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絕蹙眉看出去,見一名紅衣女子騎著一匹黑鬃烈馬,馬兒前蹄高揚,她拉緊韁繩,正努力的駕馭它。
忌情緩過神來,也探出身去看熱鬧,“怎麼回事啊?”
紅衣女子馬兒被撞到,她目光鎖定那輛馬車,她的性子跟那匹馬一樣的烈,揚起鞭子便抽過來。
忌情還沒看清是啥狀況呢,驀地身後一隻手揪住她的領子往後拽,緊接著一道氣流打出去,打開了鞭子,同時也打中了那匹馬。
馬兒再次受驚的嘶鳴,差點就將那紅衣女子給甩下來了。
忌情險些被破相,她驚魂未定的拍胸口,睜大眼睛。靠!什麼情況這是?
紅衣女子好不容易控製住馬兒,俏臉一凜,冷上三分,美眸一瞪,喝斥,“是誰偷襲本姑娘!”
月眠和追影看著那穿著異族服飾的女人,真是好大膽子,敢衝撞九王爺的馬車,還差點傷了忌情姑娘。
紅衣女子瞥見馬車裏的人影,惱火得再度揮出鞭子。
月眠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們王爺便出手了。
大手拽住了鞭子的另一端,紅衣女子使勁想扯回鞭子,那知對方力勁更大,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量將她整個人往前一扯,她猝不及防的從馬背上硬生生的栽到地麵。
“啊——”尖叫聲響徹整條街道,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沒人敢去英雄救美,因為那女子在街道上橫衝直撞,不顧行人安危,而且他們也認出了馬車的主人,是九王爺。
紅衣女子身子摔了個狗吃屎。
她身手矯健,雙手往地上一撐,不畏疼痛的瞬間挺了起來。
那張精致豔麗的臉蛋沾了灰塵,額頭也被摔破了,滿是狼狽又滑稽。
兩旁百姓見狀,不由指指點點的笑了起來。
“你們好大的狗膽!膽敢取笑我!”她惱羞成怒,手中鞭子一甩,怒不可遏地叱罵著發泄氣憤。
好幾名看戲的百姓不幸被她的鞋子禍及,哀哀叫著。
老百姓趕忙退得老遠,生怕被她遷怒。
紅衣女子氣呼呼的橫睨他們一眼,遂走上前,一對噴火的美眸瞪向馬車,一手插腰,一手揚鞭質問:“剛才是哪個狗東西偷襲我的,給我滾下來!”
忌情聽著外麵的動靜,小手攀著男人的肩,從他後背探出頭,“怎麼回事,又有刺客嗎?”
剛才差點被波及,忌情這回學聰明了,躲在男人身後看情況。
鳳君絕倒是很享受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肩頭上的感覺,大手往她腰上一摟,淡聲道:“一個不長眼的攔路瘋狗。”
忌情側眸睨著這男人,嘴巴可真毒。
紅衣女子聞言,氣得臉色漲成豬肝色,美眸殺氣凜凜,往前一步,卻在看清馬車上的人時,瞬間呆住。
這世上有沒有這樣的一種男人。
邪肆勾魂?狂狷不羈?華貴非凡?俊美得邪氣危險,卻又有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想要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有!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便是如此,驚豔,震撼。他比她國家長得最好看的男人都還要俊上幾十倍。
與他的眼神對上,隻是一眼,便令她心兒都飛了。
忌情骨碌碌的眼珠子好奇打量著對方,然後手指戳著男人的肩膀,“她瞧你瞧傻了。”
鳳君絕斜睨她,挑著唇角,“小情兒吃味了?”
“呿!少往自個臉上貼金。”有女人不怕死的敢跟他的話,她不僅不吃味,還會買個大豬頭放鞭炮叩謝對方這種英勇無畏,敢於犧牲自我,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偉大精神。
“你又戳本王心窩子。”他故作傷心。
忌情假笑,“爺的心可是鐵打的,哪那麼容易受傷。”
兩人在馬車上打情罵俏。月眠追影淡定,兩旁看戲的百姓好奇偷覷,紅衣女子則被刺激得不輕。
“姑娘請讓開,你擋著我家主子的道了。”看她一個姑娘家,月眠好心勸她退開,趁王爺未算賬之前。
她收起癡迷的表情,繼而恢複強勢高傲又野蠻的姿態,“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奴才敢命令本姑娘!”
她自小便被眾星捧月,嬌縱任性,不可一世,仗著自己又有點功夫,便更加囂張。
於是,她揚起鞭子,打算先教訓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小馬夫。
月眠神情微凝。這女子不識好歹,看來是真想吃點苦頭。
月眠輕鬆的避開她的鞭子,順勢舉起身旁的劍身纏住,一個內力震去,她的鞭子從手中鬆脫,隨即落入月眠的手中。
“該死的,把鞭子還給我!”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馬夫居然身藏不露。
這時,鳳君絕從馬車裏出來,手一攤,月眠便將鞭子交到他手上。
鳳君絕漫不經心地摸著那鞭身,微微眯眼,隨後對跟著出來的小女人開口:“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