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為天下人所不恥
第16章：為天下人所不恥
莫天走上前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師母！莫天不孝，讓您費心勞神。”秦霞玉吃吃地看著莫天說道，“你…你真是莫天，莫天還活著，這是真的嗎？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說完，將莫天仔仔細細又看了幾遍，確認不是眼花才又對著皇甫鬆雲的墳墓開心地說道，“鬆雲！莫天竟然還沒死，你應會真正安心了。”說完，不由又哭出聲來，莫天也在一旁低泣著，又是一陣悲傷的時刻，朱雀和熊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出聲，心想，“怎麼又哭了起來。”
好一會，兩人才止住，莫天說道，“師母！你一個人在這很孤獨，如不嫌棄，我想接你去首陽山脈去，由我來孝敬您！”秦霞玉臉色微微好轉說道，“不用了，好孩子！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我要在這等皇甫雲仙，再說了，北峰殿主和掌門對我都很照顧。我同樣也要勸你，要行正道，不要做出為天下人所不恥之事。”莫天點點頭道，正待說話，就聽熊怪道，“莫天大…大王和我們魔…魔怪兵團行…行得正，站得直，隻…隻要別人不…不為難我們，我…我們絕不會…會欺負他人！”
秦霞玉點點頭道，“那就好!你是我一手撫養大的，我相信你；隻是我很不放心宇文慶，從他眼裏我看出了他心裏的愛與恨，對皇甫倚綠萬千的愛，和對你莫天無比的恨；如皇甫倚綠還在，真愛可以挽救他；可惜如今仇恨會毀了他，誰也阻止不了，我原想讓其他女子替代皇甫倚綠給他真愛，可他對倚綠用情太深，已無法自拔。你以後遇上他要小心點！”
莫天不禁又陷入悲傷，且帶點愧疚說道，“我真得很難受，早知宇文慶對皇甫倚綠如此真情，我就不該在他們婚禮上出現，倚綠妹也就不會因我而香消玉殞，宇文師兄也不至於落到這一步。”秦霞玉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人人都有不同的命運，有的人逆來順受，無欲無求；有的人奮力抗爭，義無反顧，雖身死也無所惜；逆來順受也好，奮力抗爭也好，隻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也無好愧疚的。”
莫天沒再做聲，靜靜地聽著。秦霞玉望著他，繼續說道，“聽李醪岫殿主說，全天下正道將在明天在天都派招開大會，商議對付西部君子國，如你有空，不妨去看看！”莫天點點頭道，“我可以考慮，隻要他們不將我視我為邪道。師母那你多保重了，我要走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秦霞玉停了停道，“好！去吧，我說的話你要記住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天都派地處亞特藍蒂斯東部天都峰上，這一日，來了一人一鳥和一熊怪，正是莫天等，隻聽莫天言道，“熊怪！你就在這等我們，我們去去就來。”熊怪點頭道，“好的！我聽你的，你們要快點，別讓我久等！”
且說莫天和朱雀沿著崎嶇的山路上天都峰，兩旁是蔥綠的樹林，不乏參天大樹；林內長有各式青草，開遍各色山花，風景秀麗。朱雀不解地問道，“莫天大王！為何要來天都派，你不怕正道人士將你視作邪道而誅之？”莫天微微一笑道，“怕！我當然怕，但我更相信正道中有很多明辨是非之人，象東方不明，聞君雨等，對他們我是神交已久，苦無機會相交，此次出來和他們相見也是我的一個目的；再說，我還有更大的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們首陽山脈的魔怪和他們正道聯合，共同對付西部君子國和妖獸軍團，團結才有力量。”
朱雀皺皺眉頭道，“大王！你的想法是好的，可真的很難實現，要知道，八大門派人士自恃是正道，一直以來對我們魔道，妖道視為邪道，以鏟除魔妖為己任，在他們眼中，整個亞特藍蒂斯大陸隻允許人的存在的天下才是真正的清平世界，在這種曆史背景下，你和他們談聯合可能嗎？”
莫天微一思索道，“我相信有此可能，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看現今天下局勢，有四大勢力存在，一是西方君子國和妖獸勢力，他們最強大；二是八大門派和東南北方各國郡組成的正道聯盟；三是我們魔怪兵團；四是神秘莫測的九幽教。正道聯盟如不和其它勢力聯合肯定是無法和西部君子國和妖獸對抗的，不很強大的君子國在短時間內能一統西部就是最好的證據，我相信正道聯盟中很多人會認識到這一點。
朱雀沉吟一會道，“也許大王說的有道理！但真正達到聯合的目的可能不是一時半會說得了的，因此，我建議我們不要明的去拜訪，而是暗中調查，如確認可行才去，那樣比教穩妥，我可不想將我這條老命丟在這兒。”
莫天仔細咀嚼著朱雀的話語，陷入沉思。朱雀突然說道，“大王！後麵好象有人來了，我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你坐在我身上。”說完，朱雀伏下身子，莫天點點頭。
不一會，朱雀載著莫天飛向邊上一棵參天大樹，隱藏於樹葉中。不大一會，就由後麵走來十多人，邊走邊聊；隻聽一人道，“聽說天都派此次大會目的是怎樣對付君子國，我有點想不通，我們八大門派不是已和其他國郡聯盟了嗎，還有什麼好商議的，聽說此次大會比上次到會的人多很多，除了我們八大門派，其他國郡都派了代表前來。”
另一人道，“這你都不知道，還是我告訴你好了，有人提出要我們正道聯盟和首陽山脈的魔怪聯合，共同對付君子國和妖獸；這次大會特為此事而招開。”又有一人大聲道，“那可不成，和魔怪聯合我堅決反對，這可是違背了我們正道的宗旨，會為天下人所不恥。”“再一個人說道，“不錯！我也不讚同和魔怪結盟……。”說話聲漸漸遠去，不一會已聽不清楚。
莫天歎了一口氣道，“這些正道人士中還真的有不少不辯是非之人，看來我們還真的不能名正言順地去找他們談聯合之事。”說完，正想下樹，為朱雀所阻。隻聽朱雀低聲道，“還有一個人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幹什麼？”莫天一驚，急向下看去，隻見一人身著白色衣，短打扮，一步三回頭，似乎在看什麼，確信四周無人時，嘴裏發出“咕！咕！咕！”的鳥叫聲，不一會，就聽樹林裏傳出，“咕！咕！咕！咕！”的回應。
白衣人一聽，麵上一喜，走進樹林裏。不一會，白衣人和另一身穿黑衣的人來到莫天所在的樹下。隻聽黑衣人道，“二賴！我們公主要我問你，這次大會招開的目的是什麼？”白衣人回答道，“聽說是和魔怪聯合之事，有人提出要和魔怪們聯合對付共同的敵人西部君子國和妖獸，因也有人反對，因此招集正道同盟的所有成員商議，聽說今晚就開始。”黑衣人略有震驚，急忙道，“好！你繼續探聽，有什麼動向及時向我彙報！”
白衣人點頭道，“是！哦對了！聽說八大門派原先分為兩大陣營，如今又合二為一，並且空前團結，原因是天都派少掌門白劍青和仙俠派少掌門東方不明及少陰派少掌門聞君雨結為兄弟，如今的八大門派已擰成一股繩，勢力不容小看，望你轉告公主要她想想對策應付。”黑衣人又是一驚道，“好的！我這就去轉告，二賴兄辛苦了！”白衣人露出讒媚的笑容，“不辛苦！能為公主辦事是我的福份，我該走了，不能在這呆得太久了，恐會引起懷疑。”說完，急匆匆而去，過不多久，黑衣人也離開了。
莫天和朱雀下得樹來，莫天有點吃驚地說道，“想不到和你們呆在一起才一個多月就發生這麼多事情，先是八大門派鬧內訌，分為兩大陣營，如今又和好，且東方不明和聞君雨及白劍青又結為兄弟，真的搞不懂，白劍青以前和東方不明鬧得那麼僵，還會結拜。”
朱雀答道，“你們人類就是那樣，花花腸子特多，勾心鬥角無處不在；今日為了共同的利益可以稱兄道弟，明日又會因一己之私利而反目成仇；今朝對你嘻嘻哈哈，明夕就要暗算你；人與人之間不存在真正的溝通，有的隻是利害關係；哪象我們獸類，恩怨分明，情仇永駐，不存在短暫的敵人，隻有永久的朋友；隻要你獻出一份真誠，便會得道無數的真情，你隻需露出一點假意，就會受到無情的打擊；在我們這個世界，隻有赤膽忠誠，不存在虛情假意。”
莫天先是一愣，接著微微一笑道，“我說朱雀，你今天是怎麼了，我隻不過發了一聲感歎，你卻給我說出一大堆道理；其實你的話有點道理，但太片麵；你隻看到了人類壞的一方麵，而沒看到我們人類好的地方；你說得那類人確實是有，但隻是少部分，大多數人還是重情重義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象東方不明和聞君雨結拜，決不是因任何利害關係，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純粹是相互惺惺相惜。
此時朱雀原本就紅的臉色更紅了，倔強地說道，“兩萬年前，我看過太多人類的悲劇，我敢打賭，東方不明和聞君雨的朋友之情絕對經不住時間的考驗，我敢說在五年內他們一定會分道揚鑣，如果他們五年後還是友好如初，我願終生追隨你，即使伏魔大元帥出現。但如果如我所言，我隻希望你呆在首陽山脈，永遠和我們在一起，遠離人間的喧囂。”
莫天一聽又是一愣，好一會才道，“好了！我們不要再為這問題相爭了，辦正事要緊；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天都派，怎樣去才好？”朱雀臉色恢複正常，慢慢說道，“我看還是今晚去合適，還是有我載你去，如此進退自如。”莫天點點頭。
是夜戌時，天都派正華觀夜火通明，八大門派和各國郡齊聚一堂，人聲鼎沸；正華觀上空群星閃現，天河橫掛夜空，好一個璀璨的夜晚。忽然，夜空劃過一道黑影，停留在正華觀屋頂，無聲無息，正是朱雀和莫天。
朱雀對坐在它背上的莫天低聲道，“大王！我們就在這看他們做何決策。”莫天吃驚道，“什麼？在這，如何看？”朱雀沒說話，暗運玄功，抬起一鳥爪輕輕按在一瓦片上，沒有任何聲響，再移開，瓦片上已出現一孔，光亮和人聲由孔內傳出。朱雀用它的天火硬是將之燒化，原來，火係修煉有幾個級別，越往上，火焰越厲害。第一級，人火，又稱普通之火，五行中可以燒毀一切木屬性的物件，但為水屬性物所克製。第二級，地火，又稱少陽之火，五行之中可以焚毀一切木，金屬性的物質，但被土屬性物所製約。
第三級，天火，又名太陽之火，五行中可以克製木，金，土屬性物，隻有天上之水，又名銀河之水克製得住。第四級，也是最高級別，三昧真火，又稱無妄之火，可以燒毀五行中任何屬性之物，因三昧真火已跳出無行之外，無形，無色，非一般人所能看得到……。
且說朱雀和莫天透過瓦上的孔看下去，隻見正華觀內喧嘩不斷，嘈雜不已，似乎眾人在爭論不休。此時隻見人群中走出一人，一身黑衣，正是東方不明，隻聽他說道，“各位！安靜，請聽我一言！”聲音不大，但中氣十足，正華殿的每個角落都聽得清，不一會，場內安靜下來。
東方不明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說心裏話，開始時我也不大讚成和魔怪結盟，但後來一想，覺得還是和魔怪結盟利大於弊；首先，西部君子國和妖獸軍團日趨強大，單憑我們正道聯盟恐難與之抗橫，如不與其他勢力聯合，正道有被君子國蠶食的危險。其次，首陽山脈的魔怪兵團並沒任何野心，對我們全天下秋毫無犯，憑這兩點我們就應和魔怪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