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簡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淡笑道:“緣分這種東西是說不清的,有的人看對眼了,一切都可以變得很簡單。”
拓拔嶸看了看他,似乎不想再繞彎子。
“太子,咱們明人就不說暗話了吧。”
拓拔簡看著他,“為兄不明白皇弟的意思。”
“你們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我是不知道。但,你就不怕這事傳出去,聲譽會受損麼?”
拓拔簡猜都猜得到,二皇子來必定是把她的底都調查個一清二楚。忌情的身份一直都對外隱瞞的,他沒想到,遠在荊城的拓拔嶸會突然回來。
“哦?本太子為何要怕?我與未來太子妃情投意合,父王親自指的婚。”
“情投意合?嗬,”拓拔嶸輕笑一聲,“倒不知,強娶人妻也成了情投意合了。”
拓拔簡臉色不變,悠然笑道:“皇弟此話怎講?”
拓拔嶸見他裝傻,索性挑明,“據我所知,你府上那女人,根本就不是西宮娘娘的表侄女,她大有來頭,對吧。”
拓拔簡臉上不露絲毫的破綻,“皇弟可真會說笑,父王都已經昭告天下了,難道還能有假?”
“是麼,那不知,太子可否滿足一下弟弟的好奇心,瞧一瞧究竟是什麼國色天姿能把太子的心都勾走了。”
拓拔簡仍不顯山露水,淺笑怡然地道:“不是為兄小氣,而是這大婚在即,新娘子可不能見生人。別說是皇弟了,為連本太子也是不能見的呢。”
這話讓拓拔嶸找不到挑剔的地方,他略略沉思,從容笑道:“如此就罷了,看來我隻能等到皇兄大婚那天才能一睹新娘子的廬山真麵目了。”
拓拔簡笑道:“很快了。”
“屆時弟弟我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的。”他陰柔俊美的臉上揚起殷切的笑容。
拓拔簡微眯了下眼,心生警惕,麵上卻若無其事的道:“那為兄就先領了這份心意了。”
拓拔嶸從太子府出來,上了馬車,車內已然坐著一人,出聲問道“二皇子,可有打聽出什麼了?”
拓拔嶸冷哼道:“他口嚴得很,什麼都沒打聽出來。不過,越是這樣,這其中越有貓膩。”
“太子這個人一向是深藏不露,城府很深,要不也不會在那幾年裝瘋賣傻的安然度過,暗中韜光養晦,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太子的反擊太過突然得讓他的對手猝不及防,敗下陣來,眼睜睜看著他被封為太子,得到皇上器重,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拓拔嶸冷然地吩咐道:“你再去查一查,確認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如果她當真是鳳君絕的女人,那麼這場婚事必定是他設的一個局。若當真讓他擊敗了鳳君絕,那麼他這太子的地位更加不可捍動了。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他旁邊的男子問道:“就算真是這樣,想必聖上也是知情的。這是個大好機會,隻要除掉了鳳君絕這頭猛獸,聖上定然會乘機大肆進犯天闌國的。”
拓拔嶸微眯了下眼,思索了一番,爾後冷哼道:“哼,他想立功,哪有這麼容易。”
……
忌情安分守己的呆在太子府,拓拔玉寧有事沒事的也到府上來,故意刁難忌情,各種嬌蠻任性的以宣泄自己的不滿。
當然,她心裏其實是迫不及待的,她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啦。
兩天後,太子府上開始張燈結彩。
忌情轉了一圈,看著到處紅綢懸掛,搞得似模似樣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太子當真娶媳婦了呢。
不過是了為引君入甕,何必這樣大肆鋪張。見下人們忙進忙出的,細節上都做得麵麵俱到。
忌情心想,這太子莫不是怕不夠逼真,大魚不上鉤?
行啊,他既然這麼大費周章,煞費苦心的,那麼,她到時不送他一個真新娘都對不起他這番心思了。
在拓拔玉寧假意找上門來跟她吵鬧不休的時候,忌情早就暗中將真假新娘調包的計劃詳細的說給她聽了。
忌情覺得有些好笑,當初她被人當成替身桂新娘,而現在又有個人來給她當替身。這世界,可真是到處都是戲呢。活著全靠演。
婚禮的前一晚,拓拔簡在書房裏處理公事。
有人敲門進來,是伺候忌情的那名丫鬟,她神色匆匆。
“太子,不好了……”
拓拔簡看著她,沉聲問:“發生什麼事?”
“忌情姑娘她出事了。”
拓拔簡皺了下眉,他就知道會出事的。那個女人能不鬧出一點動靜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