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踮著腳親親他的下巴,“這還能有假麼。”頓了下,她帶著調/戲意味地道:“王爺你不止在戰場上驍勇善戰,這方麵的命中率也是很高的呢。”

鳳君絕心頭悸動,盯著她的眼神猩紅,既是感動又是被她撩得眼熱。

他輕攬著她的腰肢,捏著她的下巴道:“別調/戲我。”定力不好,偏偏什麼都不能做。

忌情偎在他懷裏笑了一會,才正色問道:“鳳君絕,你到底有什麼計劃啊?”

他輕歎一聲,“本來有,現在沒了。”

“嗯?”

鳳君絕盯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慢聲道來。

忌情聽完,不以為意地笑道:“哎呀,我當是什麼呢,這有啥難的,你給我說說,那兵器圖長啥樣,我保準給你偷回來。”她拍胸脯保證。

她沒想到上一次林衍把她擄去,還搞什麼花魁大賽,就是為了調虎離山,居然派人到王府裏把兵器圖給偷了去。

鳳君絕本想將計就計,讓她在這太子府當內應,誰知道被她這一驚喜給完全打亂了。他自然是不能讓她去涉險。

“對我有點信心啊。”忌情拍拍他的肩道:“別的不行我也許做不好,但這是我的老本行啊。”

鳳君絕皺著眉,還在猶豫著。他對她的危機應變能力是很有信心的,但始終還是不想讓她冒險。

忌情也把自己的計劃說與他聽。

鳳君絕覺得,這小女人真的與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咱們現在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鳳君絕笑:“小情兒,原來你這麼陰險。”

“比不上王爺。”忌情皺皺鼻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再陰險,也還不是逃不過他的五指山。

……

時間一晃,離太子大婚不到三日時間。

皇宮,禦書房。

“後天就是婚期了,你確定他們真的會來?”北越國皇帝沉聲問道。

拓拔煊臉色沉肅的望著太子,大半個月過去了,天闌國的人影子都不見一隻。

他當初就不太讚成太子的這個主意,婚姻大事豈同兒戲。若是鳳君絕等人不來救人,難不成太子還當真要娶那個女人不成?

這成何體統!

別說是兩國之間有恩怨,哪怕撇開私人恩怨不論,那他堂堂太子也不能娶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為妻啊,傳出去不教天下人恥笑。

拓拔簡老神在在的道:“父王請放心,兒臣擔保他們一定會出現的。咱們就隻管布好天羅地網,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鳳君絕手握天闌國兵權,是他們的主要戰力,隻要除掉他,就算天闌國擁有精兵百萬,也不為所懼。

拓拔煊仍心存疑慮,“那個女人,真的對他有這麼重要?”重要到明知這是一個陷阱,還會自投羅網?

以鳳君絕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是他們設的一個局。

拓拔簡笑道:“父王,紅顏禍水這四個字,我想您應該深有感觸才對對。”

拓拔煊蹙起眉頭,沉吟了會兒,隨即冷冷勾唇,已到中年卻仍俊朗挺拔,氣質不凡,隻是那眉目間的陰戾帶著幾分冷酷無情。

“明晚將她帶進宮給朕瞧一瞧。”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鳳君絕要以身涉險。

……

自從見了鳳君絕,忌情一顆心落下來,整個人都輕鬆無比,對於大婚將至,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她今天可安分?”

侍奉她的丫鬟回稟道:“回太子殿下,她兩天都挺老實的,吃了睡,行動範圍也隻在院子裏,沒在府上到處亂走了。”

拓拔簡覺得有些奇怪,那女人居然能這樣安分?這實在不像是她的性子。

“把她看緊了,這兩天不準她出府,從現在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要钜細靡遺的定時彙報。”

“是。”

丫鬟退下後,拓拔簡端起手邊的茶杯,喝著茶一臉沉思。

有腳步聲未通報便進來了,他抬眼看去,微微皺眉,眼裏閃過一抹意外。

來人不請自坐,“這一回城就聽到太子要成親的消息。太子一向不近女色,是哪家的姑娘讓太子一見傾心?”

拓拔簡看向他,此人是二皇子,拓拔嶸。

拓拔簡端著溫文爾雅的笑,“二皇弟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又多此一問。”

拓拔嶸揚聲笑著,眼裏卻帶著探究的意味,“聽倒是聽說了,隻是,這真的是西宮娘娘的表侄女麼?”

“不然皇弟以為呢?”

“沒想到太子平常不近女色,這女子究竟長什麼樣子,能讓太子這麼短時間內就有了要娶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