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還帶了一個人來,就愣了一下,微微有些奇怪。
趙鵬一見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美女,魂兒都沒了!一雙賊一樣的大眼珠子嘰裏咕嚕地亂轉,上上下下把小劉老師瞟了八百多眼。
我請劉曉璐坐下,又給她做介紹,指著趙鵬說:“這是中國體育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著名田徑運動員,我們學校最年輕有為年富力強的青年教師,趙鵬同誌。”
趙鵬站起來,伸出NBA球星才有的大手,想和小劉老師握一下手s,可小劉老師裝過不懂的樣子,隻衝他微微一笑。
我心想:你娘地這副色鬼樣,猴急什麼啊?就站起身來,摁下趙鵬的大手,又朝服務員一揮手,“上魚!”
趙鵬沒話找話地問:“菠菜冬,諸葛烤魚是什麼意思啊?是諸葛亮做的魚嗎?”
我一指牆上貼的畫:“自己看。”
說起這諸葛烤魚,還真是有點講頭。傳說諸葛亮六出祁山,被征曹魏。行軍途中,軍士饑腸轆轆、糧草缺乏。至一水塘邊,諸葛丞相命人捕魚,穿一樹枝,置於篝火上烤之,眾軍皆稱美味。
飯桌上,我極力撮合他倆,“趙鵬啊,這位小劉老師跟你是老鄉,都是商河的。哎,你倆家離得進不進?”
這樣一說,小劉老師便有了一些親切感,就和趙鵬聊起家鄉的事兒來。
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了,趙鵬像個呆瓜一樣。小劉問一句,趙鵬答一句,往日那種豪爽勁兒都不見了,光傻了吧唧地悶著頭用勺子和魚湯,也不敢抬頭看人家姑娘。
這種烤魚的湯又辣又燙,喝一口全身冒汗。可是趙鵬一勺接一勺地不停往自己嘴裏舀,一大盆魚湯幾乎全被他喝光了。那位小劉老師在旁邊都看傻了。
我在桌子底下使勁兒踢了他一腳,小聲說:“你屬豬八戒的啊?瞧這副吃相!”
吃飽了肚子,擦擦嘴,趙鵬來了精神。臨走的時候,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劉曉璐說:“路怪遠的,我有自行車,帶你回去吧。”
小劉老師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又看看他,隻好答應了。趙鵬連看都沒看我,一臉幸福地拍拍自行車,還拽了一句洋文:“咱出發吧,Let’sgo。”
看著這倆家夥一溜煙地絕塵而去,留下我像傻子一樣坐在原地,氣得肚子都疼了—明明是我的自行車,怎麼成他的了?這麼遠,我還得走著回去!
我剛想拔腿走,服務員衝我喊:“先生,請您付賬吧,總共是一百五十元!”
我頓時眼前一黑,靠,我給你小子找老婆,最後還得我買單!
二十分鍾後,我累得氣喘籲籲地回到宿舍,趙鵬早已經回來了,他竟然破天荒地整理起自己的床鋪來。嘴裏還一直在哼著歌:“今天是個好日子……”
見我回來了,他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沒想到劉曉璐真漂亮,她以後要是到咱宿舍來,咱不能太亂了,得整理得幹幹淨淨的。”
我揉著肩膀,呲牙咧嘴地罵道:“你個重色輕友的禿驢!我今天是賠了夫人又賠錢,你怎麼感謝我啊?”
趙鵬忽然想起什麼來,他眨巴著一對牛眼,懷疑地問:“你老實說,菠菜冬,你是不是跟她談過戀愛?你們上過床沒?”
我聽他這樣說,都快氣得兩眼冒火了:“你他娘的不識好人心!我忍痛割愛,把自己心愛的姑娘讓給你,你不感謝我,還汙蔑我心目中的女神!”
趙鵬眨巴準備眼睛說:“你們真沒有那事兒?我就是覺得那個小劉老師太好看了。你這麼色,能把她介紹給我,我有點兒不放心。”
“我靠,我有多麼色啊?再色能趕上你色嗎?你看見小劉老師都流口水了,我全看見了。”
“那你自己為什麼不留著,把她介紹給我?”趙鵬還是不放心地問。
“因為,因為我是你爹,看你找不著媳婦,心裏著急!”我急不擇言。
“靠,我是你爺爺!”趙鵬有點動怒了,反唇相譏。
這廝五大三粗的,動氣粗來我可打不過他,我隻好緩和了一下口氣,“別,別,我是說,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嘛。”
“去你的,你自己還光著呢,還有資格幫助我?”趙鵬對我不屑一顧。
我歎了口氣,“唉,實話告訴你吧,我隻和小劉老師見過一麵,是別的老師給介紹的。這妞太好了,無可挑剔!可我對她沒感覺。”
趙鵬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嘿嘿,明白了,我知道你心裏還在想著李夢涵!”
我的心又抽搐了一下,這小子,還說這樣的話!現在你有媳婦了,我沒媳婦,這不是落井下石嗎?
我拍拍趙鵬的肩膀,“哥們兒,過去的事兒,不提了。明天你請我吃涮羊肉,我要把損失補回來。”
在我們學校,有一位特殊的教師,他就是從英國來我們這支教的Peter張。因為這家夥特喜歡中國文化,所以就起了個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名字。
此位老兄年過三十,高頭大馬,看上去比趙鵬還要壯,我私下裏叫他花和尚魯智深。他的胡子如果三天不理,便成了一部暴長的鋼髯,站在海邊,迎著八級大風都吹不倒。
Peter張這小子很花心,經常在校內校外沾花惹草、招蜂引蝶,我三天兩頭地就看見他和某位美女勾搭在一起。
有時候,俺們學校好不容易分配來一位小美女,還沒等我們這群光棍們往前湊合,卻早已和Peter張傳出某種緋聞了。
這種狀況,讓我們這夥男教師都嗤之以鼻。用趙鵬的話說就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還是頭外國豬!
我曾經問過他,在英國有沒有老婆,這家夥裝作不懂的樣子想了半天,“No,我沒有lover!”
看這個老外故作天真的樣子,我在心裏暗罵:靠,還是外來的和尚會泡妞啊,可憐那些傻女人,怎麼就被這家夥迷上了呢,像偶這玉樹臨風的帥哥,連有人搭理都沒有!
除了泡妞,Peter張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收藏古董,他對中國的古玩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濟南和附近幾個城市的古玩店幾乎被他逛了個遍。
話說有一次上班期間,我想起剛借來的黃色小說,心癢難耐,就偷偷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看起來。
正在興頭上,男女主角開始ml了,我也正興奮地自wei,這時候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我這個氣啊,他娘地這是誰?這時候敲門,差點兒讓老子陽痿了!
不會是學生,因為正上課呢。準是趙鵬這廝,是不是這小子也來偷看這本小說。
我鬱悶地係好褲子,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個彪形大漢。
Peter張走進來,手裏捧著一個灰啦吧唧的罐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興衝衝地對我說:“Hi,Mr.Guo,我淘到寶貝了,請拿出你的放大鏡來看看,這是你們中國哪個年代的器皿?”
哪個年代?我仔細看了看那個罐子。隻見這是一個暗褐色近似圓柱形陶罐,大約30厘米高,是一種生活用具。色彩不鮮豔,做工也不精巧,仔細看看內壁,還蒙著一層厚厚的附著物。
我鬱悶地問:“這個破罐子哪裏好,連個花鳥圖案都沒有,就這麼個玩意兒,怎麼就被你這個老外當成了寶貝?”
Peter張興奮地說:“Mr.Guo,你不懂,據我初步判斷,這是個中國宋代的器皿。不要看它做工粗糙,大智若愚你聽說過嗎?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寶物!”
說著,他伸出手指,從罐子內壁上摳下來一些附著物,放在嘴裏嚐了嚐,還故作老道地砸了砸舌頭,“恩,我的味蕾告訴我,此附著物ph值是堿性,因此我的判斷絕對沒錯!”
我湊近罐子聞了聞,一股惡心的味道差點兒讓我吐了。我頓時恍然大悟,捏著鼻子問到:“這寶貝,你是從哪淘換來的?說來聽聽。”
Peter張一聽我向他請教,馬上來了精神,就像打開了小清河的閘門,滔滔不絕地白話起來,大概意思是這樣的:昨天,他尋覓到省城一家很偏僻的古玩店,老板不在家,隻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徒弟在看店。
Peter張在店裏掃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正在失望之際,目光落在了窗台上的某件物品。
這是一個土褐色的陶罐,樣式古樸,極有特點。Peter張的眼睛亮了,他知道,中國的古玩商特精明,好東西都是被他們藏在隱蔽之處。
Peter張抱起窗台上的陶罐,翻來覆去地把玩,越看越喜歡,他問小徒弟:“這個東西多少錢?我買了。”
小徒弟大驚失色,衝過來,一把把罐子抱在懷裏,大聲嚷嚷:“不行,別的東西可以賣,這個不能賣!掌櫃的知道了,不打折我的腿才怪!”
哪成想他這樣一來,更堅定了Peter張當初的判斷,他自信地拿出錢包,“別裝蒜了,你到底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
小徒弟麵紅耳赤地說:“這根本不是錢的事,這東西你想要,我可以送給你,但不能賣!”
啊,還有這等好事?Peter張聳了聳肩,他實在沒想到。可他轉麵一想:對方不要錢也可能有什麼企圖。於是他就摘下手上的戒指,遞到小徒弟手裏,然後心安理得地捧起那個寶貝,轉身而去。
故事講完了,Peter張催我,“Mr.Guo,快拿出你的放大鏡來呀,讓我仔細瞧瞧這寶貝的紋路。”
我還給你找?如果不是怕髒了我的手,我差點兒沒把那個罐子拎起來扔到門外去!我厭惡地揮揮手說:“Peter張先生,請您趕快把這寶貝拿回去欣賞吧,我可受不了。”
平常的時候,我不太愛出去閑逛,我喜歡呆在宿舍看黃色小說。
倒不是我不喜歡外麵的風景,是因為怕受到傷害。因為偶怕受刺激,現在談戀愛的太多了,我一看見這些人我就來氣。
那天晚上,趙鵬不在,我閑得無聊,一個人走出校門,順著馬路一直往西走。
這條街道很偏僻,路燈也顯得格外昏暗。可是,再暗也擋不住俺的視線,我一抬頭就看見,路燈底下有兩個小青年正抱在一起親嘴呢。
這年頭,有老婆就是好。像俺這沒老婆的,隻能遠遠地偷看人家兩眼,解解饞。如果再解不了饞,隻能晚上在被窩裏自己擼著玩兒。
我溜達了一圈回來,都一個多小時了,發現那倆人還在啃呢!而且始終保持著那種高強度的嘴對嘴的姿勢。
我靠啊,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親嘴就親嘴唄,幹嘛刺傷俺這顆稚嫩的少男之心呢?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嚐過女人是什麼味兒的,連一次嘴都沒親過呢。
我藏在十幾米遠的另一條街的拐角處,直勾勾地盯著那倆人,想象著那銷魂的感覺,親嘴到底是什麼滋味兒?俺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時候,倆人親著親著,那女的突然掙紮開男的懷抱,往旁邊就跑,嘴裏還嘻嘻哈哈地笑著。
那男的就在後麵追,幾步攆上後,攔腰抱住那女的,又是嘴對著嘴,開始上演少兒不宜的動作。
那場麵,真他娘地齷齪!令我這個正直之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在旁邊已經氣憤填膺了,真想衝上去給那對狗男女來個鴛鴦腿,一腳一個踹倒在地。
可是,我不敢,那男的很壯,比我高出半頭的樣子,我怕他揍我。
踹我不敢踹你們,我還不敢喊嗎?於是我憋足了一口丹田之氣,猛然大吼一聲:“抓流氓啊!”
喊完之後,我看也不看,轉身就跑,想象著身後那對不要臉的家夥,滿臉驚愕的樣子,我心裏笑了。
平常一到放學後或是節假日,就會經常有老師到我們屋裏來打牌。
因為我和趙鵬是兩個快樂的單身漢,別人家老婆孩子一大堆,到人家去玩,別人的媳婦肯定不高興,所以俺們這就成了俱樂部、棋牌室、麻將館、娛樂廳。
那天下午放學後,我和趙鵬又是閑得難受,像是傻老婆等漢子似地,在宿舍等了半天,也沒人來玩。
看看表,都7點了,這個點兒了,肯定沒戲了。我擰開電視,隻見屏幕上哆嗦得一塌糊塗,靠,還不如不看呢。
趙鵬正趴在床上做俯臥撐呢,我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姿勢,這麼色?我在外麵借的那本小說,你看完了沒有?放哪兒了?”
趙鵬從被子裏摸了一會兒,拿出那本被蹂躪地麵目全非的書,扔給我,“菠菜,你再去借本好的吧!這本一點兒都不黃,看著沒勁!”
我罵了一句,“靠,你是拿它來當作料,在被窩裏打手槍玩吧?”
說完,我又翻了一遍,確實沒勁,那方麵的描寫太少了!
我衝趙鵬一伸手,“哥們兒借的書,讓你小子白享用,你得出借書錢!”
趙鵬一瞪眼,“滾吧你,臭菠菜,你還說呢,上次買早餐,我給你出的兩塊五你還沒還我呢?”
“我靠,兩塊五毛錢你還要?葛朗台啊?!”
趙鵬也還擊道:“我靠你,借書錢也就是一塊多錢,還到不了兩塊五呢!”
我無可奈何地說:“行,你不出書錢就算了,你得讓我騎你的變速車,借書的地方那麼遠,哥們兒跑到那不累壞了?”
趙鵬從兜裏掏出鑰匙,不放心地說:“你騎是騎,可得小心點兒,別碰壞了車子,上次你小子把輪胎都紮了!”
我一把從他手裏搶過來,“你廢什麼話呀?你的就是我的,咱倆誰跟誰呀?”
說完,轉身就走。
當我騎著趙鵬的變速車,風馳電掣般穿行在馬路上,風兒暖洋洋地吹在臉上,心裏這個美呀。
可是偶騎得太快了,快到神馬程度?跟您這麼說吧,我分明看見我麵前有一隻小蜜蜂,一邊飛著,一邊在嗡嗡地震動著翅膀。我心裏想:嘿,小爺們兒,咱倆比比誰飛得更快好不好?
沒想到,隨後發生了一件令我目瞪口麻的事件。
我心裏想著,腳下一用勁兒,車子像火箭似的刷地一下衝過去。再看那隻蜜蜂,蹤影全無。
我眨眨眼睛,剛才那爺們兒飛得好好的,怎麼沒影了?這時候就感覺嘴巴一陣麻,一個東西啪的一聲就飛進了我的嘴裏。
我擦!我頓時明白了!那帶翅膀的小爺們兒肯定在我嘴裏!怪不得這麼麻呢?
此時此刻,幸虧俺這人聰明,腳下根本就沒停,腦子還在考慮著一件大事:是一口把那爺們兒咬死?還是放它一條生路?
最後,還是俺這人善良,沒忍心殺生,選擇了第二條路,噗地一聲把它吐出來了。
感覺一秒鍾後,我的嘴唇忽的一聲就腫起來了。我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靠,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像唐三藏他二徒弟差不多了!
我一溜煙地飛到舊城街拐彎處那個書攤,賣書的老頭看見我,差點兒笑得沒背過氣去,半天才說話:“這位長老,請問:你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啊?”
“草!”我氣得在心裏先罵了一句,再高聲答道:“貧僧是來自東土大唐,往西天取經的和尚。快看看幾天了,我借的這本書多少錢?”
老頭看了一下記錄,“這位長老,此書你已經借了整半個月了,一天一毛,算你一塊五!”
我掏出一塊五遞給他,嘴裏還大嚷著:“什麼半個月啊,明明才十四天,一塊四!你找我一毛!”
揣著找回的一毛錢,我的眼睛在一排排書裏麵搜尋著。我借書的習慣,是先看書名是否吸引人,再瀏覽一下內容,如果那種描寫比較多,就可以借了,嘿嘿。
眾裏尋他千百度,偶卻一無所獲。這時,我的眼睛落在一本書上麵……書名曰《采花高手》。
哈哈,終於找到了,這種看書名就非常純潔的小說,正是我想要滴!
可是俺的手指尖差一厘米就要夠到那本書的時候,書卻沒了。
我一扭頭,那本書正在一個又矮又胖的女孩手裏。看那女孩,其實皮膚挺不錯的,就是黑了點兒;長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就是大頭朝下,倒了個兒,嚇人了點兒;那聲音其實也蠻好聽的,就是嗓子粗了點兒。
我剛想質問她,隻見那女孩兒張開大嘴,衝我嫣然一笑,露出一嘴的黃板牙,我頓時感覺半邊身子都木了!.
那女孩輕啟朱唇,燕語鶯聲般用香港話嗲嗲地問:“哥哥,如果你喜歡這本書,我可以讓你先看!”
我感覺胃口一陣惡心,差點兒沒吐出來,就連忙擺擺手,“不了……我……我……我……不看了……”
靠,嚇得我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吧,我看完你再看。”那女孩就騎上自行車,還衝我揮揮手,“哥哥,再見!”說完,還嫵媚地回眸一笑!
靠,黃板牙都露出來了,這妞好惡心人啊!我揉揉砰砰亂跳的小心髒,一扭頭,發現賣書的老頭蹲在地上哇哇地吐起來。
我隻好借了一本別的書,回到學校後,發現趙鵬的神色不對,他瞅著我騎回來的自行車發愣。
“菠菜,不對呀,我的車子呢?”
我踢了一腳,“這不是嗎?你眼瞎嗎?”
“我靠,這輛根本就不是,你睜開眼看清楚了,我的車子是三槍的,這輛是五羊的。”
我仔細看了看商標,咦,還真是的!難道我騎錯了車子?
這輛變速車,和趙鵬的幾乎沒兩樣,除了商標。新舊也差不多,怪不得當時我沒看出來呢。
我暈啊,怎麼就狸貓換太子了呢?車子到底被誰騎走了?我的腦子飛速地思考著。當時借書的並不多,一個,兩個……除了我一共就兩個人。
我一拍大腿,“靠,準是被那小蹄子給騎走了!她還跟我搶書來著。”
於是我就把借書的經過給趙鵬講了一遍。哪成想,根本就沒得到趙鵬的諒解,他還在罵我:“菠菜,你這個鳥人,光顧了泡妞兒了,把老子的車子弄丟了!”
我反駁道:“你別惡心我好不好,泡什麼妞啊?那妞長得跟恐龍似的,差點兒沒嚇死我!”
趙鵬說:“你得把車子給我找回來,我騎著別人的車子不放心。”
“你有嘛不放心的?這車子比你那輛也差不到哪兒去!騎著也挺快的。”
趙鵬不放心地說:“那不行,萬一被人家失主發現,把我當小偷抓起來怎麼辦?”
“你的車子也被她騎走了,你怕個鳥?”
“那人家不承認怎麼辦?菠菜,你還是給我找回來吧!我想,那丫頭如果騎錯了車子,肯定也挺著急的。她下次去還書的時候,也許會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