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豬是U,還是I啊?”睿佳又追問了一句。
“豬是I。”我強調了一下。
“哈哈……”陳睿佳樂得捧腹大笑。我這才明白過來,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個小鬼,跟我開玩笑,我是豬才怪。”
“Mr.Guo,你承認了,你改成三個字的名啦?
我一愣,”什麼三個字?沒有啊?“
陳睿佳吐了一下舌頭,”你自己說的,你是豬才怪。嘻嘻……愚人節快樂!“
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放在我麵前,就跑了。
我打開一看,用英語寫著:ILVOEYOU.
我搖搖頭,這丫頭,是不是又和我開玩笑?
雖然經過陳睿佳這一番胡鬧,我絲毫沒減興趣,胡亂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興衝衝地出學校大門,直奔南操場,想看看大家被我欺騙的那種情景,一定非常有趣,嘿嘿!
可是我站在那兒,一直等到十二點半,腿都站酸了,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也沒見一名學生來。當我饑腸轆轆、疲憊不堪地往回走的時候,才終於明白,原來我才是真正的傻瓜!
回到宿舍後,我在床上歇了一會兒,趙鵬還沒回來。靠,我心想,是不是這小子也被誰”調戲“了?沒準這時候他正在什麼地方傻傻地等待吧?
還是阿Q同學發明的方法好,這麼一想,心情頓時舒服了很多。
這時,門當當響了兩聲,進來一個人。我一抬頭,原來是學校體育隊的一個男生,叫張阿龍。這家夥是趙鵬的得力部下,身大力不虧,打架是一把好手。因為他皮膚較黑,江湖上人稱”黑加侖“,此綽號皆拜趙鵬所賜。
阿龍留著一頭前後長、兩邊短的恰似貝克漢姆那樣的雞冠發型,走路歪歪斜斜的,一點兒正型都沒有,一看就像小痞子似的。
張阿龍笑嘻嘻地對我說:“趙老師讓我給你捎個信,說下午老師們集體有一個聚餐,就在市裏的美麗華大酒店。”
我心中暗笑:這種謊言,太離譜了吧!打死你我也不信!他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還讓你捎信?
於是我擺擺手對他說:“阿龍你知道嗎,愚人節的玩笑一般隻限於上午。現在都過了12點了,所以就用不著忽悠我了,你回去吧。”
阿龍疑惑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就走了。
下午我本來就沒課,根本就不用去辦公室,幹脆再來一覺得了。
睡啊睡,等我自然醒的時候,睜眼看看窗外,已經紅日西斜了。
這時候,趙鵬一腳踹開門,手裏提著一個大盒子進來了。他看見我還在床上蓋著毛毯,像是看見了鬼似的“啊”了一聲,“你,你怎麼還在睡覺?下午你沒去嗎?”
我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說:“我下午沒課,到哪兒去啊?”
我下了床,走過去拿過他手裏提的盒子,仔細看了看,哇塞,包裝如此精美啊,原來是一套波司登名牌羽絨服。
我奇怪地問:“這都快夏天了,你小子買棉襖幹嘛,不怕悟出痱子來?多少錢?”
趙鵬搖搖頭,“大概三百多吧,我也不太清楚。”
“你自己買的,怎麼會不清楚?豬腦子啊。”
趙鵬不放心地一把從我手裏奪過盒子,藏在身後說:“我真不知道多少錢,這是發的禮品。”
這下我更奇怪了,“哪兒發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趙鵬顯得比我還奇怪:“這是下午剛發的呀,老師們一人一份。菠菜冬,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不是讓一個同學告訴你了嗎?”
從趙鵬的口裏,我才得知是怎麼回事。原來中午放學後,學校接到一個臨時通知,市裏召開了一個企業發布會。服裝大王波司登公司入駐我們市開發區,設立分廠。
波司登公司為表示對教育事業的支持,特邀請我校全體教師參加中午的宴會,並且在宴會結束後,向每位來賓贈送了一份禮品。
我靠,原來如此!我氣急敗壞地問:“你為嘛不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張阿龍騙我?”
趙鵬不耐煩地回答:“我給你打了啊,可你那小靈通沒電了。”
我使勁兒掐自己大腿,這個愚人節過的……
四月下旬的幾天,我發現了一個反常的現象:趙鵬這小子不知道在忙乎什麼東西,反正忙得腳打後腦勺,吃飯都不回宿舍,晚上十點之前根本就見不到人影。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習,我像是傻老婆等漢子似的,在宿舍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有男教師來找我打撲克,更沒等到李夢涵找我玩。
靠,老子無聊的時候,竟無人相陪!我打開那台破電視,把所有的頻道都摁了一遍,一個喜歡的節目都沒找到。這年頭,電視裏除了談戀愛的電視劇就是相親的節目,讓老子眼巴巴地看著別人親嘴兒,自己一個也搭不上!
氣得我隻好關上電視機,蒙上被子睡覺。卻哪裏睡得著?隻好在腦子裏努力回想剛才電視劇裏的曖昧鏡頭,把臉蛋漂亮的女主角當做蹂躪的對象,獨自在被子裏搞了一會兒。
二十分鍾後,當我興致漸無,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的時候,忽然門一響,原來是該死的趙鵬才回來。
我還沒完全醒盹兒,閉著眼睛奇怪地問他:“你這幾天得了神經病了?風風火火的,來去一陣風,跟三孫子似的,忙活什麼呢?”
“在準備春季運動會呀,領導放一個屁,要把這次運動會辦好辦隆重,我們這幫教體育的傻老爺們就慘了,忙得幾天睡不好覺,嗓子都啞了。”
我一聽不甘自己的事,翻身又去睡。趙鵬忽然說:“菠菜,這次運動會,你當跳遠部的裁判行嗎?明天就進行培訓。”
“奧。”我答應了一聲,卻猶豫地問:“可是我不會啊,上學的時候上體育課還跳不了兩米遠,還當什麼裁判?我什麼也不懂啊?”
趙鵬笑笑,“會跳的都當運動員去了,不會跳的才當裁判呀,這有什麼懂不懂的,到時候給你再派幾學生,一個人拿著皮尺的一頭,用尺子一量不就得了?”
聽了這話,我精神頭來了,“行,當就當,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活這麼大,還沒當過裁判呢,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嘿嘿。對了,當裁判員有什麼好處?有沒有運動員行點賄啥的?”
“菠菜,你小子踩著鼻子上臉啊,這裁判還沒當呢,就開始想受賄了!”趙鵬鄙夷地說。
“啊,不是,我是說,這麼大熱的天,在太陽底下一站就是一天,也不給裁判員們發點什麼福利嗎?比如說西瓜、雪糕什麼的。”
趙鵬想了一下說:“你提的這個建議倒是挺合理的,到時候我跟領導商量一下。”
頓了一下,趙鵬又說:“還有呢,咱們年輕教師不能光當裁判,還得參加兩項比賽,上午是四乘一接力,下午是師生10公裏長跑,我給你報上名了。”
我一下急了,坐起來大罵:“靠,你丫有病啊?老朽年邁,還能跑10公裏?1公裏老子都跑不下來!”
趙鵬走過來,撩開被子,捏了一下我的肚皮,“你丫才有病呢,看你這一身肉,跟豬似的,還不鍛煉鍛煉?人家四十歲以下的老師們都得報名參加,又不是你一個?你不是老說要減肥嗎?這正是好機會。”
“靠……以後晚睡晚起的好日子到頭了!”我絕望地用被子捂住了腦袋。
此後的兩天晚上,不上晚自習的時候,趙鵬都逼著我出去跑步。
三天後,運動會如期舉行,上午我主要負責跳遠和三ji跳遠的裁判工作。.
雖說還沒到五月,可太陽早已經火辣辣地仿佛要把大地烤糊了。幸虧我早有準備,戴了一頂趙鵬給我借來的太陽帽,自己感覺有點像小孩子般幼稚。
我低頭欣賞了一下自己的裝束:雪白的襯衣紮進黑色褲子裏麵,脖子裏掛一個哨子,手裏拎著一卷皮尺,這派頭,怎麼看怎麼像一國際級的裁判員在一絲不苟地審查奧林匹克運動會似的。
其中,在跳遠間歇期間,有一位老師上廁所,我還臨時客串了一把200米短跑的計時裁判工作。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裏麵貓膩太多了。比如說跳遠吧,用尺子量的時候,稍微往前或往後偏一點,結果就大不相同,十厘米的差距就有了。
短跑比賽,掐表的時候,故意提前摁一秒鍾,比賽的結果就會不同。
我這才明白:怪不得國際大型體育比賽,包括奧運會,有那麼多的不公平。有多少人幹吃啞巴虧,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啊!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比賽還沒開始之前,在我翻看名單的時候,在跳遠的秩序冊裏,我竟然發現了李夢涵和她的死黨李曉燕!
我心中有些納悶:這家夥來參加比賽,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呢?
想到這,又是一陣好笑:沒看出來她和李曉燕還有這運動細胞呢?她倆還來參加比賽?身子重得跟小象似的!參加相撲比賽倒是挺合適的!
果然不出所料,開始試跳的時候,李夢涵居然沒跳進沙坑,落地的時候,腳崴了一下。她坐在地上,揉著腳,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很痛苦的樣子。
我心裏一陣疼痛,幾次想上前詢問傷勢,可是看著旁邊那麼多人,還是沒敢。
幸虧李曉燕趕忙過來,把她攙扶到旁邊。
上午比賽的最後一個項目,也是一個重頭戲,是青年教師四乘一百米接力跑。參賽隊伍共分四組:高一、高二、高三年級組,另外加教導處組。
這也許是世界上最有特色的,最獨一無二的比賽了,我看應該叫做老中青男女混搭接力跑。
參賽隊員不分性別,但每隊至少應該保持兩位女教師,況且所有的體育教師不得參加。據說這是為了保持比賽的大眾性和公平性。
說是青年教師,在我們學校特指四十歲以下的教師。因為這幾年新分配的教師特別少,二十多歲的寥寥無幾,像偶這樣的都算是嫩的了。
我突然很震驚地在參賽人員裏看見了大冬瓜!
我心裏納悶異常:這家夥都四十七八,五十來歲了,怎麼也來參賽?
仔細一想,偶明白了:因為教導處一共隻有五位教師,兩男三女,包括教導主任薛老師,大冬瓜,還有兩位副主任和一個工作人員都是女的。總不能把年近六十快退休的薛主任拉出來比賽吧?
經過比較,我發現,我們高二年級組竟然是最年輕的!成員包括我,老吳,美女劉曉璐和教數學的小楊老師。雖然趙鵬不能參加,但看見我們這幾位摩拳擦掌、生龍活虎的成員,我頓時信心爆棚了。
偶本人雖然體型豐滿一點,可是經過幾天的鍛煉,相信跑下一百米來,應該木問題。
老吳雖然看起來老一些,但人家才三十歲出頭,身材也比我苗條。唯一讓我擔心的是,這家夥剛剛新婚燕爾,是不是夜夜在床上顛鸞倒鳳?如果那樣的話,還有多少體力比賽啊?
再看看美女劉曉璐,今天穿一身藍色運動服,白色運動鞋,比平常穿裙子更別有一番韻味,看得偶心裏癢癢的,真想撲上去咬幾口。
還有教數學的小楊老師,一直站在起跑線上做熱身活動,又是壓腿又是揮臂,看來正磨刀霍霍向豬羊呢。
本來事前呢,趙鵬曾經跟我透露過,比賽的時候要悠著點兒,不要一味蠻幹,照顧一下領導的情緒,要把冠軍很“巧妙”地送給教導處組,但是從外表又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靠,真他娘地麻煩!這種不入流的比賽還要放水呀?老子幹脆不玩了!”我當時氣得跺腳大罵。
趙鵬拍拍我的肩膀,無奈地搖搖頭說:“兄弟,你還年輕,需要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學著點兒吧!”
經過趙鵬的安排,我們這一組接力的順序是這樣的:小楊老師頭棒,老吳第二,我第三棒,美女劉曉璐壓軸。
當時我就不樂意了:“幹嗎呀你,趙鵬,為什麼不讓我跑頭棒?讓我壓軸也行啊?你嫌我跑得慢嗎?”
沒想到趙鵬嘿嘿一笑,“菠菜,你說對了,你們四個人裏麵,就數你跑得慢,你看看其他三個人,哪個不是身輕如燕?就你,長得跟那什麼似的!”
聽到他揭我短處,不由地我破口大罵:“趙鵬,我日Ni大爺!你嫌我長得胖是嗎?老子不幹了,你另外找別人去!”
說完,我抬腳就想走。
趙鵬趕緊攔住,解釋說:“什麼呀,菠菜你誤會了,我沒說你胖,你看你最近瘦多了,你的減肥計劃收到了奇效!你看,第三棒其實最重要了,它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可以把第二棒和最後一棒串聯起來。並且,它有兩次交接棒的機會。我知道你手大,有勁兒,握棒準確,接棒的時候肯定沒錯!”
末了,他又看著我的眼睛,用一種近乎凝重的口氣說:“拜托你了,哥們兒,相信你一定能圓滿完成黨和人民的重托!”
我也差點兒被感動地流下眼淚來,可是眼淚剛剛醞釀出來一點,就收了回去。我大叫:“不對呀,你不是說關鍵時刻放水嗎?那我們安排這麼周密的戰術管個蛋用?”
趙鵬眨眨眼,神秘地一笑,“那是我自己琢磨的,總不能讓領導跑倒數第一,下不來台吧?況且,我們都是高二年級組的,我當然想讓我們組當冠軍了。”
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全校師生都湊過來圍觀,特別是發令槍一響,山呼海嘯般的喊加油的聲音震耳欲聾,讓我心裏咚咚地亂跳起來。
在幾千人眾目睽睽之下,我都有點木了,站在原地一個勁兒琢磨:待會兒我先邁那條腿呢?
先邁左腿吧,左腿離第二棒運動員最近,可以節省時間;轉麵一想,不行啊,應該先邁右腿,右腿有力氣,蹬地的時候勁兒大,爆發力大,初速度快。
正在我胡思亂想地瞎琢磨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閃,一個穿白衣服的男人就衝到我前麵去了。
我正想說,你是神經病啊?我們這比賽呢,你亂跑什麼呀?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那個男人又轉回身來,來到我麵前,隻聽他對我大叫:“郭愛東,你幹嘛呢?快接棒啊!”
靠,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老吳!我腦子一陣蒙:怎麼比賽這麼快,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到了我這了?
奧,接棒,但是當我伸手去接的一刹那,還沒等我抓穩,沒想到老吳鬆手了,啪嚓,棒子落在了地上!
暈,我扶了扶眼鏡,低頭往地上看,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氣得老吳彎腰從地上拾起來,遞到我的手裏,又使勁兒按了一下我的手,無可奈何地說:“兄弟,你快跑吧,估計冠軍早已經到了終點了。”
靠,到就到,有毛了不起的?我
我跑著跑著,回頭一看,差點兒樂了,因為我看見我後麵竟然還有一位,那家夥比我跑的還慢,如果我是龜速,那人簡直就是蝸速!
原來那人就是大冬瓜!
隻見大冬瓜腆著個大肚子,懷裏像揣了個皮球似的鼓鼓囊囊,一跑起來渾身顫悠悠的。
我心裏暗樂:甭看偶這速度也不咋地,但是跟你丫比起來,絕對算快的!
可是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腳下發沉,頭上冒汗,喘氣越來越粗。回頭看看,不好,大冬瓜在身後已經慢慢趕了上來。
靠,我心想:我才20多歲,總不能輸給你快50的胖老頭兒吧?於是就開始腿上用力,速度加快。
過了一會兒,大冬瓜不行了,他放慢了腳步,漸漸地由跑變成了走。
靠,他這一慢,我的勁頭也全失了,你走我也走!於是我也停下跑步,開始和他比賽競走。
就這樣,我倆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前後大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我心想:無論如何,反正我不能讓你超車!
我暈啊,跑這一百米的路程,對我來說,就跟跑了一年似的!等我慢慢悠悠地連跑帶走地來到劉曉璐麵前的時候,這丫頭已經急得雙眼冒火了,兩隻腳咚咚地跺著地麵說:“郭老師,你可真是神速啊,你比劉易斯可快多了!”
我心說:劉易斯算個毛呀?他有那麼高的情調嗎?他會泡妞嗎?
等我把接力棒遞到她手裏的時候,還沒忘了輕輕按一按她那粉嫩的小手。
劉曉璐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可能是說:你小子真是幹什麼事都不看場合,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色心不死?
於是她抓起接力棒,像出膛的子彈一樣,唰地一下就射了出去。
美女跑遠了,我在她身後卻癱軟了,一屁股坐在了操場的草地上。
大約過了半分鍾,我看見大冬瓜用比我更標準的姿勢,慢慢地挪著肥胖的身軀移動過來。
等他完成自己的使命後,也已經半點力氣都沒有了,身子往後一仰,也和草坪來了個親密接觸。不過不能不佩服這家夥的素質,不愧是當副主任的,他的姿勢絕對比我優雅,根本就沒坐在草坪上。
他直接躺在了草坪上。
我休息了一會兒,發現劉曉璐走過來,就連忙站起來和她搭兩句話,“哎,美女,怎麼樣?咱們組是不是拿了冠軍,No.1?”
她撇撇嘴,“還冠軍呢,我說郭老師呀,你跑得怎麼這麼快呀?你知道嗎,在您老慢悠悠地跟王主任比賽誰更慢的時候,人家冠軍早就到終點了。”
聽到小美女的表揚,我的face一陣紅,忙說:“沒關係,反正有王主任那一組墊底兒,咱們不是最差的,嘿嘿。”
結果呢,結果最年輕的我們高二組榮獲季軍,就是第三名,嘿嘿。教導處組也不錯,擠進了前四。如果這是世界排名,還是相當不錯滴。
中午的時候,趙鵬問我:“菠菜,你怎麼搞的?本來人家老吳跑第二棒的時候是在最前麵,怎麼接力棒到了你手裏,就成了最後一名?”
我急了,嚷嚷道:“我日Ni大爺,趙鵬!我原來說不參加的,你非要我參加,這次沒跑好,你又來埋怨我!再說了,我哪兒跑最後一名了?我是第三,倒數第二名!哼!”
嚷完了我又威脅他,“靠,你誣蔑我,老子下午的長跑不參加了!”
這下果然奏效,趙鵬用幾近哀求的口吻對我說:“別呀,菠菜,剛才我說著玩的,根本就沒怨你!四乘一是團體配合的事兒,又不賴你一個人,是吧?下午的十公裏長跑你還得參加,不能棄權。因為這次運動會辦的好壞,領導很重視,如果領導滿意了,說不定我還能得點好處,到時候也分給你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