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猿意馬(2 / 3)

燕兒姐站起來,向我擠了一下眼,一隻手把我拉進裏屋。

我倆就躺在燕兒姐的床上,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那床雖然比按摩床大一些,但躺兩個人還是比較擠,所以俺倆就挨得很近。我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摁了一下她的鼻子。

燕兒姐一笑,“幹嘛呀,小壞蛋。”就上來捏我的鼻子。

倆人在床上滾來滾去,一接觸到她柔滑嫩白的皮膚,我的心裏忽然癢癢的,生理也起了變化。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那麼色,在她耳邊壞壞地說:“今天我好好收拾你……”

她好像想起什麼事來,看了看表,臉紅紅地說:“今天晚上,你還回去嗎?”

“不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就正式告別處男之身。”

燕兒姐又白了我一眼,為難地說:“都怪我,我真把你留下,可是我表妹家遠,每天晚上都在這睡,和我作伴。”

我心想,作伴就作伴唄,礙我什麼事啊?

燕兒姐嘻嘻笑著說:“你看,我這就兩張床,一張是我的,一張是萍萍的。她那張還是按摩床,不小心睡著了會掉下去的。今晚你住下,是跟我睡呢,還是跟萍萍睡?”

我心想,既然你敢開玩笑,我就敢,就油嘴滑舌地說:“是你讓我挑的哈,那我挑萍萍。她又年輕又漂亮,我跟萍萍睡。”

一句話逗得燕兒大笑,“色狼啊你,有老娘陪你就不錯了,還惦記人家小姑娘!”

可是,夜宿女人的房間,總得有個理由吧。怎麼跟萍萍說呢?

燕兒姐走到外屋,關了店門,對萍萍說:“你小郭哥是姐的男朋友,今天就住我屋了,被到處亂說啊。”

萍萍咯咯地笑了一下,“住就住唄,我才不亂說呢。”

理發店分裏外兩間,燕兒姐住在裏間,裏間又分成兩個小間,其中一個是按摩間。中間沒有牆壁,隻用一塊布簾隔開。

燕兒姐的房間不大,那張床也是單人床,本來就不寬,我倆躺在上麵,身體緊挨在一塊兒。好曖昧呀,說實話,我和女人單獨躺在一起的情況不多,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

二十分鍾後,我倆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我仰麵朝天躺在床上,燕兒姐隻好趴在我的身上。好在我已經軟下去了,暫時還對她構不成威脅。

燕兒姐輕聲說:“剛才咱們做的時候,萍萍那丫頭會不會聽見啊?她就在外屋呢。”

我捏著她粉白的玉臂,說:“十有八九是聽見了,不過也沒關係,萍萍大了,這種事情早晚要學習的嘛,今天晚上我們倆就當給她上課了,現場表演。”

“哼,有你這個小流氓也學不了什麼好?”

“切,你才壞呢。萍萍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以後可千萬別跟你這個表姐學壞呀。”我點著她的鼻子說。

燕兒姐閉著眼睛說:“她表姐哪裏壞了?誰讓她遇到一個大壞蛋呢?”

“你剛才怎麼那麼大聲呀?萍萍在那屋肯定聽得心裏癢癢了。”

燕兒姐無所謂地說:“聽就聽見唄,跟自己對象,誰不來這個呀?她願意癢癢就癢癢吧,也讓她接受接受啟蒙教育,嘿嘿。”

“那麼,今天晚上以後,我真成你對象啦?”我心裏有點嘀咕,她會不會賴上我呢?

燕兒姐看了我一眼,“你是怕我賴上你吧?我都三十一了,你比我小這麼多,那不成了老牛吃嫩草了嗎?”

我一聽,心放到肚子裏了,馬上精神就來了,嬉皮笑臉地說:“哎,姐,以後如果你需要吃嫩草了,我隨叫隨到。”

燕兒姐伸手打了我胳膊一下,“就知道耍貧嘴,你小子占了便宜,還把不是推到姐姐身上。

我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綿綿低語,”你知道嗎?我這是第一次,今天晚上給你了。“

這真是我的第一次,原來的時候甭管怎麼吹牛,和女朋友也隻是抱一抱,或者kiss一下。要說玩真的,我都沒敢越過雷池一步。

11月。

進了11月,風一天比一天強,天一天比一天涼,隻穿一條單褲走在校園裏,風直往褲腿裏鑽,那感覺就跟luo奔差不多。

這天,俺那可愛的爹地終於給我送棉衣來了,他把一個包袱扔在我床上。打開一看,厚厚的棉襖、羽絨服都在裏麵了。還沒等我問,爸麵色難看地說:“你都兩三個月沒回家了,你娘就不想你嗎?”

我這才想起來,真的好長時間沒回去了,包括國慶節假期。於是就告假,和爸一起回老家,其實心裏老大的不情願。

到家一看,我媽正躺在床上,原來是高血壓引起的偏頭痛又犯了。我當時站在那裏,腦子裏一片木然。

吃晚飯的時候,我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淚珠一顆顆地往碗裏掉。我怕自己哭出聲來,放下碗就跑到外麵。站在空曠的麥田邊,麵對一輪明月、點點繁星,任腮邊淚水橫流。

第二天,我跑到離家屋裏多地的鎮上,搜遍了幾個藥房,背來一大包藥。有中藥,有西藥。那些中藥都是已經熬好的,回到家吃的時候,稍微熱一下就可以了。

在家呆了兩天,看著我媽的病情有點好轉了,我就回到了學校。經過幾番周折,我終於打聽到了夢涵的一點兒消息。

課外活動的時候,我漫無目的地低著頭在操場上瞎溜達,打球和散步的同學三三兩兩,每個人都有一個伴兒,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說狼是孤獨的了。

學校廣播喇叭裏播放著鄭智化的《水手》……

“郭老師,你幹嘛呢?拾到錢了嗎?”我一抬頭,倆小女孩兒笑吟吟地看著我。原來是高一四班的楊千默,還有一個不知道叫啥名字。

看見楊千默,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這小丫頭精靈古怪,幫助我做過很多事,包括找李夢涵。這次我再求求她。

到今天為止,我快一個月沒見到夢涵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沒有我的打擾,是不是學習進步了?

楊千默果然不辱使命,牽著同伴的手,噔噔地向女生宿舍跑去了。不一會兒就跑回來彙報:“她們宿舍的人都說李夢涵病了,一連好幾天,也不怎麼吃東西。”

“啊,病了!你見著她沒有?到底什麼病?”我著急地問。

“嗯,見著了,她瘦了很多,渾身一點兒勁兒也沒有的樣子。到校醫那檢查了,也查不出是什麼病。就是胃口不好,不願吃東西。”

我心中一陣疼,默默地說: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不好好吃飯?

我愣了一下,對楊千默說:“你等我一下。”說完,就直奔小賣店而去。

五分鍾後,我提著一大袋食品回來,裏麵都是夢涵愛吃的零食:柿餅子、酸奶、楊梅、巧克力。這些多是開胃的,希望能幫助她消化一下。

還沒等我吩咐,楊千默提起來就走。

我趕忙攔住,“哎,你幹嘛去?”

小丫頭嘿嘿一笑,“當然是給李夢涵送去啊!”

“小鬼,你倒是機靈!”我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可你到那怎麼說?說是我送的,她肯定不要。”

楊千默看了看我的眼睛,頑皮地說:“那麼我就說他哥來看她,給她買的東西。”

我搖搖頭,“不行,她沒有哥,這樣就露餡了。你幹脆就說是她爸爸。”

“切。”楊千默吐了一下舌頭,“你追女孩兒,還占人家便宜,當起人家爸爸來了。”

“這鬼丫頭,沒大沒小的,亂說什麼呀?還不快去!”我一本正經地教訓她。

“嘢……”楊千默又朝我做了個鬼臉,跑了。

過了大約十分鍾,楊千默跑回來了,手裏仍然拎著那個大袋子。我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不要是吧?你怎麼說的?”

“我去了就說是她爸爸來送的,她不信,問我來人什麼摸樣?我哪知道她爸爸啥模樣啊,就瞎編一氣。說60多歲,白頭發,開一輛小車,還有司機呢。李夢涵說那不是她爸爸,她爸爸才50多,頭發還黑著呢,她爸爸是個農民,哪來的小車?就死活不要,讓我把東西拿回去,我也沒辦法,這不就拿回來了嗎?”

小丫頭賊能說,像打機關槍一樣,小嘴巴巴地。說完後,就拿眼睛看著我,話裏有話地說:“我也替你跑了半天了,腿都跑細了,這些東西既然她不要,是不是……?”

這話我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就擺擺手說:“好了,謝謝你,這些都歸你了。”說完,重重歎了一口氣。

“嘻嘻……”楊千默高興了,從袋子裏拿出一塊巧克力來就咬,邊嚼邊說:“要不我就再跑一回,把你的心意向李夢涵吐露一下?給你們當回紅娘?”

我一聽,差點暈倒在地,這麼點兒的小孩兒,怎麼什麼事都知道?就嚴肅地說:“別胡說了,你知道啥呀?小屁孩兒一個!快回去看書吧。”臨了我又囑咐一句,“記住,這事兒不要跟別人說。要不,下次不給你買好吃的了。”

楊千默走後,我在心裏想,也許李夢涵隻是胃口不佳,過些日子就能好起來。

三個星期後的一天晚上,已經很冷了,我出去解手,打開宿舍門,剛邁了一步,因為地上結了冰,不小心腳下一滑。在即將摔倒的一刹那,我拉住了一個經過的同學,並且驚叫了一聲:“媽呀!”

沒想到那人也很慌張,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你,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

聽聲音是位女生,還挺耳熟的,是誰呢?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夢涵的死黨—李曉燕。

為了掩飾尷尬,我說:“是你啊,你告訴我,最近李夢涵怎麼了,好了沒有?”

李曉燕也看出我來,也有點怪不好意思地說:“是郭老師啊,李夢涵她好了,已經沒事了,吃飯也能吃下去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那麼,她最近……提起過我沒有?”我遲疑了一下說。

“奧,她挺好的,這段時間,學習也進步了不少……請你別打擾她了。”李曉燕很客氣,但誰都聽得出來,語氣冷淡中透著一種尖刻。她說完了,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呆了半晌,鼻子忽然一酸,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這天早晨,我剛來到辦公室,就聽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包老師得了肺癌。

包老師是趙鵬的授業恩師,高中三年一直都是。原來說過多次,老包性情豪爽,大開大合,愛好挺多:抽點小煙,喝點小酒,唱點小戲,看點小球。那小身板因為抽煙抽得瘦弱不堪。可誰也沒想到,他會得肺癌。

提起老包,學校裏流行他的段子很多,別的略去,單說說他的愛情吧。老包沒上過大學,中專畢業,開始被發配到一個農村中學教書,兩年後來到三中。

來到三中時,他身體袖珍,且又黑又瘦,看上去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夥,就有些人張羅著給他找對象。老包也不著急,看著媒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天花亂墜地吹完之後,對人家嘿嘿一笑,說了一句話差點兒沒把人氣個跟頭,“我媳婦明天就抱著兒子來,您要是好心,等以後給我兒子介紹一個。”

等老包的老婆兒子來了,大家都暈了,看上去黑不溜秋的老包咋會娶這麼個漂亮媳婦?還有那小孩兒也白白胖胖的,可愛之極。

閑話少說,為了治病,包老師準備前往省立醫院,據說費用大約需要15萬,包老師家都打算賣房子了。

這些日子,學校老師們紛紛探病,並且自願捐款。我跑到包老師家,捐了100元。一般老師作為同事,一百二百就夠意思了,像趙鵬這些“嫡傳弟子”一百二百可拿不出手去。包老師其他學生最少也得拿一千兩千的。

回宿舍後,看見趙鵬愁眉苦臉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囊中害羞了,就把剩下的200扔在他床上。

趙鵬是個好麵子的人,他出神地看了看那兩張老頭票,重新扔給我,就披衣出去了。到附近家屬院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仍兩手空空。

“就咱這種小混混似的,人家肯定不願借給咱。”我安慰他說。

“我根本就沒好意思進去。”趙鵬搓著手說。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無言地騎上車子,一個人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趙鵬回來了,手裏攥著600元錢。對我說:“菠菜冬,你不是還有200嗎?借給我,湊夠800塊錢,咱倆給包老師送去。”

“你的錢哪兒來的?搶銀行了?”我吃驚非小。

“又不是搶你的,你管不著!”趙鵬嘟嚕了一句,轉身就想走,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趕忙扶住他,“這是怎麼了?”

一路上,我感覺趙鵬有點蔫頭蔫腦,走路極慢,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打漂,晃晃悠悠的。奇怪,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啊!

回到宿舍,趙鵬一頭栽到在床上,一張小臉煞白,包括嘴唇都白了。“病了?”我問。

趙鵬小聲對我說:“菠菜冬,我有點頭暈,給我打點小米粥去行嗎?”

“有病不去醫院,喝小米粥管毛用?真是有病!”我罵了他一句,拿起一隻小盆直奔食堂而去。

我打粥回來一看,趙鵬隻穿一件毛衣,睡著了。暈,他不是肚子餓嗎?餓了還能睡著?我把小盆放在桌子上,給他蓋上被子,又把他的夾克放在一邊。

拿起他衣服的時候,我心想,到底看看這小子還有多少錢?是不是在哭窮?我伸手摸了摸他兜裏,MD,就五塊錢了!還有一張折疊著的紙!

我打開那張紙一看,是一份表格:姓名趙鵬,年齡26,血型O。再往下看:人民醫院獻血中心。

我一把推醒趙鵬,“你去獻血了?”

他睜開眼,微微點了一下頭。

“獻了多少?”

“400CC。”他的聲音微弱極了。

“你傻呀?為了給別人捐款,跑到醫院去獻血,值得嗎?”我的心理忽然有一種熱乎乎的東西在翻滾著。

趙鵬微微笑了一下,“包老師教過我,又對我那麼好,我不能對不起他!”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趙鵬,沒想到,這個平時粗魯不堪、大大咧咧的家夥,心腸竟是如此熱,燙的讓人窒息。

記得一本書上說過大概這樣一句話:好朋友裏麵,一定要培養出一個知己,不要以為你有多麼八麵玲瓏,到處是朋友。最後真心對你的,隻有一個!

這個朋友,今生我交定了!我想好了,等他好了,我就把心裏的想法告訴他。

趙鵬也很奇怪,對我說:“菠菜冬,你看啥呢?讓我心裏怪發毛的。我臉上寫的有字嗎?小米粥都快涼了,你給我端過來。”

他伸手接盆子的時候,有氣無力的,一點勁兒都沒有,我仍舊在不眨眼地注視著他。趙鵬幹脆放下小盆,“老郭,有嘛事你快說吧,你這麼直愣愣地瞅著,我喝不下去。”

看著這個一米八幾的漢子身體弱成這副摸樣,我都有點心疼了。唉,還是幹脆早告訴他得了!就當是衝喜吧!或許能恢複地快些。想到這,我慢慢地說:“你小子要走桃花運了,有一朵鮮花要插在你身上。”

“你說想啥就快點,別浪費感情了!”趙鵬一點兒也沒信,端起粥又想喝。

“劉曉璐認識不?”我慢吞吞地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

此話一出口,趙鵬那雙牛眼一下子就變成駱駝眼了,“劉曉璐?聽說過,漂亮不漂亮?是咱們學校新來的女老師吧?可是我對她們不熟,還分不分誰是誰呢?”

“等睡到一個床上就熟了!”我滿不在乎地說,“現在我就當一回紅娘,給你倆拉皮條。”

我要給趙鵬當紅娘,把劉曉璐介紹給他。

“真的嗎?!”趙鵬撩開被子,騰地一下跳下床,抱住我親了一口。

“惡心!”我一邊擦去腮邊的口水,一邊說:“你小子不是渾身沒勁兒嗎?怎麼一聽有美女就跟吃了偉哥似的?”

趙鵬抓住我的手,還裝著有點害羞地說:“好菠菜,你快點給我聯係好嗎?有空我請你喝酒!”

我這個人經不起三句好話,趙鵬剛說了一句,我就受不了了。於是掏出小靈通給劉曉紅老師打電話:“請您告訴我劉曉璐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奧……我記住了。”

完了,我又給劉曉璐打電話:“Hello,Are you miss Liu?”

電話那邊傳出劉曉璐甜美的聲音,“你好,誰呀?”

我接著裝蒜,“Are you free to night?Let’s go to the……”

還沒等我得瑟完,小劉老師已經不耐煩了,她好像對身邊的某個人說:“是個外國人,肯定是打錯電話了,媽呀,國際長途啊,一分鍾得多少美元啊?”說完就掛了。

我暈出一身汗來,這丫頭,連如此簡單的口語對話都聽不懂,還大學生呢。於是又急忙把電話重撥了一次,滴滴滴。

“喂,你到底是誰呀?打錯電話了吧?”

這次我可不敢胡亂扯鳥語了,“這是一個secret,想起來了吧?雨中即景!三元牛奶!”

對方笑了一下,說:“啊,我知道了,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我禮帽地說:“當然有事啦,不過先得填飽肚子。美女,有時間嗎?晚上我請你吃魚。”

沒想到她回答得挺幹脆:“沒有,大晚上的吃什麼魚啊?這些日子我減肥呢,晚上一點兒東西都不吃。”

果真碰了釘子!怎麼辦呢,我撓撓頭皮想了一下,隻好開口求她:“美女,您就賞個光吧,人家開一次口不容易。我的確有重要的事兒要說,這事兒特重要,電話裏一句半句說不清楚。”

她似乎想了一下,“好吧,既然你請客,我就去。說,幾點啊?”暈,我心說,這妞倒是架不住兩句好話。

我把手機放回兜裏,一回頭,發現趙鵬鑽到床底下,把他那個大箱子拉了出來。他把箱子裏所有的衣服都翻騰到床上,一件一件地穿上讓我看,嘴裏還問著:“這件怎麼樣?好看不?”

我懶洋洋地應付著他,“好看,你小子穿上跟到高老莊相親差不多!”

晚上7點,趙鵬騎車帶著我,準時來到正陽路上的諸葛烤魚店。

我倆坐在一間小包間內等著,趙鵬不放心地左瞅瞅、右看看,對我說:“要不咱走吧?在這坐著怪別扭的。”

我呸了他一口,“瞧你這點出息,相個親就嚇成這樣!”

俺倆正閑扯著,小劉老師來了,穿一件白色風衣,老遠處一看衣袂飄飄的,跟小龍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