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羞憤得渾身都在打顫,死死咬著牙,最後那句話,更是讓他麵色一陣慘白,一陣羞紅。指間攜著一柄奇小奇薄的利刃,狠厲無比快若電光擊中百裏瞻腹部。
豈料,就像擊在鋼鐵之上,被反彈回來,他接連又是十幾招,都沒能刺入百裏瞻身體分毫,全部都像擊中了銅牆鐵壁。
百裏瞻眼底泛起激賞之意:“熏爐中的迷香和浴桶裏的化骨散,竟然都沒能摧垮你的神智和身體,容遠,你果然了得!你全身的大穴明明都被我製住了,也全部失效,你還能發出最有力度的攻擊,不錯!不錯!最佳身手,最好顏值,吃起來一定非常夠勁!”
說著手上一用力,就將容遠從浴桶裏提出來,將他抵在身邊柱子上,伸手就去扯他濕透的褲子。
容遠狠狠屈膝頂向他下麵,另一腳狠狠踹在他胸膛處,指間的幾枚最鋒利奇薄利刃也襲向他上中下三路和雙目。
百裏瞻不得不放手鬆開他的脖子躲避,容遠趁著這間不容發的時機撈起衣服匆促穿好,腰帶還沒來得及束好,百裏瞻便再次欺上來,戲謔道:“這麼費事作甚?等下還不是得乖乖脫掉?”
容遠一邊招架一邊極速向有暗衛隱伏的地方退去,身形一閃,躲過淩厲無比的偷襲,一錯手將對方的長劍奪了過來,有兵器在手,打鬥間就沒有那麼被動。
百裏瞻也抽出隨身寶劍與他比試,讚道:“好劍法!容遠,你父親真是教子有方,你年紀輕輕,卻比我那些兒子優秀多了。”
“廖讚!你的長子百裏恒也是當世罕見的武學高手和將帥之才。”
“恒兒領兵打仗的才能也許可以和你相比,武學修為和治國本領卻遠不及你。”
“你錯了,我再有天分,也不可能單憑個人之力,就取得如今的成就。我的武學修為有一半都是父親所賜,治國的各項方針也都是與父親一起商量製定的,具體的軍政事務,哪一樣都離不開我父親殫精竭力的扶持。”容遠越來越驚心,他的武學修為,當今之世,除了冥越和父親,還有修羅王,應該再也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可是為何在百裏瞻麵前,竟然遜色不少?
難道百裏瞻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功力之高不在冥越和父親之下?!
作為日理萬機的大漠第一強國國君,而且對床笫之事毫無節製,他怎麼會有足夠精力修煉出如此高深難測的武功?太不可思議了!
除非,他修煉的功夫太殘忍惡毒,是用那些女子和男寵的元氣和內力加上自己的修為,疊加修煉而成。
否則,為他侍寢的那些人,怎會死得那般慘烈?
百裏瞻則是對容遠言談之間流露出的對父親的敬仰和孺慕之情所震撼,忍不住問:“你父親才三十八九歲,正當壯年,你就不怕平定天下之後,他會與你爭奪皇權?”
“父親不會和我爭這個。”
“誰不渴望這世間最高權柄和震鑠古今的功業?”
“那我便讓出帝位,這皇位不管是父親還是我來坐,還不是一樣。”
“哼!惺惺作態!”百裏瞻猜忌心重,嬪妃如雲,子女太多,骨肉之情在他眼裏涼薄如冰,他從來就不相信親情,父子之間就算不是仇敵,也好不到哪裏去,他自然無法想象父子同心,互相推讓帝位這種事情。
不過,容遠眼底那抹戀父情結,卻讓他心底掀起驚濤駭浪,想想百裏恒對他的忌憚和戒懼,以及背地裏做的那些謀逆籌備,他就一陣心塞煩躁,忽然很想把這個樣樣都最是完美的少年留在身邊,不但是滿足他身體方麵的需求,也可以彌補一下對父子之情的失望。
這麼一想,殺心頓時消減大半,百裏瞻就咳嗽一聲,禁止暗衛們出手,他一輪狂猛無比的快劍逼得容遠節節敗退,長劍脫手,被他狠狠一掌拍在胸口。
容遠脊背狠狠撞在柱子上,哢嚓一聲脊椎斷裂,咳出一大口鮮血,委頓在地,奇痛難當,半晌爬不起來。
百裏瞻運劍如風,在他手腕和腳踝處那些穴道上疾刺而過,讓他再也使不出力氣反抗逃逸,一把提起他,大步走到大帳深處將他仍在龍榻上,扯住他的衣襟狠狠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