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
第10章：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
“啊，頭好痛！”感覺到陽光的刺眼，夏銘終於轉醒，第一個感覺就是頭好痛。
突然眼前多了一杯茶，接著就聽到了思悅的聲音，“醒酒茶，先喝了吧。”
喝完茶感覺頭痛緩解了一點才看向思悅，驚訝道，“思悅，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思悅像沒事似的，故意揶揄她，“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哭得跟鬼叫似的，我沒跑出去就不錯了！”
終於聽到她的聲音，林戰終於鬆下了心，但聽到她一晚上都沒睡，頓時心疼不已。
這時隔壁又傳來了聲音。
“趕緊梳洗，快點回家。我要去醫院。”
“你不舒服嗎？”
“看人。”
天析把灣灣推到了院子裏，讓她曬曬太陽。
一年多了，灣灣的病情終於有了好轉，照這個康複速度，一、兩個月之後就可以出院了。灣灣的心情也穩定多了，對自己也比以前好。但自己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思悅，也一年多沒見了。
灣灣剛抓到一隻小蝴蝶，遞給天析。兩人玩得很開心。
“灣灣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笑得很開心。天析也很開心的笑，但為什麼，在灣灣離開之後天析眼裏會流露出憂傷？他是在想我嗎？他，還記得我嗎？”思悅躲在石像後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灣灣的笑讓她也不自覺的跟著笑起來，但天析的眼神更讓她心痛。“他不開心，是的，他不開心。”思悅的心一點點緊起來，她知道是自己的自私傷害了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再麵對他。
“她是來看薑灣灣嗎？她為什麼不過去而是要躲起來？”跟在她身後的林戰看著思悅臉上的表情，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心口像有一陣巨浪翻過讓他差點窒息，“為什麼，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思悅……你的離開是因為他嗎？思悅……”一遍遍的呼喚著她，但她卻什麼也聽不見。
夏銘是笑著的，從頭至尾都是在笑。思悅不是。
夏銘跳累了，下來陪思悅一起喝了一瓶。看了看思悅的表情，夏銘一把拉起她跑到了台上。
思悅站在一旁沒有動，夏銘對她笑了笑，接過許哲的貝司，像其他人打了個響指就舞起了貝司。她彈得幾近瘋狂，似乎是想把貝司都給摔了。
思悅看著夏銘瘋狂的舉動，看到她笑著流出的淚，她也大聲笑了出來，示意鼓手把位子讓給她，也似夏銘般瘋狂的打著鼓麵。
一時間，酒吧裏的氣氛很火。
澤瀧無奈的對許哲笑道：“把你都給趕下來了！嗬嗬真是服了兩個小丫頭。雖然這是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但我更擔心他們弄壞我的樂器！”
許哲看了看台上，“那可不行，那可是我的寶貝！你快讓她們停下！”說完喝了一口啤酒，說得很急但表情就像是那貝司根本就不關他的事一樣。
“停下？我去？”輕哼了一聲，繼續和許哲幹著杯，似乎那也不關他的事一樣。
思悅終於醉了，如她所願的。
醉了，但卻清醒。
調整好心情，思悅大包小包的回家了。媽媽驚喜的擁抱終於讓她失落的心放鬆了些。
環視著自己絲毫未改變但卻一塵不染的房間，思悅百感交集，這熟悉但冰冷的感覺讓她還不適應。以後就一直要感受著這樣的感覺嗎？
吃飯的時候思悅見到了白如雅，她還是一如的恬靜讓人感覺很親切。上次的事件思悅還記憶猶新，她的幫助讓她們一直都很感激，特別是在那個特殊的時期。
一家人很久沒有開開心心吃一頓飯了，這頓飯吃得很高興，特別是林戰。
看得出來思悅和如雅蠻合得來，林戰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了。要找一個像如雅這樣了解並理解他的人恐怕再也沒有了。看著思悅和她聊得很開心，他終於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這樣想著，林戰歉疚的看了看如雅，剛好如雅也抬頭看向他。遇上他的眼神，如雅顯得有些受寵若驚，眼睛微微的濕潤了。
思悅疑惑的看著他們，“如雅你怎麼了？是不是哥欺負你了？”
“沒，沒有。你哥他對我很好。”如雅深情的看向林戰，他的眼裏終於有她了，她的堅持沒有白費。現在，她很開心，很開心。
“如雅你放心啦，我哥那個人你不用擔心哦，一旦是他認定了的人他就會對她負責，對她好到底的。”
如雅笑了，是的，這一點她從不懷疑。她寵溺的拉著思悅的手，溫柔的看著她，林戰對她很好，但她顯然還不知道，一年多了林戰也變了，她不知道也不會知道如今的林戰在商場上的手段有多麼的狠。
一家人在一起思悅真的很開心，尤其是今天見到了爸爸高興的笑容，他的笑裏有驚喜，有藏也藏不住的放心。但讓思悅不解的是爸爸眼角卻還有著歉意與不安。她想不通，但話說回來她是真的覺得哥哥與如雅很相配，不管是家世還是外貌。
一個人獨處，思悅望著窗外的星星，無奈的歎了口氣。
又睡不著，思悅開始胡思亂想。越想就越睡不著。
“林戰，林戰快起來。思悅房裏好象有些不對勁……”一清早，如雅剛出去準備給大家做早餐，經過思悅房間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叫醒林戰。
一聽到思悅出事，林戰條件反射的從鋪上跳了下來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他滿臉的擔心讓如雅的心微微的疼了起來。
還未來到思悅房門前，林戰就聞到了一股煙味兒，抬頭就看進了門縫裏冒出來的淡淡白煙。
“思悅！”林戰急忙撞開門，卻沒想到一下子跌進了濃濃白煙裏。
“咳咳……”煙嗆得如雅立即咳嗽起來。
林戰皺緊了眉頭，待眼睛適應了之後才慢慢看清了房間內的情景。
思悅赤著雙腳坐在冰冷的牆角裏，頭發略顯淩亂，眼神有些渙散。她腳邊散落著無數的煙頭以及幾個酒瓶。擱在膝蓋處的手上還夾著半截正燃著的香煙。
林戰和如雅都驚呆了。
拉著欲上前的林戰，如雅向他搖了搖頭，然後輕輕走了過去跪在了思悅身邊。
輕輕攬住她的肩頭，思悅才緩緩回過頭看著她，“如雅……我睡不著。不要擔心，我隻是睡不著而已。”本想給他們一個放心的微笑，但淚水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如雅也心疼的紅了眼眶，緊緊的將她抱在了胸前。
感受到她的溫暖，思悅終於覺得沒有那麼冷了，輕聲哭了出來，“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給我們那一個星期？若知道如此，我寧願不要那一個星期，不要！”
聽著她的哭聲，林戰的心都要碎了，但他知道她能哭出來就好，總比什麼都憋在心裏要好。走過去將他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緊緊擁在了懷裏，緊緊的。
這天夏銘家裏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看著這個熟悉又顯陌生的人,夏銘一時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隻好不冷不熱的問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司馬子川也不多介意她的態度，直截了當對她說：“夏銘，你去勸勸子夕吧。現在隻有你能勸得了他了。”
夏銘顫抖了一下，還是默默坐著，沒有回答他的話。
司馬子川歎了口氣，“他現在也不去上班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裏喝酒，再這樣下去他會垮的。”
夏銘看著他冷笑了，“他會垮？那我呢？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司馬子川張了張嘴卻再沒說出什麼。一陣沉寂。
談話沒有任何結果，司馬子川知道她需要時間療傷，他們都需要時間。不能逼她，子川也不想再逼她。
夏銘還是什麼話也沒說，狠狠的生著自己的氣。她舍不得子夕。是的，她舍不得子夕，很舍不得。她氣自己為什麼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原諒不了他們，卻也恨不了他們。這是他們的錯，但理智告訴自己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夏銘現在很矛盾，找不到宣泄的地方，所以隻能生自己的氣。
聽了司馬子川的話，夏銘很心疼。她的內心矛盾著，掙紮著。在街上悶悶的轉了好久，她終還是決定去了。還是不得不承認，她想他。
夏銘猶豫著推開了子夕的房門，一股刺鼻的酒味就撲麵而來。
小心的越過地上橫七豎八的酒瓶，夏銘在鋪邊發現了蜷縮在地板上的子夕。看著他滿臉的胡茬子與消瘦的臉頰，夏銘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跪到地板上看向他空洞的眼睛，夏銘想伸出手去擁抱他，但伸到半空中卻猛然頓住了。
夏銘輕輕叫他：“子夕……”隻叫出名字便覺喉嚨發緊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
子夕空空的望著她，濕潤了眼睛抬手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
“對不起！夏銘……”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於辰。”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子夕的精神有些崩潰，眼神裏更夾著無奈與後悔。淚水已經不受控的流了下來，雙手狠狠的捶向自己的頭。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子夕……你不要這樣！”夏銘急得趕緊去拉他的手。但他的力氣很大情急之中她一把抱住了他，“子夕……子夕，你不要這樣。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心疼與心碎讓夏銘再也忍受不了，聲嘶力竭的哭了出來。
子夕聽著她的哭聲心如刀絞，緊緊的擁住了她，細吻著她的黑發。
“夏銘，原諒我吧。回到我身邊。於辰那我也會去求她原諒的，我會求她原諒，求她寬恕……夏銘不要再離開我。我好想你，我舍不得你……”
看著心愛的男人為自己流淚，夏銘再也狠不下心，“好，好，我不會再離開你。我不要再管任何人，我隻要你。老天，讓我自私一次吧，我不想再次失去愛的人。就算對不起天下人，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子夕，我愛你!我愛你！我們一起去求於辰原諒。”
“我愛你，夏銘！我愛你！”子夕終於露出了微笑，仿佛在黑暗中看見了絲絲希望的光明。
有了夏銘的支持，子夕終於有了勇氣約出了於辰。
雖然尷尬，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他懷著愧疚與希望先開口了。
“於辰，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於辰，是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
於辰也在心裏掙紮著，她很想原諒他的，但是……
“你和夏銘和好了嗎？”於辰看向子夕，眼中隱隱的帶著希望。
“是的，於辰。我們希望你能原諒我們。你知道，我不能沒有她……”
於辰沒有聽完他的話，陷入了深深猶豫之中。她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原諒他，原諒他吧。他愛夏銘，夏銘也愛著他……”
“於辰，”子夕期待的看著於辰，情急中竟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是我欠你的，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到的……”
“不！”
話一出口，兩人都呆住了。
子夕以為她會原諒他們，他帶著很深的希望，但是於辰卻很清楚的對他說了不。這讓他一些無從反應。她說了不，使他眼裏寫滿了失望，甚至是絕望。
不是的，自己不會是說不的。於辰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說出的是不。但是……
於辰沒有再看子夕，咬了咬牙堅決的對他道：“子夕，對不起！我現在不能讓你走了，也不能讓你再回夏銘身邊了。因為……”她知道子夕現在正看著自己，但她逼著自己一定要狠下心，“因為，我懷孕了。而且，我要這個孩子。我也要孩子的爸爸。”
沉默，很可怕的沉默。
喝了些水，於辰才又對子夕說：“我知道我這樣做很殘忍，對你們也不公平。子夕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就算是用孩子或是你的責任心來留住你，什麼都好，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子夕，對不起，我愛你！”
說完這些，於辰快速起身走出了餐廳。再待下去，她會窒息。“子夕，對不起！夏銘，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我說過若是遇到喜歡的人我是不會放手的，子夕你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
子夕似乎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隻是呆呆的坐在餐廳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侍者來告訴他他們要打樣了，這時他才驚覺天早就已經黑了。
站在餐廳外麵，子夕紅了眼眶望著對街餐廳的窗。那裏也有一雙同樣痛苦的眼睛正望著他。
不一會兒，夏銘收到了子夕在對麵發過來的短信。
兩人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似乎要將對方刻到自己心裏去。然後，像約定好了似的，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越行越遠……
“夏銘，對不起，我愛你！”
“你不恨她？”思悅注視著夏銘，“你不後悔？”
夏銘笑了笑，“不。”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思悅，夏銘慢慢晃著水晶酒杯裏琥珀色的液體，輕輕跟思悅碰了碰杯，“子夕終選擇說對不起，是因為他的責任心不允許他逃避；於辰選擇留住子夕，是因為她也愛上了他；他們選擇在一起，也隻有一個原因，於辰懷孕了。他們現在也一樣痛苦，我為什麼還要恨他們？”
思悅也笑了，放心的笑了。
“你說，紅酒比較好喝還是白酒？”
“看心情。不過，澤瀧調出的酒什麼時候都好喝。”
兩人輕輕碰杯，相視而笑。一笑傾城。
思悅買了花與水果去了醫院看灣灣。
站在灣灣麵前，灣灣愣了好幾十秒，就直盯著她。忽然她眼中刷的流下淚來，跳起來抱住了思悅。
“思悅？思悅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灣灣哭得似個淚人，讓人聽著似要肝腸寸斷。
這一刻，思悅徹底的後悔自己的自私。不該因為天析而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離開她。更不該擁有與天析的一個星期，似是在灣灣那裏偷來的。
“對不起，對不起，灣灣！”思悅緊緊抱著灣灣，似乎想將這一年來虧欠的溫暖一次性的都給了她。
天析在一旁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她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裏，讓他無從反應。同時也有滿滿的疑惑：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回來為什麼不和自己聯係？當初她為什麼選擇不辭而別？她去了哪？她這一年過得好嗎？
很多很多的疑問，讓天析在病房裏一刻也待不下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灣灣拉著思悅的手不停的問這問那，思悅回答著她，兩人聊得很激動但思悅心底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說，忐忑不安。
天析煩躁不安，找了個借口出了病房，站在花園裏大口的喘氣。
思悅最後看了一眼灣灣，輕輕走出了病房。帶上房門，思悅轉身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天析，深情而又略帶責備的望著自己。思悅知道，現在是他們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為什麼？”天析激動的抓住思悅的手，千言萬語就隻問出了一句為什麼。
思悅別開臉，“灣灣比我更需要你！”思悅輕輕抽開手，“你們現在不是很開心嗎？”
“開心？”天析苦笑，“沒有你，我開心得起來嗎？”天析激動的搖著思悅的肩膀，“你看著我，你看著我！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把推給其他人嗎？”
看著天析的眼睛，思悅突然有一絲恐懼，她突然發現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了心跳的感覺。這個發現讓她措手不及，她一直以為，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著天析的呀。“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震驚讓她沒有聽到天析的話，直到天析再次的搖她她才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麼？”思悅略帶歉意。
天析受傷的看著她，驚訝的後退了一步，“思悅你……”
見他這樣，思悅想上前說些什麼。這時，小徑上有一對男女走過。男人背著女人，兩人笑顏如花。
思悅的心瞬時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眼裏、腦海裏，全都是她抱著小兔，蔣風背著她小心翼翼的走在山路上的情景。畫麵一遍遍的滑過，一遍遍的放大、放大，一次次放大，大到漲痛了她的心、她的眼。原來，愛上一個人隻是一瞬間的事。原來，自己早就已經愛上了他，隻是自己沒有發現。原來，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淚水奪眶而出，思悅終於知道，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一直都在。
看著她流淚，天析不知所措，上前欲抱她。思悅驚慌的擋住他伸出的雙手，淚眼望向他，歉疚的說道，“天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現在我才知道我心裏的那個人是誰。對不起，我走了。你……好好照顧灣灣。”艱難的說完這幾句話，思悅奪路而逃。
天析久久待在原地。他，一時還接受不了她的道歉。
“去找他，去找他……”思悅一路向前跑，腦海裏就隻有這一個念頭，就是馬上去找他。
打他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再打，忙碌請留言……
“蔣風，原諒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我現在才知道你才是我心裏的那個人。我現在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你在哪裏？”
走在馬路上，思悅淚流滿麵。她很急切的想見到他。蔣風，那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從一開始他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為什麼？思悅懊惱自己為什麼到現在才真正感受到。她還沒有接受嶽彩時，躲在他懷裏安心的哭；黑暗中他關心的眼神以及無微不至的關心；他們一起唱歌、摘橘子時的快樂；還有兩年來他放棄一切去找她並讓她度過了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蔣風，你在哪裏？我想你，很想你。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原來我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你。隻是由於天析，讓我混亂了自己的心。蔣風，快回我電話。”
心情難以平複，思悅既激動又興奮。這驚人的發現讓她很歡喜，以至於忽略了綠燈……
失去意識的一刻，她隻聽見了刺耳的刹車聲……
蔣風正在會議室開會，但整個過程中他都覺得心神不寧，做多少次深呼吸都沒有用，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到會議結束。
回到辦公室，倒了杯咖啡坐下，蔣風這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