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幸福,真的好短暫(3 / 3)

“這辣椒好辣,快辣死我了。”如雅抬起頭像撒嬌似的對林戰嘟起了嘴。

林戰輕笑了出來,“那你吃我的吧。”說著將她的盤子與自己的互換了。

如雅稍稍驚訝了一下,拿起他的叉子盯了好久才慢慢吃著麵,慢慢吃著、甜甜回憶著,眼角不知不覺濕潤了起來。

“怎麼了?”林戰還是察覺到了她細微的抽吸,於是問她,“不好吃嗎?”

“不是……”如雅抬頭對他笑了,“很好吃,很好吃。”

愣了一下之後林戰懊惱起來,女兒家的心思他怎麼也這麼後知後覺了。不再說話,悶悶的吃著飯。誰知才吃了一口,林戰便停了下來。

思悅也不喜歡吃辣的,以前吃飯吃到辣的,他也會主動換過來,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歡吃的食物他都會吃得很香。不僅僅是因為是她吃過的,還有思悅的笑臉,讓他覺得不管做什麼都值得。

而今天……

林戰隨即心裏覺得悶悶的,像有什麼東西堵著,說不出什麼感覺。

而如雅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林戰的心情。

吃完飯,天空開始飄起了絲絲小雨。看到雨,如雅驚喜地叫了起來,“下雨了,下雨了。你看下雨了!”

林戰挑了挑眉,“有什麼特別的嗎?”

如雅神秘笑了笑,深呼吸之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你等一下。”說完便走出了包間。

林戰更疑惑了,但也隻有等她回來。

幾分鍾後,門口響起了音樂聲,隨即門被推開,如雅捧著一束花走了進來。林戰心下的震驚無法形容,站起來卻無法前進一步。如雅來到他麵前,“我說過我今天會有好運的。今天出來之前我對自己說過,如果今天下雨的話,我……”如雅邊說著邊放下花,在林戰麵前緩緩單膝跪下了,打開了手中的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這時林戰才注意到她手中還有一個盒子,也大致上猜到了她想幹什麼,心中有數之餘也很驚異與她的勇氣與別出心裁。

如雅繼續道:“林戰,我就向你求婚。對,不要驚訝,是求婚。林戰,我們結婚吧。”

林戰嘴角輕笑了。如雅道:“不要說我是瞎胡鬧,我沒有胡鬧。林戰,我很認真。當初你答應和我交往,你的每一個眼神我都還記得,它們都告訴我我一定要嫁給你。”

林戰扶起了如雅,收斂起了笑容對她說:“我們……先訂婚。”

如雅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了,整個臉上都神采飛揚起來,激動得一把抱住了他,“林戰,謝謝你,謝謝你。”

“如雅……”想說的話終是沒有說得出來。

如雅輕輕放開他,幫他把話說了下去,“林戰,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知道你要先讓思悅接受我,是不是?如果她不接受,你就決不會和我結婚。”看著林戰流露出的抱歉,如雅輕笑了,“林戰,我愛你,我告訴你,我不介意,真的。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麼,因為我知道,隻要你答應了,不管你愛不愛我你也會對我負責對我好的;因為我知道,你的溫柔總有一天會分一點點給我的,為了這一點點溫柔,我願意等。”

看著她純淨的眼神,林戰心裏滑過絲絲的感動與感激,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能遇到這樣的女人。

“你很傻。”林戰擁住了她,“我相信思悅會喜歡你的。”

聽到這句話,如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到了林戰的肩上。一年多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啊。

烏雲終於散去,小桃小菊提著籃子到思悅的院子裏割蒜來了。

“思悅老師,你好早啊。”小菊一進院子就嚷嚷起來了。

思悅聽到聲音抬起手擦了擦汗水對她們笑了,“下了這麼多天的雨,這蒜要是再不割就沒用了。多可惜啊。”

“你還好意思說呢,早上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我們早就來割了。”小桃又開始和小菊抬起了杠,又惹得小菊滿院子追著她跑,又惹得滿院子都是歡笑。

這時,屋子裏傳出了蔣風的叫聲,“思悅,來幫我一下。”

“幫我扶著這邊…….”蔣風拿著錘子在一個架子上敲著,讓思悅幫他扶著框架子,還不時提醒她小心手。

細細的笑聲打斷了他們,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兩跟小丫頭在門外探頭探腦發出的陣陣的笑聲。

“小丫頭,你們笑什麼?”

小菊語快道:“思悅老師和蔣老師好配哦,兩個人又配合得那麼好,嘻嘻,兩個人……”說著兩個人一起笑了。

“小丫頭,淨瞎說,改明兒叫嬸子趕緊把你們倆給嫁了。”

蔣風笑了,“思悅,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瞎說的,說不定就是呢?”

“你也和她們一起瘋,不理你了。”思悅佯裝生氣了。

誰知蔣風卻收斂了笑臉,半嚴肅的對她道,“思悅,我沒瞎說。我,也沒瘋。”

思悅嚇了一跳,驚訝得張了張嘴,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默默走進了房間,這時,思悅才恍然大悟了。之前蔣風也給過自己很多的暗示,但自己卻都忽視了。原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這小小的山村來受苦,在這裏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現在一幕幕展現在眼前,思悅再也不能不相信蔣風對自己的感情了。一陣感動過後,思悅的思緒混亂了,混亂了,什麼都不能去想,也什麼都無法去想。

房外的蔣風心裏也五味沉雜,這個小丫頭終於明白了。但是這到底是好是壞呢,他一點也不敢肯定,也不敢去想。

次日早上,思悅剛起鋪,蔣風就來敲門了。

“什麼?是真的嗎?我未來嫂子是誰?”思悅還沒梳洗,聽到蔣風說林戰要訂婚了,也不顧形象的就叫了起來。

“你也認識哦。”

思悅上前一把奪過信,“別賣關子了,快讓我看看……是白,白如雅。原來是她呀,如雅挺好的,我哥這次可沒選錯。”

蔣風疑惑了,“什麼意思?”

“他上次帶回來的那個女朋友,唉,真是讓我不敢恭維哦。”思悅放下信紙準備梳洗,蔣風問她道,“思悅,那我們該回去了吧?”

思悅停下手中的事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房間,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道,“是啊,是該回去了……是該回去了。”

“那我們收拾好就走吧。”

思悅沒有回答他,隻是在想,這樣寧靜的生活還會不會再有呢,也許,再不可能了吧!

想到這些,心中不免還是有些鬱悶。

思悅慢慢整理著自己的行李,慢慢回憶著在這個小村莊裏發生過的每一件事。蔣風在院子裏叮叮當當的不知道在敲著什麼,敲擊聲把思悅的思緒拉了回來。是啊,自從他來了,她的生活不再是灰色;自從他來了,自己不曾再吃麵條,生活也有規律了;自從他來了,也給自己帶來了很多的歡笑,不願意去想的事情也沒有讓自己再覺得心痛不已了。雖然在這樣的村子裏,但因為蔣風的關係自己卻沒有吃苦、沒有辛苦的感覺。這裏寧靜的一切,都是他為她撐起來的。

“是啊,是……該回去了。”

“這個,你要帶走嗎?”

“不。”思悅細細的看了看蔣風手中裝著小兔的籠子,“把它留給小桃養著吧,這裏,比較適合它。”

“舍得?”蔣風再次確定性的問道。

思悅沒有說話,卻想起了他們發現這隻小兔時的情景。是她和蔣風一起發現的,當時它受了傷,被一塊石頭壓住了腿。還記得為了救它,她差點掉下山去,最後她隻是扭了腳。她抱著小兔,蔣風背著她,下山的路真是險啊。想著想著思悅忍不住一下笑了起來。

看到她笑,蔣風竟有些癡了。

“蔣風,我們到山上去走走吧。”

蔣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很開心但故意道:“去可以,但你再為了救什麼小貓小狗傷了腳我可不背你回來!”說完兩人都會意的笑了。

收拾完行李已接近中午了,蔣風裝好兩個便當就與思悅一起去了山上。

“會編花環嗎?”思悅拿著許多的花擺弄了一陣之後,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編東西的天分,便試探的問蔣風,“我怎麼弄都弄不好。”

蔣風接過她手中的花,很快就編成了一個漂亮的花環,順手便戴在了思悅的頭上,看著她愣了一秒故意取笑她,“真像一村姑。不過是一個漂亮的村姑。”

但思悅卻沒像他預料的那樣生氣打他,隻是抿了抿嘴歎了口氣,“要是真的能做一村姑未嚐不是福氣!”

蔣風知道這個機會已經成熟,便下定決心問她道,“思悅,能告訴我嗎?”

思悅愣了一下,“什麼?”

“你不開心的原因,你……逃到裏的原因。”

蔣風堅定的眼神讓思悅全身都不能動彈。思悅下意識的咬著下嘴唇,許久沒有開口。

蔣風也沒有強迫她,隻是定定的看著她。

“我……”思悅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告訴我,至少也能多一個人替你分擔。”

“分擔?真的有人能分擔嗎?”思悅依然不確定的自言自語。

蔣風看著她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心下一驚,皺了眉頭,“思悅,你有喜歡的人了是吧?”他怎麼就沒想過,思悅已經長大了,也總會有這個過程的,心下忽然彌漫了酸澀的感覺。

思悅驚訝的抬頭,發現蔣風並不是發現她的心事而隻是猜測而已,稍放下心來但卻被他眼角的憂傷刺痛了眼睛。但她不曾發現,他的痛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驚訝證實了他的猜測是對的。這一刻,蔣風低下了頭,不想自己哀傷的表情嚇到她,但哀傷的氣息依然讓思悅感覺到了。

“蔣風……”

“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思悅你已經長大了……”眼角、嘴角,堅挺的鼻尖,無不透露出了心傷。

剛毅的臉龐,柔順的發梢,深邃的眼眸,溫柔的嘴唇……思悅驚醒,才發現她已經盯著蔣風出神了好半天了,尷尬的收回眼神又再次看了他一眼,才發現她從沒這樣仔細看過他。但這一眼思悅卻沒能再收回眼神。

他稍尖的下巴,思悅驚覺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蔣風確實很英俊,也有,成熟的性感。

“性感?”思悅為自己用的這個詞笑了。

思悅就這樣完全忽略了對麵被自己盯了半天的人。蔣風調整好心情勉強掛上微笑再次抬起頭卻有些傻眼了。他發現思悅呆呆的盯著自己的臉,而且還一寸一寸的細細看著,看得蔣風突然有些尷尬,有點手足無措但卻移不開眼睛,因為她居然看著他笑了,她的笑讓蔣風再也移不開眼睛。

“她到底在想什麼?是我嗎?”蔣風心裏不確定但也很期待。

兩個人就這樣盯著對方,眼裏的哀傷慢慢被對方熔化了,溫柔一點點的流露出來,以至兩人都沒有發覺他們越靠越近。

吻,很溫柔很細致很溫馨的吻。與其他無關。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鳥叫驚醒了兩人。猛然的醒悟讓思悅立刻跳離了蔣風的懷抱。背對著蔣風,思悅心裏很慌亂,怎麼也想不起來剛才出了什麼事,摸了摸嘴唇,心中悄悄泛出了甜蜜的滋味,嘴角彎了彎但立刻被一股不知名的落寞代替。“我們,走吧。”說著猶豫了一下就徑直向前走去。

蔣風看了看空空的雙手心裏一陣失落,但回想起剛才的一吻,心中無限的甜蜜。雖然想不起他們是如何靠近的,但蔣風卻無限的滿足。吻?那個吻,是真實的嗎?跟著思悅的腳步,蔣風仍然如在夢裏一般。

正在回味,一個非常不悅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朵。

看到蔣風仍然沒回過神來,思悅更生氣了,大聲道,“蔣風,回魂拉!”

蔣風的耳膜乃至心髒都是一驚,“怎,怎麼了?”

“終於回魂了嗎?你……你剛才……我們……”

蔣風知道她是說他們為什麼會接吻,但是他也確實不知道啊。想起剛才的吻,不知不覺,蔣風笑了。

看到他的笑,思悅急了,“你還笑?那可是我的初吻!”

正笑著的蔣風看到思悅眼裏欲掉的濕潤,心緊緊揪了起來,再也笑不出來,一把抱住了思悅,“思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蔣風真的很懊悔那個吻,他不要看到她眼裏的淚,永遠也不要。如果可能,他願意用任何東西去換她的歡笑。

正在懊惱著,卻猛得被推開了。

“思悅……”蔣風以為她更生氣了,心中更懊悔了。

“嘁……”

待蔣風看清思悅嘴角得意的笑,眼中調皮惡作劇成功的得意,才明白自己被她耍了。虧他還在一個勁兒的自責,她卻是在耍自己,眼中的危險一點點濃了起來,“你在懲罰我?”

感覺到他眼裏的危險,思悅一邊跑一邊叫,“誰叫你偷走了我的初吻,誰叫你一點愧疚都沒有隻是我一個在難過?”

蔣風看著她跑,危險的笑了,“你休想再跑出我的手心。”這個念頭在心裏一點點的堅定。

不要很大的功夫,蔣風便追上了她,“難過?恩?懲罰?是嗎?”

“哈哈哈哈……大俠饒命,好漢饒命啊,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啊……”

山上瞬時充滿了歡笑聲,驚起了多少飛鳥兩人卻全然不覺。

列車越靠近目的地,思悅的心情越複雜了起來。

這次回來,她沒有給林戰消息,隻是告訴了子賢和夏銘。

哥哥要訂婚,這隻是思悅回來的其中一個原因,夏銘來信說她現在不好但是她沒有說出什麼事了,這讓思悅擔心不已。她很堅強,若非出了大事她是不會這麼低落的。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天析,她想看看他好不好,這麼久了,她想他。

“蔣風,我回來的事,暫時先不要告訴別人。我,暫時還不想回家。”思悅看著窗外的風景,話說得很輕,剛好傳到蔣風的耳裏。

蔣風疑惑的看著她,什麼也沒說。他知道林戰看到他回來了就知道思悅一定回來了,這個怕是瞞不了他的。但是思悅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想法。他答應不說就行了,但不擔保林戰會不會知道。

列車靠站了,思悅突然有害怕的感覺,直覺裏要她不要回來。

感覺到思悅握緊的雙手,蔣風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你在怕什麼?別怕,有我在。”

“該來的總要來!”思悅看了看蔣風,定了定心與蔣風一起走出了車站。

“思悅!”一眼就看見了夏銘,夏銘也一眼就看見了她。

思悅找了一間酒店,之後和夏銘去了病院。

夏鈺看到姐姐和思悅一起來看她,她顯得非常的興奮。

看到妹妹的快樂,夏銘的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思悅,我……我感覺自己真的很沒用。很沒用……”

思悅心裏也不好受,但沒有急著安慰她,讓她哭了一會兒,看著玩著走遠的夏鈺,慢慢對她道,“你看,夏鈺玩得多開心啊。人這樣又何嚐不是好事呢?但若一遇到挫折就逃避是解決不了什麼的。”然後又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我逃避了這麼久,現在還不是回來了。”

“沒什麼是解決不了的,說出來會多一個人幫你分擔。”剛說完就覺得這句話好象某人也對她說過。

哭了半天,夏銘覺得心裏好受多了,整理了一下思緒便慢慢的把這一個多月的事情對思悅說了。說完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原來,對人傾訴了之後輕鬆多了。”

“其實你自己知道該怎麼,隻是不想麵對而已。”

“我……”夏銘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既然做不到,那你就自私一點。愛情,總是自私的。”

夏銘笑了笑,“今晚要很早睡嗎?累嗎?”

“陪你!”

“好啊。我們,去找點東西喝吧。”夏銘對著她笑了,天真的,淒淒的。

震耳的音樂在思悅頭皮裏炸著,但她卻不想去包間。

她知道夏銘說的找點東西喝就是來酒吧喝酒,她沒有反對也不想反對。因為她也想喝一點,她也很需要這裏的音樂。好象隻有這震耳的音樂才能讓自己覺得不寂寞,才能感覺自己還在這裏。

忽略掉澤瀧擔憂的眼神,思悅裝做沒看見的一瓶接一瓶喝著。許哲見她們這樣也不敢叫她們一起上台。

澤瀧終走了過來,“思悅,夏銘,賺你們的錢真是好賺。若每個客人都像你們這樣我早就發了。”

“澤瀧哥你也太貪了吧,”夏銘明顯已經有點醉了,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喝下最後一口啤酒對他說,“你的家底我們還不知道,你都不……不發,那我們市就沒有有錢人了。”說完就進了舞池。

澤瀧擔心的看著她不穩的步子,“思悅你不擔心她嗎?我看她站都站不穩了。”

“她需要發泄一下。”歎了口氣繼續喝她的酒。

“你們……”正準備說什麼,就聽酒保急切的對他耳朵道,“老板,有客人找。”

澤瀧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客人肯定來頭不小,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思悅確定她暫時不會出什麼事便急忙起身到了包間。到了包間就隻見一個男子拿著紅酒坐在沙發裏。

從包間出來,澤瀧的表情有些嚴肅。

“老板,他說什麼?”

澤瀧沒有回答,看了看舞池裏的夏銘,又看了看還在繼續喝著酒的思悅,抿了抿他稍厚的嘴唇,向思悅走了過去。

“思悅,你再喝可就要醉了。”澤瀧半開玩笑的對她說。

沒有看他,“醉?有錢你都不賺這可不像你啊!再說,在你這裏,醉了有什麼好擔心的?”說著還抬眼玩笑似的對他眨了眨眼。

澤瀧無奈的笑了笑,“賺錢?你們倆哪次來喝酒給過錢啊?”

這句話把思悅逗笑了。輕輕放下酒瓶,真的沒有再喝了。

包間門口站著的人影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突然有點嫉妒,心痛但卻不能出去。

夏銘終是累得站不住了。她這個樣子,思悅也不可能讓她回家,給她家裏打了個電話將她帶去了酒店。

她們剛進電梯,酒店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向電梯看了看,徑直走向了接待台。

“林公子,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酒店經理一眼就人出了林戰,忙不迭的點頭哈腰。

“我要1027隔壁的房間。”話語裏不帶任何情緒。

“是是是,請稍等。”

接待小姐很小聲對經理道,“經理,這隔壁的兩個房間都有客人了。”

“趕緊叫人上去換房啊。快!”邊低吼著邊回頭對林戰諂媚的笑。

很快,林戰就拿到了鑰匙,一句話都沒說就上去了。

經理還對著他的背影一個勁兒的笑。

一整個晚上,林戰都沒睡一會兒。

他們一到車站他就收到了消息,但他怎麼也理解不了為什麼思悅沒有告訴自己她回來了,而且還不回家,要住在酒店裏?但他知道她不回家總有她的理由,也不想勉強她所以沒有揭穿她。不過終是放心不下,於是就有了上麵的總總,跟著她到了酒店,在隔壁守著她整整一晚。

聽到隔壁的哭聲,林戰緊緊握住了手裏的酒杯,“為什麼一直沒有思悅的聲音?她在幹什麼?夏銘哭成這樣她為什麼不勸她而任她哭?”

就這樣一點點的擔心著,風從打開的落地窗吹了進來,吹亂了他的發他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