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陳歌的病(1 / 2)

出了山崖,暗影便在我的指導下去找哲野拜師學藝,然後準備去刺殺東帝了。

我跟著蘇澤回到了翠蝶山,那時,整座行宮內隻剩下了幾個打掃各處房間的下人。他們說,帝後在我與蘇澤跌下山崖後就染了重病,王上無心狩獵,那晚就一路疾行趕回了帝都。

我抬頭看了看蘇澤,他隻是淡淡的點點頭,隨後跟我說:“我得回去,現在就啟程。”

蘇澤這樣說,沒有商量,他隻是告訴我,他要回去。

已近黃昏,天邊烏雲沉沉,鋪天的寒冷像是突然籠罩了我,我僵硬的笑笑,隻能發出簡單的音節:“好。”

蘇澤挑了馬廄裏最快的馬匹,他甚至沒有容得我回行宮裏換下早已汙濁不堪的衣裳,就拉著我一路疾行的趕了回去。

一路上,我都能聽到他過快的心跳聲,我雙手擁著他的背,任憑胸前的傷口開裂,流血,染紅他素白的衣裳。

本是一天的路程,蘇澤半天便趕了回去。正是夜半,他將我放在將軍府的門口,便一路著急的進宮去了。我怔怔的站在門口,忽然直直的倒了下去,我聽到將軍府下人們的疾呼:“夫人!”

不過是流血過多有些暈眩罷了,這些人怎的如此著急,我睜開眼睛,看著滿屋子忙亂的下人,腦子還是有些暈眩。杏兒哭紅了眼睛,她跪在我的床邊,聲音哽咽:“夫人,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了?”

我看著她,覺得很奇怪,我不過是感覺有些暈眩而已,沒什麼大礙。

我衝她笑笑:“誰叫你跪下的?起來吧。”

杏兒沒有站起來,她紅著眼睛,悲傷的看著我:“夫人,您會死嗎?”

我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這丫頭,哪有這麼說主子的。

正忙著的苗婆婆見我醒來,急忙過來,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冷靜與安然。她說:“夫人,若是有什麼事盡管叫我。”

我隻覺得一頭霧水,怎麼睜眼醒來,大家都變了呢?

我疑惑的看著杏兒,她顫抖的將手放在我心髒的位置:“夫人,您感覺到了嗎?您,您沒有心跳。”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杏兒,慢慢的將手放在那個傷口上,隻覺得天旋地轉,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沒有心跳?

“太醫說,他從沒有見過像夫人這種病症,怕是,怕是活不長了。”

饒是見多識廣的苗婆婆,說出這話時,聲音也不免顫抖。我隻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緩了好一會,才靜靜的問她:“蘇澤知道嗎?”

苗婆婆猶豫了一下,艱難的開口:“將軍他,他,他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定定神,勉強扶住了床幔:“既然他還不知道,那就不要告訴他了,帝後怎麼樣了?”

丫頭們搖搖頭,說是還不知道。

我揮退了屋子裏的丫頭們,靜靜的躺在床上,雙手顫抖的撫上胸口上的傷口,在無盡的寂寥中,靜靜傾聽,真的,我是沒有心跳的...

有開門聲,屋內的紅燭亮了,蘇澤異常疲倦的走進來,他脫去外衣,直接躺在了床上。我沒有開口問她陳歌如何,也沒有動,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

過了好一會,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他卻開口:“語兒,你會醫術,能救救她麼?”

我強壓下心中的苦澀:“帝後怎麼了?”

蘇澤疲倦的揉著眉心:“宮裏的太醫說,她憂思鬱結,加上急火攻心,性命堪憂。”

憂思鬱結...

急火攻心...

是,是因為蘇澤嗎?

我沉默了一會,問他:“宮裏的太醫治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