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讓人哭笑不得(2 / 3)

門一響,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這麼晚了,老師們都回家了啊,是誰呢?

我慢慢睜開眼睛,身邊站立的人依稀是她,李夢涵!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看,沒錯,是她!她還是穿著那件橙黃色外套,頭發稍微長了些,劉海兒蓬蓬鬆鬆,遮住了前額。也許是學習累的,感覺臉頰清瘦了許多。

“怎麼抽煙了,你不是不會抽嗎?”夢涵幽幽地說,眼睛裏都是哀怨。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淚水立刻湧滿了眼眶。

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真的是你嗎?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看到辦公室裏亮著燈,我就猜是你。我知道你心裏很苦,別這樣好嗎?讓我心裏感覺對不起你。”

夢涵看了看桌上的本子、畫像和幾包藥,“這些東西,你怎麼還留著呀?都這麼長時間了……我有哪裏好?值得你這樣。”

我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分明有些顫抖,幾滴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擦掉眼淚,輕輕地說:“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來。”

就這樣,一前一後,我跟她來到操場上,在一棵大樹下停住。我忍住心痛說:“你怎麼想起找我來了,不怕別人說三道四了。”

“我想好了,不管別人怎麼說,我要有自己的活法。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兩行清淚,在月光下晶瑩發亮。

我伸手擦了擦她的臉,四個月了,這種感覺,我都有點不熟悉了。

她湊近一點兒,直視著我,眼珠眨也不眨,劉海兒垂下來,遮住了眼睛。我撫摸了一下她的青絲,把劉海兒向兩邊分了分,忽然一陣衝動,把她攬進了懷中。

此時此刻,無聲勝過有聲,任何話語都是徒勞的。我抬頭凝望,月明星稀的夜,很美。真想讓時光停止,歲月留步,就這樣過一輩子!

過了一會兒,夢涵輕輕地說:“你給我唱首歌吧,好長時間沒聽你唱歌,都快忘了是什麼調了。”

“行,唱就唱。”我清清嗓子,唱了一首動力火車的《當》: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月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憂傷的曲調在風中靜靜流淌,我和夢涵相識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重現,唉,離離分分、聚聚散散,人啊!

我輕撫著她的頭發,說:“你還有一年多就考大學了,我知道你壓力很大。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再不會讓你覺得在老師同學麵前抬不起頭來。”

我抬頭仰望青天,明月皎皎、繁星點點。於是在心中默默祈禱:月兒啊,就讓你來作證,我們的愛情是多麼純真而高尚;愛沒有錯,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利,這份真情,不要被世俗的流言和偏見所玷汙吧……

夢涵忽然想起什麼事來,抬起頭來問我:“哎,你是不是過年的時候去小樹林那兒找過我?”

我怕說真話丟麵子,就撒謊說:“沒有啊,你都不理我了,我還死皮賴臉地找你幹嘛?”

“哼,別裝了,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把我們村的樹削得都掉了皮兒,還在上邊寫‘李夢涵我愛你’,這下子讓地球人都知道了。”她撅著小嘴說。

我無辜地攤開手,裝作委屈地說:“冤枉啊,我比陳世美還冤!這指不定是哪個缺心眼兒的暗戀你,做的好事呢?怎麼會賴在我頭上?”

夢涵輕輕地呸了我一口,“我呸!你還裝蒜!有一棵樹上你寫錯了,寫成了‘郭愛東我愛你’,我都看見了。”

見她說到了我的軟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尷尬地解釋道:“筆誤,筆誤。”

夢涵問我:“那你怎麼說比陳世美還冤,陳世美又不是好人。”

我振振有詞地反駁:“誰說陳世美不是好人了?你知道嗎?曆史上的陳世美為官清廉,兩袖清風,都是讓一些不安好心的文人把名聲給破壞了。”

這一番話,把夢涵搞得稀裏糊塗的。她大瞪著兩隻眼睛傻乎乎地說:“這些事兒都是真的嗎?你從哪兒看來的,我怎麼一點兒也沒聽說過?”

我得意洋洋地吹噓道:“哈,跟大才子天天在一起,你就長學問去吧!”

這時候,我想起一件事兒來,就不放心地問她:“我當雕塑家的那件事過去之後,你們村裏人都說啥?他們沒難為你吧?”

李夢涵撇撇嘴,“他們都說,郭愛東是哪個缺德鬼?下次如果還敢來,非得抓起來,打折他的腿不可!”

我誇張地趕緊蹲下,捂住自己的腿,哎呀了一下,“難道你們村裏人就是這麼對待新姑爺的嗎?”

李夢涵臉蛋一紅,“你總是這麼油嘴滑舌的,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兒呢。”

我看看表,快關大門了,是我們要回去的時候了,夢涵輕輕說,“我本來也想給你唱首歌的,可是我唱不出口,就把歌詞寫下來了,現在你不能打開,隻能回去看。”說著,就塞給我一張紙條。

我回到宿舍,打開紙條一看,上麵寫的是一句歌詞:紅蘿卜的胳膊白蘿卜的腿,花芯芯的臉龐紅嘟嘟的嘴。小妹妹跟情哥一對對,刀壓在脖子上也不悔……

中午下了班,我和趙鵬各自手拿一本小說躺在宿舍床上看,誰也懶得去打飯。這些日子,天天吃學校食堂,想想那些破菜就泄氣,一點兒食欲全無。

趙鵬皺了皺眉,說:“媽的,頓頓吃水煮白菜,嘴裏能淡出個鳥兒來!”這小子,最近時間迷上了《水滸傳》,張口閉口就是梁山好漢的詞兒,占山為王的土匪成了他的偶像。

我才不看那些打打殺殺的書呢?那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看的,忒幼稚,沒勁。我看的是《射雕英雄傳》,我崇拜的不是殺人如麻、粗魯低俗的山大王,而是倜儻瀟灑、風流多情的青春偶像派人物……歐陽克。

我合上書,看了小趙一眼,提議說:“哥們兒,咱出去搓一頓去!我請你。”

“菠菜冬,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撿到錢了?”趙鵬感到很奇怪,因為我也是很少出血的。

我嘿嘿一笑,“這次教學基本功比賽,我的課件中獎了,市一等獎,省三等獎。”

趙鵬高興了,“那你得好好請請,不能光吃羊肉串!走,叫上你家李夢涵吧!”這禿驢,他知道我倆和好了,總稱呼夢涵為“你家李夢涵”。

我想了想,高中學習太累了,學生太艱苦了,改善一下生活也好,就叫上這小妮子吧。兩個傻老爺們兒吃飯有個毛意思?有個女的在場,也能調節一下氣氛。

可是怎麼通知她呢?還是老辦法,讓一名女生給她捎口信?不行,別惹出事兒來!還是搞點地下工作吧,寫一封帶有密碼的電報。

可是撓了半天頭皮也沒整出來,最後隻好用英語寫了一張紙條:“Cul tural Road,Lucky chaos shop”我故意寫得有點潦草,但估計李夢涵還是能認出我的字跡。

寫完後,到外麵找了一名女同學給她捎去。

我選的地方是北環路一家新開張的吉祥混沌店。店麵很新,很清潔,這裏的環境真是挺優雅的,我和趙鵬坐好後,他從懷裏掏出那本《水滸傳》,又看起來。

我對他說:“你他娘的真有這種學習精神,早就考上北大了。”

我找了一張報紙,看起了體育新聞。世界杯快開幕了,中國隊竟然和巴西隊同組!

靠,這叫什麼玩意兒呢?我氣憤地把報紙扔到一邊去。讓中國隊和巴西隊踢球,那不是潘長江單挑穆鐵柱,林黛玉和李逵過招嗎?

等了十分鍾,還沒來,小趙著急地說:“你家娘子怎麼還不來?灑家都餓暈了,老腸子和老肚子打架呢。”

“再等一會,如果不來更好,省下,咱倆吃。”我滿不在乎嘴裏說著。可心裏想,怎麼回事?是不是她已經吃過飯了?還是她沒看懂我的紙條?

剛想到這,耳邊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這兒呢,在這兒呢。”我一抬頭,夢涵已經笑吟吟地站在眼前,胳膊肘裏還挽著她的死黨—李曉燕。

李曉燕笑著對我倆說:“趙老師,郭老師,我是不請自到,歡迎嗎?”

我臉上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嘴裏忙說:“歡迎歡迎,兩位小姐請坐。”

趙鵬放下《水滸傳》,拿腔捏調地說:“二位佳人如何才來?這位郭大官人可已經等急了。”

一句話把兩個女孩逗得大笑,李曉燕比夢涵還心直口快,她搶著說:“郭大官人的英語寫的太亂了,並且,有一個單詞我們不認識,是回到教室查了字典才翻譯明白的。”

一聽這話,我就更加得瑟起來,轉頭招呼一位男服務員,“Hi,Take me the menu!”我大聲喊道。

穿紅色製服的服務員愣了一下,傻傻地看著我,不知道喊的是啥。

李曉燕又笑翻了,“郭老師呀,你說英語說習慣了?您老把這兒當成麥當勞了?”轉頭又對服務員說:“這位是從美國洛杉磯來的郭老板,剛才他的意思是讓你拿菜單來。”

那位服務員可能真信了,拿著菜單走到我們桌前,用一種崇敬的目光看著我,輕聲問:“先生,請問,你們要點什麼?”

趙鵬此刻也想得瑟一下,他不會說英語,可他會說水滸專用言,於是粗聲粗氣地說:“兀那漢子,肉隻管切來,酒要三斤”。

那位可憐的服務員,摸摸頭皮,站在那兒更傻了。

倆女生都笑岔了氣兒,夢涵捂著肚子說:“你倆都在玩穿越啊?一個從美國來,穿越萬裏;一個從宋朝來,穿越千年。把人家服務員都暈倒了。”

李曉燕也說:“對了,郭老師,您別說英語了;趙老師,您別說宋語了,好嗎?免得我們吃不下飯去。”

趙鵬吐吐舌頭:“灑家不說就是。”

我也做了一個手勢,“ok。”

趙鵬拿起菜單,說:“咱不能光吃混沌啊,每個人再點一個菜,好不好?”

我想找找西門慶和潘金蓮喝酒時的那一段,就拿過他的小說翻著,頭也沒抬地說:“老醋花生米。”

趙鵬說:“你搶什麼?女士優先,兩位小姐先點。”

“甭管先點後點,都是老醋花生米。”我嘴裏嘟囔著。

倆女生研究了半天菜單,李曉燕點了一個紅油筍尖。

夢涵呢,她知道今天我請客,不想為我省著,於是出手闊氣,點了一個最貴、最有上海特色的菜:涼拌黃瓜。

趙鵬這廝喜歡葷的,他看了看菜單,高興地對服務員說:“涼拌豬耳朵。”

這時候,作為主食的混沌還沒上來之前,幾盤涼菜已經上桌了。服務員把趙鵬點的豬耳朵擺在夢涵麵前,嚇得她花容失色,大叫一聲:“啊……”

趙鵬笑著說:“怎麼了,姑奶奶?這又不是人耳朵,嚇成這樣,至於嗎?”

我看見夢涵臉色都已經蒼白了,心裏想,女孩兒嘛,就是膽子小。嘴上卻說:“趙鵬,你知道嗎?她是把這個東西當成你的耳朵了。”

“我k“趙鵬的話說了一半,覺得不雅,愣是把那個”靠“字咽了回去。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他把豬耳朵端到自己麵前,說:“好吧,就當成是我的耳朵好了。你們都不敢吃,那,我自己包圓了哈。”

這個店不愧是全國名吃,混沌種類還真不少,有三鮮混沌、香菇混沌、木耳混沌、魚香混沌、蝦仁混沌、臘肉混沌……名單太長了,一口氣上不來的話,真會被憋死。

我們又要了兩瓶雪花啤酒,剛喝了兩杯,我立刻臉紅心熱。乘著酒勁兒,想起書上讚美潘金蓮的一段話,就直勾勾地看著夢涵紅撲撲的臉蛋兒,大著舌頭說:“幾日不見,小娘子越發標誌了!”

聽見這麼無恥的表白,夢涵氣得直瞪我,李曉燕則趴在桌子上偷笑,趙鵬一指我的鼻子說:“你這鳥人,竟敢學西門大官人調戲良家婦女,該當何罪?”

我隻好不再言語,老老實實地吃飯。這吉祥混沌不愧是上海名吃,餡大皮薄、色香俱全,盛在碗裏晶瑩剔透、誘人流涎,趙鵬這廝一連吃了三碗。

我吃完第二碗,看見夢涵和李曉燕一碗還沒吃完,仍在用勺子慢騰騰地喝湯。我心裏暗笑:這倆野丫頭斯斯文文地裝起淑女來了?如果不是我和小趙在這,她們一定會狼吞虎咽起來。

趙鵬這鳥人,飯量大、吃速快,也不顧女生在場,甩開腮幫子,三下兩下就造完了。他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又從懷裏掏出那本《水滸傳》欣賞起來。

李夢涵一看,大加讚賞,“你看趙老師多愛學習,吃飯還看古典名著。”

我不屑地說:“《水滸傳》我六歲就倒背如流了,現在早就不看了,我看就看品味高的書。”

趙鵬陰陽怪氣地說:“是啊,還是《金瓶梅》品味高,你天天晚上都複習好幾遍,還偷偷地躲在被窩裏打開手電看。”

“哎呀,原來是看黃色小說!”夢涵誇張地說了一句,和李曉燕同時吃吃地笑起來。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趕緊表白,“哪兒呀,你們別聽他瞎白話,本人正人君子,從不看帶色兒的。我讀的是《紅樓夢》,不是《金瓶梅》。”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趕緊為自己辯護,“你怎麼竟瞎說呀?哪兒呀,你看錯了,我讀的是《紅樓夢》,不是《金瓶梅》。”

趙鵬甕聲甕氣地說:“那還不一樣嗎?都是古代黃色小說。”

我搖頭歎息,“唉,跟你這沒文化的人就沒共同語言,《紅樓夢》是四大名著之首,怎麼會是黃色小說呢?怎麼能和《金瓶梅》相提並論?”

於是,我當場問了他們幾個問題,是關於《紅樓夢》的。

第一,你們對賈寶玉怎麼評價,喜不喜歡這個人物?

趙鵬想了想說:“賈寶玉嘛,這家夥是個公子哥兒,一副娘娘腔,還不愛念書,沒出息,放到現在,連大學也不一定能考上。”

夢涵說出一句話來,讓我差點快暈倒,“我看賈寶玉就是個小流氓,天天就知道泡妞,白天黑夜地總和女孩子呆在一起,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此乃驚人之語,我心想:“這話讓紅迷們聽見,不氣死幾個才怪!”

我又問他們一個愛情問題,“你們說寶玉為啥喜歡黛玉,而不喜歡寶釵呢?論才智、論容貌,寶釵哪樣都不比黛玉差,並且出身門第高,身體還健康。不像林黛玉,病病怏怏的,還小心眼、愛吃醋。”

這個問題有點難度,趙鵬晃悠著大腦袋,一句也答不上來。李曉燕也搖了搖頭。

夢涵歪著頭想了一下,忽然自己大笑起來,差點把我笑傻了。笑夠了,她才說:“剛才我想明白了,寶玉啊,不是不喜歡寶釵,而是害怕寶釵。你想啊,林黛玉身體弱,兩口子打架的時候,寶玉肯定占便宜。而寶釵沒病沒災的,能和寶玉對抗一陣。最重要的是,寶釵有個哥哥叫薛蟠是吧?這個家夥人家叫他呆霸王,專愛打架,寶玉如果惹著她老婆,讓薛蟠知道了,不被打死才怪。”

哈哈……我差點笑破了肚皮,“暈死了,你這一段高論如果發表,我就給起個好題目,叫《李夢涵歪解紅樓夢》,怎麼樣?”我一邊說,一邊就想捏她的鼻子,但看看旁邊倆人,忍住了。

看她大大咧咧的樣子,倒是極像史湘雲,整個一野蠻女友!如果喝醉了酒,她也會在花叢中酣睡吧?忽然我想起一次特別好玩的事情:去年暑假,我倆在小樹林裏玩,對坐著拉話。我很清楚地看見,她褲子前麵的拉鏈沒拉好,竟然敞開著,就不由得笑起來。夢涵一看,又撅起嘴,“幹嘛呀你,傻笑什麼?”

“你還是女孩呢,看看你的褲子,怎麼這樣,為的讓我看啊?”

她低頭一看,羞紅了臉,“哼,你又欺負我,明明知道人家不小心,還故意笑話人家。我打你。”說著,又打了我兩下,隨即臉紅紅地鑽進我懷裏。

四月一號那天,星期一。

早晨,我迷迷糊糊地還沒睜開眼睛,趙鵬就湊過來說:“菠菜冬,剛才王老師讓我給你帶個口信,說跟你換課,第一節她上數學。你可以不用起床了,接著夢周公吧。”

“我靠,誰不知道啊?今天是愚人節。這等小把戲還來蒙我老人家?”我懶洋洋地回答了一句,又把腦袋又縮進被子裏。

趙鵬一看,他的計策落空了,就無奈地搖搖頭走了,到別處去行騙去了。他走後,我一看才7點,插上門又接著睡。

誰啊誰,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一看表,媽呀,快8點半了!趕緊三下兩下穿好衣服,奔向教室。

趙鵬這孫子果然是騙我,高一四班教室裏哪有王老師的影子?同學們正亂做一團,說閑話的﹑看閑書的,幹什麼的都有。同學們見我來晚了,也不奇怪。有幾個家夥還幸災樂禍,看著我傻樂,或許他們都猜到我是上了某人的當了。

我氣得不行,也想報複一下,於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快下課的時候,我慢悠悠地對學生們說:“我代表學校通知大家,明天在文藝中心劇場,有一個周傑倫的演唱會。今天中午十二點整,在南操場免費發20張學生票,去的晚了可沒有。”說完,我麵無表情地昂著高傲的頭,直接開門出去了。

中午十一點半放學後,我在辦公室裏判完最後一本作業,剛想離開。一股藍色旋風刮進來,我一看,原來是陳睿佳。

那件被學生們視為“囚服”的天藍色校服,穿在她身上,適當合體、有腰有跨,活靈活現勾勒出人體之美。我忽然靈感忽至,如果我是服裝開發商,肯定選她當形象代言人;這妞兒如果在電視上做個廣告,那我的產品豈不暢銷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嗎?

她湊到我桌子前,眨巴著眼睛說:“MR.Guo,我請教你個問題。”

“我都不教你們班了,怎麼不去問你自己老師啊?”睿佳撅起小嘴,“這才多長時間啊,你就不認人了,我就是問你個簡單的問題。”

“快說吧,我還有事兒呢。”我真的有事兒,我急著去看看我的愚人節計劃實現地怎麼樣。

“奧,我問你個單詞。豬的英文拚寫是PUG吧?“

“不對,是PIG。”

“不是吧,我怎麼記得是U(YOU)啊。”

“你弄錯了,是I。”我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