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太子行事作風都這麼雷厲風行嗎?

忌情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還當真張羅起來了。

開什麼玩笑啊!她堂堂天闌國的九王妃,怎麼可能二嫁給北越國太子。她又不是被休或是死了男人。

亂了亂了,這世界真的是亂了!

忌情當真是看不懂了。

然而,她拒絕沒用,拓拔簡一意孤行。

她怎麼就遇上一個比一個奇葩呢?

太子的婚姻豈能兒戲,這得經過皇帝下詔指婚才行吧,皇帝這麼恨他們,當然不可能讓太子亂來的。

沒兩天,宮裏就來了聖旨,再一次刷新了忌情的三觀。是皇帝的指婚詔書。

忌情嚴重懷疑這是一道假聖旨。

尼瑪這到底是要弄哪樣啊?她又不是仙女下凡,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讓男人一見鍾情吧。

陰謀,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這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宿州。

宿州城如同炸開了鍋,百姓熱議不休。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大夥兒對這名未來太子妃身份好奇極了。

他們似乎並未封鎖消息,太子府裏每天都有人在私下討論這事,輕易的傳到了忌情的耳朵裏。

現在是怎樣?舉國歡慶了嗎?

她煩躁不已,卻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細細琢磨。

她想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請君入甕。他們不會是想用這招逼鳳君絕自投羅網吧?

越想越有可能。忌情再坐不住了。

而與此同時,九王府這邊也不太平。

鳳君絕原打算前往北越國的,卻不料身上的蠱竟會提前發作,而且比以往更要來勢洶洶。

鳳君絕直接倒下了,一度陷入昏迷中。破雲和冰凝也都聞訊匆匆趕回來。

事發突然,太蹊蹺了。他們必須得好好查一查。

忌情不在,婉兒便是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貼身照顧他的人選。

婉兒摒退了來伺候的丫鬟,親自守候在他身邊。

望著榻上的人,婉兒眼神癡癡。她想,這是不是老天爺賜給她的機會?

她挨坐在他身邊,凝著那張絕世俊容,克製不住的伸出手,指尖輕顫地移近他的臉龐。

一點點,再近一點點……

終於,她碰到了。

她顫著指尖遊弋在那張陰柔俊邪的麵龐上,目光近乎癡迷。

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恨他的無情冷漠,可又壓碎寺不下滿腔的愛戀。

她以為,默默的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會正視她,感受到她的情意。

誰知,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被那小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連命都要交出去了。

若是早知這樣,她便早些下手,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遺憾了。。

她撫摸著那張略顯花白的臉,他本該是意氣風發的。

“一個女人……就能輕易動搖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她幽怨地歎息著。

別怪我用這種手段,都是你逼我的。

“情兒……”鳳君絕似有感應,無意識的呢喃,並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將頭貼向她的臂彎。

藺婉兒怔了片刻,充滿妒意的眸子憤恨的瞪著他,抽回手,冷哼道:“她都已經殘花敗柳了,你還想著好快。”

“情兒……情兒……”鳳君絕微蹙著眉,嘴裏不停的叫喚著,將藺婉兒的嫉妒之火燃成熊熊大火。

她柔婉端莊的舉止,頃刻盡毀。“你——我到底哪裏不如她?”她帶著不甘、不解、怨懟的低聲質問。

那一聲聲眷戀,直喚得人心痛。

藺婉兒的心刹那如浸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有人對他一往情深,始終如一,他視如敝屐。那般粗俗不解風情,粗枝大葉毫無形象可言的女人,他卻當成珍寶。

究竟是他眼瞎了,還是他腦子有問題?

虧她還為了他對那個人陽奉陰違,冒著會被處罰的危險,不願做出傷害他,背叛他的事情來。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忽又上前,指尖緩緩往下,順著他的脖頸撫上他的胸膛,順勢解開他的腰帶,慢慢爬上去。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隻有先得到你的人……”

夜風急,拂入榻間,珠簾叮當響。紅燭被吹滅,室內陷入一片昏暗,窗外皎潔的月色斜射進來,室內平添幾分曖/昧。

榻上,如瀑的雲發鋪張開來,幽香的嬌軀覆上……

她深深凝視著他,嘴角勾起。

從來都是她仰望著他,而今她也能低眉含笑,對他予取予求。

她雖不諳閨房之事,麵對心愛的男人,卻也能無師自通,懂得如何取悅男人。

她緩緩俯下身,吻上男人冰涼的唇。

這一刻,她恍若被觸電般。兩頰燒紅,可奢望已久,如今唾手可得,豈能輕易退縮。

她拋下羞恥。

“王爺,這一刻,你是屬於我的。”他的精明,他的擔當,他的邪魅,他的成熟魅力與魄力,無一不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