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道盡頭。
鬱清秋身上的衣服被言馳給撕碎,所以她披著浴袍,裏麵連內衣都沒有。和原配站在一起,被捉奸在床,這種情況應該不足以用狼狽來形容。
鬱清秋攏了攏衣衫,看著嚴思文,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兒,長得清秀,並算不上多麼的驚豔,還沒有柏炎的妹妹美呢。但是她一看就是那種會讓人升起保護欲的女孩兒,氣質獨特。
她不懂,言馳為何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娶了她。
“嚴小姐。”她清了清嗓子,“很抱歉讓你看到這一幕,我並非有意挑釁你,不知我用意外來概括,你信不信?”其實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
尤其是在看到嚴思文紅得可憐兮兮的眼眶,她仿佛是個罪人,不,不是仿佛,就是。
嚴思文比她矮了半截,說話的時候要抬頭看她,柔柔弱弱,我見猶憐。
嚴思文知道言馳和鬱清秋是前男女朋友關係,她和言馳領證的那一天,鬱清秋也去了。
“你們……還在聯係?”
“最近有生意上的往來,並算不上聯係。”
嚴思文咬著唇,“你是不是還愛他?”
鬱清秋沒法回答她這個問題,唇動了又動,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嚴思文在眼角抹了一下,眼眶很紅,“我們結婚了,我很愛他。我知道你們曾經恩愛的很,但你們畢竟是過去了,他娶的是我。”
她知道。
這風吹的有點冷,從胸口處往進灌,這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夏季的覺悟,該回升一點了。
鬱清秋沉默。
“鬱小姐,請您……自重。”她用了一種非常溫和非常、善解人意的表情和言語,仿佛是聖光女神對囚犯的寬恕。
鬱清秋的後脊背忽然就麻了,她說不清楚這是種什麼心理。
體內有那麼點不甘徒然升了起來,很想很想……不要臉的懟下去。可這種想法轉瞬就消失。
沒有那個必要,背負著那個可恥的罵名做什麼。
嚴思文走過去,往套房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鬱小姐,那套房子和車,應該已經拍賣了吧。”
鬱清秋回頭,“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不喜歡。”所以讓她的老公拿去拍賣掉。
鬱清秋的心裏一瞬間如同有一種遲鈍般的沉重感,原來那兩樣東西是她讓言馳拿去拍賣的。
這麼說來,她在言馳心裏還挺有份量。
“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你怎麼會嫁給他?他又怎麼會娶你?”
嚴思文不會是言馳喜歡的對象,這一點鬱清秋清楚,她和莫雲,差的太遠了。
嚴思文嘴巴微動,想說又沒開口,扭頭,去了言馳的套房。
門,哢的一聲關上。
她一個人站在這長長的幽道裏,任憑冷風吹來。身上依稀還有被男人撫摸過後的餘溫,那種酥麻的霸道的……讓她呼吸急促,兩腿一軟靠在了牆壁,閉眼。
……
柔軟的地毯,女孩兒赤腳踩在上麵,看著那一地的狼藉,衣服到處都是。
她嘴唇咬的快要滲出血來,彎腰一點一點的把所有的衣服都撿起來,隻不過男士的放在沙發,女士的丟在垃圾桶。
然後扔到了門外的公共垃圾桶,進去。她靠在門後,癡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結石的肌肉,性感的胸膛,側麵,他屯部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哪怕是睡著依然可見他眉宇間的英氣和瀟灑,他是她的男人!
可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往前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掉下來,順著小腿蜿蜒在地,直到……赤身果體。
上去,躺在她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