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幸子為了等候哥哥而變得溫柔了(2 / 2)

緊接著,鬆進哭喪臉說:“我不知道這家夥那麼不經打呀!我隻是抽了他幾鞭子,他就斷氣了!”

土肥正好把找不到四號文件的脾氣,一塊發到鬆井的身上:“混蛋!你打死的是重要口供!你將要受到小野最嚴厲的處罰!”

鬆井:“真的沒有用勁打他呀!”

土肥:“可他死了!可他死了!”想了想後,對衛兵說:“你把幸子請來。”

這些天,幸子一直盼土肥邀請自己。因為,她知道若他哥哥真的是外逃,那麼,是不可能坐火車和汽車從東北到上海的,而是隨著難民一起來上海,這樣沒有幾個月時間,他是根本來不了上海。因此,幸子希望能在近期,與土肥拉好關係,重新去那個水果店設點。此時,土肥衛兵來請幸子去見土肥,這讓幸子感到很興奮。她整了整軍服,便與衛兵去了土肥辦公室了。

土肥靠在辦公桌前的坐椅上閉目養神,鬆井站土肥辦公桌桌前哭喪著臉,兩腿還在哆嗦著。因為鬆井知道:“除了土肥之外,幸子就是說了算了的老二,且土肥又非常疼愛幸子。現在土肥把幸子請來,肯定是討論決定對自己的處罰事。”然而,鬆井又非常清楚,幸子是出了名的毒女。因此,土肥說要喊幸子來,怎麼不讓他嚇壞呢?

土肥請幸子來的目的有兩個:其一,畢竟幸子是老二,此事當然要先她通報;其二,因為上次喝酒過量,渾身不舒服,精神不在狀態,已經多日沒去見幸子,所以,想借這機會看看幸子。但是,當衛兵去喊幸子時,他又後悔了,生怕幸子一怒之下把鬆井殺了。這可要壞他大事了呀!

幸子來了,卻不像以往總是領著衛兵進門,而是跟在衛兵後麵進門。即使幸子如此明顯的謙遜舉動,也照樣讓鬆井雙腿哆嗦得更厲害。土肥慌忙跑上前迎接幸子,誰知幸子沒有了往常傲氣,而是害羞地往後一退,問:“土肥大佐,有什麼指示?”

土肥被幸子這突如其來的女人味,弄得雄性大起,他怒喝地指著鬆井說:“他把我們好不容易逮住的口供打死了!”此言一出,土肥立刻感覺到自己此言肯定會激怒幸子說“殺”的,所以,他立馬改為輕聲說:“他是用刑不慎而打死的。”

幸子知道,自己有事在身,任何人都不能得罪,何況土肥已經露出“用刑不慎”四個暗示的字,便也溫和說:“用刑不慎才打死了他。這說明鬆井對天皇和大日本是忠誠的,而隻是情緒沒控製好。我想:還是給他一個學會控製情緒的機會吧!”

鬆井聽幸子這麼一說,感動下跪哭了,並撲在地上想抱幸子雙腳以表感謝。這讓土肥見了,以為鬆井要抱幸子腿,因此,跨上一步想阻擋,誰知被鬆井抱住一腿,便一屁股坐在了鬆井腦袋。衛兵心扶起土肥,鬆井捂著腦袋,流著淚站了起來。

幸子依然溫和地說:“控製一下情緒,聽大佐說話!”

土肥:“這樣吧!我讓鬆井先去你那個水果店賣水果,然後,等小野大佐來上海,再作處理。”

幸子:“我讚同。當然,鬆井工作幹得出色,我們應該在大佐麵前幫他美言幾句。”

鬆井幹慣打打殺殺的事,也不知賣水果是啥樣的活。當然,不殺他,才是他最好的願望。鬆井忙立正:“感謝兩位上司讓我不死,我一定忠誠於兩位上司。”

鬆井“兩位上司”之詞,弄得土肥美滋滋的,因為,他和幸子關係竟然在同事眼中已經成了“倆位”。於是,他口氣溫和地對鬆井說:“你去水果店吧!”

幸子:“我對水果店熟悉,我和衛兵一起帶他去。也好教他如何打點水果店。”土肥同意了。

幸子走後,土肥便對幸子突然變得溫柔感到了奇怪。“她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如此女人呢?”他這自問,讓他聯想起幸子因醉酒而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肚子上的事。“原來這原因?天哪!那天是發生什麼幸福事呀!”土肥想到這兒,便埋怨自己喝醉了酒,把應該永遠銘記的事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