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風整理了一下心緒,“其實我早就知道她的心意但是我沒辦法接受。那天她約我出去……沒想到會發生車禍。”
思悅心下有些愧疚,看著他難過的神情,隻能無關痛癢地安慰,但叫出他的名字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蔣風故作輕鬆接著說:“我知道的,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隻不過,她是為了給我拿禮物才……她早就在‘衣軒萊斯’定好了衣服。那套衣服……”
“你試過嗎?”思悅現在有些後悔說起這件事情了,她不想讓蔣風想太多。
“……沒有。”
“對梁沁出事,誰都不想。但是不管怎麼說,她走之前還是非常開心的,我們都應該謝謝你,蔣風。”思悅看著他的眼睛說的很真誠,蔣風應該也不難感覺到。
蔣風笑了,“謝謝我可不敢要,怎麼說我們算是朋友,她還是我的學妹。好啦,不要再說這些不開心的話題,菜要涼了。”
拿起筷子,兩人打鬧著進食去了。
天已經黑透了。
司馬子川很快將菜端了出來點上了蠟燭。雖然他知道子賢什麼都看不見,但他還是細心地弄好一切。
替子賢擺好餐具司馬子川回到自己的座位。“嚐嚐看,好不好吃?”
“好香!是什麼?”邊說著子賢移動著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裏,慢慢品嚐之後才開口道,“好好吃。真沒想到你還會下廚,手藝還這麼好。”
子川幫子賢夾著菜,“現在又對我刮目相看了吧。再嚐嚐這個……子賢,隻希望你喜歡就好。”
子賢頓了下隨即又對他綻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子川全神貫注地看著子賢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她吃東西的樣子真的是好讓人心醉,所以,子川就隻看著她伸出來的手而沒有注意她伸向了哪裏,等到他發現的時候自己的心差點跳了出來,“小心!”話還未出口手已經迅速伸出去抓住了子賢的手並帶到了自己麵前。
“怎麼樣,沒燙到吧?”仔細查看著她的手而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手已經被燙到。
子賢有些驚訝,“怎麼了?”
“是蠟燭。”是啊,她差一丁點就碰到火苗上去了,自己差點被嚇死。
嚇死?子川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難道自己喜歡她已經這麼深了嗎?
蠟燭?而子賢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明知道我看不見,何必這麼大費周章什麼都準備好?為了我不被燙到,那他豈不是……”子賢的眼眶不受限製地紅了。
子川見到她眼紅了瞬時慌了,“怎麼了?還是燙到了嗎?很疼嗎?”若子賢能看見他這時緊張心疼的表情,淚水就絕對會不能控製了。
“我沒事,”子賢差點就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倒是你,你應該被燙到了吧?”
子川這才放下心來,接著看了看自己的手,全不在乎地拿下上麵已經凝固的蠟油,“我沒事。蠟燭的溫度也不高。”
子賢忍不住輕笑出聲,不知道剛才是誰那麼緊張怕她被燙傷了。
吃完飯,子川讓子賢坐在客廳裏喝著茶,他自己則去廚房收拾。
聽著廚房裏瓷器碰撞的聲響,子賢放下水杯慢慢走到廚房。
子川聽到腳步聲回頭,“你怎麼來了?”
“來幫你啊。”
子川怕她在廚房滑倒或是被劃傷,急忙讓她去客廳。
“不行,你在忙著卻讓我坐著喝茶,我怎麼好意思呢。你就認為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嗎?”子賢是故意這麼說的,而且一臉的委屈。
她這樣說讓子川不能再拒絕了。
子川洗好碗就遞給子賢給擦幹,兩人合作得很有默契。
好久沒有接到子川遞過來的碗子賢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在洗什麼這麼久?”子川這才驚覺將手中早已洗好的碗遞了過去,看著她專心擦碗的動作,子川又呆了。
“我發現你很喜歡發呆哦。”子賢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這次子川沒有再掩飾,“我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那有多好,你不覺得我們很有默契嗎?”
子賢似乎沒有覺得驚訝,“好啊。”
子川呆住了。子賢沒有他意想中的驚訝就算了,她居然還答應了自己,真的讓子川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你是認真的嗎?”子川仍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時子賢正色道:“應該是我問你你是認真的嗎?我看不見你是知道的,而且你現在能有女朋友嗎?還有……”
子川捂住了她的嘴唇,“我是認真的!”他一臉的幸福,“這些顧慮你不需要擔心,我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你!”
子賢笑了,在子川深情的眼裏。子川笑了,在子賢微笑的心裏。
音樂響了起來。
“是你的歌。”
“不,現在它是你的歌。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請你跳一支舞嗎?”
子賢有些不自然,“我……可是我不會跳舞啊。”子川信心十足地拉起了她的手,“有我在,你就會。”在子賢的驚呼中子川將她輕輕抱起然後慢慢將她放在自己的腳上。
“我來教你。”將子賢的手臂環在自己肩上,子川攬住她的纖腰隨著音樂動了起來。
子賢受驚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隨著他的節奏,子賢輕輕將頭靠到了他的肩頭,眼淚,也輕輕滑了下來,濕了子川的襯衣。
子川感覺到肩上的濕停了下來,“怎麼了?不舒服嗎?”
子賢搖了搖頭,“謝謝你子川,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跳舞的感覺,很好,真的!”
子川心疼地擦掉她的眼淚,在她額頭印下了他的一吻,“不要說謝謝,我的女孩,我會讓你每一天都開心度過。”
“隻是,我們的戀情暫時是不能公開的。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我知道。”說著子賢伸出雙臂再次環住了子川,仰起了臉向他靠過去。
夜色裏的月光見證了他們吻裏的深情。
思悅推開門,發現嶽彩阿姨坐在客廳等她。她孤單的身影讓思悅心裏不忍。
“媽,怎麼坐在這裏,夜裏涼,快上樓去睡吧。”思悅邊換上拖鞋邊說,隨後走到嶽彩身後摟住了她。
嶽彩笑了,但還是掩飾不了臉上的疲憊,“媽不累。你們倆都沒回來,我有點不放心。你回來了就早點上去歇著,我再等等林戰。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我擔心……”話還沒說完,門就被“砰”的一聲推開了。兩人一驚忙朝門口看去,原來是林戰回來了。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驚呼就出口了,“林戰!”
隨著門的打開林戰沒有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思悅急忙跑了過去,剛靠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兒。思悅擔心又不悅地皺了眉頭,“哥,怎麼喝這麼多酒啊?”忙和嶽彩將他扶了起來,“還能走嗎?我扶你回房。”走了兩步思悅又回頭對嶽彩說,“媽,我扶他上去就行了,你給他弄點醒酒茶。”
扶著他艱難地走上樓,思悅一心都在怎麼上樓而沒有注意到其實林戰一直都在看著她。
劇烈的搖晃讓林戰極度不舒服,胃裏翻騰的厲害。思悅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是想要吐了也慌了,“你不要吐啊,忍著忍著,吐我身上我跟你沒完!”邊凶著他邊扶著他快步想洗手間走去。
強忍著不舒服,林戰微微笑了。
看著他吐得天昏地暗,思悅邊幫他拍著背邊埋怨著他,但是更多的卻是心疼。
“這是你第一次喝醉酒,就原諒你。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不開心的事,笨蛋林戰,不開心就說啊,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啊?”思悅扶起他走進他的房間,一門心思都在責怪他上了,一時兩人重心不穩都摔到了地上。
林戰發現自己壓在思悅身上時心疼得急忙想站起來,但下一秒他卻改變了主意,“思悅,原諒我一時的貪心。”接著裝做睡著了趴了她身上不肯起來。
“哎喲!”思悅被壓得直翻白眼,怎麼推也推不開他,他怎麼這麼重啊像豬一樣,“媽,救命啊!”
林戰惡作劇似的笑著,忽然他的手觸到了一個冰冷的小物件,形狀像是葫蘆,他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悄悄將它握在了手裏。
嶽彩急忙上樓,看見這一幕趕緊上前將林戰扶了起來,思悅幫著扶起他到鋪邊重重地將他扔到了鋪上。鋪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劇烈地抖動著。
“笨蛋林戰,你怎麼像豬一樣啊,這麼重!哎喲壓死我了!”說完賭氣地回房了。身後趴在鋪上的林戰輕輕上揚了嘴角。隻有嶽彩在一旁心疼地幫他擦拭著。
一整天,馬山菊跟著他幾乎走遍了美食街。她看到什麼就要什麼,林戰就給她買,隻要她敢要,他就買。她既然這麼想玩,他就陪她玩下去。
很遠的,他看著思悅和蔣風在前麵很開心地逛著小地攤,蔣風不時遞過一串烤肉或是一塊紅薯幹,思悅不停地吃著,她很開心。他看到他們在一個小攤上停了下來,隨後思悅拿起了一個紅色的小葫蘆吊飾,紅色的葫蘆在太陽下閃著光確實很可愛。他看到她又拿起了一個,然後遞給了蔣風。看見蔣風開心的笑,林戰心中像充滿了什麼似的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看著手中的葫蘆,林戰突然很生氣,猛得將它扔出了窗外。看著紅色劃出的優美線條,林戰笑了,然後滿足地沉沉睡去。孩子似的。
但是思悅在房間裏卻很開心,“嗬嗬,跳蚤市場就是好,什麼都有!”她將今天的收獲全都放在桌上把玩著。
“咦?小葫蘆呢?”翻找了半天仍然是一無所獲。思悅有些泄氣,這可是今天的收獲中她最滿意的一件。最後,在確定它已經找不到了以後思悅也放棄了,也許是掉到什麼地方了,算了。
感覺到刺眼的陽光,林戰才轉醒。想坐起來,發現頭還有些疼。環視著房間,他慢慢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早啊,哥!這麼早出去幹什麼了?我還以為你還沒醒正準備去叫你的呢。我們做好早餐了,快過來吃吧。”思悅接著端出最後一盤土司和嶽彩一起坐到了桌前。
林戰不露聲色地吃著,不時地瞟思悅一眼。她悶悶地咬著土司,有些心不在焉。
“你有什麼事不開心嗎?”林戰故意開口道。
“啊?沒……沒什麼事。”思悅這樣說著,但眼神卻流露出了些許失望。
林戰看在眼裏,終於忍不住將手伸入衣兜裏掏出了什麼東西伸到她麵前,“你是要找它嗎?”
看著紅紅的葫蘆,思悅急忙搶過驚喜得差點跳起來,“它怎麼會在你這裏?”
林戰似乎有些猶豫,“它……對你很重要嗎?”
“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思悅答非所問,“謝謝哥!我還以為再也找不到了呢。”
林戰笑了,重不重要已經不需要知道了,隻要她開心就好,也不妄他一大清早跑出去把它給找回來了。
“哥,我今天就回學校了。你什麼時候走啊?”思悅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是啊,是該回學校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也今天就走吧。”
嶽彩露出不舍,“這麼快啊,你們都走了,就又剩下我一個了。”
思悅急忙接口道:“媽,我們會常常回來看你的。你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嶽彩笑了。
也不知道天空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藍了。雲也多,好大的一團啊,像個老人頭,像獅子頭……
夏銘歎了口氣,“唉,要是能變成雲多好啊。煩哪!”
“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有什麼好煩的?”躺在她身邊的思悅揶揄她,“有個那麼帥的男朋友,羨都羨慕死人了你還想怎樣啊?”
“你別提他了,好長時間都沒見到人了,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人了。”夏銘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氣憤,胡亂地抓著身下的草,可憐了一地如毯的綠草。
“是哦,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他好象也是很長時間都沒出現過了。他沒有跟你聯係過嗎?”
“自從那天送給我一對玻璃貔貅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又有新歡了?”
“不會吧,我看他不象那樣的人啊,難道我和於辰都看錯了不成?沒道理啊。”思悅撐起身子看向一臉失落的夏銘,“你就不要亂想了,等再見到他再問清楚。”
夏銘翻了個身將頭埋在臂彎裏說:“不然還能怎麼辦,又找不到他。”
沉默了幾分鍾,夏銘開口道,“到時候該去子賢那兒了。走吧!”
走到離茉莉花語還有一條街的時候,思悅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忙叫夏銘:“夏銘你看,那不是子夕嗎?”
夏銘急忙看過去,“對啊,好象是他。但是……”她也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對勁,他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他可是從來不穿西裝的呀,但是那個人明明就是他嘛。不管了,兩人決定跟去看看再說。
兩人看見他進了茉莉花語,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出來,那麼他就不是去買花。站在花店外,夏銘和思悅看見他和子賢手拉著手聊得很開心。
“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騙了我還要騙子賢,你死定了!”夏銘怒氣衝衝地衝進了花店,思悅想拉都拉不住。
“你給我放開子賢!”夏銘一下子衝上去就拽開了兩人的手將子賢護到身後。
“夏銘,是你嗎?怎麼了?”子賢一臉的驚訝。
本也被嚇了一跳的他一臉的茫然,還沒等他開口夏銘的連珠炮就射了出來:“你騙了我還想騙我妹妹,我算是看錯你了,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怎麼可能改得過來!你以為穿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了嗎?你可別告訴我你有個雙胞胎的哥哥或弟弟!”
正準備解釋的他被夏銘這一句話噎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思悅雖然著急但也隻能在一旁看著他們。她默默地看著他,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子賢聽出了個大概但她不敢相信,問夏銘道:“夏銘,到底怎麼了?他騙你?他……他怎麼會騙我呢?子川,告訴我,你沒有騙我。”
不等他回答夏銘就搶過了話,“子川?好你個司馬子夕,連名字都改了!你給我滾,要不我用掃帚趕你!”
司馬子川急了,看到子賢臉上受傷的表情他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動,“子賢我沒騙你。子夕是我弟弟。我……”他話還沒說完,憤怒到極點隻相信是子夕騙她的夏銘就氣衝衝地連推帶拉將他攆出了花店。任他在外麵怎麼喊都沒用。
夏銘一臉哀傷地坐到椅子上。一開始就隻是靜靜地坐著,慢慢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也不擦,任它滑落眼眶滑到臉頰上掉落到地上。
子賢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坐在另一邊雙手無意識地擺弄著身旁的花,眼淚含在眼眶裏強忍著沒有讓它掉下來。
看看夏銘再看看子賢,思悅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了一想急忙追了出去。
“喂,你等一下。”思悅追出去後看見司馬子川剛好打開車門,急忙叫住了他。
子川隻是疑惑地看了看她並沒有說話。
“我是子賢的妹妹,夏銘是我們的姐姐。你就這樣走了,不打算解釋了?”思悅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從他的眼睛,思悅相信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現在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想等她走了之後再去解釋。”子川眼中仍然充滿了深深的不舍。
“那樣你解釋得清楚嗎?”思悅有些好笑看起來很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一遇到這樣的事就變成傻子了。
遲疑了一下子川才問道,“你相信我?”
“相信!”
看著他疑惑的神情,思悅道:“我相信你的眼睛,也相信子夕的。看一個人那種認真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但是,隻是你相信也沒有用。”子川顯得有些喪氣。
“我是局外人,當局者迷。隻靠解釋是沒用的。給你一個建議……”
“夏銘,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思悅被夏銘緊緊地抓著手腕拉著向前走,“你抓痛我了。”但是夏銘就像是沒聽見樣仍然拖著她走。
思悅又急又氣,知道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隻是可憐了她的手腕,都已經紅了。“司馬家的那兩個家夥,我一定會讓你們還回來的。”
就是在剛才,司馬子夕興致勃勃地捧著一個大盒子來找夏銘,看來這家夥一回來還沒有回過家……
意料之中的但是在子夕意料外的,夏銘一見他就爆炸了,“好你個司馬子夕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揮手就打掉了子夕手中的盒子,裏麵的榛子刹時撒了一地。
子夕被她突如其來的怒氣震得呆住了,“夏銘……”
“你給我滾啊,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滾!”夏銘容不下他說任何話,轉身拉著思悅就走。思悅隻來得及對那可憐的男孩說了一句,“快回家去……”就被夏銘給拽走了。
於是,就有了以上的一幕。
夏銘拉著思悅來到網球場,硬要思悅陪她打網球。
思悅硬接著她打過來的球,不近身的根本就不去接,但是夏銘像瘋了一樣,每一個球都打得非常狠。“我的神啊,她這是打球嗎?真是要命!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損友啊損友。”邊罵著她邊用球拍擋著來勢洶洶的球。
又是一球發過來,這夏銘根本不是網球的打法就隻是在發泄,球就沒落地而是直直的向思悅砸過來。思悅硬生生地接下這一球,卻將手臂震麻了,球拍差點飛出去。
“喂喂喂,我不是司馬子夕你看清楚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哪經得起你這麼折騰啊,夏銘,你聽到了沒有?”思悅揉著發麻的手臂不滿地朝夏銘喊道,卻又不忍心將球打還給她。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我來陪你打。”思悅分神轉過頭去,原來是天析。思悅愣了一下,就是這一愣讓她沒有注意再次發過來的球。
“小心。”天析喊著,急忙衝上去將思悅護在身後拉開。球,從他的臉上擦過。
“你過去,我來陪她打。”剛才經過網球場聽見思悅的喊聲就覺得奇怪,她打球從來不會大喊大叫的。看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是夏銘正在氣頭上。看夏銘每一球力量都很大,天析怕她們都受傷所以就走了上去。
夏銘也不管是誰,拿起球就直接拍過去。畢竟天析並不擅長打網球,不得不接住的球大多數都飛到了場外。
在場邊平複了一下心情的思悅沒時間回憶剛才的一幕,看著她們打得你死我活的,都來不及心疼夏銘和天析,可憐了她的拍子啊。她也知道她不接夏銘的球會讓她更變本加厲地打,但是她得小心著她的拍子,這樣折騰遲早會斷掉。這把拍子跟了她快四年了,跟著她經過了多少戰啊,她舍不得。
終於,夏銘像是將怒火全都發泄了出來,虛脫似的跌坐在地上。球,終於沒有再飛了。
天析也喘著氣看向夏銘。
思悅趕緊過去將拍子拿起來檢查了一遍,還好還好,柄沒事,線也沒怎麼鬆。再次仔細查看了一遍,小心地放進了球拍套。
等她轉過身,“咦,夏銘呢?”四周看了看,沒看到她,卻看見天析一臉好笑的正看著她。
“怎麼了?我……”思悅有些奇怪。
天析揶揄她笑道:“看來你是關心你的拍子多過關心我們嘛!”
思悅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了,夏銘也差不多沒事了。那要不然,我請你吃烤串啊。”
兩人走了一段,思悅又突然叫了起來,“呀,出來得急忘了帶鈔票了。”眨了眨眼睛望向天析,“你買單吧。”
看著她的樣子,天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