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在宮裏呆的久了,又有了野心的人,就算是再不諳世事的人也都會變得如此老練成熟,你我都在皇宮裏走過一遭,怎麼會不明白這當中的道理。”
青青道:“那我要怎麼做?”
白玉搖了搖頭,道:“兩個都是你的親人,這隻有問你自己。”
青青又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身,對白玉道:“白玉,謝謝你,從今往後沒有佟妃了,你是個新生的白玉,”又轉頭對清茗道,“清茗,咱們走。”
白玉點點頭,看著青青二人離開,又上了門口的馬車,這才對手底下的丫頭道:“咱們該做的都做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便上路吧。”
那小丫頭回道:“吳將軍說要讓姑娘再等等,若是他能求個全身而退,也是要帶上今日來的姑娘一並去江南的,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白玉點點頭,坐在原地,。道:“他說什麼便是什麼罷,那咱們再等等,隻是,這個照應有沒有,又有什麼要緊,他心裏隻認準了那一個,我也終究是要跟他們走兩條路的。”
那丫頭歎口氣,道:“話是這麼說,可姑娘對將軍的心思誰都看在眼裏,縱使隻一並走那一路,也是多一刻便好。”
白玉道:“怎麼偏巧是他給了我個新生呢?”
青青吩咐了馬車一路朝駙馬福裏去,馬車夫有幾分猶疑,但仍舊驅車前去了,在駙馬府門前停下來,青青便上去拍門,開門的小廝哪裏識得她,問道:“姑娘找誰?”
青青便道:“求見吳將軍。”
那小廝打量她片刻,似是有所猶疑,卻又不好果斷回絕,隻好點點頭,向府裏傳話去了。
才片刻工夫,吳沛生便來至府門口,招呼了小廝退遠些,清茗也自己回了馬車裏候著,這才對青青道:“你怎麼竟自己跑來了?”
青青道:“我隻問你一句話,隻要你誠實的回答我,從今往後我不再信任何人說的話,我隻去相信你。”
吳沛生有些緊張,深吸了口氣,道:“你問。”
青青說:“如果我告訴你,央求你跟我離開,你還會懷疑我,說我是皇宮裏指使來的人嗎?”
吳沛生看著她,半晌,才對她道:“我會跟你走,隻要你開口。”
青青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她呆立著,什麼都說不出來,好半晌,才對吳沛生低聲道:“我沒有看錯人。”
吳沛生對她笑了笑,把大氅披在她身上。
這時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問道:“你果然做了決定了嗎?”
二人應聲看去,來人正是小雲,小雲看著眼前立著的兩人,冷笑一聲道:“你們在我麵前不需要忌諱什麼,因為我早就發現了,當年留住我的壓根不是什麼胡琴,而是你的將軍府,是你將軍的聲名和一群可以對我惟命是從的仆人,我不在乎你心裏有誰,更不在乎你要怎麼跟別的人雙宿雙飛,但是我是一個將軍的夫人,這點你不能剝奪我,為了這個我已經付出太多了!”
吳沛生走到她麵前,對她道:“你不用說這些違心的話,我知道你對我的用心,我負了你,也是我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