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瞻這輩子享用過的絕色佳人和清俊少年不知道有多少,還沒有見過比眼前這具身體更完美,氣質也完全超越他想象的絕品少年。洛傾顏隻是那張臉清美妖孽得沒邊際,身上卻遍布傷疤,而且從裏到外都透著頹廢悲涼氣息,讓他看著除了想更狠的摧殘外,沒有別的念頭。
眼前這少年卻完全不同,武功太好,外形完美,最動人心處是充滿朝氣,受盡父親萬千寵愛,卻絕沒有被驕縱過,有最堅忍的性情和最蓬勃的朝氣,讓人不忍破壞這份最有正能量的美。
百裏瞻著迷的審視著身下的獵物,越看越喜歡,粗糲有力的手指撫著他的脊背,摸到一掌心的血,和斷裂的骨頭茬子,食指用力壓進去,這小子卻隻是微微蹙了下眉頭,哼都不哼一聲,和洛傾顏一樣的能忍。
不過,洛傾顏的隱忍,是帶著同歸於盡的瘋狂,而這小子,明明年紀尚小,目光也澄淨如寒波,卻完全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越是猜不透他堅忍外表下是怎樣一顆心一副風骨,百裏瞻越是興味盎然,食指如刀,沿著傷口的皮膚狠狠往下劃開,看他能夠忍到什麼程度。
溫熱的血瞬間就洶湧而出,打濕了衾被。容遠微微閉上眼睛,全身肌肉從緊繃到鬆動下來,似乎已經承受不住這種奇痛,有些眩暈。
當百裏瞻的另一隻手順著他褲縫,滑過緊實肌理探向下麵,就要攥住那裏時,一直半闔著眼睛恍若昏沉的容遠猝然發難,一道雪亮寒光爆閃而過,狠狠沒入百裏瞻心髒,用力一絞。
拔出的同時,容遠就已經一躍而起飛掠下床,在百裏瞻慘叫一聲取劍在手攔截時,他反手一揮,鋒利絕倫的軟劍寒光炫目,狠狠削砍向他的脖子。
百裏瞻身子向後疾退,閃開這淩厲無比的劍招,隱伏著的暗衛們全部如影子般無聲無息的極速衝殺出來,彈指間就布下天羅地網般的劍陣,將容遠圍困得密不透風。
百裏瞻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透,連連咳了幾口血,他手指疾點自己胸膛周圍穴道,延緩血流速度,下令道:“活捉這小子!”
太醫抱著藥箱疾步上前,撩開他的衣襟為他緊急處理血淋淋的傷口。
容遠拚著脊椎被撞斷的重傷,和他肆意戲辱,隻為了給他最致命一劍,卻沒有料到,這家夥竟然還沒有死!
他武功雖然已經達到武學巔峰境界,無奈脊椎處傷得太重,就算一動不動都疼得鑽心,何況是全力以赴殊死一戰?鮮血合著冷汗如雨急流,百招過後,他漸漸有些眩暈不支,劍勢稍慢,就被暗衛們挑飛出去,無數長劍齊刷刷指著他,將他壓製在地上。
簡單處理完傷口的百裏瞻上前,狠狠一腳碾在容遠脊背傷口處:“容遠,在洗澡時,你分明隻剩下一條褲子,我反複試探過,那裏沒有兵器,不知道你這把鋒利至極的絕世軟劍藏匿在哪裏?”
容遠臉頰貼地,一動不能動,無數劍刃抵在他身上,一股股森寒劍氣透入他體內,百裏瞻那隻腳更是重於千斤,幾乎要將他五髒六腑碾碎,因為失血太多和極致的疼痛,他頭腦一陣陣昏眩,雙耳嗡鳴,血順著耳朵和唇角不斷溢出。
他竭力保持意誌清醒,吃力的道:“軟劍就藏在我脊背的皮層下麵,你撞斷我脊椎的時候,這把奇薄無比的軟劍就已經快要現形,不過,你隻顧著折辱我,沒有探查到它,當時隻要你的手指再往上一寸多,就能感受到軟劍的鋒銳。”
百裏瞻心髒一顫,眾暗衛也都聽得頭皮一麻,平白覺得身上發寒疼痛,這小子竟然是血肉之軀藏匿軟劍?雖然這把軟劍柔軟如絮,薄得幾乎感覺不到厚度和顏色,可畢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植入皮肉之中行動間會有多麼疼痛,眾人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容遠,你真是給了我太多震撼,我怎能舍得錯過你這麼好的一個玩偶?”
容遠嗤笑一聲:“想讓我做玩物,百裏國君是不是在說夢話?有一點我很好奇,為何我明明一劍穿透了你的心髒,還用力絞切了一下,你竟然還不死?”
百裏瞻大笑兩聲:“這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你,這是我保命的秘密。”
痛苦的咳嗽幾聲,又咳出幾口血,百裏瞻氣息有些不穩的移開腳,下令道:“廢了他的武功,將傷口處理一下,洗幹淨了等朕好好嚐嚐鮮。”
大帳外突然傳來激烈的兵器交擊聲,空中也有嘹亮銳利的鷹鳴,無數毒針如雨激射進來,眾暗衛揮劍紛紛擊落,請示的目光投向剛剛坐在龍榻上的百裏瞻。
百裏瞻目光微動,冷笑一聲:“這個死丫頭,終於來了!將容遠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