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見霍梓妍之前,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些人都是父親派來的,他不能硬碰硬。
“江先生,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麼。”
一個光頭彪形大漢問道,眼睛一直盯著江秉烈身上可疑的地方。
江秉烈隨意的走到他們身邊,伸伸手。輕聲的說道:
“嗬嗬,什麼都沒有,裏麵太吵了,到這裏來透透氣。”
說著,沒有等到那些保鏢的回答,便徑自朝前走去,往會場的方向走去。
那彪形大漢那些自己的黑色眼鏡。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跟著他!”
身後傳來了小碎步疾走的聲音,江秉烈無奈的搖搖頭,為何父親要如此不放心自己呢。
走進了會場,他們一幫人還是在嬉鬧著,尤其是二弟和三弟,都在對著父親和繼母敬酒,江秉烈輕蔑的笑著,這種做戲給大眾看的樣子,是他最為鄙夷的。
這場婚禮足足進行了有四個小時,江秉烈看著四周的賓客差不多都走光了。他才思考起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種時候應該何去何從呢?
江厚源看出了大哥的心思,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過去,很恭順的樣子,仿佛他是他的下屬。
江厚源露出很友好的笑容,仿佛是自己多年未見的好友,而並不像是親生的兩兄弟。
“大哥,爸爸叫我傳話給你,你現在可以直接搭乘飛機去紐約了,這是今晚的機票。”
說著,將機票塞到了江秉烈手中。
是麼,這麼快就完成了自己的角色,在家族內部,自己隻不過是一隻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罷了,心痛的無以複加,如果母親還在,是不會讓自己受這份罪的。
還有梓妍,他的愛人,不知道這一別,何時才能再見。
他默默的接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現在江家的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多餘的,都想把他趕出家門,那麼就遂了他們心願吧,這片讓自己傷心的地方,從此永遠不會再來了。但是霍梓妍,他此時此刻心疼的是她,那麼溫柔嫻靜的女孩,他舍不得放手。
所以,在自己登上飛機的那一刹那,腦中浮現的,還是霍梓妍那張委屈的臉。
對不起,妍妍。
心裏在默默的譴責,一切都離自己遠去了,在飛離這座城市之後。
新婚之夜,新娘風情萬種的偎依在新郎的懷裏,他微笑著撫摸她的頭,此時她是真正的屬於自己了,那麼完美的事情,竟然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江文耀何德何能,竟然能報的如此美的美人歸。
“楊楊,你能選擇我,我真的很高興。”
新娘微笑著,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你說我們以後還要孩子麼?”
江文耀有些難為情起來,雖然膝下已經有三個兒子了,但是還希望有一個年幼可愛的孩童陪伴著自己。
“隨你的喜好吧,隻要你喜歡,我無所謂的。”
刁楊仰起頭,千嬌百媚的說道,一雙玉手覆上江文耀壯實的胸膛。頓時江文耀的呼吸加重起來。
真是可惡,一大清早就被那可恨的鬧鈴聲吵醒,擾了霍梓彤的清夢。雖說毀掉一首歌的最佳方式是把它作為鬧鈴,但這種鈴聲她隻聽一遍就夠了。真的。
“今夜,你會不會來。你的愛,還在不在……”
本來挺喜歡這首歌的,可不知怎麼的。聽著聽著,就聽厭了,所以,理所當然的,就把它設定成鬧鈴了。
還好了,自己的反應程度也算一般般,就把這聽到耳朵生繭的歌順便也設定成手機的來電鈴音,這樣想著,霍梓彤心想今天還有約呢,便立刻起床,想去見那個人,說來也巧,就是因為一次撞車事故,那次意外竟然讓兩人成了朋友。
兩人約好在街心花園見麵。一看時間,江佑和早就到了,站在一片花海之中,手心裏握著一株百合。看起來如同時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
“來了終於,那麼現在走吧。”
說著,拉起了霍梓彤的手,開始超前鋒走去。
說來也巧,上次因為姐姐的托詞,她硬是拉著自己父親離開了江文耀的結婚現場,而趕回公司去時,那兒的財務上確實出現了一點問題,要不是父親早早出現,說不定會釀成大禍,還好,在最要緊的時間趕到了。
霍梓彤看著江佑和的舉動,尾隨在他身後,說道:
“我都知道,你的父親和我父親雖然已經是多年的商界對手,但仍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我們不會強求他們做任何事了。但能允許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佑和頭也沒回,眼睛依然筆直的看著前方,說道:
“我允許你問三個,我知道的,就一定會說實話,說完之後,就是我倆的約會時間了。”
霍梓彤走到他麵前,說道:
“是,我知道了。”
霍梓彤扶額想了一會兒,說道:
“在和我交往之前,你父親有沒有交待你什麼?”
“他隻說不要過度就好,如果隻是玩玩的話,再說現在我們才牽第一次手,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兒,你說對嗎。”
“你的大哥江秉烈,在婚禮結束後為什麼突然失蹤了,他現在人在哪裏?”
“對不起,這個我不方便回答。”
有關於大哥的事,父親叫道,是堅決不能對外人透露半分的。
“江厚源和你大哥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霍梓彤還試著從江佑和的口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但最後發現希望渺茫。
在聽到“大哥”這兩個字的時候,霍梓彤明顯的看到江佑和的身子劇烈抖動了一下,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眼神都開始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你說大哥?”
江佑和戰戰兢兢的詢問道,想在確認一次自己有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