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多的一個字也不肯給,林戰說完就準備起身走。
“我知道你心裏有一個人。”白如雅不急不緩地拋出了一句話。
林戰波瀾不驚地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好笑的弧度。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笑容,白如雅瞬間閃了神,隨即用隻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不相信嗎?我還知道,她也姓林。”
話一出口,林戰瞬時凝了臉色,一臉寒霜地逼視著她。
白如雅歎了口氣,“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她再次說道,口氣很誠懇。並沒有林戰想象中威脅的成分,猶豫了半秒鍾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跟他走。
兩人來到海邊,海風吹起他們的頭發,飄飄的,很美。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你的眼神和表情讓我不得不相信。”說著白如雅毫不做作的坐到了沙灘上,“還記得那一晚嗎?她不小心摔倒,你慌地急忙去扶她,那個時候我就在你家院子外麵,你的表情泄露了一切。我從沒見過你那麼擔心、那麼深情的目光。”
林戰不發一言地聽著她說。
白如雅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就不肯和我多說一句話呢?她摔倒你慌得心都快碎掉,但當她睜開眼睛你又換上了戲謔的表情,是為了不讓她發現是吧?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故意裝做玩世不恭的樣子是為了掩藏你自己吧?你在世人麵前故意成為花心的人也是為了掩藏吧?或許,讓我再猜猜看,也是為了保護她吧?”這時她終於看見林戰眼裏有了波動。
林戰很驚訝,她怎麼會如此懂他?但麵上還是如靜水一般。
迎著海風,白如雅深吸了一口氣,像終於下頂決心似的,“林戰,我知道你並不討厭我,不接觸我隻是為了不傷害我。林戰,有些話我想了好久,以前是我沒信心,現在我想說給你聽。”
說著她站起來麵對著林戰,扳過他的身子讓他直麵著自己。
“經過幾次的接觸,我發現思悅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到現在我終於有信心讓自己麵對這些,也有信心能一直接受思悅並盡我的全力保護她。林戰,我是真的很愛你,六年了。林戰,我不在乎將來你心裏是不是會有我的一個位子,但是,請給我一個機會呆在你身邊,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你一起疼愛思悅。”
林戰被震撼了,是的,他已經被深深地震撼了。終是找不出一個字,林戰伸出手緩緩擁住了她。白如雅瞬間淚流滿麵,緊緊環住他,再也不想放開。
“原諒我的自私。對不起,你真的讓我無法拒絕。”林戰閉上眼睛對白如雅輕聲說,“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試著接受你。”
“恩!”白如雅笑了,發自內心的。在她來說,這句話就已經是承諾了,她,已滿足。
蔣風一下車就被眼前的事物衝擊得呆了呆。這是什麼樣的村子啊:眼看著岌岌可危的小土房,不能稱之為路的泥路,路上還鋪滿了各種牲畜的糞便。
快入夜了,蔣風走在小路上,越走卻越覺得舒服。僅僅是感覺離思悅近了,就讓他越看這小村子越讓他覺得親切:每間土房上都飄蕩著溫馨的炊煙,印在深藍色的天幕上,似迷,似惑。而且村子背靠著大山,放眼望去一片綠色;深呼吸,空氣清新,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香甜。
更讓蔣風驚奇的是這裏淳樸的民風。他在路上打聽思悅消息時,一開始大家都戒備的看他,但當聽說他是思悅的朋友時都顯出了都市人所缺乏的熱情。所以,蔣風毫不費力就找到了思悅的住處。
看著她的住房,蔣風並沒有急著進去,站在牆外細細打量著。他微眯著眼,似激動,似平靜。
“思悅,半年了,你還好嗎?
這時,小院子裏傳出陣陣笑聲。
“思悅老師,那裏,那裏還有!”
“好多啊……思悅老師,好甜啊!”
“小菊,你又偷吃,這是思悅老師給孩子們吃的,看我不打你!”
思悅看她們倆鬧著,繼續剪著架上的葡萄,細細地,靜靜地。
蔣風就這樣一直注視著思悅的側臉,連嘴角不自覺彎起了很好看的弧度也沒有察覺。
思悅好象感覺有人在看著她,直覺讓她回頭向目光的來源尋去,遇到那雙目光的一刹那就怔住了。
這時小菊和小桃也發現院子裏多了一個人,“喂,你是誰啊?到思悅老師家來幹什麼?”
小桃也小聲嘀咕:“以前沒有見過他啊?”
蔣風也沒理會她們的疑惑,輕輕叫了聲:“思悅。”
思悅聽到他的叫聲才知道這不是在做夢,瞬間紅了眼眶,手中的剪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猛得撲進了蔣風的懷裏。蔣風愣了一下,心裏不禁緊得發疼:原來,思悅並沒有他看到的那麼開心,她其實很孤單。這讓他更堅定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小菊和小桃也愣了一下,隨即不清楚狀況地偷笑著跑開了,也許,是向大夥兒宣揚這一好事了吧。
兩人在昏黃的燈光裏坐了下來。相互看了幾秒才開口。
“蔣風你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盛麵條去。”
蔣風坐著沒說話,看著思悅一下一下的給他夾著麵條,心裏生出絲絲幸福的甜味。
看著蔣風如餓狼般吃著麵條,思悅開口問道:“蔣風,你怎麼會來的?”
蔣風不急不緩喝下最後一口湯,“你不會每天都喝麵湯吧?”
“呃?”思悅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愣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做飯。”看到蔣風眼裏閃過的一絲心疼,思悅忙安慰他,“不要擔心啦,隔壁大娘常常都會包餃子給我吃呢,她的餃子可是外邊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哦,可好吃了!”
蔣風若有所思。
正聊著,小桃抱著一堆東西進來了。
“思悅老師,你這位朋友應該是要常住吧?”小桃邊把東西抱進西屋邊問道。
思悅這才想到還沒問清楚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於是看向蔣風。
蔣風知道她的意思,笑了,“就隻許你來支教,不準我來當老師啊?”
思悅知道他沒說實話。就小桃在那樂得手舞足蹈:“我們這兒又有一個老師了!孩子們該多高興啊!這位老師你叫什麼啊?”
“我姓蔣。”
“哦,蔣老師,我現在幫你收拾屋子,以後你就住這間吧。”小桃邊哼著淳樸的調子邊仔細整理著房間,直到裏麵幹幹淨淨。
這期間思悅和蔣風一句話都沒說。
待小桃走了,思悅才不滿的問他:“你沒事兒跑來支什麼教啊?你走了子賢怎麼辦?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
蔣風笑了,“你一口氣問這麼多我該先回答哪個?放輕鬆,若是沒有安排好一切我怎麼會來呢?”看了看思悅皺著的眉,繼續道,“子賢現在有司馬子川照顧不用我擔心。需要擔心的人是你!而且我來找你也是子賢、也是大家的願望。
思悅臉色稍緩,低下頭沒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蔣風住進了思悅的小院。小院裏的雜事蔣風都包了,當然也包括做飯。自從他來了,思悅再也沒吃過麵條了。沒想到蔣風的廚藝那麼好,雖然這小鄉村也沒什麼十足的材料,但他總能變著花樣讓思悅聞著都想流口水,更別說安心批改作業了。
“蔣風,都是你,我作業改不完了,你要負責。”思悅故意對蔣風耍賴道,懶懶躺在椅子裏一動不動。
“好,好,我負責,負責。”蔣風也配合地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小聲嘀咕著,“我做飯你也要過來看,我還沒叫你吃飯呢。這樣也怪我。”
“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我洗碗,我洗碗。”
“這還差不多,原諒你啦。把我的作業改完你就可以去改你的作業了。”打了個嗬欠,思悅放心地睡覺去了。
哦,還忘了說了,蔣風現在也是這裏的老師了哦。大家見了他也是一樣堆起了笑容,恭敬地叫一聲蔣老師。
日子苦,也悠閑。
要說苦,隻不過飯桌上沒有大都市的大魚大肉罷了。但這些對於早已厭煩了這一切的思悅來說,現在的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
要說悠閑,也確實是悠閑,自從蔣風來了之後。以前的日子,每當她上完課就窩在小屋子裏從不外出半步。她知道,她怎麼也放不下以前。所以,隻能逃避。
逃避了半年,蔣風不讓她再逃避。
今天放假。
一大早,蔣風硬把思悅從被窩裏拉出來陪他去釣魚。
恍恍惚惚拿著釣竿,思悅低著頭一動不動,難得的沒有跟蔣風大吵大鬧。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看這早上的空氣這麼清新,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
許久沒聽到回答,蔣風轉過頭看向思悅。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真的坐那睡著了。
“林思悅!”蔣風的聲音驚起了大片林中的飛鳥。
“啊?”思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了蔣風微惱的臉,這張臉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她不禁喃喃出聲,“好帥的臉啊。看上去好好捏的樣子……”說著就伸出手去捏他的臉。
蔣風一時被她的動作搞呆了,直到臉上傳來她細膩的觸感才回過神來,一把拍掉她的手,右手順勢沾了點清晨的涼水撒到了思悅的臉上。
“啊!好涼啊!”思悅驚叫起來,瞬時清醒了。
“醒了吧!”蔣風好笑的看著她。
“蔣風你幹什麼啊?是你一大早的就把我拉起來的!”思悅微鼓著腮幫子操起魚竿,“我知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我告訴你,我不是鳥,我是蟲!”繼續氣鼓鼓地盯著水麵,不理蔣風。
蔣風笑了,也是一句話也沒說,安靜地釣魚。
接近晌午,兩人才收起魚竿往回走。
“回去給你做魚湯。”
“恩。”思悅看著桶裏還在跳動著的魚有些心不在焉。
蔣風知道她不忍心,忙轉移她的注意力說:“一早上才釣了幾條魚,你還好意思在那鬱悶著啊?”
思悅瞪他一眼,“才怪呢!你也就隻有三條,就比你少一條而已。”
蔣風笑笑,兩人說說笑笑往回走。
剛走到村口,迎麵奔過來了一群人,大家臉色凝重,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似的。
走近了,他們才看清是鄉親們護著一輛板車急急忙忙往村外趕。
“快點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思悅見狀很擔心,急忙拉住一邊的小菊問情況。
“今天早上,老張家的要生了,村裏的產婆又走親戚去了。臨時找的產婆許是沒經驗,在老張家的肚子上壓了半天,孩子沒生出來,眼看著大人也不行了,現在正往鎮醫院送呢。”
思悅驚訝地張大了眼睛,“你說產婆壓在產婦肚子上?”
“是啊。我們這兒都是這樣接生的,孩子都是壓著出來的。”小菊邊說邊和思悅他們一起往回走。
蔣風也驚得差點提不住桶。
“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思悅手中的桶掉在地上,魚兒絕望地撲騰著,發出啪啪的響聲。
小菊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心想許是思悅老師擔心老張家的吧。
蔣風輕輕攬住她的肩,“送到醫院就好了,送到醫院就好了。”
一連兩天,思悅除了上課就是默默坐著一句話也不說,偶爾也會向村口望一眼。
蔣風今天把最後一條魚做成了魚丸子,端到思悅麵前,“思悅,不要再亂想了。如果有人回來我會告訴你的。再說,沒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嗎。”
思悅心不在焉地端起碗有一勺沒一勺的喝著,沒有回答他。
蔣風還想說什麼,隻見小桃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思悅老師,好消息!”
聞言思悅趕緊放下碗站了起來,“是不是沒事了?”
“怕你擔心,一回來我就來告訴你了。老張家的生了,還是個大胖小子呢!老張家現在別提多高興了!大家夥兒都聚在老張家祝賀呢。”
思悅高興了,稍稍放寬了心,而後問道:“那張嫂子呢?她怎麼樣了?”
沒想到小桃顯出了惋惜的臉色,“張嫂子去了。還好孩子保住了,生了個男孩張嫂子死得也不虧。唉,送到醫院的時候張嫂子就已經不行了,老張家都要保孩子……”後麵的話思悅沒怎麼聽進去,心思全留在了她的一句話上,“生了個男孩死了也不虧”。
蔣風覺察出思悅的異樣,找了個理由讓小桃先回去了。坐在思悅身旁,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對小桃剛才的話,他也是無比震驚。
入夜了,老張家隱隱傳出了鑼鼓聲聲,思悅知道是大家在慶祝老張家添丁了。本來這是一件頂好的事,值得高興,但現在思悅卻感覺心裏堵得慌。
蔣風收拾好一切來到思悅身後,幾次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思悅舒服一點,正苦惱著,思悅突然轉過了身,輕輕環住他腰身,呢喃著,“蔣風,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了!”
“我們不去想不開心的事了好嗎?這個學年完了我們就回去,好嗎?”蔣風撫著她的碎發,向她傳遞著身上的溫暖,也希望能溫暖她的內心。
夏銘的工作總算有著落了。她和司馬子夕還為此吵過一次。司馬想給她在自己公司安排一個職位,也方便二人見麵,但夏銘卻不肯,說是他公司離家太遠了。其實夏銘是不肯依靠他的力量,她想自己找。子夕理解她,卻又不理解她,為什麼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助呢?為此,兩人還在冷戰中。
“於辰,你說她為什麼不肯離我近一些呢?她為什麼不要我的幫助?我也知道她好強,但接受我的幫助就那麼難嗎?”子夕對著於辰不停地問,也許隻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話越來越多,酒也越喝越多,一杯接一杯。
於辰到酒吧喝酒的時候見到了司馬子夕。他一個人在角落裏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一看就知道是在心煩。於辰坐到他對麵但是怎麼勸他他都一直沒停過。
於辰看著他也束手無策,煩亂之中端起麵前的酒杯就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這酒好烈啊!子夕你幹嘛喝這麼烈的酒啊?”責備了他幾句,看他倒在沙發上已經沒了意識,起身去了衛生間整理衣衫。
拐角處出來一個人,徑直走到司馬子夕身邊,趁人不備在酒杯裏放了一顆藥丸,然後灌到了子夕嘴裏。隨後她走進了吧台裏,若無其事的看著於辰出來,看著她來到吧台要了一杯水,將一杯她早準備好的水遞給了她。她一直看著於辰扶起了子夕,一直看著他們走出酒吧,嘴角露出了報複的笑容。
從半夜就開始下起了雨,隆隆的雷聲夾著閃電讓天地間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樹枝隨著颶風劇烈地搖擺著,玻璃窗戶頂著冰冷的雨點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在這一晚,天地萬物都為了生存而在雨中掙紮著
而司馬子夕的房間裏,讓人心碎的一幕也暴露在了刺眼的閃電裏。震耳的雷聲似乎也哭了,發著顫遠去了,不忍再看向房間裏。
雷聲終於停了,雨點也終於小了。
天空露出了微微的藍。
夏銘提著早餐向子夕的房子走來。快一個月了,她是來和解的。
準備給子夕一個驚喜,夏銘沒有按門鈴直接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子夕,你怎麼這麼懶啊!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邊興奮地說著邊推開了房門,話音還未落就看到了讓她失掉了呼吸的那一幕。
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張大鋪,早餐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到了地板上,白色的豬骨粥泛著香氣。但現在,隻剩一地的狼籍。
鋪上的兩人聽到響聲也醒了過來。
“怎麼這麼吵啊?”子夕嘟囔著,為有人打擾了他的早晨而不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由於宿醉頭還疼著。
這時於辰也轉醒了。三人六道目光碰到一起,都呆了。
夏銘忍住心痛,狠狠喘了幾口氣才問道:“你們沒什麼話對我說嗎?”
於辰急急解釋著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樣,一邊急著下鋪去。她的動作掀起了薄薄的被單,鋪單上露出了一團刺眼的紅。
夏銘再也忍不住了,淚像決了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轉身跑出了這間壓抑的屋子。
看到這團紅色,於辰也呆住了,本以為他們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但現在,她的大腦好象罷工了。
從始至終,子夕都沒說過一句話,宿醉讓他大腦還處於朦朧狀態,但好象更多的是他希望自己是在做夢吧。
一路沒停地跑回家,夏銘把自己關在房裏一整天。
抬起淚眼,目之所及處都是子夕,夏銘摔掉了有關他的所有東西。又是隨手拿起一個盒子正要摔,夏銘猛得停了下來,淚水又迷了雙眼。這個盒子裏是三顆風幹了的榛子標本。夏銘又想起了那次他們之間的誤會,他為了給自己剝榛子弄得傷痕累累的手。想著想著,夏銘感覺自己就快要崩潰了,抱著盒子大哭了起來:“但是這次不是誤會,不是誤會啊!”
注定了,這是一個不眠夜。
城市的上空似乎一直都是聚滿了烏雲的。今天也是一樣,天空也像是受了委屈的大人,像要哭但卻不能哭,雨點始終沒有掉下來,但這樣的天氣讓人覺得更壓抑。心中不想看到下雨,但卻在潛意識裏希望著雨點快點下來。
白如雅還是和往常一樣準時來到了林戰的辦公室,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不管他的表情徑自地等著他下班。反正,她知道他是不會趕她走的。有時候林戰心裏還是很抵觸,故意工作到很晚都不起身。白如雅也一直固執地等著他,偶爾給他一杯咖啡。
像今天也一樣,林戰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現在,他想著思悅,都快一年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在那過得怎麼樣,雖然知道有蔣風在她身邊她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但心裏還是不自覺地擔心她。看到白如雅還是固執的等著自己吃飯,心裏的煩悶卻發不出,對著她,想發火都無法發出來。這讓他更加的鬱悶。抬頭看了看她,白如雅也抬頭對他輕輕笑了笑,林戰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看文件,還是一樣,什麼都看不下去了。心中的煩悶讓他加重了手上握筆的力度。
辦公室本很安靜,突然的,“啪”的一聲打破了這種安靜。但兩人卻都並沒有被嚇一跳,像是已經習慣了似的。最終,林戰歎了口氣,站起來拿了外衣邊往外走邊對白如雅輕輕說:“走吧。”其實,不需要他說,白如雅像是知道他要幹什麼似的已經起身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彎在她的嘴角,深情的看著林戰挺拔的背影輕輕跟在後麵。
他們走後,秘書拿著一支筆走了進來,收拾起那支斷筆,“唉,都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支了,再這麼下去,後勤支出肯定超支。”
到餐廳剛坐下,天空響起了雷聲。
白如雅笑了,“看來,今天還真是一個很好的日子,我會有好運的。”
“什麼?”林戰疑惑的看著她,但如雅神秘的笑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漫不經心的挑著意大利麵,林戰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一個遙遠的小村落。
白如雅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擔心思悅,心中泛滿了憂傷,連眼睛裏也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凝視了林戰一會兒,如雅輕輕移開了眼神,調整了思緒向嘴裏塞了一勺炒飯,連同憂傷一起吞下肚裏去。
叉子盤子碰撞的聲音將林戰的思緒拉了回來。
“怎麼了?”看到如雅正皺著眉在盤子裏挑著什麼,林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