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幸子為了等候哥哥而變得溫柔了(1 / 2)

幸子雖然喝下一杯香檳酒,頭腦卻很清楚,心想:“把電報紙藏入自己口袋中,還是不保險的。隻有讓土肥看到自己喝醉了,才能讓電報紙失蹤成為一個謎。”於是,幸子繼續對土肥勸酒,而自己則繼續慢慢地香檳。

土肥在幸子的勸酒下,喝得酩酊大醉,突然躺到了地上。幸子見後,很高興,想借機溜出土肥辦公室。但是,她轉而一想:“不對,土肥若醒後不見我,那麼,他發現電報紙不見,必然會懷疑我。”於是,她把土肥所剩的白蘭地澆在自己身上,再喝了一杯香檳,然後,倒在地上,把頭枕在土肥大肚子上。這樣做有這兩個目的:一方麵讓土肥醒來後能有一種想入非非;另一方麵能讓自己與土肥同時醒來找一個理由。

幸子把頭枕到土肥肚子上後,雖然頭腦被酒精弄得很脹,卻運轉還是很快的。她想:省四若真的出逃,那麼,隻有到上海水果店來找自己。想到這兒,幸子擔心了起來,因為她不在水果店了。若省四找不到她,那麼,就會有危險了。

然而,幸子就是想不通:“他為啥要出逃?前些日子特高科還同意我去沈陽見他呢!怎麼才僅僅幾天就會有他外逃的故事?”當然,幸子非常清楚:隻有見到哥哥,才能知道真相,才能救哥哥。

土肥可能是因為肚子被幸子的頭壓得氣悶了,所以,他在迷迷糊糊中,盡力側過身,想把壓在肚子上的東西弄掉。幸子見土肥在動了,知道他快醒了,便硬把自己的頭壓在他肚子。土肥覺得側身弄不掉壓肚子的東西,便用手來推了。

土肥當觸摸到幸子的頭時,可能是因為荷爾蒙升高了,他醒了,見是幸子的頭枕在他肚子上,雖然有了一陣亢奮,卻還是因為太陽穴很疼而無力坐起來。他不舍得把幸子頭挪開,又受不了被壓肚子。大叫:“有人嗎?”

衛兵進來,見狀,便要把抱起幸子。土肥見衛兵要碰幸子,便喝道:“不要動她!去收發室喊……”

幸子知道,萬一女收發員被喊來,很可能向土肥說起電報事,這可就要壞事了。所以,幸子沒等土肥說完,便裝著被吵醒的樣子說:“什麼事呀!”

衛士對幸子說:“您頭壓在少佐肚子上了。”

幸子馬上起來說:“對不起,真抱歉!”又裝著很害羞的樣子,匆匆離開了土肥辦公室。

土肥內心美美的,卻實在爬不起來,便伸手讓衛兵拉他起來,可衛兵怎麼也拉不動。最後,還是土肥自己費勁地爬了起來。

幸子到了自己房間,馬上鎖上門,取出電報紙細看一下後,便燒掉扔進了馬桶內。然後,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思考著如何應對此事。

其實,小野根本不信省四會出逃,因為,在幸子提出要去沈陽會省四時,他還親自派人去哈爾濱特高科調查了省四的情況,而且,哈爾濱特高科對省四作了很高的評價。再說,省四出逃也沒有理由嘛!所以,小野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是集中心思準備去上海負責情報工作。

不過,為了執行命令,小野還是向土肥發了“監視幸子”的電報。當然,他也知道:土肥這花胖子根本監視不了女人,尤其是自己中意的女人。

然而,這事沒有小野想的那麼簡單,哈爾濱特高科又來電告訴小野:“失蹤的衛兵屍體找到了,而省四的屍體仍然沒有找到。因此,省四外逃的可能性很大。”小野接了這電話之後,心想:“省四肯定得罪了什麼上司,所以,才遭如此陷害。”的確,在日軍中,這種內訌不是什麼新聞。

為了不得罪哈爾濱的高層,小野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土肥,讓他認真注意幸子的活動。他撥通了土肥電話:“你四號電文看了沒有?”

此時,土肥正拿著六號電文,卻一時想不起四號電文的內容,當然,他不敢如實彙報,便說:“是!看了!”

小野電話中說:“必須認真執行,不得有誤!”

土肥:“是!”土肥掛了電話後,就在文件堆裏找四號文件,可就沒找到這四號文件。這讓他心急了。

突然,衛兵匆匆跑進來說:“少佐,鬆進把杜鴿禮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