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站出來大聲道,“不可!”眾人看去,正是南宮夏。隻聽他繼續說道,“不說我們正道人士斬妖除魔的責任,隻說魔怪的反複無常,魔怪畢竟非我們同類,如我們與之聯合,它們又與君子國方暗送秋波,我們豈不是養虎遺患,自掘墳墓,少掌門還是太年輕,許多事還看不到全部,隻是片麵地看問題是要吃大虧的。”
此時聞君雨也站了出來,“我讚成東方大哥的提議!魔怪中也不乏識大體,顧大局之士,妖獸和魔怪的矛盾眾所周知,前不久,它們還打了一仗;它們之間的矛盾聽說源遠流長,非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在共同的敵人麵前,魔怪應會和我們真正合作!”
又一人開口道,“不行!大家可還記得莫天這個叛逆嗎?在宇文慶婚禮上為我們天都派少掌門白劍青擊斃,要知道,他可是首陽山脈魔怪們的頭領,山大王,你們想想,魔怪們還有可能和我們合作嗎?恐怕是早就恨我們入骨了。”
眾人聞聽此言都大吃一驚,均尋聲望去,隻見說話者約四十上下,身著灰白長衫,兩眼陰森,正是天都派掌門白吟豪的大師弟賴傳程。莫天更是大吃一驚,“這不是我在山下看見的那個叫“二賴”的人嗎?”
且說賴傳程一番話令眾人大為震驚,原先一些讚同和魔怪聯合的人都有些動搖了,場內又是議論紛紛,喧嘩聲此起彼伏,鬧轟轟的;直到白劍青站起身來方才漸漸平靜下來,白劍青平靜地說道,“東方大哥和聞三弟的建議我絕對讚成,如今天下的局勢已很明朗,君子國吞並天下之心已昭然若揭,現今他們有雄兵千萬,戰將萬員,還有恐怖的三十萬妖獸軍團相助。因此,和魔怪聯盟是勢在必行,有可能的話,我們還要聯合九幽教共同對付西部君子國和妖獸,這是我們現今唯一的出路。
平安郡郡主司徒明朗接腔道,“白少掌門!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君子國雖說強大,但我們正道也不弱小,我們的兵力也有近兩千萬,還有八大門派人士有數萬人,應可以和君子國一較高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大燕國王子公孫有成說道,“我說司徒兄,你把問題看得也太簡單了,在兵力上我們是占上風,但很多時候一場戰爭的勝負並不是取決於人數多寡;妖獸軍團足以抵一千萬軍隊,更為擔心的是妖獸四大頭領——四大妖獸,各個身懷絕技,它們中的一個足以毀去我們一個國郡;雖說我們八大門派也是人才輩出,但卻無法找出和它們匹敵之人。我也讚成聯合魔怪,隻要魔怪能牽製妖獸,也隻有它們有此能力;那麼我們對付君子國就容易多了。”
話音剛落,就聽又人答話,“話是如此,但怎麼才能和魔怪聯合,不是說說就可以的,魔怪的大王被我們所殺,你想他們會和我們聯盟嗎?就算它們因唇亡齒寒的原因勉強和我們聯手,如君子國忽向它們拋來橄欖枝,我們豈非腹背受敵,後果不堪設想;與其有不著邊際的想象,不如自己行動起來,我堅信,邪終不能勝正,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定能贏得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眾人抬頭望去,說話者正是地酉門門主單英傑。
此時,王屋派掌門李浩然站起身道,“我還是讚同聯合魔怪的,傳說兩萬年前,天魔叛出魔界,攪得四界不得安寧,後來正邪四界聯手才將恐怖的天魔擊斃,但四界損失也不小,可想而知,如當時四界不聯合,恐怕製服不了天魔;所以我也覺得應該聯合魔怪們,正如公孫老弟所言,有魔怪牽製妖獸們,我們的勝算就大多了;但關鍵是能不能和魔怪聯合成功,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白劍青點點頭道,“不錯!莫天之死是我們和魔怪聯合的最大障礙,此事因我而起,便由我去解決,我願去首陽山脈負荊請罪,任憑它們處罰我,隻要能促成和魔怪聯手,我白劍青雖死無憾!”
此言一出,眾人都很震驚,就憑這份膽識,這種魄力,這視死如歸的氣概就足已令眾人震撼。白吟豪再也坐不住了,這段時間,他看到兒子變化很大,變得更加睿智,聰穎,堅定;當然是喜出望外,但又很有大局觀,事事不從自己天都派的利益出發,而是顧全大局,令他有些不解,但也沒去反對;對於白劍青和東方不明及聞君雨結拜也不置與否,必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隻要兒子高興,自不會去阻攔;但如今兒子要去送死,他就再也不能置之不理了。
隻聽白吟豪大聲道,“不行!我們正道如此委曲求全,那算什麼,如果魔怪們出爾反爾,你豈不是白白去送死,你把魔怪們想象的太簡單了,如果它們和我們正道一樣講道理就不叫魔怪了。”
白劍青見父親如此說不由一愣,旋即醒悟過來,正待說些什麼;就聽東方不明所道,“白兄!有勇氣,不枉我和你結拜一場,我和三弟都支持你,都願舍命陪君子,和你一道前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相信魔怪中的有識之士會審時度勢,顧全大局的。”聞君雨道,“對!聽說魔怪的元帥是兩萬年前天界伏魔大元帥手下四方神獸中的玄武,它應會分析透徹如今局勢,定會做出合理的安排。”
東方啟亮和少陰派掌門宋無骨都表示反對,一時間場麵又是亂轟轟;以東方不明和白劍青及聞君雨為首的年青人組成的少壯派都讚成去首陽山脈負荊請罪,求得諒解,以促成和魔怪聯盟;而以東方啟亮和白吟豪及宋無骨為頭的保守派堅決反對。
望著下麵爭論又開始,朱雀撇撇嘴道,“這就是你們人類的壯舉,把個人看的太重,把天下看得太輕,才會有如此結果。”莫天很是震驚,想不到正道的大會開得如此,真得令人難以相信,不禁為白劍青的膽識所震動,也為東方不明和聞君雨的舉止所傾倒。心想,“如能和此三人相交,也不枉此生。”
正在此時,一個嬌弱的女聲傳來,“各位!可否聽小女子一言。”話聲不大,但卻讓人聽得很清晰,嬌羞的嗓子令人心神為之一蕩,喋喋不休的爭辯漸漸平息;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少女,官服打扮,美貌容顏又令人眼前一亮,正是女兒國二國主司馬飄雪。
司馬飄雪見爭吵聲平息接著說道,“我們在對付君子國的問題上遇到分歧是在所難免,但這麼爭論下去恐怕與事無補,小妹有個建議,不如大家都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再做打算如何?”
眾人聽罷都沒做聲,似乎在回味司馬飄雪的話語,好一會,東方不明開腔道,“嗯!有道理,今晚的大會就先開到這裏,大家都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議!”場下眾人均點頭稱是。不大一會,曲終人散的正華觀變得冷冷清清。
莫天望著東方不明離去的方向輕聲道,“朱雀!我想去東方不明住處看一下,看有沒有機會和他見上一麵。”朱雀急道,“那可不行!我們在外麵呆的時間夠長了,該回去了。”莫天道,“還是再呆一會吧!如今正道聯盟想和我們聯手,但又怕我們不同意,原因在我已身死,卻不知我又活轉過來,我得去告訴東方不明,讓我們和他們能真正聯合起來,對付西部君子國和妖獸。”
朱雀急道,“不可!你如去和他明說,他肯定會讓你和眾人見麵,以解開眾人的疑團,要知道,現今的正道聯盟中有不少君子國的奸細,如他們挑唆,離間,我們勢必陷入困境,恐難脫身;再說了,如他們確實有誠意,定會去首陽山找我們,去的人一定會是那幾個年青人,你不是很想和他們相交嗎,在首陽山脈上豈不是可以了你心願,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和他們相交,我不相信人類會有真正的友情。”
莫天聽完心中一喜,“是哦!如白劍青等去首陽山脈找我們聯手的話,豈不是有機會和他們相交往了,總比在這好多了,在那沒有任何危險!”想到這,莫天說道,“好!就依你所言,不過我還想去東方不明住處看一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會去首陽山脈,放心!我不會亂動,就好象我們現在這樣,遠遠地看,行嗎?”朱雀無奈地點點頭。
不一會,朱雀馱著莫天來到東方不明住處,停在門前一棵大樹上,剛隱蔽好,就聽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莫天借著樹葉之間的縫隙望去,來的竟是女兒國二國主司馬飄雪,不由一愣。再看司馬飄雪,來到門前輕叩,輕啟朱唇,“東方大哥在嗎?我是司馬飄雪。”
不大一會,房門大開,東方不明走了出來,“是飄雪二國主,屋裏請!有什麼事嗎?”司馬飄雪道,“不進了,就在屋外說吧;我想問你一下,你們是不是真的想要去首陽山脈?”東方不明道,“那是自然!我和白劍青和聞君雨商議好了,如長輩們反對,我們就偷偷去,隻要我們促成魔怪和我們聯手,相信長輩們會理解的。”
司馬飄雪幽幽說道,“你就不怕魔怪們會為難你們。”東方不明道,“我們也想到過,如我們的身死能換來和魔怪們的聯合,換來全天下的和平與安定也值得,更何況有玄武在,魔怪應不會很過份,為了亞特藍蒂斯大陸的安寧,我們願意賭一把,賭注就是我們的身家性命。”
司馬飄雪低下頭,輕聲說道,“東方大哥!你的豪情我很佩服,這也是我喜歡上你的一個原因,可你想到過沒有,如你身死會有人很傷心的……。”說到這時,司馬飄雪的聲音已變得很低,莫天更本就聽不清了,相信東方不明也好不到哪去。
東方不明回味著司馬飄雪的話,不禁呆了,眼中柔情無限,久久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司馬飄雪抬起頭,臉色滿是堅定,好象做了什麼重大決定;慢慢說道,“東方大哥!我不會去阻撓你任何決定,也阻攔不了,否則你就不是東方不明;我隻有一個小小要求,希望此次你們能帶上我,我們共生死,同存亡;經曆了上次你被烏蜢追殺的事件後,我才知道自己是那樣的脆弱,當時覺得好象天崩地裂,自己是怒海中的一葉小舟,隨時有翻船的危險,好在你及時出現;我已不想再去麵對那樣的際遇了。”說完,兩隻玉手緊緊抓住東方不明布滿青筋的大手,用力地。
感覺到滑嫩的小手抓緊,東方不明神情一蕩,情不自禁用雙手握緊那兩隻令自己終生難忘的小手。兩雙相隔千裏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兩顆年青的心永久地貼在了一起,兩雙脈脈含情的雙眼亮在一處,四片衝動的嘴唇粘在了一起。這是激情的時刻,這是動人的瞬間;這是愛的凝聚,這是情的爆發。天地似乎已凝結,時光好象也在停轉,天空的星星含羞地躲進了雲層,隻有幾個調皮的星還在偷看,偷看這天上沒有的人間真愛。
也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輕重不一,似乎不隻一個人的腳步;緊接著出現三個人的身影,一男兩女,正是聞君雨和秦文君及上官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