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秋當即愣在了那裏,她不懂言馳的這種舉動是什麼意思。他好像是來確定昨天晚上和他做的人是不是她,可言馳從來都不是這種人!
怎麼……
莫非,嚴思文?她記得,嚴思文進了他的套房,他誤會了?
“愣著幹什麼?”他追問。
鬱清秋水潤的唇有過一絲輕笑,“言總可真有意思,我為什麼要給你看?”
“莫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他修長的手指在杯子上彈了一下,叮的一聲,清脆壓迫,他傾過上半身,直接扣過她的肩膀,兩指伸進了她的衣領內。
鬱清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已經把領口扯開……毛衣有彈性,又是寬鬆版,這麼一扯,罩罩都被進了他的雙眸。
她呼吸一緊。
手握了起來,隨後盯著他的眼睛……五秒後,他徒然鬆開。
深黑的眸從她的臉上一晃而過,她不知道那是什麼神情,說不出來。
晃了一個神的空檔,他就已經起來,離開。
鬱清秋追了上去,“言總,我們談談。”
言馳雙手放進口袋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屈屈兩三百萬的合同,我會親自和你談?有那個精力找我的負責人,別像個膏藥一樣。”
長腿一跨,出去。
膏藥……
鬱清秋暗暗呼氣,這件事情可不止是兩三百萬,她說過要言馳多三倍的價格簽下來,隻能找他!
而且,之前的事項是他和雷士敲定的,現在自然還是要找他。
隻不過鬱清秋不敢追上去,因為心虛。言馳那種鋼鐵直男,不一定看得出她的脖子乃至胸口都打了粉底,把那些痕跡都蓋住了,但是,他又不瞎,多看幾眼總能看出端倪,她不想往槍口上撞。
站在原地,揪著衣服,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
回到座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水,她不知道剛剛言馳在揪她領口的時候,她都沒有心跳加速,這一會兒卻又帶著兵荒馬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電話又響。
“喂。”她想也不想的就接了。
那一頭沒有出聲,隔著手機話筒她隱約聽到了他低沉的呼吸聲,正準備掛電話時,他開口。
“今天早上你穿著浴袍從江南儷景裏麵出來,幹了什麼?”
她腦子忽然一頓……其實這事兒隻要言馳想知道,隨便一問就知道。
酒店的套房丟了一套浴袍,而她又是從大堂裏大搖大擺的出來。
“言馳是不是在那兒?”他又問。
“柏炎,我還有事兒,掛了……”沒有必要告訴他。
“嗬。”他忽然笑了下,那種笑就好像是一串帶著刺的蔓藤從刀刃上滾過來,讓人頭皮發麻。
“我們好歹是青梅竹馬,不忍看到你如此落魄,如此丟人現眼。如果有難處,告訴我,如果離不開男人,我娶你。”
我娶你啊……這話言馳對她也說過呢。那時候兩人在言馳外公外婆的四合院裏,他把她摁在秋千上,瘋狂的做了一回。
在射出來的那一瞬間,也說:我娶你。
過往真讓人難受,想起來就是心痛。她輕輕的笑了下,不敢笑重,怕打擾了隱忍的悲傷。
“好啊,我現在需要錢,大把大把的錢,給錢,我就嫁!”
對方許久都沒有說話,她的耳邊連呼吸都沒有了……聽不到了,她想,柏炎這會兒應該是很想掐死她吧。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沙啞的聲音道,“是不是誰給你錢都行。”
“也不是,錢少了不行,起碼……起碼要超過二十萬吧。”讓她過一過眼前這個難關,讓女兒脫離生命危險。
如果她的腎值錢,那她就去賣了。
“鬱清秋,我小瞧你了。”他應該是用了很大的忍耐才讓這句話變的這麼沉啞,說完就掛。
嘟嘟嘟。
鬱清秋捏著手機,笑了下……你看,男人就是這麼可笑,她隻是說要錢而已,他們就接受不了。
起身,去外麵曬曬太陽。
一會兒她的朋友打電話,說有人要買車,七萬,不能再多了。
七萬這個價格明顯是在皮膚人,可現在……
“賣,我要現金支付,不脫賬。”
“對方同意,但是他們要在三天之內把過戶所有手續都辦好,錢立馬到賬。”
三天,這輛車在母親的名下,還要去找她。
“好。”她試試。
其實要討好母親,很簡單。把左笑救出來,可她怎麼救……
………
午後。
高爾夫球場,偌大的球場除了兩個男人和幾名工作人員之外,空無一人。
包場。
言馳拿著球杆,雙腿打開成八字,矗立在茵茵草地裏,那一身的筆挺自帶濾鏡光芒。
旁邊那風騷的男人正在調戲女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