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愣了下,接過那鞭子翻來覆去的打量著,隨後抬眼看他,問道:“好東西?”

鳳君絕輕笑,“中上乘。”

“給我呀?”

鳳君絕被她那個呀字咬著的尾音勾出滿眼的寵溺,“你喜歡就給你。”

月眠和追影默默望天,為自家主子那理所當然的行為感到臉臊。

“那是我的鞭子!”紅衣女子氣結,不可置信這男人居然當著她的麵,堂而皇之的將她的兵器當成禮物送給別的女人!

真、真是太無恥了!

沒錯,九王爺就是這麼無恥!

忌情瞥了眼那氣急敗壞的女子一眼,隨即不屑的把鞭子塞到鳳君絕手裏,“不喜歡。”

她又不會用鞭子,而且,比起她自個的高科技,這玩意在她眼裏根本是不能比的。

這麼一想,忌情便想起這茬了。不如呆會讓鳳君絕陪她一塊去趟尚書府好了。

鳳君絕捏在手裏,既然她不喜歡,那就沒必要留了。他指掌一收,驀地,那鞭子便斷成了幾截。

忌情呆了下,還說是好東西呢,這麼輕易就被他給震斷了。

忌情不懂這鞭子是何材質製成的,自然也就沒太大的訝異。可紅衣女子卻目瞪口呆,這男人……他內力到底是有多深厚啊?

好半晌,紅衣女子才回過神來,她怒不可遏,氣得頭頂冒煙,目眥欲裂的瞪著他,指向他的手指氣得發抖,“你、你竟然敢毀了我的鞭子,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本王沒興趣打聽阿貓阿狗。”他懶洋洋的語氣裏盡是蔑視。

紅衣女子聞言,頓覺麵子掛不住。她立馬表明身份:“我可是金昭國的公主!”

鳳君絕略略挑眉,隨即卻不以為意的嗤聲:“我朝律條明文規定,不得在市集馳騁擾民,違者一律嚴懲。芝麻綠豆的邊疆小國也敢在本朝土地上耀武揚威。”

“你——”紅衣女子被他氣得胸悶氣短,“你敢藐視我金昭國!你——你究竟是何人?”

鳳君絕懶得搭理她,摟著忌情坐回馬車裏,命令道:“走。”

“王爺,她……”月眠見那位金昭國公主還擋在前麵。

“不用管她,往前走!”

月眠得令,便扯起繩子,喝了一聲,馬車便繼續前行。

紅衣女子花容失色,沒料到他們居然就這麼直行過來,完全不怕撞了她,她嚇得趕緊退到一邊去。

這個男人居然如此冷酷,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這般對她。

“你們等著瞧,本公主不會善罷甘休的。”

回應她的,卻是漸行漸遠的馬車。她豔麗的容顏上,罩上一層冰霜,眸中,被一抹淩厲給取代。

等他們走遠後,她隨手揪了個人厲聲問:“他們究竟是何人?”

“那是我朝的九、九王爺……”

她微微蹙眉。九王爺?

九王爺……他就是天闌朝的九王爺?

她聽說過這號人物。傳聞那九王爺性格邪詭狡詐,陰冷狠辣,手握重權。原本是個不祥災星,年幼時差點被先帝處死祭天,天闌朝的百姓無一不對他深惡痛絕。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十五歲便從軍,十七歲帶兵出征,能謀善斷,心思慎密,擅於玩弄兵法計謀,城府深不可沒。他狡詐如狐,殘酷如獅。

他從一個小兵到手握百萬兵權,僅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隨後,他便開始四處征戰,將天闌國的版圖以銳不可擋之勢迅速擴張,強力並聚了四方勢力,並有了“戰鬼”之稱。

百姓一方麵為國家有這樣英勇的王爺而驕傲,一方麵又懼怕他得要死。

據聞,他曾帶兵三千退敵十萬,氣勢萬均,無人能擋。但凡被這個男人宣戰的國家,皆以屍鴻遍野的慘狀收場。所以,一旦被盯上,識趣的就趕緊向他上交降書,俯首稱臣。

也正是因為如此,金昭國才修書與天闌國欲結為邦交,避免被蠶食的命運。

不過,天闌國的皇帝遲遲未作表態。據說,是因為朝臣意見分歧,一邊主張和平,一邊主張武力。

自然,主張武力的那一方,便是這九王爺。他似乎生來就是挑撥戰爭,禍亂世間的。難怪,他出生時便天降異象,還導致天闌國三年天災,民不聊生。

關於九王爺的傳聞實在太多太多,今日一見,紅衣女子覺得,他的確夠狂夠傲,也夠殘冷。

可偏偏是這樣高不可攀的男人,卻越令人著迷。

這些,忌情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個王爺夠邪,夠浪,夠變態!

“王爺,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呀?”忌情有求於他,自然乖巧,主動親近的挽著他的手臂,歪著小臉裝得一副可愛得不得了的樣子。

這討好的心思是特別的明顯。鳳君絕捏捏她的臉蛋,那軟嫩滑膩的手感令他很滿意。