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幸福,真的好短暫(1 / 3)

第9章:幸福,真的好短暫

第9章:幸福,真的好短暫

終於快畢業了,很忙碌的生活。

似乎在即將畢業的學生們眼裏,世界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從來來不及多看一眼身邊的事、身邊的人。忙著找工作的總是早出晚歸,忙著畢業論文的總是進出實驗室……

司馬子夕白天要上班,夏銘早晚都要去實驗室準備論文,但是他們還是利用中午吃飯的時間見一麵。子夕會帶上夏銘最喜歡的料理開車等在學校門口。

林戰要上班,蔣風要上班,子賢要照顧花店,司馬子川要錄製唱片。

天析在找工作,灣灣進了她爸的公司,於辰準備著考研,關修和厲勳都出去實習了。

似乎每個人都很忙,除了思悅。

畢業論文她已經準備好了。至於工作,她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去爸爸的公司。她想好好想想自己喜歡做的是什麼再做決定。

天氣很好,思悅帶上整理好的禮物坐車去了一個地方。

一扇很舊的大門,一個不大但很幹淨的院子,一群小孩子稍顯安靜地坐在石階上,有些無精打采。

思悅吃力地將大包的禮物往大門內搬。一個小男孩眼尖地一眼就看到了思悅,“思悅姐姐來了!”邊喊著邊朝思悅跑去,其他小孩子見狀也都欣喜地叫喊著思悅姐姐向她跑過去。

看著小朋友們唧唧喳喳地爭先恐後向自己說著他們一段時間之內的學習生活情況,思悅真的很開心,她知道小朋友們都很希望她常常來看他們,他們也並不在乎什麼禮物的。想著想著眼睛不禁有些濕潤,趕緊擦了擦眼睛帶著小朋友進了院子。

大家正玩得開心時,小院子裏又進來一個人。

“天析哥哥,你也來了!好高興哦,思悅姐姐和天析哥哥都來看我們了。”原來是嚴天析。

“天析?怎麼是你啊?你也知道這裏嗎?”思悅很驚異。

“思悅姐姐,天析哥哥也是常常來看我們的,也會給我們帶很多很多好吃的哦。”小朋友們又唧唧喳喳地爭著說開了。

思悅更吃驚了,“是嗎?你也常常來?”

天析笑了笑,“我,是在這裏長大的。”

思悅張大了嘴瞪著他。

“閉上嘴啦,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天析故意笑話她。這時天析看到了思悅帶來的禮物還堆在台階上,疑惑地皺了皺眉。

思悅見他這樣的表情,不知道怎麼的就很想解釋,“你可不要誤會啊,這些禮物是我用自己打工的錢買的,可不是向家裏要的。”

天析也稍稍吃了一驚。

“我看你呀,也有些仇富心理。”思悅裝做生氣地揶揄他。

天析還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小朋友們喊思悅去跟他們一起玩。思悅答應了一聲就立即加入了他們。

天析上樓去找張院長媽媽聊聊孩子們的近況,站在她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和小朋友們玩的得開心的思悅,她這個時候毫無雜念,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毫不做作抬手擦汗的一瞬間,竟讓他心中微微一動。

“很累吧?”天析遞給思悅一方手帕,“他們終於都睡了?”

“是啊,大家都累了。”思悅擦了擦汗對天析笑了,很滿足。

停了一會兒,思悅問道:“灣灣呢,你們還沒什麼聯係嗎?”

天析在心裏輕歎了口氣,“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聽於辰說,她很久沒去過學校了。說是去了她爸爸的公司,其實也很少去上班。”

思悅知道灣灣已經決定了去找許哲了,但看天析很平靜的表情,思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難過或不舍。

“哦。”思悅回答他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天析好象絲毫沒有受影響,“思悅,我,能請你吃飯嗎?”

這次思悅是大大的吃驚了,“哦好,好啊。”

天空,仍然很晴朗。

這是一顆雜色的貝殼,雖然並不怎麼好看,但奇怪的是,每一次看著它,天析想起的都不是灣灣,而是思悅。

思悅專心打球的樣子,思悅溫柔的將外套蓋在灣灣身上時的樣子,思悅落寞的樣子,思悅在黑暗中堅強的樣子,思悅與他一起聽風時安靜的樣子……

但不管是哪一麵的思悅,都是幹淨機敏的。

然而,思悅率性抬起手背擦汗的樣子一直停留在天析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也許,我們並不是沒有緣分,而是緣分未到吧。”天析不想再壓抑對思悅的感覺,輕輕拉起了思悅顫抖著的雙手。

也許灰色的天空正是在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信息,但是對於正沉醉在感情之中的人們來說,天空的顏色,一點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

思悅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六年了,整整六年了,這一刻是她看著天析的笑臉覺得最開心的一刻,因為這一刻他的笑臉是為著她而綻放的。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思悅,我們接下來去玩什麼?”天析牽著她的手問她,眼神一往的溫柔。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從不曾帶灣灣一起到公園裏玩過,對這麼刺激的雲霄飛車天析一直敬而遠之,但現在卻心甘情願地陪思悅來玩,看著她一天一天越來越開心的笑臉,天析心裏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這是他和灣灣在一起時從未體會過的。

思悅想了想,“我啊,我想玩更刺激的。我……我要吃臭豆腐。”

“哇,這個真的很刺激啊!”天析輕輕刮了刮思悅直挺的鼻子,“好,現在就去。”

思悅不滿地向他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

“哇,好臭啊!”

“是好香才對。你聞聞,你再聞聞嘛。”思悅惡作劇似的向天析臉上吹著氣。

天析故意躲著,“不聞,很臭。”

兩人笑著鬧著,直惹得路上行人微笑著羨慕地看向他們。

“快來啊,這是我們的大頭貼,是我們倆的耶。快來看。”天析拿著照片向正在天橋下坐著休息的思悅招呼著。

“我看看,我看看。真的耶。天析你拍的好帥啊。”思悅看著照片,十分的喜歡。

“咦,這裏是……”天析見照片某處一片白光不禁有些奇怪,“這裏怎麼成這樣了?你……”

思悅也看見了,反應了一會兒才恍然,“哦!是這個。”說著掏出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藍玉吊墜。

“你還戴著?”天析看著吊墜不可思意地心中升起一種難以言訴的不安。

兩個星期,隻有兩個星期。也許上天隻能給他們十四天的時間讓他們享受這向上天偷來的快樂時光。

“你爸爸媽媽怎麼不在家啊?”思悅有些驚訝今天是雙休為什麼天析的父母不在家呢。

天析臉色有些黯然,“為了我啊……”

思悅心下了然,連忙岔開話題,“那今天我下廚啊,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啊。”

一陣乒乒乓乓之後,菜終於上桌了。

“天析,吃吃這個,試試好吃嗎?”思悅親昵地夾起一塊宮保雞丁送到天析嘴裏。

“你的手藝不錯啊,好吃。”天析先皺了皺眉,然後不動聲色地將雞丁吞了下去。

誰知思悅撤去了笑容,“騙人!明明就不好吃還要騙我。剛做好我就嚐過了,很難吃。”

看思悅難過的表情,天析急忙找好聽的話安慰她。終於思悅又露出了笑,“你呀,對我一點也不老實!”

正鬧著,天析家裏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

看著天析焦急的樣子,思悅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雖然她現在也很擔心灣灣,但是……

從上車之後天析就一直抿著嘴沒說過一句話,自始至終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思悅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咬著下唇,思悅看著天析一陣風似的跑進了醫院裏,連讓她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思悅歎了口氣也走進了醫院,腦海中還回蕩著當時天析接到電話的情形。

“什麼?灣灣怎麼了?”當時天析的震驚與著急是思悅從沒見過的,這讓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應。

“我馬上來。”還沒來得及放下電話,甚至沒有跟思悅打聲招呼,天析就已經徑自出了門。

每回想一遍,思悅的心就會疼一遍,天析著急擔心的表情刺得她眼睛發酸,眼淚不自主地直想往外流:他一句話都沒跟她說過,一個眼神也沒給過她,讓她的心更加被刺得收縮,而且越縮越緊.好像,很快就要失去他了,很快,就再不會有這樣的生活了,沒有了。

走到病房門前,思悅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哭泣聲。那是灣灣的,她聽得出來,隻不過灣灣從沒有像這樣哭過,很絕望很痛苦的哭聲。這更讓思悅無所適從。

站了一會兒,門被推開,思悅看見灣灣的父母走了出來。兩人眼中也是晶瑩的。

思悅走上前去,“伯父,伯母,灣灣是怎麼了?”思悅問得很小心,但薑伯母還是很傷心地捂了嘴。

薑伯父收拾了一下傷心回道:“灣灣她有一晚神情恍惚地回到家,說了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說什麼不理她了。後來就一直發燒說胡話,我們帶她到醫院檢查,後來……”他停了一瞬又接著對思悅道,“檢查出得了腦瘤。”

“腦瘤?”思悅驚得再說不出一個字.

“是啊.為了讓她不放棄,我們一直在安慰她。昨天她終於說她想見見天析。我看她的樣子好象有些難以麵對似的。思悅,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

聽到這些,思悅頓時明白了,他們還不知道許哲的事情,灣灣還沒有告訴他們她和天析的事,於是回答:“沒有,他們沒有吵架。沒有……”低著頭收拾了一下受傷的心情,又很堅定地說,“沒有。”

許久,思悅才緩緩抬起頭鼓足勇氣向病房內看去。隻一眼,眼淚瞬時就滑了下來。

她看到灣灣激動地捶打著鋪沿,天析緊緊抓著她的手,然後,灣灣終於撲進了天析的懷裏。

思悅轉身走了,靜靜的。

她已不知道天析是不是還喜歡著灣灣,還是他隻是不忍心;她也不知道灣灣是不是後悔了,還是她才發現她喜歡的仍然還是天析。現在的她無力再去想。

恍惚走在街上,思悅的腦海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任著腳的支使向前走著,走著。就連何時手中多了一張紙也不知道。

“幸福,為何離我如此近又如此遙遠?如此短暫,又為何要來過?”眼淚,打著轉,終是沒有流下來。

思悅走了。走得無聲無息,走得讓人措手不及。

向家人打過招呼之後隻給天析留下一封信。信裏也隻有幾個字:天析,好好照顧灣灣,你現在是她的支柱。不要找我。

天析看到她的字後頓時紅了眼眶,他發瘋似的找到了思悅家,但是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身影。那幾天,天析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丟到了冰窖裏,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全身都充滿了無助感。

無人處,他淚流滿麵。

責怪自己當時忽略了思悅的感受,責怪自己當時沒有向她解釋清楚,更責怪自己現在不能丟下灣灣不管……

“思悅,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你連一個拒絕的機會都不給我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難過,但天析仍然每天都到醫院去陪灣灣。以前是怕她沒有了生活的希望所以他要陪著她,現在她每天都被各種各樣的藥和插管折磨得痛苦不堪,他,更加不能離開她。

雖然他無微不至,但灣灣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後悔之餘也很自責。

“天析,對不起。我……”

“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夠好。”削著一隻蘋果,天析並沒有看向她。

“不,天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到現在我才明白思悅的意思。我一直還以為連思悅也不夠理解我,但現在我知道她是對的。我一時的放縱傷害了所有人。特別是你天析。”灣灣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原諒我好嗎,天析。到現在我才明白什麼才是我最想要的,是你,隻有你天析。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抬眼看了看灣灣乞盼的眼神,將蘋果遞給她,天析抿了抿嘴沒有回答。半晌,終於開口,“給我一點時間。”

灣灣眼裏終於有了亮光,對他笑了,使勁點了點頭。

看到她笑了天析舒了一口氣。她的笑真的很有魅力,但是透過她的笑,天析看到的卻是思悅對著他時毫無雜質的笑臉。

猛然回過神來才發現眼眶已經紅了,深吸了一口氣天析轉身走出了病房。

“思悅,你在哪裏?你怎麼能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你真的好自私,你怎麼能讓我一個人獨自麵對這一切?”

“但是,我又有什麼理由讓你陪著我麵對這一切呢?思悅,我很自私,是不是?”

“思悅,我好恨我自己!”

似乎,日子也能這樣過下去。

思悅沒有跟天析聯係過。她安頓好後隻與夏銘和子賢保持著聯係,隻不過她的信來得沒有規律,有時一個月就會有一封,有時候要隔好幾個月才會有她的消息。從她們那裏,思悅才知道爸爸媽媽以及林戰、蔣風的消息。而天析和灣灣,她從來不曾問起。

子賢與司馬子川的戀情還算順利,子川將她保護得很好。雖然有很多次都差點被記者亂寫,但有子賢的信任,他有絕對的信心去麵對一切的困難。

都市的雪天,真的很美。陽光照在疏鬆的白雪上,折射出柔和的閃亮。

無風的雪地裏,是約會的好地方,泡桐樹下,一樹的雪,一地的雪。

越來越近了,一男一女,手牽著手。

牽著女孩坐到木凳子上,男人半蹲在了她的身前。

“冷嗎?”

女孩微笑著搖了搖頭。

“還記得這個雪天,這片雪地嗎?”男人臉上的線條很柔和,像太陽。

“恩!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就是在這裏啊。”

“是啊,已經好多年了。”男人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說來也巧,遇到你是我人生的重大轉折點。我還記得,當時你和爸媽走散了,就站在這裏哭,很無助的樣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你的聲音我很安心。後來你一直陪著我直到爸媽找到我。”

“更巧的是,我們居然都姓蔣。”

“爸媽也很喜歡你這個兒子,所以就向孤兒院把你給要回來了。哥,我要好好的謝謝你呢,謝謝你陪我走過這原本應該孤單的十三年。”子賢一臉止不住的笑意。

蔣風也笑了,“說什麼傻話呢?”

沉默了半晌,子賢開口,“哥,你不開心。”她用的是肯定句。

蔣風默默歎了一口氣看向了別處沒有回答。

“是因為你喜歡的人嗎?她,是誰?”

遲疑了好久,蔣風才緩緩起身坐到木凳子上。

“是……思悅……”

子賢驚訝得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隨即笑了,開口對蔣風說:“哥,你很有眼光哦!”

蔣風看了看子賢讚許的眼光,終相信她是認真的。

“哥,你想去找她對嗎?你是因為我才猶豫的是嗎?”子賢摸索著拉住了他的手,“哥,記住我會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相信我,如果你把思悅給找回來了我會更高興的。她一個人在那麼……我們都不放心……”

“你是說你知道她在哪裏嗎?”蔣風說得有些急切,透露出了他心裏有多麼的渴望早點見到她。

子賢忍不住笑了,“要我幫忙嗎?不過……”

“什麼?”

“你要先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似乎回憶了一會兒,蔣風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她憂鬱的笑容,我想要抹平它,添上從心底裏開心的笑。看到她強顏歡笑最後落荒而逃,在我懷裏哭時,我好心疼。但是除了我的懷抱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想要給她更多。後來她變的快樂了起來,我想得沒錯,她笑起來更讓人心動,笑起來毫無雜質的臉,能讓人心裏很舒服。發現她不見了,我很心慌。她的惡作劇,讓人又好氣又好笑,但讓人怎麼也不忍心責備她,隻想將她保護得更好。對她的每一個要求,我都願意去滿足……她的善良,她的冷漠,她的溫柔,她的小性子,她偶爾的壞心思,她的美麗,她的眼淚,她所有的一切都能讓我為之瘋狂。”

“哥……“子賢表情更加驚異了,“我……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更沒想到就是思悅,更不知道,你竟然喜歡她喜歡得已經這麼深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

“哥,思悅她……支教去了.……”

“支教?她為什麼會去那?”

“她說那天拿到了一張廣告宣傳單,是鼓勵大家去支教的,她說心念一動就去了。”

蔣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哥,你可一定要把她給追回來呀。不要擔心我,知道嗎?”子賢滿臉的放心與信任。

“恩,我會的。一定!”語氣中透著堅定。

安排好了子賢,蔣風終於不太放心又很期待地來到了車站。

正在檢票,蔣風聽到有人叫他。回頭看到了林戰。

“我知道你要去找思悅。”林戰遲疑了一下才對他道,“她……好好照顧她。你在她身邊我會放心。”

蔣風對他點了點頭,男人之間的信任無需太多話語。

林戰也對他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看他,轉身,離開。

蔣風起程了,去找尋思悅的路程。

“林戰,好巧,在這也能遇到你。”白如雅老遠就看見了林戰,遲疑了一下才追上了他。

“你……也來送人嗎?”林戰見到她有些不太自然。

“不是,我剛出差回來。”相比林戰,白如雅倒是顯得比較輕鬆。

林戰再沒有說話,兩人默默走出了車站。

“有人來接你嗎?”

“沒有。”白如雅輕笑了,看向他的目光透著期待。

動了動嘴唇,林戰終還是默默打開了自己的車門,“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作為感謝,請你吃晚餐。”不給林戰拒絕的機會,又補充道,“一定要請的,你就不要推辭了,晚上聯係。”瞥了一眼林戰緊咬著牙,有些無奈的側臉,白如雅在心裏輕輕鬆了口氣,還要他沒有拒絕到底,隨即又升出一股竊喜。

回頭向車後那個正焦急的尋找著自己身影的人看了一眼,白如雅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對不起咯!”

白如雅起程了,追尋她的愛情的旅程。

“我想我,應該能讓他接受自己。而我,也應該能……”

白如雅起程了,追尋她的愛情的旅程。

整頓晚餐,林戰除了紳士地招呼著白如雅之外,幾乎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

白如雅也沒有不滿的意思,自顧地優雅吃著麵前的食物,“這裏的東西很好吃,你不吃嗎?”

林戰仍然端著杯輕飲並沒有回她。

白如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慌不忙吃完東西,白如雅沉默了一下對林戰道:“林戰,你一直都是知道我喜歡你的是吧?”看對麵的人微微怔顫了一下,白如雅繼續道,“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肯給我回應?你,在躲我嗎?”

林戰繼續沉默著,讓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在聽。

白如雅無奈,“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