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忌情懵了下,先是呆呆的看著他,隨後順他視線看去,頓時驚叫一聲,一股熱氣衝上臉,她尷尬無比,趕緊將手挪開。
鳳君絕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一個使力,她猛地往他腿上撲。
忌情猝不及防,是出於本能的尋找個支撐點,卻不想掌心直接往那處壓了下去。
聽到男人一陣悶哼,她手心頓時感覺火辣辣的,忙不迭地抬起,小臉如充血般的紅。
“你幹嘛呀!”她先聲奪人。
鳳君絕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心情總算是晴朗了些。“小東西,你真是在挑戰本王的脾氣。”他一語雙關。
“明明是你自個兒小氣。”陰晴不定,情緒反化無常,令人捉摸不透。上一秒高興,下一秒就毫無理由的翻臉。一個大男人,咋比女人還麻煩呢。
“你知不知道,敢用這種態度對本王的,你是第一個,還是活得好好的唯一一個。”
“那你就該檢討下自己了。”
“本王為何要檢討?”
忌情隨口一說:“孤獨使人心理變得陰暗而扭曲,才會將別人的一句無心話過度解讀擴大。”
他目光微凜,麵無情緒的臉透著一絲危險。
“孤獨?”他低沉的聲攜著鑽入心髒的冷冽,“你覺得本王孤獨?”
他定定地看著她,卻沒有發怒,而是反問:“為什麼這麼覺得?”
“一個喜歡無是生非的人,不是本性使然就是內心孤獨偏執。”
鳳君絕冷笑:“嗬,那你怎麼不認為是前者?”
忌情微怔,卻也沒想出個理所然來,聳聳肩,“直覺吧。”
“本王該高興你沒把本王歸類為天生惡人嗎?”
“後天養成更可怕。”
“你倒是一點都不怕。”
“誰說我不怕了?”她翻了下眼皮子。
“哦?”
“但是我害怕也改變不了什麼啊,與其每天如履薄冰,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倒不如看開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你倒是樂觀。”
忌情嬌笑著衝他拋個媚眼,有恃無恐,“王爺不就是看上我這一點麼。”
她非常清楚這男人的劣根性,越是獨樹一幟,越能勾起他的征服欲。這麼高傲的男人,想要的,便是你的心悅臣服。在未得償所願之前,他是舍不得殺了她的。
況且,有那麼多人都怕他,還真不差她這一個。
鳳君絕笑了,“如果這是你對本王的詮釋的話,那麼,以後便由你來替本王排遣寂寞,消除孤獨,如何?”
“王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本王很好奇……”
他盯著她,唇邊勾起的笑意味深長,令她眼皮子跳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奇什麼?”她下意識的問。
鳳君絕伸手勾著她的脖頸,將她的勾麵前,眼對眼,鼻尖對鼻尖,他灼熱的語息落在她唇上,一字一句緩緩落下,“在本王的寵愛下,你能活多久。”
忌情無語的瞪眼。她就知道,這邪男果然是想克死她!
……
馬車行駛進了城門。
街道上的喧鬧聲將睡熟的人兒吵醒。
她睜開眼時,看到自己是睡在鳳君絕懷裏的。她掀起眼皮,男人眼睛閉著的,也不知睡沒睡著。
她輕輕地坐起身,掀開簾子看出去。
到了京城裏,她反倒安分了,一點都不想走出去。
九王爺在京城名聲可不好哩,她不能曝露了,以免遭無妄之災。
“現在倒是老實了。”
忌情轉過頭,看到鳳君絕懶洋洋的掀起眼皮子看她。
她從那小方桌上拿了一個顆果子脆生生咬了一口,嫌棄的眼神瞥過去,她為什麼老實他心裏沒點13數麼,哼!
想克她?沒那麼容易!
正在這時,外麵有嘈雜的聲音響起,不是小販的吆喝聲,也不是百姓的喧嘩聲。
是急促的馬蹄聲與馬鞭劃破空氣的聲響,伴隨著嬌喝聲,以及行人慌急退避的雜杳的腳步聲。
忌情正想一探究竟時。
倏地,馬車一陣劇烈的顛晃,使得她身子左右搖擺,隨即往旁邊堅硬的一角狠狠的栽去。
唔!
忌情額頭一陣疼痛,可最難受的還是被果肉噎住的喉嚨。
鳳君絕將她拉進來,忌情猛咳了幾下,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
“摔疼了嗎?”鳳君絕問。
“好疼……”忌情捂著額頭低嚷了聲,是真的疼,便不自覺帶著一絲嬌軟可憐的調調。
鳳君絕將她的手拿開,看到她額頭被戳破了皮。他眉頭微凝,冷沉地開口:“怎麼回事?”
月眠立馬轉身將門打開,回道:“王爺,對麵那匹馬橫衝直撞,我已經避開了,可擦身而過時它卻又失足偏了道地撞了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