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慕白苦笑不迭,心道,這酸老頭兒,自己托大,以為皇帝先行宣旨給他打了招呼,沒想到卻是自作多情了。滿襄州的人隻知道他來了,卻不知道他來幹嘛的!
秦慕白隻好馬上差人將那些散去的官員將佐都叫了回來。眾人哭笑不得,但又不好拂了蕭瑀的麵子,隻好又都趕了回來,在刺史府正堂裏站成了兩列,一起拱手,做傾聽狀。
蕭瑀這才感覺找回了一點顏麵,正兒八經的宣布了自己的來意。
不出秦慕白所料,蕭瑀是奉皇帝之命,帶了若幹能工巧匠與土木材料,專程提前趕到襄州,為以後的“煬帝陵寢大祭禮”做準備的。蕭瑀還當眾宣讀了一則李世民的手諭,說陛下有令,命襄州上下官員一概聽從蕭瑀調譴,輔佐他辦好祭禮。
祭禮的時間,選在三個月之後的九九重陽節之時。時間倒還有幾分緊迫。
“事情大致如此,具體有何安排,本閣會知會秦將軍,然後由他分派下去。屆時,還要勞煩諸公,務必小心謹慎辦好差事,不得有誤。”蕭瑀正色辭嚴的道。
“卑職謹當遵命!”眾人隻得大聲應諾。
“好,且先散了吧!”
蕭瑀又擺手,眾人又散了出去。
待眾人走後,秦慕白小心的問道:“蕭閣老,事情都吩咐完了吧?可還有什麼機密要務,要叮囑卑職的?”
蕭瑀輪著眼珠子仔細的尋思,當真想了半晌,搖搖頭:“仿佛是沒有了。臨行時陛下曾言,到了襄州,若有不解之事,便問秦慕白。若有不決之事,便交予秦慕白。可見陛下對你是相當的器重與信任。那麼今後,我若有什麼事情、什麼要求,就都交予你去辦了。”
“嗯,行。”秦慕白點頭,心裏一陣發笑,暗道:誰不知道您老隻是來走個過場的,隻是個“代表”而已,誰還當真指望你能幹什麼事呢?
“對了,還有一事。”蕭瑀說道,“你必須趕在祭禮之前,營造兩座行轅府第。”
“行轅府第?還兩座?”秦慕白不禁皺了下眉頭,“難道皇帝陛下要親來?”
“祭祀前朝的末代帝君,陛下如何能來?你真是口不擇言!”蕭瑀當堂就訓斥開了。
“好好,我錯了,蕭閣老你別生氣。”秦慕白笑道,“如此,那便是要建一座太子離宮行轅了,對吧?”
“算你聰明。”蕭瑀冷哼了一聲,說道,“陛下對煬帝陵的祭祀很看重,因而派了三名皇族成員來主持。其一就是太子;其二,當然是襄州刺史吳王李恪;其三,便是江夏王李道宗。吳王在此地有王府可住,老夫曆來不講究大可以住館驛,但是,難不成你要讓太子和江夏王,也和老夫擠到一個屋簷下?因此,你速速開始營造離宮行轅吧!”
“好吧,我知道了。”秦慕白撓了撓頭,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說道,“隻是不知吳王何時回來?這刺史州務,畢竟是他的份內之事。”
“那本閣就不得而知了。你若想知道,飛馬快書去長安問陛下與吳王好了。”蕭瑀說罷,起了身來雙袖往背後一剪,說道:“本閣累了,且去館驛歇息。不勞秦將軍相送,你快去處理這些事務吧!”
秦慕白看著蕭瑀的背影,哭笑不得搖直搖頭,暗道:真是塊驕傲的老石頭,怪不得楊廣、李淵、李世民這三位皇帝,對他都是又喜又恨、又用又貶。
話說回來,皇帝如此大動幹戈的要在襄州祭祀楊廣,一來當然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天子胸懷,籠絡人心;二來,主要目的也是想布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真玉璽已經回歸了”,他李世民是真正受命於天的真龍天子。
這一算起來,我和李恪也就真的是立了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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