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順勢而下,看到她僅著的單衣濕貼在身上,宛若她的第二層肌膚,水澤讓衣料變得半透明,清楚勾勒出姣好的曲線。
“還要……”對男人的目光毫無所覺,她將杯子遞給他,仰望著他的樣子像嗷嗷待哺的小麻雀。
男人緩緩坐下。。
“水是無法解決你真正的需求。”低沉的嗓音帶著勾人的尾音,蠱惑著她的耳朵。
忌情睜著朦朧雙眼迎向他,想看清這人的模樣,可惜視線不佳,她懊惱地咬唇,模樣嬌憨。
片刻,她突然伸出嫩白手指撫上近在咫尺那張臉。
忌情用指尖描繪著男人的麵龐,他的天庭飽滿,眉毛修整,鼻梁挺直,麵部棱角深刻,不安分的手指移向了他的嘴唇,然後直愣愣地盯著他。
男人任由她上下其手,隻見她綿軟的小手揪住他胸前衣裳,腦袋學生地靠下去,嘴唇輕刷過下巴。
“幫我……”
“幫你什麼?”低啞的男聲在她耳畔撩撥。
她搖搖頭,怎麼幫,她好像知道自己怎麼了,但又說不上來。
瞧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男人沉默著,見她愈發的焦躁,方才靠近她耳邊,低聲問:“你確定要我幫你?”
忌情沒有一點猶豫的點頭。
“你想要我怎麼做?”
忌情頗為困擾的皺眉,看了看他穿得嚴實的衣裳,一臉煩躁的扯。
男人配合著她,長衫順利的脫下。
當男人的氣息落下時,忌情卻猛然一個激靈。她赫然睜大眼睛,有一瞬的清醒,將男人用力推開。
不對,這不是鳳君絕的氣味。
她到底在幹什麼?
忌情心頭一慌,連忙掙紮著起來,跌跌撞撞衝出房間。
男人愣了下,隨即盯著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微微勾唇,還挺有定力的啊。
……
翌日
忌情幽幽醒來,腦袋鈍痛,鼻子更塞了,隻能張著嘴巴呼吸。
什麼情況啊?
她撫著腦袋,意識混沌,一扭頭,驀然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涼氣。
這張睡在她枕邊的男性麵孔是怎麼回事?
忌情猛地坐起身來,整個人都懵了,連尖叫聲都叫不出來了。
這男人……這男人不就是那個太子麼?
“醒了。”拓拔簡悠悠睜開眼睛,單手支起腦袋,懶洋洋地看著她,微微勾唇。
“你——”忌情駭異的瞪著眼,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他。臥槽,她不會是被人睡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忌情腦子亂糟糟的,畫麵如碎片一樣難以重組建完整,隻能質問他。
“哦,你昨晚闖進了我的房間,還扒拉我的衣裳,求我幫你。”
忌情被自己的口水給咽到。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對鳳君絕以外的男人有興趣。
“你對我下藥?”她唯一想到的可能性隻有這個。難道是昨天的飯菜……
拓拔簡坐起身,“本太子可不幹這種逼迫良家婦女的缺德事。”
他慢吞吞地下床,扯了扯衣服,說道:“你誤吸了院子裏的夜風情。”
忌情狠狠一擰眉,夜風情?那是什麼鬼?
“那是一種催情花。”
“你設計我!”忌情惡狠狠地瞪著他。
是他讓人安排她住到那屋子去的。忌情如何能不懷疑他居心叵測。
拓拔簡聳聳肩,說道:“是我疏忽了。”
“你——”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們隻是睡在了同一張床上,但我絕對沒有碰你。”
忌情跳起來衝到銅鏡前,掀著領子左右看,沒有痕跡,身子沒有異樣,應該是沒被侵犯。
她憤怒的同時,又暗暗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給鳳君絕帶綠帽子,不然他絕逼能把她虐瘋虐傻,虐成滅絕師太的。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忌情抬眼看去,一大票人站在門口,正給太子請安。
大家看到屋裏的人時,顯然也怔住了。
忌情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裏的猴子正被人參觀。
看什麼看,沒見過你們太子爺房裏出現過女人麼?
事實上,他們還真是沒見過。
忌情一開始也沒在意,但很快,她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這件事如同病毒一樣立馬被傳播開來。大家對她的態度恭敬又曖/昧,儼然是把她當成了太子的女人。
忌情很惱火。
拓拔簡卻悠哉悠哉的說:“雖然咱們沒發生關係,但畢竟也同床共枕了,現在鬧得人盡皆知,傳出去的確有損你的聲譽,這樣吧,本太子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不如就娶了你吧。”
蝦米?
忌情一臉錯愕。是他在說胡話,還是她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