忙,幫她說一個謊……她知道言馳若是知道了15萬的事,便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