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真情守候 卻見情敵繞指柔
秦老先生卻眯起了眼睛，凝視了我。他雖是昏花老眼，但卻不代表眼光糊塗，反而是如透視鏡般明晰，直指人心。他笑道：“年輕人，難道我看會錯嗎？我能看不出豆豆到底喜歡的是誰？我閱人無數，久經風月。男男女女之間的情事，我早已明了。那天王太太找我商談之後，豆豆就問起我是怎麼回事。豆豆這孩子雖沒有言明，但從她隻顧說你會如何努力地把工廠搞好，我就醒悟了她的心事。她是有意要我幫你。這讓我不得不仔細考慮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老先生象陷入沉思般，喃喃自語：“原來她念念不忘提起的程小豐，就是我以前幾次見過的負氣少年！雖然你屢次傷透了她的心，但她還幫你問好話。過去，我是勸她忘記你！因為在我的栽培下，豆豆要找一個條件比你好一百倍的人實在太容易了。可是，那時我不知道。豆豆這孩子是想永遠活在過去的。無論我怎麼費心地想她成為一名白領，一名高級管理人員，甚至是可以留學的出國千金。可是她仍然是豆豆，因為她不喜歡改變，不喜歡丟掉了和你之間的一切。就象我當年不能忘掉我的她一樣！無論我以後經曆過多少女人，我都忘不了她！”
“後來我後悔，自己實在太傻！一點點地丟去了人生最最美好的東西！到現在，即使我忘記了她一半，但剩下的另一半卻足以讓我遺憾終生！所以我就決不能讓豆豆象我一樣，後半生抱憾垂淚！難道會有那麼一個姑娘不喜歡一個人卻默默為他做事？我太了解豆豆了，她跟我的初戀情人太象了，明明自己受委屈，卻願暗做犧牲，無所怨言，永遠讓自己躲在背後！就象當年她為了不讓我為難而選擇默默離開一樣！這樣的女人，你怎可以放棄？”
老人的話讓我由衷動容！他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對我循循善誘。“我可以騙自己說是她要離開我，也可以說是家人的逼迫我，我無從選擇。但真的是如此，我又何苦在往後的幾十年仍在風月場所中尋覓她的倩影？哪怕是能象她一點點的人，我也可以一擲千金！將來你若是後悔了，你能有我一樣家財萬貫，可以用金錢來排解寂寞嗎？你忍心讓兩個曾經相愛的人，最後不得不分開，各自虛度餘生嗎？”
“可是，正如秦老先生你當年不喜歡人家約束一樣，你也是受害者。感情的事，我想也應我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這樣是否公平一點？再說，豆豆也不一定會同意你這樣安排的。”我爭辨道。我肯定他是沒有跟豆豆商量過這事的。
“這沒什麼，隻要我敢肯定豆豆最終會接受，她擔心的隻是你不願而已。若我等你來解決。可是你如何解決？即使你知道誤會了她之後，你做過了什麼？還不是跟以前一樣任她離開？你怎舍得她難過呢！你知道她在背後為你流過了多少淚水？”秦老先生詰問著我。
“可是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我不能再辜負她。豆豆是清楚的。”我遲疑地說道。“那你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嗎？”秦老先生無情地問道。我心一痛，卻不得不老實說：“曾經是，現在暫時分開了。”“嗬嗬，這不是天意嗎？年輕人。你不能選擇，就讓上天幫你好了。這是上天的巧妙安排。難道你不承認嗎？任何人能得到豆豆，都不會有拒絕的理由。”秦老先生理直氣壯地說道。
“沒有任何理由，即使要得到，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因為愛情是不能交換的。如果因這樣而換來在一起，我相信豆豆也不會答應的。”我正色地說道。“隻要你答應就行了。豆豆我自會安排。你不用擔心。”秦老老先生霸道地說道。顯然他見我冥頑不靈，有點動氣了。
我知道沒有必要說下去了。這可是個不可理喻的老人家。我隻得跟他告辭。秦老先生也不勉強，彷佛胸有成竹。“年輕人，想好了再告訴我，這不是你心中最後的答案！”
心中的答案？即使我是最終和豆豆在一起。我也不願用這種方式來玷汙了我們之間的聖潔感情！這是尊嚴，這是原則！豆豆知道了，也一定會理解我的。可是，既然想通，我仍一個人在輾轉反側，傍徨不已。王媽媽雖不知道秦老先生跟我說的話。但是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而讓王媽媽得不到投資，那麼不僅是我們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還會讓我對王媽媽愧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