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比你,比江厚源的身份都要高,你不會假裝不知道吧。”
江佑和閉上眼,使勁兒握緊手心裏未修剪好的花束,尖銳的刺已經進入到他的皮膚裏,紮出了條條血痕。
“你在會場中,為什麼跟江秉烈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難道跟他有過節的是你,而不是江厚源?”
聽到對麵的女人這麼說,江佑和大吃一驚,連忙說道:
“什麼過節,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是為了審問我是不是?”
霍梓彤卻反倒舒了一口氣,斜睨江佑和,回答道:
“好了江公子,我的回答就到此為止,你也答應我隻回答你的三個問題。現在你也問完了,應該離開了吧。”
隨即別過頭去,自顧自的玩起手機來。
霍梓彤麵帶不甘,居高臨下的看著專心致誌玩著手機的人,製止住自己的好奇心,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那我先告辭了。”
說完戴上了墨鏡,離開了這裏。
在路上,霍梓彤一直在想著有關於江秉烈三兄弟的事,剛才的事,雖說不是百分百確認,但還是對江佑和這人心存感激的。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家門口。
霍梓彤正要打開房門,門卻從裏麵被人打開了,一見那人,正是自己那憔悴不可的姐姐。
霍梓妍見到妹妹走了出來,立馬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彤彤,你回來了。”
胡孝良目視前方,歎了一口氣,說道:
“剛得出的一條有價值的線索,突然斷了。看來這次又得要我們親自出馬。”
這個時候,霍啟文走了出來,他注視著姐妹倆,看到霍梓妍有些發紅的臉頰,像是猜到她心事似的,憨憨的傻笑著。
姐妹倆看到父親這樣,都傻眼了。
“爸爸,你笑什麼呢。”
霍梓彤奇怪的問道。
“小妍,你不用說爸爸也知道,你是看上江家二公子了吧。上次在江文耀的婚禮上,你們的交流可算是引起外界的極大關注了,但是跟江家聯姻,也不是一件壞事。”
霍梓妍聽父親這樣說,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知道父親要最幹什麼。
兩人第二次見麵,霍梓妍還是趕在江厚源之前到的,沒見到他之前,總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見到他之後,神情立即變得活潑起來,富有生機和活力。
江厚源幫自己叫了一杯藍山咖啡,說他剛下飛機,身體機能不夠充足,要及時補充能量。
接過對麵的沒人遞來溫熱的咖啡,江厚源的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和幸福。看著霍梓妍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他仿佛一下從睡夢中驚喜,別過臉去,避免和她對視。
隨即,江厚源便姿態優雅的品嚐了一口咖啡,說道:
“看來你並沒有很頹廢,說明這次並沒有無功而返,但看你眉頭始終不展,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家裏已經對他們倆下了最後通牒,這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解決的問題,得從長計議才行。
霍梓彤有些氣餒的晃動著手中的攪拌咖啡的調羹,說道:
“我發現我不明白不了解的事還有很多,有一些事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說罷,手一鬆,調羹重重的落在桌麵上,棕色的汁液滴落在雪白的桌布上,暈染起詭異的色彩。
江厚源神色平靜的拿起他的調羹,用手旁的紙巾輕輕擦拭著,然後放好在碟子裏。那樣子,十足是一個安慰自己妹妹的好大哥的形象。
手慢慢的移動到霍梓妍骨節分明的手背上,握緊了。問道:
“我說過我會幫你的,你有什麼困惑,告訴我好嗎?”
霍梓彤沉思片刻,抬起頭,說道:
“江秉烈,他到底做了什麼,對於你們本家來說,硬是要把他送出國不可呢。”
“大哥?”
江厚源皺起眉,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上次在結婚現場我們的短暫交流,你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大哥?”
霍梓妍焦慮的搖頭,說道:
“那並不是我最終的目的,你們江家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
江厚源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反問道,原來大哥的女朋友,是如此的深不可測,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對不起,梓妍。”
他低頭道歉著,不敢看向霍梓妍的眼睛。
霍梓妍喝了口咖啡,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隻是我做事太不謹慎了。”
江厚源默默抬起頭,看著她明亮卻略顯疲憊的雙眼,問道:
“那麼,梓妍。關於大哥這個人,你知道他的一些什麼事呢?”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不能輕易對他放手。”
霍梓妍想了想,在那個時代發生的事,他們這個年齡都不可能全都了解,如果有身處那個時代的人,也許可以為他們指點迷津。
江厚源對愁眉不展的霍梓妍笑了笑,說道: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等我好消息。”
說罷,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座位,朝大門口走去。
霍梓妍都沒想到他會走的這麼急,連聲道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看來他對江秉烈的事比他自己都要上心,看著玻璃門外揚長而去的他的車影,霍梓妍的嘴角浮出會心的一笑。
天色突然陰沉起來,霍梓妍看了看表,已經快接近淩晨一點鍾,又有一天要過去,在商界霍氏企業對江家的進攻也指日可待,自己一定要在這場浩劫來臨之前,解決好縈繞在自己心頭多年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