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誤會冰釋
第8章:誤會冰釋
餐廳裏,思悅和子賢麵對麵坐著。
看著一臉愁容的子賢,思悅歎了口氣,“你這一張苦瓜臉,我怕待會會消化不良。”
子賢怔了怔勉強笑道,“今天怎麼這麼大方請我們吃飯啊?也不知道夏銘什麼時候才過來,我都餓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他啊?”出乎意料的,思悅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她清楚地看見前麵的一個男人身子僵了一僵,似是很緊張。
“誰?”
“還有誰啊,你不要裝傻。我都相信他哦。”
子賢心下緊張了,“為什麼?你為什麼相信他?”
思悅很認真,“因為他的眼神,他看你的眼神很認真。不是,應該說,他們倆的眼神都很認真。”說到這裏,思悅腦海中也浮現了一雙眼睛,帶著非常認真深情的眼神看著她。思悅愣了愣,他是誰,好象見過,但為什麼是誰卻沒有印象呢?回過頭,見子賢在沉思什麼,思悅沒有打擾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前麵一桌的一個男人起身去了洗手間。
子賢正想跟思悅說什麼的時候,夏銘急急趕來了,“抱歉,抱歉我遲到了。”
夏銘還沒坐下,前桌的一個人急不可待地起身,思悅想擋都擋不住,在心裏暗暗罵他白癡。
“夏銘,夏銘你聽我說,我知道是出什麼事了,你……”
夏銘臉色變了,“你怎麼在這?”然後她看向了思悅,“是你叫他來的是不是?”
“夏銘,夏銘你先坐下,聽我解釋。冷靜,冷靜。”硬是將她拉下來坐下,夏銘這次沒有轉身就走掉,坐在位子上一臉寒霜。
思悅丟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子夕一臉委屈地站在了夏銘對麵。
“他是誰啊?”子賢終於有機會問出口了。
“就是那個騙了我又騙了你的司馬大混蛋。”夏銘毫不給他麵子。
“但是……”子賢更不確定了,“但是他不是子川啊。”
“不是?不是他還會是誰?難道我會看錯嗎?裝得道貌岸然的,其實是個偽君子。你就是一混蛋,你……”夏銘罵得暢快淋漓。思悅卻一聲不吭,刻意忽略掉子夕傳過來的求救眼神,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子夕無奈,“夏銘,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他的語氣,讓子賢選擇相信他和子川。
“我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相信你這個花花大少會改變。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花心大少!”夏銘這話一出,思悅和子賢都緊張了起來,這樣的話,很傷人的呀。
思悅看向子夕,果然,他一臉的受傷。
但是夏銘還不解氣,“你不必要裝得這麼可憐,你……”夏銘突然停住了,思悅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子川。
夏銘張大了眼睛,看看子夕又看看子川,突然間腦筋短路了。
“你好,我是子夕的哥哥,司馬子川。”看著子川伸過來的手,夏銘還沒相好怎麼應對。
“子川,是你嗎?我就相信你沒有騙我。”子賢一臉的興奮。
“我不會騙你,我怎麼舍得騙你!”
夏銘還處於半昏迷狀態。子夕拿過一個大盒子,仍然是被夏銘打掉的那一個。他輕輕拉過夏銘的手將盒子放在他手裏,“那天我開完研討會出來,發現那邊的山上有很多榛子樹。我知道你很喜歡吃榛子,就想上去摘一點。以為不會要很長時間,誰知道榛子很難剝下來,我剝到傍晚才剝到這些。我很沒用……下山之後才發現手機早已沒電關機了。”夏銘這才愣愣的看向他的手,一雙原本很漂亮的手現在已是滿手傷口。
夏銘放下盒子,咬著下唇輕輕捧起他的手,“你的手……”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掉在他受傷的手上,也掉在他受傷的心上。
見到她的眼淚,一切的傷痕都被忽略掉了,不管是身上的還是心上的。他怎麼舍得她掉淚呢,幫她擦掉淚水,“夏銘,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原諒我好嗎?”
淚水流得更凶,夏銘不能抑製地抽噎出聲,該要求原諒的應該是我呀,原諒我對你的不信任。但是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現在她知道為什麼電視劇裏的主角們在最關鍵的時候都說不出話來了,酸澀的感覺堵在喉嚨裏,想發出聲音來確實是不可能的。
子夕擁住了她,不需要她說什麼,他都懂,隻要她不生氣不傷心就行了。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思悅終於鬆了一口氣,壞壞的笑了。她早就點好了一桌的菜,而且都是最貴的哦,而買單的人嘛,肯定就是兩個笨蛋咯。想著待會他們驚訝的樣子,思悅從心裏笑了出來。
敲到一頓大餐的思悅心情很好,哼著歌往學校走去。
“哼,去唱歌?我還不是傻子,你們都是兩個人兩個人的那麼幸福的樣子,我才不要去當那麼大的電燈泡呢。唉,總算是把先前的委屈都給要回來了。”不過剛才子夕結帳時一點都沒有驚訝地就輕鬆地將帳給結了讓她有點失望,這可不是她想象的樣子。不過算了,自己不是敲了一頓了嘛。
後麵追上來了一個人。聽到有人叫她思悅回頭,原來是趙厲勳。
“厲勳,怎麼是你啊?”思悅還看到不遠處還站著兩個人,一個好象是關修,另外一個她沒見過,不過看他們手拉著手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
“好巧!”厲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些不敢看思悅的眼睛,“那個……我們準備去酒吧打台球,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隨後又小心地對思悅耳語道:“我不想當電燈泡,你幫幫我吧。”
思悅輕笑。
“真是好久沒有來酒吧了,還真有些懷念呢。”一走進酒吧,思悅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回到了那個跑步的的夜晚。
厲勳端了杯酒遞給思悅,“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思悅接過酒對他笑了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誒,你不想當電燈泡為什麼還約他們?”
厲勳無奈道:“他們?我約了關修打台球但是沒想到段慈也來了,他說是她一定要跟來。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她回去吧?”
正說著,關修叫他說輪到他了。
厲勳放下酒杯走到台邊,收斂了笑容拿起球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厲勳慢慢俯下身做好推杆的姿勢。思悅在一旁看著他的這些動作,突然發現厲勳其實也是很帥的,他這時的動作也很優美。喝了口酒再次抬頭,思悅發現讓她難以忽略的是關修的眼神,他正直直地盯著厲勳的每一個動作,他的眼神流露出欣賞,還有別的什麼東西。這不禁讓思悅覺得匪夷所思。
打出了漂亮的一杆後,厲勳叫思悅也來玩玩。
“我不會打台球。”
“沒關係,我教你。”厲勳拉起思悅,先教她握杆然後站在她身後讓思悅彎下腰教她怎麼擊球。厲勳心裏很高興,也很認真地教她,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能和思悅靠得這麼近。
而站在後麵的關修心情可沒他們這麼好了,他自己也沒發現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臉憤怒地看著他們,雙手緊握著拳,泛白的關節透露出了他這時握拳的力量之大。
“你也教我打球好嗎?”段慈拉了拉關修的手臂,滿眼期待地望著他。
沒想到關修一把甩開她的手,“走開!”話出口之後他才覺察什麼,急忙看向段慈,果然的,她已是一臉受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關修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會對段慈發火呢?看也不看段慈,徑直向洗手間走去,“我去一下洗手間。”
“關修!”段慈邊叫他邊追了過去。
停在走廊上,段慈怨怨地看著關修。
關修壓下心中的不適,雙手放在她肩上強笑著問:“你怎麼了?對不起,我剛才心情不好。”
“我發現你現在的目光都不在我身上停留了。是不是已經對我厭煩了,如果是你就說。”
關修愣了一下,“我的視線不在你身上還能在誰身上呢?你又瞎想了。當初我追你追得那麼辛苦,怎麼可能……”他還沒說完,段慈已經喜笑顏開伸手勾過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另一邊,思悅在厲勳的幫助下打進了一球,她高興得跳了起來,和厲勳默契地擊了下掌。
“關修呢?”興奮過後厲勳才發現關修不在,對思悅道,“你坐一下,我去找找關修。”
剛走到走廊上,厲勳就撞上了正在接吻的兩人。
關修聽到聲音停了下來轉頭看到是厲勳心下隨即一驚,急忙推開了段慈,心情複雜地看向厲勳而忽略了段慈眼中慢慢泛起的絕望。
厲勳和關修就這麼對望著,不知道他們正在想些什麼。段慈沿著他們的眼神一顆心更加一點點的往下沉,終於呆不下去了轉身衝出了酒吧。
厲勳默默地進了洗手間。關修也跟了進去。
兩人靜靜呆了一會兒,關修憋不住了叫他道:“厲勳……”沒想到趙厲勳回身就是一拳揮了過來,關修沒一點準備,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拳。厲勳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他一點也不想傷害他的呀。想道歉卻開不了口。正發著呆,關修也好象是憤怒了般,一拳就打到了他肩上。
這一拳,把兩人的憤怒都打了出來。兩人打架高手一出手,這下就不可收拾了。
思悅等了好一會兒沒見他們回來,正猜測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就聽到有人說洗手間有兩人打起來了,猜測著會不會是他們急忙起身去看看。
見真的是他們倆打起來了,思悅也吃了一驚,沒空想段慈怎麼不在,朝他們喊著:“你們怎麼了,打什麼架啊?有話好好說啊!”
似乎就是她這一喊將兩人的理智喊了回來。看著對方身上的傷,兩人都在心裏自責著。同時,又暗暗苦笑剛才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打他呢?
“他和段慈是男女朋友,他們接吻我幹嘛要有那麼大的反應啊?我瘋了嗎?”
“他喜歡的是思悅,他好不容易有個好機會接近她我幹嘛要有那麼大的反應啊?我瘋了嗎?”
兩人看著對方都笑了,自嘲地笑了。
隻有思悅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
在建鋒財團上市十周年紀念會上,董事長林朝和召開了一次記者招待會,盛重地向外界介紹了他的兒子林戰。
各大報紙媒體都爭相報道這位在商界正紅的林家公子。
“建鋒財團董事長的公子林戰以優異的成績提前半年走出學校進入了建鋒財團,讓人不禁猜測他表現出來的玩世不恭隻是在掩人耳目,其實他是學界神童。”
“建鋒財團董事長竟然讓他從小職員開始打拚。但是沒想到他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向董事會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並且升上了公司的總經理一職,可見其實力實非一般。”
“這位新起之秀以其果斷冷靜以及毫不手軟的作風令各層人士都心服口服……”
“相傳他有時辦事有些過於心狠手辣,毫不留情麵,但是至今還沒有人提供相應的事件……”
“據聞,林老爺子要將林戰培養成建鋒財團的接班人,而且想盡早讓他完全接管……”
“建鋒財團未來接班人林戰女朋友浮出水麵。據說是貧民區裏的一隻小麻雀……”
看著報紙上穿著西裝一臉冷酷的林戰的形象,思悅和夏銘心裏都有些怪怪的感覺。
“當初他提前畢業我就很驚訝,他又沒傻怎麼想到提前結束這美好的大學生活而進入社會?那麼殘酷的現實社會啊……”
思悅盯著照片上的他有些無奈,林戰還是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林戰呢?
“思悅,你說……林戰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呀?這樣的他,我都感覺好陌生了。”
“是啊……”思悅合上報紙,不想再看。
“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他。雖然有點花心,但是會讓人很開心。感覺他變的好快哦。有點接受不了,雖說都快一年了。”夏銘仍然拿著報紙,“不過思悅,我現在才發現林戰好帥哦,比子夕還帥耶!”夏銘有些花癡地笑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他這麼帥啊?會不會是因為以前就隻注意他玩世不恭的態度了?嗬嗬……”
思悅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揶揄她道:“以前你發現他很帥又怎麼樣?他是你的表哥。還有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夏銘不滿地噘起嘴,“知道了,知道了。想想都不行哦?”
“不過,那個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嗎?他怎麼都沒跟我說過呢?”思悅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滿。
“是哦,漂亮是漂亮啦,但是不知道性格怎麼樣。”
兩人都各自想著心事躺在鋪上看著窗外的雨。
這個城市的另一方,一間小小的花店內,兩個相偎的人也在看著這淅淅瀝瀝的一場雨。幸福的感覺洋溢在他們周身,不參雜質的笑容更是從不曾消失過,整個花店儼然就是一幅美好的彩色畫。
溫馨的談話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司馬子川突然正色道:“子賢,後天我要去美國拍一個宣傳片,回來的日期還沒定下來,我……”
“不用解釋,你去吧。擔心我不等你呀?再說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是不是?”
子川溫柔地笑了,擁著她的手更緊了。
但是司馬子川卻疏忽了。他隻知道她爸爸有一個小公司,她在花店裏麵與世無爭,又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呢。
思悅放下傘,心下有些許的疲憊,但看著紅漆的大門想想也許正等著自己的嶽彩,深呼吸了幾次推開了門。
脫下被淋濕了些的外衣扔到沙發上,思悅環視了一周客廳沒有發現嶽彩的身影,問了端茶過來的女傭才知道嶽彩正在廚房。
“好香啊!媽,怎麼做這麼多菜啊?”思悅不解道。
正站在一旁指揮人做飯的嶽彩見到思悅,頓時喜上眉梢,“出去說,出去說,這廚房油煙大。”拉著思悅來到客廳,接過思悅遞過來的茶才笑著對她說:“今天哪,林戰打電話來說會帶女朋友回來。這不,我就想多做幾個菜等你們回來呢。”
思悅愣了下,原來他真的有了女朋友了,但是他為什麼卻從來沒有提過呢。
嶽彩又進廚房忙去了,思悅就坐在客廳漫不經心地喝著牛奶看著電視。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思悅一聽就知道是林朝和回來了,也沒起身,“爸,回來了。媽在廚房忙著呢。”聞言林朝和恩了一聲徑直走進了廚房。
思悅彎了嘴角輕輕笑了。是不是自己也應該放下對爸爸的恨,原諒他對媽媽的背叛呢?也許,自從自己叫嶽彩媽媽的時候就已經不知不覺的原諒了吧。
正想著,就聽到下人叫少爺回來了。思悅怔了怔仍然端起杯子喝著牛奶。
林戰一推開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思悅靜靜笑著,想得那麼入神。讓他心裏也不自覺地開滿了一片的花海。
林戰帶著馬山菊坐下,“思悅,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毫不在意的口氣讓人聽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心裏卻暗暗懊惱不已。
告訴你你就不帶女朋友回來了?思悅將林戰打量了好久,又轉移視線看了看馬山菊,她確實還算漂亮,不過真人比報紙上登的卻遜色多了。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她就是你女朋友哦?”
她這一說馬山菊心裏就不高興了,怎麼說林戰也是她哥哥,再怎麼樣她也應該叫她一聲姐姐啊,她跟林戰談戀愛已經都一年了,今天終於說服了林戰帶她到家裏來了。馬山菊心下底氣十足,都帶她到家裏來了,他應該就是跑不掉的了。
“你平時就是這樣跟你哥哥說話的哦?真沒禮貌!”馬山菊邊說還邊往林戰身邊靠了靠。
思悅皺眉,怎麼個性這麼差啊,不免將給她的分又減去不少。撇了瞥嘴,幹脆轉過頭去不理會他們。
林戰見思悅皺眉又不理他,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裏卻很不高興。然而馬山菊卻誤會成了對她的縱然,對林戰撒嬌道:“林戰,你看她……哪還把你當哥哥啊?”
林戰正想說什麼,忽然傳來了一聲幹咳。
林戰壓下怒氣看見林朝和隻叫了一聲爸。馬山菊見是林朝和與嶽彩,馬上換上了一副甜死人的笑臉,又仗著自己甜死人的嗓音叫道:“伯父、伯母好!”說著就起身去拉嶽彩的手,“伯母,辛苦你了。我去幫忙您做飯吧。”嶽彩隻當是她懂事高興地跟她走進了廚房。
而客廳裏的三個人卻都皺起了眉頭。
林朝和首先開口了,“你在哪找了這麼一個窮丫頭,這種窮丫頭也是進得了我們家的門的嗎?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她看中的隻是我們林家的錢,你最好盡早給我和她斷絕來往。”
思悅聽他隻是看不起人家窮不由得反駁他道:“窮怎麼了?隻要肯拚水都能富起來,爸你怎麼能這樣呢!”窮要窮得有氣質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那個馬山菊卻不在此列。
“你……”林朝和很生氣她的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林戰怪怪地看著思悅,難道她是同意她不成?但是對於林朝和的話,他第一次沒有反駁。
終於到飯吃完,林朝和很客氣地對馬山菊先禮後兵,讓她離開林戰。
馬山菊呆住了,沒想到他的話竟然這麼直白。很委屈地看向林戰,他居然也沒有任何表示,氣得她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嶽彩直驚訝於林朝和的無情,他怎麼能當著兒子的名這麼說呢,想也沒想就擋在馬山菊麵前為她說話。
思悅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更驚異於哥哥的不反駁不維護,她開始有些同情馬山菊,原來她也隻是哥哥一時興起的犧牲品。
“林戰,你說話啊,你就任伯父這樣對我嗎?”馬山菊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的很可憐,但誰都看得出她做作的成分。然而林戰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馬山菊不相信似的拉著林戰的手,“你怎麼了?你就這麼怕你爸爸嗎?我們在一起已經一年了……”
“我們分手!你走吧!”林戰麵無表情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這時林朝和又開口了,“你想要錢你的算盤是打錯了,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告訴你,麻雀永遠隻能是麻雀,你這樣隻能是自取其辱。”
悲憤交加的馬山菊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林戰竟然也這樣對自己,咬著牙衝出了門衝進了雨裏。
思悅和嶽彩都有些擔心,“林戰,她一個姑娘家,這麼晚了還下著雨呢,你就放心讓她一個人跑出去?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
林戰坐著仍然沒有言語,這個遊戲也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林朝和怒氣未消,邊往樓上走邊喊道:“林戰,跟我上來。”
“這……”嶽彩擔心的看著他們上樓,“他們又吵起來怎麼辦?”
“好了媽,別擔心了,哥已經是大人了,他懂分寸的。”思悅雖這樣說著,但她自己心裏也沒底。
………
“你已經是建鋒的總經理了,以後別把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裏帶,成何體統!”
林戰徑直坐到躺椅裏沒有說話,從口袋裏掏出那隻打火機把玩著。
見他仍然是這副樣子,餘怒未消的林朝和更是惱火,語氣很重地責備著他。
“我的事情……”林戰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不要你管!”
林朝和這下氣得不輕,拿起桌上的書就拍了過去,正好拍到林戰的臉上,林戰抬手一擋,手中的打火機隨即飛了出去。
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林戰急忙衝了過去小心地撿起打火機。已經遲了,打火機的外殼已經碎裂了。
林朝和愣了愣,隨後又大罵出口。
“……你就改不了嗎?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你……”
林戰眼中出現了暴戾之氣,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幾乎是暴怒地吼出來:“我不是討厭你,我恨你!”
林戰的表情與言語讓林朝和驚呆了,瞪大了眼睛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恨你,我恨你!”林戰吼出這幾句後又笑了,笑得讓人心裏發顫,“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恨你?我知道你會說你待我很好。那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我愛上了思悅。你聽清楚了嗎?”很滿意的看著林朝和更加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我恨你的自私,你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個家,為什麼要讓我見到思悅,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她是我妹妹,為什麼要在我已經愛上她之後才說?我,恨,你!”一句一頓地說完這三個字,林戰緊緊握著打火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朝和一下癱軟在椅子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